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一陣刺痛

第27章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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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一陣刺痛

段逸心一怔,便走到桌子旁,拿起杯子往裡斟滿水,接著遞到了陸夢杭的手裡,“夢杭,我知道你恨三哥這般折磨你,這般囚禁你。可你看看,你和三哥的性子像極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樣的為一個人掏心又掏肺的,你想見五姨,三哥便讓李媽給五姨掛電話,結果在官邸等到五姨回去的時候,是一言不發地捱了五姨三個巴掌。”

陸夢杭的目光竟是無聲地一顫,段逸心看看陸夢杭又道:“還記得那家救助站嗎?是三哥派人去建築的,有一次是糧食不夠,三哥便讓侍從把軍部的軍糧給百姓送去。這一舉動,還讓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頓。夢杭,難道三哥做了那麼多,你就從來沒有感動過嗎?”

陸夢杭只低下頭,沒有出聲。半響才抬起頭,看了看窗外,道:“你快回去吧,別讓徐志等。”段逸心拍拍她的手背,道:“好,那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陸夢杭拿起大衣披上,赤著足走在地上,那種感覺極是刺冷,從腳底一直冷到了頭頂。她坐在窗邊,眼看著段逸心上了車,車子一路駛出私宅的門口。一抬頭是幾隻鳥兒飛過,她心中一陣刺痛,竟是兩行眼淚落下來,鳥兒都有追求自由的權利,為何她沒有?何況她是個人,不是被困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啊。

南面政府徐大帥因要集中火力對付穎軍,對扶桑人的攻擊是一再退讓,堅持先安內,後抗外的政策,這倒好,便是引了愛國學生的反內戰遊行,一時間南面的政府門口是雜亂如麻,北面的穎軍卻是穩坐江山,毫無動亂。徐大帥知道這事後,就把孫遠志趕出了南面,還發狠話說要是再讓他看見他,他立即一槍解決了他。

傍晚的時候,段逸嚴才從軍部回來,還沒來得及脫軍氅,便看見李媽拿著餐盤端著一碗小米粥和幾樣可口的小吃正要上樓,他走過去道:“怎麼端這麼清淡的食物上去?”李媽笑著道:“這病剛好,吃油膩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段逸嚴道:“逸心來過了嗎?”

李媽回答道:“五小姐來過了,還跟陸小姐聊了許久呢。”李媽又補上一句道:“今兒陸小姐精神不錯,也沒發脾氣,剛才還跟稚兒有說有笑的。”

段逸嚴聽了,心中略安,微微抬起頭看著樓上一笑,道:“李媽你去忙你的,這飯菜我給她端上去。”

李媽把餐盤交給了段逸嚴,便退了下去,他端著餐盤一路上樓。臥室的門是虛掩的,可他還是敲了敲門,這等了半天也沒人應,便推門進去,一看**並沒有人,他心裡一緊,轉過頭是看見陸夢杭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他忙得放下餐盤,走過去把身上的軍氅脫下,輕輕地披在她身上。

陸夢杭沒有回頭,只覺得身上頓時一暖,鼻息間傳來硝煙味便知道是他。

段逸嚴見她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兒,又是看著窗外的,便道:“這天都快黑了,有什麼好看的,而且還穿得這麼少,小心著涼了。”

陸夢杭只淡淡別過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別回去,柔聲道:“鳥兒能在外面飛,多好啊!”

段逸嚴脫口道:“改明兒我抓只回來給你。”

陸夢杭沒有看他,依舊看著窗外,惆悵地道:“鳥兒好端端地在外面飛,你偏把它抓回來困在籠子裡,還不如一槍給它個利索。”

他陡然一震,原來她是把外面的鳥兒比作自己,把他比作了籠子,還暗示讓他不如一槍給她個利索。

段逸嚴淡然地道:“做只金絲雀有什麼不好的,外面的鳥兒整天往外飛,還不如金絲雀呆在籠子裡等主人侍侯著好。”

半響陸夢杭站了起來,面容雪白,渾身消瘦了不少,好像只要輕輕一推就會倒,她柔聲道:“是啊,做只金絲雀多好,在籠子等著主人來侍侯,可偏偏它的心不在籠子裡啊。”她把身上的軍氅拿了下來,交到他手裡,接著一言不發地朝床走去。

段逸嚴立即伸手抓住她的肩頭,卻被她掙脫開,一下子跌落在沙發上。她恨得氣息難平,渾身發抖,睜大眼睛瞪著段逸嚴怒聲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段逸嚴心裡一緊,卻只扯開話題,“聽說今兒逸心來了,你們都聊些什麼了?”

陸夢杭只起身走到桌子旁,手一揚,便是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掀落地,稀里嘩啦的,全部的碟碗都碎成了碎片,零零碎碎散在地上的。

那盛小米粥的碗是連粥地落到了陸夢杭的腳背上,她卻沒有躲開,就任由熱粥燙著。

段逸嚴心裡一慌,便快步走上前,抱起她放在沙發上,面用手輕輕地撥開那米粥,面用嘴輕輕地吹著她的腳背。

陸夢杭的面板本來就白皙而薄,被米粥一燙,腳背立即紅了一塊,不一會兒就起了水泡。

段逸嚴顰著眉,道:“疼嗎?”

陸夢杭卻一把把他推開,眼泛淚花,“我不用你管,你出去!你給我出去!”

聽見樓上稀里嘩啦的聲音,小云趕忙上樓,一開啟門便是看見一地狼狽的樣子,段逸嚴只裝著聽不見,轉過頭對小云說道:“快去把藥箱拿來!”小云應了聲,急忙地跑去拎了個藥箱來,段逸嚴接過藥箱,“你出去吧,我來就好。”

只見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把她燙傷的腳放在膝蓋上,熟練地先用酒精消毒,再用棉籤沾了點藥膏往她腳背上抹,“以後別為了跟我慪氣這樣折磨自己!”

陸夢杭滿盈的淚水直湧而出,如今他竟可以如此平靜地告訴她別折磨自己?現在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如今他居然還可以如此坦蕩地出現在她面前?居然還沒有一點悔意?

她頓時就氣怒到極點,便把手一揚,卻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目光如火般灼熱,段逸嚴氣怒道:“我已經容忍你鬧了我那麼多天了,陸夢杭,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鬧。否則我也不知道我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話一落,他竟心裡一震,明明就是自己親手給了她這個噩夢,明明就是自己把她囚禁了,明明就是自己把她逼上了這條絕路的,今兒居然還理直氣壯地在她面前給她一個警告?

陸夢杭只冷冷一笑,“除非我死了!”

段逸嚴看著她,眼瞳裡的目光慢慢變暗,他還是聽到了他最害怕聽到的,除非她死了,否則她就這樣的存心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

頓時段逸嚴伸手緊緊地捏著她的下巴,那一束冷遂的深深地印到她眼眸裡,他的聲音冷得可怕,“那我就肯定地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的資格也沒有!”

陸夢杭的臉色剎那雪白,淚水滾滾如豆粒般滾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是一種力不從心的力量,心裡泛起一陣陣痛楚。

為什麼兩個人如今要鬧到這種地步,他連她死的資格也要攥在手裡。

陸夢杭輕輕地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才道:“那我會讓你後悔,讓你後悔一輩子!”

段逸嚴便站起轉過頭不看她,只是從軍氅裡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將要推門而出之際,他又轉過頭來,看著她蜷縮著沙發上,整個人如薄紙片般,那雙紅腫而含淚的眼睛裡是充滿了清清楚楚的恨意和倔強,頓時心裡像是中了幾數槍,喘不過氣來也無法呼吸,但他仍硬撐著,淡漠地道:“那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讓我後悔的!”

段逸嚴摔門而出,手卻緊緊地捏在門把上,他清晰地聽見陸夢杭的抽噎聲。那聲音欲像千萬根針不斷地折磨著他。轉身下樓,他一步步走在樓梯上,就像撲了個空,什麼感覺也沒有,有的只剩對陸夢杭那滿而不空的愛。

副官羅普眼看段逸嚴下樓,便起身敬了個禮,道:“總司令,莫小姐掛了個電話來,讓你到天上人間一趟。”

段逸嚴只呆站在那裡,片刻才道:“告訴她讓她別等了,我還有事兒。”他又抬起頭往樓上看去,卻長長地嘆了口氣。無論他在她面前如何精心維持得固若金湯,只要她一滴淚,那透明的**往下一掉,他就徹底得力不從心。

若不相遇,便可不相識;若不相識,便可不掛念。這份愛放了出去,他怎麼也收不回來。

莫雅童知道段逸嚴不來,偏偏硬要往下等,結果等了一個晚上,人影也沒看到。她便大發脾氣,“我就不信我親自上私宅找你,你也不理會我!”

莫雅童下了車,走到廳裡只看見廳裡靜靜的,轉頭一看便是看見李媽端著一盤子的飯菜正要上樓,便問道:“李媽,三哥在樓啊,這飯菜我端上去。”

李媽忙推遲,道:“莫小姐,三少不在私宅,回軍部去了。”這就奇怪了,三哥不在私宅,這李媽端飯菜上去給誰呢?

莫雅童道:“那這飯菜……”李媽抬頭望了望樓上,笑著道:“這飯菜是給陸小姐端上去的。”她身體陡然一震,陸夢杭居然住到段逸嚴的私宅裡來了,怪不得她昨晚在天上人間等了一晚也不來。莫雅童便上前一手扯過李媽的餐盤,笑著道:“李媽,你去忙,這飯菜我給夢杭端去。”李媽聽著莫雅童呼陸夢杭的名字呼得如此親暱,便也由她去了。

莫雅童一路上樓,只看見門是虛掩的,往門縫一瞧,竟是看見陸夢杭拿著碎片正要往手腕割去。“你這是做什麼?”一把女聲把陸夢杭嚇壞了,她慌張地回過頭,看見莫雅童穿著水藍色的百褶衣裙站在門口,慌張間手中的碎片就掉到了地上。

莫雅童帶上門,看見陸夢杭臉色雪白,渾身消瘦如紙片,已經不像初見那時的人兒了。她走過去,輕聲問道:“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啪”的一聲,陸夢杭抿嘴哭了起來,她用冰涼的手抓住莫雅童的手,莫雅童一怔,她的手居然涼成這樣也沒有人知道。

陸夢杭道:“童姐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求求你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