簡體版 繁體版 72 晉江獨家首發

72 晉江獨家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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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高燒,後來在墓園裡發生了什麼,蘇季其實已經記得不怎麼清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整整一天之後。

她睜開眼睛後,過了好一陣,才隱約想起來自己失去知覺之前,應該是被什麼人抱起來,又安慰了一通。

現在清醒了,她當然不會再認為那是鬼魂,更何況她現在是躺在一張不大卻舒適的**,四周的陳設雖然不豪華,卻溫暖簡潔,窗外還有綠蔭和漏進來的陽光。

怎麼看都是她在墓園淋雨發燒,被別人撿了帶回家來了。

至於為什麼她沒有被送往醫院,也肯定是因為她身上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自己當時實在太過失態,抱著別人又哭又唱歌,不知道嚇沒嚇壞對方,蘇季就自己起身坐起來,想著該怎麼道歉比較好一些。

她已經記不清當時自己有沒有和別人對話,對方回答她的到底是中文還是其他別的語言……不會語言不通,他們卻自說自話了很久吧?

沒等她整理好情緒,房門就推開了,她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帶著笑意的詢問,絕對不是她設想的什麼異國語言:“這次是真的醒了?”

也不過就是瞬間的事情,蘇季覺得淚水就又填滿了眼眶,那一瞥下清晰無比的身影於是就又朦朧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但當她觸到那個人的時候,她就緊緊地抱住了他。

生怕這還是她未醒的夢境,生怕眨個眼睛,他就又會消失不見。

她在他懷裡埋了許久,才聽到他笑了下,聲音裡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縱容:“小月,你一見到我就哭啊。”

她聽後努力想要開口說一句什麼,可喉嚨裡還是給哽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當蘇季終於緩過來,又坐在床邊,抬頭看著他。

原來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還曾冷酷地對他視而不見,現在卻覺得無論怎樣都看不夠。

他果然還是消瘦,臉色也過於蒼白,只是那明亮黑眸中的柔和,始終也沒有改變過。

“遠寧……”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卻不敢問他為什麼要隱瞞自己還活著的事情,“這是你住的地方?”

抬眼對她勾了下脣角,墨遠寧笑了笑:“不是你讓我帶你走嗎?”

蘇季想起來她昏睡前的胡言亂語,她那時候真的以為他是鬼,臉不由自主紅了下,小聲說:“你帶我去哪裡都可以。”

好在墨遠寧也只是隨口取笑她一下,接著就解釋:“是我暫住的地方,有些簡陋……我現在是沒有身份的人,沒辦法送你去醫院,只能委屈你了。”

比起被他悄悄送到醫院,蘇季當然對現狀更滿意,連忙點頭:“沒關係,沒關係,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可以。”

她現在把這種全心依賴般的話說得這麼順口,墨遠寧卻只頓了下,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定了片刻,就又轉開,仍是笑得溫和:“幸好你燒得不算嚴重,吃了藥就能退燒。”

他說著,又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下去:“你隨時可以離開,只是我正在躲避追捕,所以請你不要對別人說出我的下落。”

歷經磨難,蘇季本來已經和他生死永隔,現在又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早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哪裡還管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眼裡只有他略顯蒼白的面容,不住張合的薄脣看上去也血色淡薄,她一面看著,就一面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而後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脣湊上去吻住他的。

他的脣齒正微張著,所以她很順利地就深入了進去,雙手也早就抱住了他的頭頸,半帶強橫地將他的頭壓低,以便自己能更加貼近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他吻了多久,只是雙脣離開後,她還是不願放開他,就這麼擁抱著他,把頭靠在他的胸前。

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對他有這麼多的依戀,她只是這樣抱著他仍舊溫暖的身軀,就已經比什麼都滿足。

她也不知道自己抱了他多久,這些日子來,心中越蝕越大的空洞,似乎在這個時間內,就奇蹟般地被慢慢填滿。

過了很久,她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就又輕喚了聲:“遠寧。”

他輕嘆了聲,又笑笑:“怎麼?”

她知道自己的一切知覺都是正常的,知道眼前的他無比真實,卻還是說:“如果這是個夢……我一輩子都不要醒。”

他曾冰涼地躺在她懷中的記憶太深刻,所以她現在連一刻都不願意放開他,她抬起頭,看著他帶著些笑意的側臉,有些鬼使神差地說了句:“遠寧,我們□吧。”

她這一手顯然連墨遠寧都沒想到,他側過頭認真看了她幾眼,語氣裡很有些無奈:“你還沒退燒……”

蘇季眨眨眼,她的確還沒完全退燒,於是在乍見到他後的大悲大喜之間,大腦根本連一點可憐的理性都保持不了。

只剩下了對他的思念,像滔天的巨浪一樣,席捲而來,滿滿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維。

她就這麼沉默地看著他,看那樣子,如果他不答應,她就會一直用那種亮晶晶的目光注視著他。

墨遠寧第一次覺得,蘇季耍起賴來也是很讓人頭疼的,他輕嘆了聲,抬手捏捏她的臉頰:“等你退燒了再說。”

蘇季顯然對自己逼他就範的能力很有信心,得到這麼個保證,就眉開眼笑了。

她輕聲歡呼了一下,湊過去又要吻他,結果被他用手擋開:“我不想被你傳染感冒,好好躺下。”

她這是被嫌棄了?

蘇季又眨了眨眼睛,在他有些戲謔的目光下,也只能重新躺下來,只是雙手還緊緊拉著他的衣角。

他於是就把目光移到她的手上,那意思很明顯。

蘇季只好小聲說:“放開手,不知道你會不會又不見了。”

他就只好再嘆了口氣:“我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去。”蘇季還是不鬆手,他只能笑笑,揉了揉她的頭髮說,“你都不餓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他這種對待小動物一樣的安撫方式,反倒讓蘇季覺得可以接受,她這才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緊緊攥著他衣角的手,還不放心地補了一句:“要快點回來啊。”

墨遠寧只能低頭在她額心輕吻了下,這才笑笑離開。

蘇季一個人躺在鬆軟溫暖的**,還是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緩慢。

她身上在去墓地是穿著的累贅黑色紗裙早就讓脫了下來,換上了輕薄的棉質睡衣,連內衣褲都被換了新的。

她想到這些都是墨遠寧替她做的,不好意思之餘更覺得甜蜜。

然而墨遠寧真的去了有一陣,她等了許久不見他回來,就下床去找,房子只是簡單的兩層小樓,並不大,所以她很快就在半掩著門的廚房裡找到了他的身影。

可他卻沒有動,僅是扶著一側的櫥櫃一聲不響,身體更是微微向前傾著,透著些僵硬。

蘇季愣了片刻,才恍悟過來他有可能是在忍痛。

她不知道他後來是怎麼脫身的,可那天的情況那麼嚇人,他原來的身體狀況又那樣糟糕,怎麼也不可能在短短兩三個月內完全康復。

蘇季一想到這裡,就再也顧不得其他,忙推開門過去抱住他的腰,在感覺到他的身體更加僵硬了一點後,著急問:“遠寧,哪裡不舒服?”

她的手環繞過去,正放在他腹部的位置,僅是手掌輕壓,就能感覺到他胃壁裡的冷硬。

可他僅是輕吸了口氣,就側身脫離了她的擁抱,身體也半轉過來,對她笑了下:“沒事,對不起,出了一陣神。”

這麼拙劣的謊言,他說的卻非常自然,說完後更是篤定她不會再追問下去一樣,又笑了笑說:“先給你喝點奶茶吧,我可以做成半溫的,但如果你喜歡熱的,也可以先把牛奶加熱一下。”

他這麼輕描淡寫,蘇季卻突然想起來以前的那些日子,他偶爾會有點失態,她去問的時候,他也總是輕笑著隨便說一個理由。

那時候她總以為他陽奉陰違,臉色和語氣都不會多好,碰到心情糟糕的時候,還會出言諷刺幾句,冷眼看他仍舊笑得溫和的神情。

現在想起來,這裡面有多少次是他在強忍病痛,多少次是他自己也不能控制那種失態?

而她竟一點都沒有察覺,沒有一次體諒。

所以後來他病得那麼嚴重,會當眾吐血昏倒,她還一無所知。

那麼長久的時光裡,她對他那麼不好,那時他心裡都在想著什麼,會不會覺得難過?

她才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揪緊了,連呼吸都開始變得不順暢。

一直沒聽到她接話,他好像以為她是不想回答這麼無關緊要的問題,脣邊的弧度勾得更大了些,也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身去冰箱裡取牛奶。

胃部的疼痛緩解都很慢,他一定還在疼著,動作的幅度還算自然流暢,但偶爾也會有片刻的停頓和僵硬。

如果不是蘇季專心地看著他,說不定都不會留意到這種變化。

她這麼看著,就覺得更加難過,上前一步再次環抱住他的腰,她還有些頭暈,很順勢地就將頭靠在他的背上。

將雙手捂在他胃部的地方,她輕聲說:“遠寧……再給我一次機會愛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