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5章紅顏一笑

第55章紅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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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紅顏一笑

張太太瞧見這般,便用手帕捂著嘴,笑道:“古有紂王烽煙戲諸侯為博紅顏一笑,今有文博一身泥濘狼狽為博淑蔓一笑。文博啊,這看診當真值了。”

張文博道:“媽,我先上去換件衣服下來。”

淑蔓看著他一步一步地上樓,又是想起他剛才的狼狽樣,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是被眼尖的張太太看見了,張太太一笑,對沈佩卿道:“你瞧瞧這孩子,到現在還在笑著呢。”被張太太這一說,淑蔓漲紅了臉,一下子就收住了笑容。

過了一會兒,就是張文博下樓了。

張文博看見沈佩卿和自己的母親笑得那麼開心,便湊上一句道:“媽,你們在說什麼呢?”

張太太迴應道:“沒,我在跟你伯母說等一會兒會有人來唱戲。”

張文博應了一聲,看了淑蔓一眼,那目光就像烙在了上面一樣,怎麼也離不開。那張白皙的臉頰像是雪做的,薄薄的嘴脣好像花瓣那樣的柔軟,還帶著絲絲的香氣。忽然他就想起小時候吃過的水*,嫩嫩的,一口咬下去的時候,*的汁兒一下子就溢了出來。看著看著,他的嗓眼忍不住地嚥了咽。

戲臺是搭在庭院裡的,恰巧今天沒有下雪,陽光也挺暖和的。只聽見臺上傳來敲鑼打鼓,琵琶二胡古箏的絃樂之聲傳來,唱戲的已經開始了。

張太太和沈佩卿一面看一面議論著,道:“赫連太太,咱們這些新式家庭和你們那些舊式不一樣吧。”

赫連家是從來不聽戲的,第一是赫連鎮海不愛聽,第二就是那些姨太太年紀尚少,認為唱戲的囉嗦,所以要聽,都是去酒樓包個廂聽的。

沈佩卿一笑,道:“你這個年紀也不算大,我以為你會像咱們家那些那樣,嫌唱戲的囉嗦。”

張太太正伸手往果盤裡拿瓜子,聽見這一句,就一笑,道:“怎麼會?我覺得聽戲總比那些什麼電影的好。”

“是啊”沈佩卿就像遇了個知音那樣,又道:“我要是想聽戲還得到酒樓去呢。哪像你家那麼方便,在庭院裡搭個臺,讓丫頭喊唱戲的來,這就成了。”

張太太轉過頭看了淑蔓一眼,又把頭轉了回來,就笑著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家親了,要是你想聽戲啊,就到我這裡來。咱們一起聽。”

淑蔓坐在那裡不言不語的,只管繞著手裡的手帕。她旁邊坐的就是張文博。張文博瞧見她這樣,就道:“你怎麼不看戲啊?”

淑蔓喃喃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唱個小曲,來不如電影的好看呢。”

張文博一笑,拿起一個橘子剝著,問道:“你前段時間才回來的?”

“嗯”

“你回來還習慣嗎?”

“嗯”

兩個人在那兒,一問一答的,不一會兒氣氛就很快的冷了下來。

張文博把剝開的橘子瓣遞給她,問道:“你學的是醫學?”

淑蔓接過,淡淡地道:“嗯。”

張文博道:“現在正是戰況白熱化之際,你有沒有想過跟著醫院的醫療隊到北地去給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治療。”

話音一落,淑蔓的心裡就像打著擂鼓那樣,黯淡的眼眸頓時一亮,轉過頭看著張文博,可是一下子又暗了下去,無力地道:“可我母親不讓我去。”

張文博一笑,眸光如兩把鋒利的刀刃那樣,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淑蔓立時就漲紅了臉,伸手打了他的胸口一下,紅著臉道:“你這是什麼道理?”

張太太和沈佩卿倒是看見這一幕了,張太太用手帕捂著嘴,低聲笑著道:“看來,這紅線是牽定了。”

原來張文博說了一句,“要是你嫁給我了,你就可以跟著我到北地去給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治療了。這真真叫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盛夏時節,窗外的樹影日濃,那棵栽在院子裡的梧桐樹枝繁葉茂的,漸漸地就變成一塊陰涼,密實地遮蓋在院子裡的小石桌上。

今天家裡的人都去寺廟裡吃齋去了,唯獨淑蔓不是信這個的,所以淑蔓獨自一個兒留在了家裡。她正低頭看著泰戈爾的《飛鳥集》,只覺得這書裡就有著一種振奮人心的力量,似乎是鼓勵著人要努力去追求,要讓人生充滿歡樂。

看著看著就聽見丫頭禮貌地喊了聲,“九姨太好。”便抬頭果真看見九姨朝著走來。

九姨太抿嘴一笑,輕輕地“哎喲”了一聲,道:“我以為淑蔓你在這兒做什麼呢,原來是在看書啊。”

淑蔓站起,輕聲道:“九姨你不是陪爸爸他們去寺廟裡吃齋了麼?怎麼那麼回來了?”

九姨太笑著道:“哦,早就吃完了,只是老爺他們說還要晚點回來。”淑蔓應了聲,低頭之際,就看見九姨太的左手上帶著一個紅寶石的戒指,立時就“哇”了一聲,道:“九姨你的戒指真漂亮,是父親送你的吧?”

九姨太怔了怔,半響就扯開話題,道:“我真是糊塗,居然忘了我約了鄭太太她們打牌呢。淑蔓啊,我不和你說了,我上樓換件衣服就走了。”說罷,九姨太就沿著石子路走回樓裡。

淑蔓沒有什麼在意,只坐下去繼續看書。

麗沁端著一盤茶果,一大盤手工餅乾還有一杯用玻璃杯盛著的牛奶走來,把東西慢慢地放到桌子上,笑嘻嘻地道:“小姐,你瞧瞧,九姨太今兒穿得真漂亮。

淑蔓隨性地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倒是像是被點了穴那樣,呆呆地定在那裡。九姨太把那挽起的頭髮放了下來,烏黑的波浪秀髮隨著她的腰身不停地在搖曳著。厚度剛好的嘴脣塗了厚厚的紅色脣膏,就像一朵沾了晨露的紅玫瑰。最漂亮的就是那一身襯得腰身凹凸有致的繡著金色花紋的玫紅色無袖旗袍。雖然九姨太的年齡跟她一般大,可卻是比她有韻味。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天依舊是明朗的。張文博拿著幾本醫學書來給她,麗沁就笑道:“張少爺,四小姐正在院子裡看著書呢,不如你到那兒去找她吧。”院子不算難找,張文博站在月亮門那兒正要喊她的時候,卻是聽見淑蔓正在唱歌。

聲音清亮,又是婉轉,這一點也不比那些歌星差。張文博立即就激動地正要鼓掌,掌聲未起,倒是書本掉落在地的聲音,把淑蔓嚇壞了。

淑蔓立時就收住了嘴,慌忙地轉過身就看見張文博蹲下身去撿書。便上前幫他撿起,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張文博道:“原來你唱歌是那麼好聽的。”那聲音是驚訝又是新奇,淑蔓連忙伸手捂住張文博的嘴巴,低聲道:“你小聲點。”

張文博被她這樣捂住嘴,心裡如擂鼓般,臉有些漲紅,忽然鼻息間就聞到淡淡的花香,想必是淑蔓不知摘了哪朵花,所以手被花粉沾上了也不知道。

淑蔓半響才放開,看見他抱著一堆書的,問道:“你這都是些什麼書?”

張文博把書放在石桌上,道:“你前陣子不是說要看醫學書麼?這不我都給你帶來了。”

淑蔓低頭一本一本地略翻,那樣子就像水蓮那樣恬靜。張文博看著她道:“你還會唱什麼歌?”

淑蔓道:“我會唱歌多得很呢。”

張文博一笑,道:“我不信。”

淑蔓是個性子好強的人,聽張文博這麼一說,當然是不服氣了。揚眉道:“那我就來一首《卡門》吧。”

張文博就只看著淑蔓,並沒有理會她唱得怎麼樣。心裡就有一個聲音響著,“要是這輩子能這樣靜靜地聽你唱歌就好了。”

晚上的雨下得特別大。

廳裡本是寂靜的,可一下子就被一陣爭吵聲打破了。瞧一眼就看見五姨太和九姨太面下樓面扯著什麼東西。

“這個戒指本來就是我的,你怎麼把它給偷走了?”

“五姐,這戒指是我的,怎麼可能是你的呢。”

“那照你這樣說,意思就是我冤枉你咯。”

兩個女人一旦發生了戰爭,準會是鬥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赫連鎮海聽見這般,著實是煩死了,“啪”一聲,是他氣怒地拍著桌子。

赫連鎮海大聲道:“你們像個什麼樣子?爭爭吵吵的簡直就是沒完沒了。”五姨太和九姨太被這樣一嚇,就怔怔地站在樓梯那兒看著赫連鎮海。

半響五姨太就下樓,走到赫連鎮海身邊,柔聲道:“老爺,這件事兒你得給我做主啊。”

九姨太氣得一跺腳,連忙下樓道:“老爺,你別聽五姐說的,這……”赫連鎮海一下子就頭痛欲裂般,只見他伸手撐著頭,臉上有幾分痛苦。

榮軒一笑,道:“五姨,九姨你們有話慢慢說。這話要是像一串鞭炮地丟到父親那裡,那你們要父親聽誰的。”

話一落,兩個人就消停了下來。榮軒繼續道:“五姨進門早,那五姨先說吧。”

五姨太得意地挑了九姨太一眼,開口道:“今兒咱們一家去吃齋,除了丫頭家丁就是淑蔓在家了。今晚我一回來,就換了身衣服,本想取紅寶石戒指來配這一身衣服的,可結果戒指不見了。我就懷疑咱們家肯定出了小偷。”

什麼叫除了丫頭家丁就是淑蔓在家了,這話說來怎麼是說淑蔓拿了她的東西呢。淑蔓就道:“五姨,你這話說來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懷疑是我偷了你的戒指?”

五姨太笑著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隨後直到九妹來找我,我就發現我的戒指在她手上了,你們說說,她是不是該還我戒指。”

九姨太皺眉道:“五姐,你真是不講理的。什麼我拿了你的戒指,我手上的戒指可是我自己的。”

五姨太道:“死囚在死的那天都是說自己是冤枉,要是真有那麼多冤枉,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囚犯。”說著說著,五姨太就伸手去拔九姨太手上的戒指。

九姨太當然是不服氣了,那自然會反抗了。九姨太年紀尚輕,於是就輕巧地躲過了五姨太。五姨太年紀大,自然是力量大了,只見伸手一扯,這竟是扯住了九姨太的頭髮,咬牙切齒道:“你婆娘快點把戒指還給我,否則就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