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有沒有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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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有沒有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第六十七章 你有沒有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萬更
這一次黎晚像是懵了一般被白子陽帶上了一輛計程車,她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卻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了。
或許是心底的一個執念,在她尚且還活著的時候,咋她生日的這一天白子陽在她的身邊。
在黎晚心中這已經算不上是愛情了,只是一種執念。
所以她坐在出租車後座的時候相當地安靜,安靜地就算是白子陽伸手抓著她的手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抗推開他。
白子陽扯了扯嘴角,看著黎晚的臉色也變得更加溫柔了些許旎。
“你要是永遠這麼安靜該多好?平時少跟我拌嘴,對你身體也好。”
白子陽笑的眯起了眼睛,但是黎晚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她冷冷別過了臉龐來看向了白子陽,面色僵持冷淡:“等我死了,就永遠安靜了。鞅”
她這句話很冷淡,如果一般的女人說起這句話的話還可能是嬌嗔,因為在這樣年輕的年紀,提起死亡這件事情也就像是玩笑一般,但是對於黎晚來說,死亡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她只要稍微不注意的話,很可能明天就回面臨死亡。
白子陽蹙眉,他自己都恨自己嘴笨的總是在她面前說錯話。
黎晚抿了抿下脣,看向了窗外不去理會白子陽。
她也不知道白子陽到底要帶她去哪裡,她也沒有問,只是靜靜待著。
只是這樣安靜地待著她就覺得很好,起碼彼此之間不會爭吵,她真的不想再跟白子陽糾纏爭吵下去了,沒有一點意思。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麼愛情?
但是當車子停靠在哈佛大學校門口的時候,黎晚還是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的瞳孔略微放大了一些,啞然地坐在車子裡面沒有動彈。
白子陽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當做剛才什麼事情多沒有發生過一樣,白子陽笑著開口。
“黎醫生,下車吧。”
白子陽忽然這麼稱呼她,讓黎晚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覺得彷彿時間真的回到了當年她跟白子陽剛剛見面的時候一般。
那個時候的白子陽是附近一個大學的交換生,整天和那群中國的富家子弟留學生混跡在一起,功課做的不錯,在學校裡面也是風雲的人物,惹得很多女生都競相追逐。
而黎晚是哈佛大學醫學院學霸級別的女人,相貌平平,為人低調。
兩個聽上去似乎就毫無交集的人,卻糾纏了十幾年,這個世界上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黎晚沒有理會白子陽,而是看著眼前哈佛的校門臉色略微有些偏差。
“時間過得太快了……我都三十多歲了。”黎晚抿了抿下脣,她很不樂意記起自己的年齡到底是多少,因為她太在乎了。
她比白子陽大了四歲,原本女人比男人大的婚姻在別人看來就是怪異的。而黎晚和白子陽之間又是那麼不相配,讓黎晚總是覺得,自己是高攀了白子陽。
她淺淺吸了一口涼氣,身邊的男人忽然伸出手來攬住了她的肩膀,頷首:“恩。好多年沒有回來了,但是還好,同樣的地方,我的身邊還是同樣的人。”
白子陽笨拙的情話讓黎晚聽得很不舒服,她別開了臉去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向前走去,白子陽仍舊這樣擁著她不放手。
“把手放開。”黎晚終於開口了,其實她很不願意跟白子陽發生任何的爭吵,她覺得已經越來越沒勁了。
但是白子陽卻是執拗,嬉皮笑臉地敷衍:“這裡又沒人認識我們。況且,你是我老婆,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白子陽便笑著湊向了黎晚。
黎晚還沒來記得伸手推開他的時候,從不遠處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黎晚?”
這個聲音,陌生卻是熟悉的。
黎晚略微蹙了一下眉心,也沒有去理會白子陽,直接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眼前的女人一身白大褂還沒有脫下,腳上是平底球鞋,她的手上拿著瓶瓶罐罐的實驗器皿,很顯然是剛剛從實驗室裡面出來的。
女人的五官很精緻,但是面板卻是有些鬆弛老化了,眼角有很明顯的細紋皺紋。
這樣一個女人站在黎晚的面前,因為變化有些大以至於黎晚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是陶醫生嗎?”黎晚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女人笑了,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了:“是我,沒認出來吧?大家都說我變化太大了,我變老了。倒是你,黎晚,你變得比當年漂亮多了。”
黎晚含笑,沒有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漂亮?呵,她不在乎這個,現在連命都是在旦夕之間,還談什麼漂亮不漂亮。
但是這個時候,這個叫做陶園的女醫生看向了黎晚身旁一直深情看著黎晚的男人,忽然笑出了聲來,聲音裡面帶著一點驚喜。
“這不是當年找我看病的那個男學生嗎?怎麼,你們最後還真的在一起了?到現在也沒有分開?”
陶園的聲音太過驚訝了,把白子陽也給吸引了過去。
他其實沒有多少興趣,但是當聽到這個女人在說他的時候他出於禮貌還是看了過去。
“你是?”
“你不記得我啦?當初你來我的科室找我看病,但是排隊的人太多了你只能去黎晚的辦公室了,你的記性可真不好啊!”
陶園笑著說道,因為見到故人心底很高興,便脫口而出。
白子陽瞬間記起來了,臉色也變得差了一點:“誰說我是找你看病的!我那是入學檢查身體!”
“好好好,檢查身體,這位弟弟,你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吧?”
陶園記得白子陽的年紀比黎晚要小挺多的,於是便這麼戲稱。
白子陽記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當年他入學檢查的時候,他玩的很好的那一群華裔男留學生都爭相要去排隊檢查身體的那個美女醫生。
但是現在……當年的女神已經不復存在了。
“還有,什麼叫我們還沒分開?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因為看到陶園讓白子陽想起了當年對黎晚做的那些錯事,因此白子陽的心情很不好,反駁道。
陶園的心情卻是不錯,連忙恭喜他們。
這期間黎晚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當陶園走掉之後黎晚才覺得清淨了不少,她嘆了一口氣,隨即聽到身邊的白子陽嘆了更深的一口氣。
“所以說,美貌這種東西是沒有辦法維持一輩子的。還是我的晚晚好!”
黎晚瞥了他一眼,開口說話的時候很隨意,像是隨口扔出來的一般:“你還是覺得我醜。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
她只是陳述事實,因此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面色冷淡至極。
她也不給白子陽任何辯解的機會,攏了攏衣服就朝前面走去。
白子陽連忙跟了上去,道了一路的歉。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越來越冷了,白子陽乾脆直接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再裹在了黎晚的羽絨服外面,這下子黎晚是真的像是一隻粽子了。
她也不拒絕,她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年青春,讓他挨幾個小時的凍又如何了?
當走到籃球場的時候,黎晚停頓住了腳步。
她的目光落在了籃球場的看臺上面。
當年紐約的冬天,一場小學之後,籃球上都是溼滑的,因此黎晚以為籃球場裡面應該沒有人,於是便偷偷地跑到這裡來痛苦。
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然而白子陽卻不僅不記得,在她提出讓他陪陪她的時候,他當著她那麼多同學的面盡情地侮辱了她。
當年的話語難聽刺耳,黎晚至今都記得。
他說像她這樣樣貌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家族的緣故,就算她在他面前磕破了頭求他看她一眼他也不會同意的,因為,怕髒了眼球。
他這些話黎晚一字不落地記得,因為當年他說出口了之後,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黎晚的家庭背景不凡,一些嫉妒的便開始說她的閒話,也有暗戀白子陽的追求者,開始誣衊黎晚,侮辱報復她。
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黎晚便偷偷跑到了這個籃球場的看臺上面痛哭。
當年的黎晚並不知道,她痛哭的全過程都被當年正在籃球場上面一個人打籃球的卓邵北看入了眼中。
知道這件事,是經年之後卓邵北跟她提起的。
遇見這兩個字有的時候真的很奇妙,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跟誰擦肩而過。
黎晚想的出了神,就在她轉過頭去準備將自己從回憶當中抽出來離開的時候,轉身的那一剎那,忽然看到了身後燈火通明。
那一片刺目的陽光讓黎晚瞬間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擋住了眼前的光線。
燈光來自於籃球場的LED燈,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全部亮了起來。
同時,黎晚的身後,已經點滿了蠟燭。
白子陽就站在她的身後,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束百合花,他笑著站在黎晚的面前,周圍有很多圍觀的人群。
此時從忽然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女生端著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口中唱著生日快樂歌全部都含笑著走向了黎晚。
黎晚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這樣的仗勢是黎晚所沒有經歷過的,她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這是白子陽親自為她準備的。
她略微有些吃驚,但是更多的是震驚。
那幾個女學生捧著巨大的蛋糕走到了她的面前,蛋糕上面是點燃的蠟燭,其中幾個女學生笑著說道:“白太太,吹蠟燭許願吧!”
一聲白太太把黎晚略微給驚到了,從來沒有人這麼稱呼過她。
這個稱呼陌生地過分,讓當了三年白太太的黎晚一時間無法適應,因此她抬起頭木然地看向了白子陽。
白子陽拿著百合款款走向了黎晚,他的目光深情隱忍,在走到蛋糕的位置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黎晚的身上很平靜。
“生日快樂,寶貝。你有什麼願望,我今晚都會盡力幫你實現。”
白子陽是用流利的英語說的這句話,因此惹得周圍來圍觀的學生們的歡呼。
黎晚並沒有臉紅,而是一時間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子陽知道她的窘迫,因此上前把百合放到了她的懷中,略微附身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百合送妻子,我記住了。你看我的記性還是蠻好的,要不要獎勵我一個吻?”
黎晚木然地看著懷中的這一束百合花,心底還是震驚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白子陽會做這樣的準備。
因為……這樣的場面,是曾經的黎晚所希冀的,當年的黎晚有一次在不經意間和白子陽一起經過一家校園的時候,恰逢一個男生當眾在學校裡面濃了很大的陣仗給自己女朋友過生日,當時黎晚就挺羨慕地隨口說了一句:“這個女生這個時候一定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當時黎晚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其實算得上是自言自語,但是卻被白子陽聽了進去。
這是讓黎晚所震驚的,畢竟當年的白子陽有多厭惡她,她自己心底清楚明白。
此時的白子陽已經湊到了黎晚的面前,輕聲開口的時候話語溫柔繾綣。
他伸手捧著她嬌小的臉龐。
“白太太,現在你有沒有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暖色調的燈光照射下,白子陽整張英俊的臉龐都顯得更加俊逸好看了,讓黎晚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
這句話,幾乎是原封不動地按照黎晚當年所說的話說的,說明當年的白子陽記得清清楚楚她所說的是什麼。
原來他們之間發生的小事,不僅僅只有她記得。
周圍的學生開始起鬨,因為此時的黎晚和白子陽兩個人靠的實在是太近了。
黎晚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當聽到學生們在喊著“Kiss”的時候,她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了。
不是沒有親吻過,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黎晚覺得很窘迫。
黎晚只能夠茫然抬頭看向白子陽,白子陽知道黎晚不是喜歡喧鬧高調的性格,因此他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說道:“都是老夫老妻了,做不出在這麼多人面前接吻的事情了。是不是寶貝?”
他這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沒關係,現在不接吻,他回去有的是事情好好索回這個吻,甚至是好幾倍的吻。
黎晚不說話,被身邊的學生們擁著去吹蠟燭,學生們讓黎晚許願,黎晚也照做了。
她閉上了眼睛,心底冒出來的第一個願望,竟然是下一個生日,希望也能夠好好過。
這個“也”字,讓黎晚自己也略微吃驚了一下。
原來她潛意識裡面覺得白子陽給她過得這一次生日她很開心。
雖然黎晚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示,心底的想法也是潛藏在了心底,但是不可否認,今天的黎晚是動容的。
畢竟那麼多年前的小事,一個男人能夠為你記下並且做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作為女人或許不會感動,但是不可能不被動容。
如果心底一點動容都沒有的話,那這個女人也太鐵石心腸了。
下一個生日……如果還活著的話。
黎晚不想掃了大家的性子,她吹滅了拉住,下一秒她便被白子陽忽然從地上抱了起來,學生們開始起鬨,畢竟在這個古老沉穩的校園裡面,這樣羅曼蒂克的事情也很少見,大家都珍惜這個機會來一起熱鬧一番。
白子陽抱著黎晚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直接跑出了人群。
他抱著黎晚跑向了哈佛大學醫學院的一樁實驗樓面前。他氣喘吁吁地將懷中瘦弱的女人放下,黎晚看著他使勁兒地站在原地喘氣的樣子,心底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一點開玩笑的興趣,於是便揶揄道:“我有這麼重?”
白子陽還是那個習慣性的動作,伸手擦了一下鼻尖,滿額頭都是汗。
黎晚出於一個醫生的職業習慣,看到有人額頭上忽然出汗了便想要立刻替他擦掉,否則想著他可能會感冒。
於是黎晚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巾替白子陽擦額頭上面的汗珠。
這個細微的舉動在黎晚看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白子陽看來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子陽笑眯眯地享受著黎晚的“服務”,最終還喃喃:“這個世界上還是原配最好。有句話怎麼說的?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是吧老婆?”
黎晚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將手中的紙巾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面對白子陽的臉色瞬間變
得冷峻了不少。
她扔給了他一句話:“這個時候如果你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再過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之後她也就成了你的故人。我跟你之間,只不過是因為時間長了,你對我也養成了習慣和依賴罷了。十幾年前換做你在那家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遇到了別人,或者說是白家安排你跟另外一個家族的女兒聯姻了,我們之間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你絕對不會自己主動愛上一個沒有初中外貌,還整天一副面癱樣子的女人。”
黎晚一連串的話太過冷峻,一時間讓白子陽像是有話卡在了喉嚨裡面一般說不上來了。
他剛剛想要解釋的時候,黎晚已經走進了醫學院的實驗樓。
這個地方都是黎晚的回憶。
當年黎晚在準備博士畢業的時候一直都是呆在這棟實驗樓裡的,吃喝拉撒睡幾乎全部在這裡解決,每天除了做實驗就是做實驗。
白子陽看到黎晚一臉的回憶,便趁機上前笑眯眯地對黎晚道:“這裡我還記得!當年你在這裡做實驗做得廢寢忘食,一臉兩個多禮拜都沒有回家,那段時間我以為你是不要我了,快把我一個人餓死在家裡了。我又吃不慣外賣所以就跑到了你的實驗室來找你,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了渾身上下邋里邋遢,正在熬夜做實驗也沒來得及吃上飯的你。”
此時的白子陽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了黎晚,因此一陣寒風凜冽吹過的時候,他覺得有些冷地打了一個噴嚏。
黎晚看著他凍得臉色發白,嘴脣都有些發紫了的樣子,心底也有些過意不去了,她直接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白子陽的外套還給了他。
“我不要穿你的外套。”她其實是看著他受凍有那麼一丁點的於心不忍,恰逢她今天的心情還不錯,於是便想要讓他暖和一點。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得很僵硬了。
“為什麼,你不冷了嗎?”白子陽木然,他不會單純地以為這是黎晚在關心他。
這可不是黎晚的性子。
黎晚淺淺地吸了一口氣,佯裝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冷漠開口:“這外套上面全部都是你的味道,我不喜歡,聞著不習慣。”
黎晚的聲音冷漠而僵持,白子陽剛剛穿到了一般的衣服也停頓在了半空當中。
“是不是卓邵北身上的味道就習慣了?”白子陽的臉色略微有些偏差,眉心也略微有些緊皺。
其實一個男人的嫉妒心要是強烈起來那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比如現在的白子陽。
黎晚壓根不去理會白子陽,她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走進了實驗樓,她走到了二樓自己原本呆過的實驗室,站在門口看著那扇門,心底不禁想起來了白子陽所說的那段歲月。
“你是不是也想起來了那個時候被你拋棄孤苦無依餓成狗的我站在這間實驗室門口等著你回家餵養我?”白子陽忽然湊到了黎晚的前面開口,將沉浸於回憶裡面的黎晚著實嚇了一跳。
黎晚蹙眉,明明已經記起來的事情她卻不願意在白子陽面前承認。
說實話,如果人的腦海當中有回收站的話,黎晚願意把有關白子陽的任何記憶全部從腦海當中刪除。
“不記得。”
黎晚冷淡開口。此時透過小小的玻璃窗,黎晚看到實驗室裡面有學生在忙碌地做實驗,她其實什麼都記得起來,只是彆扭地什麼都不願意說。
白子陽上前伸手牽住了黎晚冰涼的掌心,平靜開口,話語裡面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悵然。
“那個時候你做實驗做的入迷了,我還諷刺你說是你簡直入魔了,都不知道回家做飯餵飽我。我就在實驗室門口等了你一天的時間,終於看到你灰頭土臉地從實驗室裡面出來,但是你太累了,也沒有心思做飯給我吃,一回家倒頭就睡著了。回家之後我自己想要學做飯餵飽自己,於是挑了最簡單的煮了兩碗清湯掛麵。那一年的那一天,也是你的生日,你還記得嗎?”
白子陽開始了回憶模式,黎晚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記性實在是太好了。
那種就連她都快要全部遺忘了的小事情,他竟然全部都記得。
那年……似乎的確是她的生日。
白子陽寬厚的手掌緊緊攥著黎晚小巧冰涼的掌心,開口的時候話語晦澀。
“你看,我們之間的好的回憶還是挺多的。你跟卓邵北之間沒有經歷過這麼多吧?考慮一下我吧,晚晚。我覺得……我還是能夠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起碼目前為止我有這個自信超過卓邵北。”
黎晚靜靜聽著白子陽開口,緊抿著一張薄脣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語。
黎晚的冷靜,超出了白子陽的想象。
最後,白子陽帶著黎晚回到了當年他們曾經住過的那一幢別墅。
那幢別墅原本是黎家父母買給黎晚的大學禮物,讓她一個人住在那裡方便來哈佛學習,也不需要同別的同學一起合租公寓導致她眉宇安靜的學習環境。
但是後來卻變成了白子陽和黎
晚一起住在了這幢別墅裡面,這也算是他們曾經的第一個家。
但是後來黎晚博士畢業,白子陽也順利畢業之後,這幢別墅便被黎遠鋒給賣掉了。反正也不來住了,留著也是浪費。
但是當白子陽帶著黎晚來到這幢別墅的時候,黎晚卻是沒有想到白子陽竟然拿出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喂。”黎晚在黑暗當中輕聲喊了一聲白子陽,以為他是要偷偷進去,於是便開口,“你私闖我家可以,不要私闖別人家啊。”
黎晚知道當年黎遠鋒很快地把這裡賣了出去,這裡已經不算是黎家的了。
但是白子陽卻是忽然嗤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黎晚的頭髮,扯嘴角的樣子分外好看。
“你腦子裡成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幢別墅我已經買下來了,算什麼私闖民宅?”
他白子陽在黎晚的心目中永遠是那麼不堪的嗎?白子陽心底有些不樂意了。
這句話讓黎晚略微吃了一驚:“你買下來了?”
她淺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行嗎?這幢別墅的主人前段時間要移民去墨西哥了,於是我就買下來了。很簡單的事情,需要這麼吃驚?”
白子陽說完,已經用鑰匙打開了客廳的門。
他伸手打開了客廳燈光的開關,下一秒,整個客廳內忽然間燈火通明。
接下來更加讓黎晚震驚的是,客廳裡面所有的佈景幾乎都和當年他們住在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彷彿是複製貼上一般。
白子陽上前,從身後輕輕地抱住了黎晚。
他很喜歡抱著黎晚,這幾乎算得上是他習慣性的動作。
往往男人抱女人的時候,都能夠很快地在女人心目中加分,即使現在黎晚的心思淡定,但是還是任由白子陽抱著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推開他。
“這裡的所有佈置都是按照以前我們住的時候佈置的,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是回到了從前?那段時光雖然我一直都在排斥你抗拒你,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在回憶起來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因為黎晚,你一直都在我身邊,而我的身邊也沒有別人。”
白子陽此時說了黎晚最想聽的動人話。
是的,在哈佛的這段日子裡面,是黎晚活得最有盼頭的日子。
她那個時候除了期待博士能夠順利畢業之外,每日盼望的就是白子陽能夠對她好一點,能夠好一點……
她總覺得自己能夠感動白子陽,畢竟女人的默默付出總是最有效的。
她那個時候也年輕,覺得他不愛她並不影響她愛他,就是這樣的想法,讓黎晚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你說得對,那個時候是最好的。那時我愛著你,而你的身邊也沒有陸遲遲,只是你不愛我而已。”黎晚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開口,話語喃喃動人。
白子陽圈抱著黎晚的手又更加緊了一些。
“如果再加上我愛你的話,就是完美了。對不對?”
白子陽在黎晚的耳邊低語,他溫柔的話語讓黎晚一時間有些啞然。
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如果加上他愛她的話,那將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歲月。
黎晚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看了一眼手上腕錶上面的時間,開口:“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但是白子陽卻是抱著她沒有放手。
“這裡可以睡覺。”
簡單的幾個字,白子陽就是想要告訴黎晚,他們今晚完全可以抓在這幢別墅裡面。
黎晚愣了一下,想到了白子陽今天做了這麼多肯定不會漏掉這一點的。
但是她卻掙脫開了白子陽的禁錮:“我要回家,我這樣的身體住在外面,我爸媽會擔心。”
黎晚剛剛走到玄關處的時候,白子陽忽然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公主抱地抱裡起來,黎晚驚呼了一聲,忽然的懸空讓黎晚連忙伸手緊緊抓住了白子陽的衣服。
“你幹什麼?”
“放心,住在這裡絕對安全。”
說完,他抱著黎晚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洗手間前面,白子陽笑容幾乎都堆在了眼角:“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睡衣也放進去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黎晚蹙眉,其實她很不喜歡白子陽這樣,但是剛剛想要抗拒的時候便聽到他繼續開口。
“一,你自己乖乖進去洗澡換好睡衣去房間裡等我。”
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去房間裡等他?等他幹什麼?
黎晚蹙眉,知道白子陽心底打的是什麼算盤,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子的麼?
於是她便開口:“我是一個癌症初愈的病人,你連癌症病人都不放過嗎?”
白子陽卻是不去理會黎晚的抗拒,繼續開口:“第二,我幫你洗,雖然這比較麻煩,但是如果你執意想要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幫你洗一次,怎麼樣?我
很貼心吧?”
說完白子陽便朝著黎晚露出了一張典型的白子陽式的笑臉,讓黎晚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連忙蹙眉。
“我要回家。”
“這裡也是我們曾經的家。”白子陽迴應地天衣無縫。
黎晚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白子陽,別鬧了好不好?你覺得我現在的身體是能夠承受得了這樣開玩笑的嗎?”黎晚咬了咬牙,“你或許是熱鬧了是開心了,但是我真的覺得很累,我想要休息……”
白子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黎晚身體還是很虛弱的事實,於是他連忙抱著黎晚走進了房間。
黎晚原本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奏效了他肯放她離開了,但是沒想到卻莫名其妙地被抱著進了主臥裡面。
她被放到了被子上面,白子陽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這個舉動把黎晚嚇了一跳。
“你要幹什麼?”
她甚至往後瑟縮了一下。
白子陽看到黎晚面如紙白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來:“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這個女人腦子裡想的,也不僅僅是那些醫學實驗嘛。
白子陽心底很滿意地笑了一下,上前替黎晚也脫掉了她身上厚重的羽絨服外套,褲子也是。
這期間黎晚都是及其抗拒的。
但是白子陽的力氣比較大,黎晚的抗拒無效。
白子陽替黎晚掖好了被角,附身幾乎是要趴上去了。
“聽話,睡覺。”
黎晚自知肯定是離不開了,於是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做了最後的妥協:“我還沒洗澡呢。”
白子陽卻是低頭吻了吻她有些煞白的脣畔,溫柔開口:“沒關係,我不嫌棄。你累了今天就別洗了,趕緊睡覺。”
他心底也隱隱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大喜大悲,於是也不管什麼洗澡了,連忙想要讓她睡覺。
黎晚蹙眉,想要拒絕但是卻又不想跟白子陽爭執。
於是她選擇了妥協。
在這裡睡一晚她也不吃虧,反正這裡的一切都佈置地很妥當。
黎晚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身不去看白子陽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然,白子陽是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讓黎晚一個人睡覺的,他直接掀開了被子也躺了進去。
長臂習慣性地緊緊抱住了黎晚,兩條長腿也是放在了黎晚的身上,簡直像是一條八爪章魚。
黎晚覺得他很粘人,但是在他抱著她的時候又莫名其妙覺得很暖和,睡著睡著也就忘記推開了。
到了深夜的時候,黎晚起來上廁所,她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這是哪裡,因此睡意朦朧的走向了廁所。
但是在她恍惚之間打開了洗手間門的那一剎那間,她瞬間睡意全無!
因為此時的洗手間內,白子陽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就站在那裡。
他在用乾淨的白色浴巾擦身上的水珠,很顯然是剛剛洗完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