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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仇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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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仇人見面

觀眾都驚呆了,就連劉海柱這樣見過大場面的都驚呆了。劉海柱趕緊擦汗:這癩土匪真給面子,要是那天把他打了他這樣哭這樣鬧,劉海柱那面子往哪擱?

根本沒用唱十句,三兩句唱完這售貨員就掛不住了,大過年的,在櫃檯前面坐著哭喪,誰受的了啊。售貨員從櫃檯裡躥了出來,抓住曾老癩的胳膊:“出去,你給我出去!”

“你不賣我東西,還打我,無法無天啊—啊—啊—啊!”

“你把我打壞了,我就睡你媳婦被窩啊—啊—啊—啊!”

癩土匪根本不管售貨員拉他,坐在地上就是乾嚎。雖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一滴眼淚也沒流。

這售貨員哪見過這陣勢啊!他還哪敢用手拉癩土匪啊,要是再拉說不定真給他訛上,就看癩土匪這兩下子就知道了,要是給他訛上,說不定去他家住個三年五年的。他知道這是碰上硬茬子了,倒了血黴了。

大冬天的,這售貨員滿腦袋是汗站在跌坐在地上哭的癩土匪,不知所措。

可癩土匪不管這些,繼續唱,而且,越唱越離譜:

“我買不著酒,我就吊死在你們大樓門口算了啊—啊—啊—啊。”

“我死了以後,我讓我兒子抬著棺材來找你啊—啊—啊—啊。”

幾百名癩土匪的粉絲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了:不就沒買到酒嗎?至於搞這麼大嗎?都要上吊了?還抬棺材?

“你個缺德鬼,早晚有天出門就被大解放卡車撞死啊—啊—啊—啊!”

“……”

有些曾經在百貨大樓受到過售貨員欺負的癩土匪的粉絲鼓掌了、叫好了:“好!”“好樣的!”

據說東北唱二人轉的都是人來瘋,這癩土匪顯然也是,越有人鼓掌,他即興表演的能力就越強。

“你這喪良心的東西,鼠疫早晚要到你家啊—啊—啊—啊!”

“好!”“好爺們兒!”觀眾鼓掌的越來越多。大家都由開始的驚詫變成了現在的對癩土匪的欣賞和鼓勵。

“你媳婦要是成了小寡婦,那肯定是千人騎萬人跨啊—啊—啊—啊!”癩土匪哭天嗆地的。

“哈哈哈哈。”圍觀群眾們都樂,逛百貨大樓,有熱鬧看還有曲兒聽,換誰誰不樂啊。

癩土匪哭歸哭,可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可是傻站在他旁邊的售貨員眼淚是真快下來了,臉色發青,估計癩土匪要是再唱一會兒,這售貨員肯定得暈過去。

終於,百貨大樓的經理跑出來了:“兄弟,平靜平靜,不就一瓶酒嗎?我做主,賣給你了。”

“這根本不是一瓶酒的事兒,是這畜生欺負人啊—啊—啊—啊!”

“拿著,拿著。”百貨大樓的經理把酒放在了癩土匪的手上。

“哦?給我了?”

癩土匪一看酒到手了,二話沒說就站了起來,把八塊錢和供應票往櫃檯上一放,抱著酒轉身就走。

“好!”“好樣的!”大家朝癩土匪的背影鼓掌。

癩土匪抱著茅臺酒,回眸一笑,翩然離去,留下了一大群圍觀的人和呆立在櫃檯外面的那個售貨員。

癩土匪癩是癩了點兒,但的確也是個鬥士,以自己的賴皮功夫跟當時不正常的供銷體制做了一次鬥爭,最終,取得了勝利。比如前幾天二狗在騰衝某酒店裡,臨上飛機退房時發現自己的酒店押金單丟了,結果前臺小姐嚇唬二狗說沒押金單就不能退180塊錢押金,當時二狗一看錶離登機還有時間,反正無聊,本來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了,可是剛想好兩句詞準備往地上坐的時候,二狗的朋友就已經衝上前去三言兩語就把那180塊錢要回來了,讓二狗精心準備的諸如“沒那180塊錢我可咋活啊—啊—啊—啊。”、“我養了一年豬,就賺了這180塊錢啊—啊—啊—啊。”“……”這樣精彩段子無從施展,當時二狗恨不得揍這朋友一頓。碰見賴皮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他還賴,這真理是二狗從癩土匪那學來的。

又扯遠了,話說看完了熱鬧的劉海柱一回頭,看見周萌正在找自己的錢呢。

“咋了?周萌?”

“錢找不到了。”周萌聽得太投入,錢包不知道啥時候丟了。

劉海柱是老江湖,他知道,肯定是有人趁著剛才亂,把周萌的錢給偷了,每年春節前的這個時候,百貨大樓是小偷最猖獗的。

劉海柱沒去讓周萌再找找,而是舉目四顧。他知道,小偷肯定還在附近。果然,劉海柱看到了大民、二民這哥倆兒,這哥倆兒當時也就是17、8歲,是知名的慣偷。水平跟二東子比是有云泥之別的,但是似乎名聲更大,因為他們沒少被抓過現行。

“大民!你過來!”劉海柱喊了一嗓子。常在街上跑的,互相都認識。

“柱子哥。”

“她是我朋友。”劉海柱指了指周萌。

“哦,柱子哥。”大民笑嘻嘻的湊到了劉海柱旁邊。

“知道為啥叫你嗎?”

“知道,知道。”

“那就好!”

“……柱子哥,我走了。”大民消失在了人海中。

劉海柱一摸自己的褲子口袋,多了鼓鼓的一包錢。

“你行啊,劉海柱。”周萌似乎沒什麼失而復得的喜悅,這句話更像是挖苦。

“咳,我認識的人多。”

“你就認識這樣的人吧!”

“我……”

“你就跟這樣的人混吧!”

“我這不是暫時沒事做嗎?我可沒和大民這樣的人交朋友,我就是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劉海柱心說:我連二東子都認識,這倆小扒手算什麼。

“那你說做生意,你想做什麼生意?”

“恩……君子蘭。”劉海柱其實暫時也沒什麼想法,順口又說出了張浩然的商業計劃。

“賣花?”

“恩。”

劉海柱忽然發現,自己受張浩然影響挺深,自從出來以後,從口頭語到想法,都是張浩然老師那天授課時的那套東西。

周萌和劉海柱倆人逛了整整一下午百貨大樓,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天擦黑了,倆人才從百貨大樓出來。

周萌先上了大解放,就在劉海柱把大包小包的往解放卡車的駕駛位後面扔時,聽到了一聲有些耳熟的聲音:“劉海柱!”這一嗓門可不小。

劉海柱一回頭,看清楚了叫他的這個人:張浩然。

張浩然居然在拘留所裡呆了兩天就出來了!

劉海柱把最後一包東西扔上車,跟周萌說了句:“呆在車裡,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別動。”說完,把車門一關。

劉海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所謂冤家路窄,其實冤家路遠沒那麼窄。事後得知,張浩然從早上一出拘留所就放出話來:給我翻,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抓到劉海柱。

其結果可想而知,在百貨大樓逛了整整一下午的劉海柱,早就被張浩然的眼線發現了。有時候,大混子想找個人,比警察抓人還容易。

關上車門以後的劉海柱不但沒跑,還朝張浩然迎了過去。由於天已經擦黑了,劉海柱走近了才發現,張浩然不是一個人,後面起碼跟著二十多個人,各個手裡提著槓子或角鋼,老江湖劉海柱,當然能感受到他們的殺氣。看來張浩然早就知道劉海柱在百貨大樓了,是叫好了人在這裡等他。

跑?跑了周萌怎麼辦?再說,即使沒有周萌,逃跑也不是劉海柱一貫的作風。是爺們兒,遇到什麼事兒都得迎面而上,再說,車上還坐著自己最愛的女人。

“還認識我嗎?”張浩然老師今天一點兒也不像個老師。

“張浩然,你想咋地吧!”劉海柱繼續向張浩然走過去,看樣子一點兒也不怕。

張浩然沒再廢話,手一招:“兄弟們,今天把他給我留在這!”

這一場在二十幾年後仍被人談之色變的血戰,就這麼開始了。那天是農曆臘月二十五,百貨大樓門口。

二十多個人從張浩然身後一擁而上,揮著手中的傢伙朝劉海柱奔來。劉海柱毫不示弱,赤手空拳的朝張浩然奔去。劉海柱知道,今天十有是要栽了,自己能做的,就是盯住張浩然一個人打,如果能搶過一個傢伙狠掄,說不定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在劉海柱爸爸的訓練下,劉海柱不但身手敏捷,而且鋼筋鐵骨。

劉海柱往上這一衝,張浩然和他的那些小兄弟們也是一愣:早就聽說劉海柱這人特別渾,但是真不知道他居然這麼渾,以一對二十,以赤手空拳對全副武裝,瘋啦?

張浩然雖然也是在街頭摸爬滾打出來的,但是他跟劉海柱還是多少有些差距。劉海柱打架有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他每一次出手都不落空,誰要是頭部捱了他一拳,肯定眼冒金星,誰要是捱了他一腳,肯定得被蹬翻了捂著肚子半天起不來。

一根小孩兒胳膊粗的槓子砸了下來,劉海柱一側身,一腳就把這人蹬到一旁,繼續衝向張浩然。

張浩然看著劉海柱這架勢也多少有點兒發毛,掄起手中的鋼管就朝劉海柱腦袋砸,劉海柱又是一個側身躲開,劈手就抓住了張浩然的頭髮。

這時,雨點般的棍子、角鋼開始朝劉海柱的身上砸來。劉海柱不躲了,也沒法躲,幾秒鐘內,頭上至少捱了三記角鋼,肩膀和背上也被痛擊。劉海柱吃痛一聲嘶吼,倆手抓著張浩然的頭髮奮力一輪,倆人一起滾在了地上。

倆人滾在了一起,劉海柱身上挨的棍棒少了一點兒,但頻率還是很高。劉海柱頭和眼眶子都被角鋼砸開了,血汩汩的流了下來,滿臉都是血。

劉海柱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在掄傢伙砸他,他第一拳就把張浩然的鼻樑骨打斷,第二下就是摳張浩然眼珠子。

困獸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