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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新錦新成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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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直熱鬧到很晚,爸爸,弟弟,趙以敬三個男人喝的意興闌珊;小真看著暖暖和曉黎,兩個年歲差不多的小朋友一見如故的嬉笑玩鬧著。忙不迭的問著我這兩年的生活,一個人帶著暖暖好不好之類,外婆看著一家人,笑得盈盈。

我一直想找機會再問問外婆杜衡的故事,只是那夜,太熱鬧,太歡騰,人生總是相逢相聚少,離別思念長,才顯得那短暫的相聚,是格外的珍貴。到了十一點多,暖暖和曉黎都困得不行,弟弟家裡住不下這麼多人,我拿了爸媽家裡的鑰匙,和趙以敬帶著暖暖回去住。

爸媽的屋子也是白牆灰瓦的平房,在月夜清輝裡靜靜的佇立著,門前的小橋青石板,還如舊時一樣細細窄窄,車開不進來,趙以敬把車停在了巷子外的空地,抱著已經睡著的暖暖,和我一起並肩走在小路上。暖暖的身上裹著趙以敬的外套。斯人斯景,一瞬間,我的心裡滿滿的。

“我的家就在那邊第三戶。”我伸手指著。

“我知道。”趙以敬淡淡的笑看著我。

“你怎麼又知道?”我愣住了,在他面前總像沒有隱私辦被他事無鉅細的熟悉,我這次真的驚訝了,“你別說也來過我家裡?”

“第一次來這個鎮子,我本來只想打聽成悅錦,但最後,”趙以敬搖頭笑笑,深看著我說道:“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探問著宋清揚的家在哪裡?當時特意匆匆開車路過掃了一眼。”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我掩脣輕笑道:“幾年前掃了一眼就記得這麼清楚?”心裡卻是甜絲絲的,想著趙以敬心裡好奇卻一本正經裝路過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不止。”趙以敬頓住了步子,看著我說道:“後來有事經過,都會特意看看。尤其在不能見你的那段日子,有次路過這裡,停車看著你家門口,心裡真不是個滋味兒。那時我就問自己,什麼時候,我能堂堂正正走進這個門?”我愣在了那裡,我的確從沒想過,在我煎熬的時候,他也在煎熬著。在我為進不了他家的門憂鬱落淚的時候,他也在同樣的徘徊低嘆。我的心裡忽然就酸酸的。

“最近一次,有筆生意恰好離你這裡不遠,我轉道過來,心情好,你家巷子後頭有個小鋪子吧?我還在那買了包煙抽。”趙以敬說著看我淺笑,“後來正好你打電話說在公司樓下要見我,那天的車開的高興,一路飈了回去,全程180。”

我忽然想起了姚清蓮約我談交易的那個下午,趙以敬輕快的聲音。從老家到南京的路並不是高速,居然能開到180,也算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了。

看著剛毅果斷的趙以敬,背後竟然也有這樣的小心思,我的心裡一時波濤翻滾,抬眸看著他眼裡的深情,濃的讓人心碎。情到濃時,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化醉。

我的臉有些發燙,轉身在前面緩緩走著,嗅著空氣裡的舒爽清香,只覺得所有的陰霾,都散了去。

把暖暖放到**,鋪蓋好被子,看著她熟睡的小臉,我輕輕抬手把她額前的碎髮抿了抿。一抬眸,趙以敬正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和暖暖笑意濃濃。我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有什麼好看的。”

說著把暖暖這邊的屋門關上到了客廳,卻被趙以敬從身後攬上,聲音低沉動情:“我們再要個孩子吧。”我扭捏著:“一個就挺好。”

趙以敬的吻已經湊上耳邊鬢角:“誰說的,湊個好字,才是真的好。”他的氣息撲面而來,用情的把我揉上,吻從耳邊到臉頰,洶湧的覆到了脣上,我伸手扶上他的腰,只一瞬,便被他緊緊的擁在懷裡。一如當初的激烈,一如當初的動情,像絲綢一樣,如水的化在了他的身下。

當潮水般的**褪去後,躺在他身邊的我幾分慵懶,我縮在他的胸前笑道:“這間屋子是我以前的閨房呢,今天提前讓你佔了。”

“人都是我的,房間還不是該我用。”趙以敬笑得悶悶的,靠在床頭撫著我的頭髮,他的掌心很暖,那一瞬間,從未有過的安寧,從我的心底漾起。就這樣,該有多好。

第二天一早,趙以敬還要趕回公司,我們三人開車到弟弟那裡,好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帶著暖暖多住兩天。進了弟弟家裡的院子,外婆正站在棗樹前,細細看著昨晚繫上的絲綢。看到我和趙以敬進來,淡淡的笑著說:“起來了?”

“嗯。”我應著,走到外婆身邊攬著她的肩笑道:“這絲綢好不好?是以敬的公司新生產的呢。”

“很好。”外婆仔細的揣摩著樹上的絲綢,說著:“如果說柔軟,手感,都比當年的成悅錦還好了不少。”

趙以敬上前了一步說著:“只是可惜沒有見過真正的成悅錦。不知道有幾分相似?”

“成悅錦最大的特點,是顏色,每種顏色都不是單色,泛著五彩。”外婆定聲說著,我在一旁不由點頭,在我虛幻的記憶裡,趙石南和杜衡一起染色成錦似乎就在昨日,只是那錦的顏色,也確實無法記清。外婆接著說道:“你這個,已經有幾分像,顏色再進進,就差不多成了。”

“如果知道當年的染色配方,是不是就可以染出來了?”我不由的問著。外婆搖頭:“那我就不懂了。”

趙以敬擺手道:“不是那麼簡單。如今的工藝和過去完全不同,就算知道配方,也不可能再放到大鍋裡去煮,去染。那套染色方法,已經過時作廢了。”

“過時了-----”外婆低頭沉吟,眉眼間幾許失落,輕輕嘆著氣:“是啊,八十多年了,也確實過時了-”

“想出五彩色的效果,我那裡正在研發,前天又購了一個專利,這次應該可以做出五彩的錦。”趙以敬看著外婆,信心滿滿,“現在的技術很發達,失去的東西,可以用另種方式找回來。”

外婆的身子動了一下,看著趙以敬神色有些震動,半晌說著:“這樣最好,我也不必為當年迫不得已燒掉成悅錦耿耿於懷。”外婆眸裡的悵然少了許多。

我能理解外婆的感受,如果真的成悅錦被燒掉,外婆心裡的不捨和愧疚,必然不少於趙家的人。也許,這也是外婆一直不願提起往事的緣由。

我心裡一動,問著趙以敬:“可是地標怎麼辦?沒有傳世的實物,你的新面料不可能申請地標的。”

趙以敬淡淡道:“那就不申請了。只要新品好,我相信銷量會好。何必非靠著祖宗吃飯?”

最後一句說的我和外婆都不由看著他眼中幾分欽佩。新的時代,就讓新的成果成就新的輝煌,也很好。外婆的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

忽然趙以敬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接了起來。我對外婆說著:“天涼了,先回屋吧。”正要一起進去,卻只聽得趙以敬的聲音有些不悅:“要開董事會?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回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由看著他說道:“出什麼事了?”公司一般都是由董事長,也就是趙以敬有資格召開董事會,如今不知是誰要求要開,但必定是有不同尋常的事情。

趙以敬看了眼外婆,眉頭微蹙:“沒事,我回去處理。”說著進屋和父母打了個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我帶著暖暖留在家裡,卻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白天和弟弟到店裡盤了盤庫,算了算損失,被砸的東西也沒法再找誰說理去,人能回來已經是萬幸。和弟弟一起把貨架整理好,弟弟把要補的貨記下,一起回到了家裡。

外婆看我倒三不著倆的樣子,對我說道:“你要是擔心,就回去看看吧,別在家耗著。”弟弟也說著:“姐,回去看看姐夫吧,後天就週末了,到時再回來。”我想想也是,如今和家裡也再沒了遮遮掩掩的事,隨時都可以再回來探望家人。便傍晚時分,帶著暖暖回了南京。

等到晚上九點多,趙以敬才終於回來,我忙去問著:“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以敬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聲音很平靜:“趙信儉聯合了幾個董事,讓我把蕪湖分公司的主管權交出來。”

蕪湖的分公司是絲之恆最重要的蠶種基地。蠶種是所有絲綢的源頭,蠶種廠經營的好壞,是公司很核心的技術。許多蠶絲改良,就是從蠶種開始的。尤其對於目前正在研發新的成悅錦的趙以敬,蠶種場更是重要的源頭基地,是堅決不能放手的。我忙問著:“結果怎麼樣?”

“暫時壓了下去,但是三天內,要給他們個說法。”趙以敬蹙眉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