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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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共舞
“既然是老同學，那我是否有幸同你跳一支舞呢？”葉奕澤作出邀請的姿勢，眼裡的溫柔如同身後夾雜著月光的池水，水波不驚。
華麗的樂章已經奏響，甜蜜的華爾茲隨著鎂光燈舞動。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在場所有的女生中，唯獨與她共舞？難道是把她當成玩伴嗎？……
一個個奇怪的念頭充斥在腦畔，令凌晴猶豫不決。
“有那麼完美的帥哥站在你面前，你還猶豫什麼呢？”皇帝不急太監急，好摻和熱鬧的管瑋茹幾步走到凌晴身後，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凌晴耳邊嘀咕。說罷，凌晴就冷不丁地被管瑋茹一推，沒站穩的她直接跌入葉奕澤的懷裡。
“咔嚓”又是一陣劇烈的快門聲。
她可不想捲入這場美男爭鬥風波，立刻扶著葉奕澤的手臂站穩，勢要開口拒絕坐下時，被葉奕澤一把攬過纖細的腰肢，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難道你想讓我當中出糗嗎？”
凌晴應聲考慮，他如此紳士地邀請自己跳舞，自己卻一點面子也不留，確實有些過分。點點頭，答應了。
牽手自己的舞伴，目光暗暗流轉在角落。
角落，管瑋茹正在與其他同學聊天。
就像一對命中註定的情侶，手把手地互摟著腰，在全場的注目下優美地轉動舞步。
“他們好般配哦！”
“那個女生真是幸運吶！”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狐狸精，竟然能夠勾引我的王子。”
……
流言蜚語彷彿是一顆毀滅性的原子彈，炸得本就尷尬的凌晴渾身冰冷僵硬，時常出錯的腳步更是讓她充滿了鑽地洞想死的感覺。
“別害怕，有我在。”葉奕澤彷彿感覺到了凌晴的異樣，隨意的開口確實如此溫暖人心。
那副壞笑的痞樣在凌晴的腦海裡立刻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都圍繞著光明的溫暖王子，彷彿是天神一般為她脆弱的心靈給予勇氣與力量。
凌晴正了正身，朝著葉奕澤嫣然一笑。“謝謝你！”
他們之間彷彿永遠都存在著無以名狀的默契，但不可能是情侶之間的曖昧。
漸漸地，跳舞的人越來越多，焦點不再聚集在他們身上，凌晴的舞步也越來越熟練，不再過分緊張，身體的動作慢慢柔軟。
“為什麼在我去美國的時候，你沒有來送機？”當時所有人都到機場告別，唯獨與他同桌三年的凌晴沒有來。自此，葉奕澤立即感覺他們之間的友誼如同起飛的飛機
，慢慢離開跑到後就會飛上藍天，無法捕捉。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問，是在責怪她嗎？
凌晴心生委屈，停下腳步，抬眸望著葉奕澤，強求自己的眼中一定是波瀾不禁。
“我說一聲對不起。”凌晴從來沒有覺得說出一聲“對不起”是如此艱難，卻獨獨不知道自己的聲線因為壓抑顯得有些顫抖。
“‘只能’是什麼意思？”葉奕澤是個精明的人，他怎麼可能就這樣罷休呢？
凌晴不想多解釋什麼。他們之間就像是盪鞦韆一樣，一個向後一個向前，永遠都在擦肩而過。今日共舞，只是一場幻影罷了。夢醒了，曲終了，人散了，又何必用事情的真相傷害更多的人呢？
“我累了，我想要休息。”凌晴離開葉奕澤，走向管瑋茹。
視線裡，她的背影好疲憊。
葉奕澤的心裡莫名地遊走著一絲痛楚。
“瑋茹，我有點累，想先回去了。”凌晴拍了拍管瑋茹，彷彿有了一個依靠般，繃緊的神經立刻鬆弛放鬆，聲音在隱約間稍顯沙啞。
“啊？你不是和葉大少爺在跳舞嗎，怎麼會想先離開呢？是不是葉奕澤那小子欺負你了？”管瑋茹捧著凌晴的臉望著，好憔悴。想起高中時期葉奕澤經常使喚凌晴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的閨蜜一定受欺負了。
正要去找葉奕澤討個說法時，被凌晴攔住了。“他沒有欺負我。我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想早點回家休息。”
管瑋茹再次打量凌晴的臉色，確實沒有來之前好看，而且眼神也十分無力，便把她扶到座位上坐下，然後安慰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和幾個朋友打聲招呼後我送你回家。”
“謝謝。”凌晴頓感自己的體內彷彿被注入了一股熱流，溫暖身心。
“我們之間還那麼客氣幹什麼！”說吧，管瑋茹就轉身走向幾個朋友，道別。
包括，葉奕澤。
遠遠看去，擁著美女的葉奕澤和管瑋茹說話的模樣總和跟她說話的模樣不太一樣，只是一種女人的直覺而已。
凌晴並沒有放在心上。
“小晴，我們走吧！”管瑋茹像個大姐姐一樣牽起凌晴的手就往停車場走去。
兩個人坐在車裡，當車子倒車準備離開的時候，車燈的照明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熟悉高大的身影。是，葉奕澤。
他怎麼出來了？
凌晴和管瑋茹默契地對視，交換眼神後知道對方都有著同樣的疑惑。
“咚咚咚”，葉奕澤敲響了管
瑋茹一邊的車窗。
管瑋茹搖下車窗，不思其解地問道：“葉大少爺，你攔著我們有事嗎？”
“我想找凌晴說點事情，所以你先走吧。待會兒我送她回家。”葉奕澤說明來由，讓車裡的凌晴更是驚詫不已。
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有什麼重要事情要私下談呢？
管瑋茹接收到葉奕澤眼中的乞求，扭頭看向一邊的凌晴，見她愣怔的模樣，更是對於他們撲朔迷離的關係充滿好奇。
“小晴，要不然你先下車吧！反正他也說了會送你回家的。”管瑋茹試問。
凌晴猶豫片刻，終是點頭答應下車了。
望著管瑋茹的車子在視線中逐漸變成一個光點，凌晴轉身看向葉奕澤，表面的平靜掩飾著內心的忐忑。“有事嗎？幹嘛那麼神神祕祕的？”
“你明天有空嗎？”葉奕澤向來說話很直接，不會拐彎抹角。
這種類似於約會邀請的問題，凌晴在很多偶像劇裡都見過。難道是真的？凌晴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澎湃，她感謝黑夜帶來的視覺上的不清晰，能夠不讓葉奕澤清楚地看到她泛紅的臉龐。
“應該有吧。”
“那你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吧！”葉奕澤好像早已把一切掌握在手中，出口的言辭都精練得讓人無法回絕。
辦公室？完全與浪漫約會不搭調的一個嚴肅地方立刻毀滅了凌晴心中的小鹿亂撞。
“把你手機給我。”又是一個命令。
凌晴乖乖地把手機掏出交到葉奕澤的手中。
“我已經把我的手機號碼和我公司的地址輸進了你的手機裡，你明天來的時候打我電話就行了。”
這樣的口吻立刻讓凌晴**地發現似乎兩個人在商談一份合同一般。
“就這件事嗎？”凌晴有些不解，如果只為了這件事情那麼當著管瑋茹的面也可以說，何必把事情搞得如此神祕複雜呢？
“我只是不想讓瑋茹知道。”葉奕澤彷彿察覺到凌晴的疑惑，立刻解釋說明。
又是一個“只是”，她終於知道這個詞有多麼傷人。似乎，這件事情的女主角不是她，她只是一個過渡的跳板而已。
“我知道。”黑夜中，凌晴的聲音輕的可以讓晚風隨意吹走。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葉奕澤紳士地為凌晴開啟車門。
凌晴強裝鎮定，卻早已像丟了魂魄的軀殼，頹廢地坐進車裡。
殊不知，有些狗仔早已跟在身後，把一切都記錄在單反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