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家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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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節 家醜
良政立即相應小廣的號召,舉起酒杯就要敬小廣的酒,小廣說:“良區長,你稍等會,我今天是客,我剛才敬了盛市長,現在,我得全心全意敬嚴局長一個滿杯,這兩天,嚴局為我們的事沒少忙,感謝感謝再感謝。”
嚴溯一臉的威嚴,聽小廣這樣讚揚自己,很受用,連忙站起來,和小廣碰了酒杯之後一干而淨。
那邊,熊胖子也開始敬盛市長了,李海風敬大剛,氣氛漸入佳境。
酒酣之際,外面門開了,張祕書樂呵呵的從外面走進來,說:“好熱鬧,好熱鬧,各位領導,等等我啊。”
說著,張祕書加快步伐走了進來。
良政剛想引導張祕書入座,卻被江山月搶了先,江山月優雅的挪著步子,把張祕書引領到盛市長身邊坐了下來。
張祕書怎麼也不入座,雙手抓住嚴溯的胳膊,說:“我怎麼敢坐嚴局長上席,務必請嚴局上座,嚴局,請高挪貴步,嚴局,親愛的嚴局。”張祕書說著,硬把嚴溯往盛市長身邊移了一個位置,然後,張祕書挨著嚴溯坐了下來。明眼裡都看得出,張祕書和嚴溯,兩人的私交不淺。
張祕書落座後,和在座的各位分別點頭示意,在和江山月示意時,目光只輕輕的點了一下,就**的挪開了。
而江山月被張祕書這短暫的目光一碰,臉頰微微浮起了一層薄薄的緋紅。
晚飯後,良政滿臉通紅,拖著這個拉著那個,執意要組織大夥唱歌,六瓶茅臺已經全部消滅了,大剛喝的很多,但他本來酒量很大,所以不顯得喝高了。除了江山月,其他幾位幾乎每人喝了半斤多。沒這點酒量,真不敢上這個桌。良政作為東道主,喝得最多,也有了幾份醉意。
盛市長把目光投向了小廣,小廣笑了笑,說:“今天就不唱了,明天上午我還要趕回去,以後吧,以後吧。”
小廣似乎無意的看了看良政,良政已經顯出了醉態。
熊胖子讀懂了小廣的眼神,說:“良區長的司機在外面,等下我和李總送送他。”
小廣點了點頭,說:“盛市長,那我就做你的寶座回酒店去。”
盛市長似乎覺察到小廣目光裡有些什麼內容,點點頭說:“好啊,傅總也一起坐我的車。”
嚴溯在一邊,說:“傅總還是坐我的車吧,我和傅總是不打不相識啊。哈哈。”嚴溯平素不怎麼喝酒,可一喝了酒之後,整個人開朗多了。
在車上,盛市長分別撥打了嚴溯和張祕書的電話,約好一道去綠風國際大酒店坐坐。
幾乎同時,阿藍阿綠接到了熊總的指令,已經全套正裝,在總統套間裡等候著。
小廣上了盛市長車後,司機李師傅問候了一聲馮先生,小廣也回問候了聲。
“去看了省長嗎?”盛市長說。
“恩,姑父晚上有個宴會,只陪我在家裡吃了碗水餃。這回我來N市,給盛市長您添太多麻煩了。”
“哎——”盛市長拖長聲音說著。“廣田,千萬別見外,別見外。”
“有些人真扯淡,好好的人民□□,非要走歪門邪道,這樣的人,就得清除出公安隊伍。”小廣突然神情嚴肅起來,之前並沒任何鋪墊。
盛市長知道小廣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心裡早就有了準備。“是啊,城南分局這次是引發不少的震動,那個勞飛,就是指使社會流氓公然闖醫院行凶的那個勞飛,已經被刑事拘留了,那個敲詐傅總10萬塊錢的派出所長也被採取了司法程式,還有治安大隊長,全擼了。”
小廣說:“盛市長你一定頂住了不小的壓力,我是清楚的,要動公安的人,很難,公安系統的人關係盤根錯節,政府很多事情還要公安出力,所以,我可以想象盛市長您這次承受的壓力,畢竟那個什麼勞飛的,他家老頭子是城南分局的局長,在N市算是個人物了。哦,對了,省廳的那位葛處長呢?忘記請他也來吃個飯。”
盛市長說:“沒關係的,葛一清他們還在辦案子,小李抓住的那個什麼刁富貴,已經被葛一清他們帶到別的地方審訊去了,一清知道你時間緊,所以想加班加點好好問出點真東西來。”
小廣沉沉的“哦”了聲,說:“城南畢竟是N市的老城區,希望不要因為這次的變故,影響城南的社會治安。”
盛市長答道:“廣田你考慮的對,我聽嚴溯說,城南分局已經暫時由穆副局長主持工作,這個穆天柱,是小李的戰友,據說警風不錯。”
“那就好,這次,我實在給太多朋友們添麻煩了。”小廣幽幽的說道,似乎心情很沉重,又似乎很疲倦。
盛市長心裡暗自謹慎起來,身邊這位馮公子,在他結婚的時候第一次見面,還覺得年輕稚嫩,沒想到,幾年之後,已然如此的少年老成,無論是談吐還是思維,都顯露出沉穩果斷的一面。難怪王喬省長多次在私人場合說,京城那些老傢伙,對馮廣田是極其喜愛。今天看來不無道理啊。
其實盛市長心裡也明白,自己作為王喬的親信部下,一步步得到王喬的提拔,目前作為省城的市長,盛國慶迎來送往見過的真神不少,按說,沒必要對一個京城少爺如此的恭敬,可一見到馮廣田,那種氣場壓力,使得盛國慶不得不瞬間變得恭謹起來。
馮廣田,一個不怕吃苦、關心民生,又重情義的公子,誰會不敬?盛市長太清楚在王喬那個大家族裡面,身邊這位馮廣田的影響力了,就算拋開這些,從個人的魅力而言,盛市長也是極願意結交小廣這樣的朋友。
而馮廣田對盛市長的恭謹是警覺的,盛市長是除張祕書外,王喬唯一帶到北京參加小廣婚宴的M省官員,小廣已經養成了一種思維習慣,對待那些知道自己身世並對自己很恭敬的人保持高度警惕,原因很簡單,你是認可我馮廣田,還是認可我家那些長輩,如果僅僅是看佛面才善待我這僧面,那就得謹慎。從A省的宋龍明、盧愷懌,到M省的盛國慶,這些屬於自己家族大系的高階官員,到底心底認可自己幾分?
如果小廣這樣的思維也屬於憂患意識的話,可以說,正是這樣的憂患意識,促使著小廣在仕途上,在人生的舞臺上,嚴格約束自己,嚴格要求自己。作為一個,小廣覺得,自己的好友南哥在這方面就是個表率,潛心從事科研。如今自己已經擔任了一市之長,儘管這個市實在太小,放眼全國,實在小的絲毫不引人注意,說起C市都要補充說,在A省的大約什麼方位,離哪幾個城市近,只有藉助別的城市座標來形容自己的位置。可就是這樣的小市,老爺子很看重,把小廣丟在C市一丟就是整整10年。或許正是在這偏遠的小城市度過了人生最青春的10年,才使得小廣無論在京城那些老頭子心中,還是京城其他公子心中,還是在盛國慶、宋龍明等官員心中,豎立了全新的形象,引來了更新的評價。
人的聲譽就是這樣,當你不爭不搶不奪的時候,你的聲譽正悄悄的同步上升。
這點小廣或許不清楚,但浦風裴陽陽等長期混在京城東西城的公子們清楚的很,他們知道,圈子裡絲毫沒有因為馮廣田身處偏遠而忘記了這號人物。盧凱懌、宋龍明以及羅中衡更是近距離目睹著小廣的成長與成績。
公道自在人心。
總統套間裡,今晚是高朋滿座。
阿藍阿綠忙個不停,馮先生和盛市長,傅總和嚴局長,還有張祕書,相聚一起,這樣的組合,每兩兩在一起,一定會聊些很私密的事情,可一旦大夥在一起,話題自然就是海闊天空的漫談著。
小農則拉著幾位領導的司機在一間單獨的茶室裡喝茶打牌,大剛原本就是貪玩的人,年齡越大似乎越喜歡隨意,覺得自己和盛市長等官場人士實在沒太多共同語言,也鑽進小農那個包廂玩牌去了。
張祕書一下子就成了轉換話題的發動人了,畢竟處理昨晚的案子,是張祕書牽頭找的嚴溯等人。
張祕書從阿藍阿綠手裡結果茶壺,幫盛市長等人倒茶,阿藍阿綠會意,也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就是盛市長等四人了。
盛市長目光投向了N市公安系統一把手嚴溯,嚴溯點了點頭,從衣服內口袋掏出一個小本子,清了清嗓子。
小廣接過盛市長髮的煙,大家知道,要談點正事了。
嚴溯說:“盛市長,馮市長,張處長,我把案情給幾位彙報下。”
盛市長髮了跟煙給張祕書,接著發了根給嚴溯,說:“老嚴,別什麼彙報不彙報的,我們隨意說說,這兩天,你也夠累的。”
嚴溯再次清了清嗓子,說:“案子看起來很簡單,其實非常複雜,就要看我們準備什麼時候收網。”
嚴溯這樣一開場,裡面就更加安靜了。在座的,除了張祕書張劍鋒,都和這個案子有著密切的關係,盛市長擔憂的是,這個案子深挖,勞心費就是一根導火線,如果查到勞心費,之後勞心費會帶出什麼人來就難料了,甚至不排除牽涉到市級領導的可能性。
小廣知道,大剛和他戰友的案情很明瞭,他內心最關注的,是刁富貴,刁富貴到底會牽出什麼大魚來?服裝總廠虧損的背後,到底誰是幕後的得利者?
嚴溯看著面前兩位市長在沉默著,於是繼續彙報著案情:昨晚的案子,經過省廳和市局的聯合調查,案情非常清晰,傅總和戰友在醉仙樓吃飯,刁富貴指使鍾留留帶人毆打傅總的兩位戰友,致使其中一人輕傷,一人輕微傷,傅總屬於正當防衛。之後,在磨盤路派出所,所長朱五能嚴重違規,以保釋金的名義收受10萬,屬於典型的瀆職犯罪。該所警長勞飛致使社會流氓曾瘸子帶人公然闖進醫院行凶,毆打傅總等人,傅總等人屬於正當防衛,這些有醫院醫護人員口供為證。目前,曾瘸子流氓團伙成員正在陸續落網中,勞飛也被刑事拘留。現在問題的關鍵之一,是曾瘸子的其他犯罪事實有深挖的可能,其中,勞飛每年定期從曾瘸子的遊戲機室收受分紅,這究竟是勞飛個人還是代替他的父親勞心費,正在審理之中。”
說到這裡,嚴溯停了停,把目光投向了盛市長和小廣等。
奇怪的是,盛市長接到嚴溯的目光後,居然把徵詢的目光投向了小廣,小廣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盛市長這樣是什麼意思?莫非……?
小廣突然緊張起來了,難道盛市長和嚴溯局長都認為自己還想進一步斬盡殺絕?剛才在盛國慶車上,盛已經簡要的說了,已經委婉的把勞心費的局長職務給撤了,現在為什麼還要徵詢自己的意見?是不是暗示,如果我馮廣田刻意要為大剛出氣,說不定這個姓勞的兩父子都要進去,如果我馮廣田啊高抬貴手,勞心費還能安度晚年。
如果是有這層暗示,那……,小廣心裡快速的反應著,轉而想到了一個完全的辦法。
小廣似乎有所指又似乎漫無目的點了點頭,說:“這次辦案嚴局長非常辛苦,盛市長也頂住了很大的壓力,我個人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傅總是我朋友,身子骨還行,他這人很容易溝通的。有些人犯錯了,也不要一棍子全打死。”
小廣邊說,嚴溯那邊的表情就邊輕鬆起來,嚴溯內心其實是不想把勞心費弄得太難堪,現在馮市長能如此寬容,正中下懷。
盛市長也是滿臉喜色,說道:“老嚴,那個朱五能啊,什麼金隊長啊,還有勞什麼飛啊,全得從重處置,至於勞心費,儘管馮市長繞他一把,我想,還得處分,目前是暫停他的局長職務,我看,過些天,把他撤換了吧。”
嚴溯馬上結果話題說:“好的,局長職務目前由穆天柱代著,勞心費因病住院了,出院後,我們局黨委計劃讓他去局機關老幹部活動中心,好好照顧那些老公安勞模們。”
小廣神情恍惚起來了,擺弄著面前的功夫茶具,說道:“嚴局長,我們C市那邊和您聯絡了沒有?”既然嚴溯介入了刁富貴案子的審理,自然明白了自己就是C市市長。
見小廣默認了自己的意見,並轉換了話題,嚴溯心情更輕鬆了許多,說:“聯絡了,王大山局長親自過來了。”
“案情到底到了哪一步?”小廣問道。他甚至有點擔憂,如果刁富貴招供得太多太快,也許不是件好事情,那就等於自己C市有大把柄被人家N市的人捏在手裡,最好的結果,是刁富貴的精神防線被徹底摧垮,但等到王大山來了之後再完全招供。這是小廣心裡盤算的上上策。
家醜不外揚。
現在,王大山親自帶隊過來,這是再好不過了,目前,嚴溯這邊的人,到底從刁富貴嘴裡問出了哪些?而刁富貴所招供的,會不會外傳出去後,引發C市官場地震?
起碼,C市市委書記谷西川是不希望C市再爆發什麼官場大動盪的,敖務農和蔡少波已經兩敗俱傷,C市太需要政通人和了。而小廣自己,自從擔任市長後,在好幾件大事上都非常的隱忍。
小廣想,剛才嚴溯乃至盛國慶,都在探詢自己對勞心費的看法,或許也是出於自己同樣的考慮。
政治,一方面在謀求權力的集中,另一方面,也要尋求權力的平衡。小廣想,自己和盛市長同樣的考慮,這樣的考慮,有時候,或者可以說,是顧慮。
一個不知道顧慮的執政者,很容易成為暴君。可顧慮太多,就顯得優柔寡斷了,會錯失很多發展良機。在這種矛盾中,很過官場人士不禁發出了“官難當”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