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韓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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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韓奶奶
“咚咚咚！”
林語瞳曲起左手食指，敲了幾下房門，喊道，“韓奶奶，是我，語瞳。”
“語瞳，你來了？門沒有鎖。”
房子裡傳出一陣略顯蒼老的聲音。翟楠能聽得出，她很高興。老人都是懼怕孤獨的。顯然她已經期待林語瞳或者燕大之心某成員的到來很久了。
“韓奶奶，我們進來了。”
林語瞳伸手在防盜門後撥弄了一下，隨即拉開防盜門，推開木門，走進韓奶奶的家。
翟楠自然跟上。然後翟楠驚奇的發現，韓奶奶的家並不像大多數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裡那般零亂，反而很乾淨，傢俱雖少但每一件看起來都明亮如新，不知道是韓奶奶愛乾淨還是燕大之心成員們的功勞。
再後，翟楠看到了那位倔強的韓奶奶。六十歲的年紀其實並不算老，但她的頭髮已經大半銀白，臉上的皺紋也不少，雙目也有些渾濁。不過她的身體很好，走路很穩當。
林語瞳看到韓奶奶從裡屋走出，急忙上前扶住韓奶奶，正要開口介紹翟楠，卻不想韓奶奶的一句話讓林語瞳和翟楠都尷尬了。
“語瞳，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韓奶奶看著翟楠，點點頭，說道，“很不錯嘛。”
“啊？這……這……”
韓奶奶的話讓林語瞳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韓奶奶，您誤會了，”
最終還是翟楠臉皮厚，主動解釋自己和林語瞳的關係，“我叫翟楠，是班長的同學。”
話這麼說，但是嘴角隱隱約約的笑意還是暴露了翟楠的心情，也不知是因為男朋友的稱謂還是那句“很不錯嘛”。
“不是？”
韓奶奶轉頭望著林語瞳，狐疑的問道，“真的不是？可不要騙我啊。”
“韓奶奶，我們真的是同學！”
林語瞳不知道說什麼好。韓奶奶從哪裡看出翟楠是他的男朋友？難道就因為她從沒有和男孩子一起來過？
“真不是？”
韓奶奶看了林語瞳幾眼，又看了翟楠幾眼，然後對林語瞳說道，“你們很般配的。語瞳，你要相信一個老人的眼光。”
韓奶奶說出一句很雷人的話，“要不你們現在開始談？”
“韓奶奶！”
林語瞳有些惱羞成怒了。
“哦哦！不說了。”
韓奶奶打了一個哈哈，然後對翟楠說道，“翟楠，謝謝你來看我這個老婆子。”
“韓奶奶，叫我小楠吧。”
翟楠走到另一邊扶住韓奶奶，“我手藝不錯的，中午我給您露一手。”
“那就讓我嚐嚐小楠的手藝了。”
韓奶奶湊近翟楠，小聲說，“小楠，要把握機會哦。”
“韓奶奶！”
林語瞳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了。
“呵呵，不說了。”
韓奶奶拍了拍翟楠的手，“小楠，我看好你哦。”
韓奶奶家的活並不多。翟楠被林語瞳打發出去買菜，等到他回來，林語瞳已經把韓奶奶的家打掃了一遍，把被褥抱到樓下晾上，正陪著韓奶奶聊天。
翟楠一看時間還早，就拉過一張椅子與林語瞳一起陪韓奶奶聊天。最初的時候韓奶奶不斷的詢問翟楠，比如他家境如何，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啊，間或雜著對翟楠毫不吝嗇的讚美，顯然沒有放棄撮合翟楠與林語瞳。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韓奶奶的話題漸漸移到十年未見的女兒韓如玉身上。
從韓如玉第一次會走路，第一次喊媽媽，第一次上學，第一次得獎狀，順利考入燕大，直到她遇到那個美國人。翟楠從韓奶奶淡淡的訴說中能聽出，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回來看看她。只是，她找不到自己的女兒。而韓如玉又似乎有意躲著她。
翟楠只覺得心中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從韓奶奶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或許，他們常年在外並不是他們的本意。
於是，他有了一個決定。
“我去下衛生間。”
翟楠隨口找了一個藉口，然後鑽進衛生間裡，對安琪兒說道，“安琪兒，我希望韓奶奶的女兒立刻回國，並且不再離開她！”
“願望名：讓韓奶奶的女兒韓如玉回國。需要願望點數：40。”
安琪兒的聲音在翟楠腦海裡響起，“鄭重提示，該願望有很大概率持續消耗願望點數。是否繼續？”
“繼續。”
翟楠毫不猶豫的說道。
“願望點數支付成功，請稍候……”
這一次安琪兒沒有說“任務完成，請檢視系統日誌”。這大約因為這個願望不是即時完成的。
只是安琪兒的提示並沒有結束。
“觸發條件，”
只聽安琪兒說道，“額外獎勵助人為樂點數4。”
“觸發條件？額外獎勵？”
翟楠劍眉一挑，問道，“什麼意思？”
“願望機器第五守則，‘願望機器獎勵以助人為目的願望’。”
安琪兒說道，“在沒有任務生成的情況下主人幫助韓奶奶符合願望機器的獎勵條件，所以有此一說。不過以報復為目的的願望不在此列。如‘讓黃定西出醜’這樣的願望似乎是幫助林語瞳，但是許願的本意是報復，所以沒有獎勵。”
安琪兒說道，“另外，因為任務而許願同樣沒有獎勵。”
“原來如此。”
對所謂的額外獎勵翟楠表現的很豁達，“無所謂了。反正是額外獎勵，有總比有沒有好，我也不強求。”
“不說這個了。”
翟楠問道，“安琪兒，持續消耗願望點數又是什麼意思？”
“根據資料顯示，韓奶奶的女兒韓如玉在美國過得很清苦，只能勉強養活自己和女兒，偶爾有點積蓄也寄給了自己的母親。而且韓如玉回國後，在美國生活了十年的她肯定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那段時間她們只能依靠韓奶奶的積蓄生活。所以……”
“你是說她們沒有多少積蓄嗎？”
翟楠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必須好人做到底，幫助韓如玉儘快適應或者幫她找一份工作？”
“是的，主人。”
安琪兒說道，“願望機器第三守則，‘宿主幫助別人必須為許願引發的後果負責’。主人，很抱歉，安琪兒可能會持續扣除你的願望點數用於幫助韓奶奶母女。”
“負責就負責吧。”
翟楠無所謂的說道，“安琪兒，和我說說韓如玉在美國的情況。這個應該不用消耗願望點數吧？”
“當然。”
安琪兒說道，“韓如玉十年前和她的丈夫遠赴美國，但是於五年前離婚。十年前韓奶奶執意反對韓如玉與美國人結婚，因此韓如玉沒臉回國，遂帶著女兒在美國靠教授漢語為生。”
“這樣啊。看來她們十年前鬧得不怎麼愉快。”
聽安琪兒這麼一說，翟楠就猜出了韓如玉不願回國的原因，不過那與翟楠無關。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翟楠相信，等到韓如玉回國，她會發現五年來的堅持毫無意義。
翟楠想了想問道，“韓如玉大概多少天能回國？”
“按行程計算，”
安琪兒說道，“明天上午就能到。”
“這麼快？”
翟楠大訝。
“不要小看願望機器的效率！”
面對翟楠的驚異，安琪兒這般驕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