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097章,是夜VS無人安眠

正文_第097章,是夜VS無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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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097章,是夜VS無人安眠

第097章,是夜VS無人安眠

下了電梯,池仁看著唐茹進門。而趙大允站在池仁身後,除了看著,還多嘴多舌:“唐小姐,別忘了鎖好門窗。”說者有心,聽者有意,且不同的聽者,還能聽出不同的意來。對唐茹而已,趙大允無非是說她多行不義必自斃,但對池仁而言……

隨後,趙大允跟著池仁進了門,一步沒多走,反手關了門,直接靠在門上,一氣呵成:“池先生,我也有話要跟您說,但我說不說的您恐怕也看出來了,我喜歡上唐小姐了。”

池仁背對著趙大允,腳步緩下來。

果然……果然是這樣?所以在越洋電話裡,他向趙大允問及唐茹,趙大允屢屢一筆帶過?所以在機場高速上,趙大允問“唐小姐都跟您說了吧”,不是指致鑫集團的獎學金,而是指他們的私事?所以,在那家潮汕粥店,他們耍了八分鐘的花樣?所以,趙大允的“低階趣味”,不能暴露給唐茹?所以,趙大允會對唐茹千叮嚀萬囑咐“鎖好門窗”?

天乾物燥,池仁鬆了鬆襯衫領口,轉過身來:“我……的確看出來了。”

“好在您和唐小姐分手了,不然,我真沒臉見您了。”趙大允的手仍扶在池仁行李箱的拉桿上,鎮定自若,“再有就是,這事兒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唐小姐對我沒那個心。”趙大允跟了池仁六年,自然能看出池仁起了疑心。而唐茹說得對,今晚池仁起了多少的疑心,他就得幫她打消多少。

池仁點點頭,又轉身往裡走:“進來坐。”

“不了,您這一道兒也夠累的了,早點兒休息。”

池仁自顧自洗了手,要燒水泡茶:“你的話說完了,我的還沒說。”

“您說。”

池仁站在沙沙作響的水壺前,雙手撐住檯面:“致鑫集團找上小茹了,我問你怎麼看,你還沒回答我。”

“這事兒唐小姐沒跟我提過,要麼我嚇一跳呢。”趙大允滴水不漏,“但要照我看,反擊才是最好的防守。”這一字一句,都是趙大允剛剛在吃飯的時候一邊餓鬼上身似的狼吞虎嚥,一邊打好的腹稿。

池仁又點點頭,換了話題:“你說……人的記憶真的能憑空消失嗎?一點都不剩?找都找不回來?”

趙大允一怔。這是他沒想到的問題,但當即一想,也知道池仁指的是唐茹憑空消失……不,不是憑空消失,而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一段記憶。

趙大允動了動嘴皮子,話就在嘴邊。

水要燒開了,轟轟作響。

“你說什麼?”池仁對趙大允招招手,“過來。”

趙大允不得不走上前:“該找回來的,總能找回來。”

池仁輕笑:“說了等於沒說。”

水燒開了,池仁握住水壺的壺柄:“下週二就到了沈龍和具象的臨門一腳了,你說……我們直接把吳煜綁架了行不行?事成了再放人。”

“行,”趙大允脫口而出,“您就請好吧。”

“你喜歡小茹什麼?”冷不丁地,池仁又

換了話題。

趙大允死死盯著池仁手裡的水壺,滿腦子都是他皮開肉綻的畫面,但話仍說得滿滿當當:“這都是註定了的。”

池仁隔著檯面,笑著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趙大允的肩膀:“我看你這口氣不像沒臉見我,反倒像……視死如歸啊。”

趙大允賠笑。關於江百果和唐茹的身份,他決定了緊咬牙關。池仁不知道,勢必就比知道了裝不知道來得惟妙惟肖。只要池仁不知道,唐茹和她背後的那個人就不能出招,一出招,就不打自招。那麼,只要池仁不知道,江百果就千妥萬妥。刀架在脖子上,趙大允大不了自己抹上去,問題這刀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是架在江百果的脖子上,那麼,唐茹讓他趴地上學狗叫,他也得叫。

而他對池仁說了,反擊才是最好的防守。

但可惜,他恐怕幫不上池仁了。

好在,一旦池仁連他這個心腹都失去了,一旦池仁又一次要與全世界為敵,恐怕全世界都不會是池仁的對手了。

趙大允離開後,池仁在他行李箱的拉桿上一摸,濡溼一片,無疑是趙大允手心裡的汗。池仁面不改色,一聲嘆息。撒著彌天大謊,眼珠都不帶抖的,聲調也是穩的,就偷偷摸摸地出了這一手心的汗,趙大允不愧是趙大允。

而池仁之所以知道趙大允撒了彌天大謊,無非是因為他知道趙大允並不喜歡唐茹。

因為他終於知道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哪怕四面楚歌,哪怕分身乏術,哪怕從頭到腳都凍僵了,一提到那個人,眼眸的星星之火,也能燎原。

一如他念及江百果的樣子。

而趙大允在言之鑿鑿的同時,最冷的反倒是他鏡片後的雙目。

但趙大允在瞞什麼,池仁一時間不得要領。這六年間,他把趙大允培養得有多出類拔萃,今天,他就有多自食其果。他知道他不可能撬開趙大允緊咬的牙關,他知道,他又回到了孤軍奮戰的境地,一如六年前,他和趙大允相識恨晚,惺惺相惜前的,凡事親力親為,不留餘地的境地。

池仁終於著手了泡茶,無奈,那一壺水早就沒有了溫度。

是夜,無人安眠。

江百果第二次夢到了那個女人,臉朝下趴在地上,頭顱從三分之一處,豎向裂開一條縫,鮮血汩汩而出。她驚醒,只見張什站在她床邊,拿著一份體檢報告,說她腦袋裡真的長了個瘤子,時日不多。她再驚醒,只見才凌晨兩點。江百果緩了緩神,碰運氣地又撥了一次張什的電話,可惜,她一向沒什麼運氣。

至於池仁,也在對張什大做文章。好幾次,他並非忙裡偷閒,而是不禁去想,想往常這些事他都交給了趙大允,會不會太辛苦了他,他幾乎沒有褒獎過他,又算不算虧待了他。

至於唐茹,她是一進門就致電了小鄧。致鑫集團的獎學金一事,她對池仁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了出來,押寶也押了個大獲全勝,但假如她做不到讓這事兒無中生有,她做到的就是自掘墳墓了。整晚,唐茹一直在等小鄧的回電,她必須要見

見她的僱主,立刻,馬上。

至於趙大允,最無路可走的人非他莫屬,但既然放手一搏,倒也痛痛快快了。他有多少人,就派了多少人在江百果的四周,一個不留。而綁架吳煜一事,為了萬無一失,他決定了他親自來。

翌日,週五,一早。

江百果到無誤沙龍時,冉娜一如既往地比她早到了,而不等她對冉娜過問張什失聯前的點點滴滴,失聯的張什就從廁所裡走了出來,沒事兒人似的:“Good morning!”

江百果微微吃了一驚:“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張什聳聳肩。

兩秒鐘後,江百果別開了目光:“沒事兒就把拉鍊拉上。”

張什一低頭,拉鍊還真忘了拉,熒光黃的內褲晃得人眼暈。

江百果倚在前臺,一頁頁翻著許久未翻的日曆,捎帶著看了看冉娜。照她微蹙的眉頭和一臉的問號,似乎對張什的神出鬼沒也沒什麼內幕,而小別之後,她又胖了一圈。江百果苦笑,明明都吃了一番苦頭,卻胖的更胖,瘦的更瘦,真沒什麼道理可言。

“停業裝修”到底是令無誤沙龍流失了一部分急脾氣的顧客,但這大半天下來,江百果和張什照舊是忙得四腳朝天。而江百果不難看出,張什在等電話,那麼大一塊頭兒,噌噌地一撓頭皮,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下午三點,吳煜言出必行,差人給江百果送來了那家法國菜的車輪餅。而江百果也不難看出,冉娜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她將車輪餅連同餐具都推給冉娜:“吃了這個今天就別吃夜宵了,胖無所謂,小心三高。”

冉娜心頭一熱:“那天我在電話裡以下犯上,你別放在心上啊。”

江百果往冉娜身上一靠:“我都忘了。”

倒不是大人大量,是江百果雖不知道張什在搞什麼鬼,但冉娜對張什的一顆紅心,她總是知道的,又怎麼會對一顆紅心斤斤計較。不過眼下,被江百果這麼一靠,冉娜提心吊膽:她這外剛內也剛,外冷內更冷的老闆,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招小鳥依人?這……這是反其道而行之的酷刑嗎?別嚇她啊,這……這還是她老闆嗎?

離開冉娜那令沙發都自嘆不如的彈性,江百果掏出手機,給吳煜發了一條資訊:“謝謝,但這就一次。”

發完了,江百果打開了她和池仁的聊天介面,上面赫赫然是池仁在九點十分發來的一條資訊:“知道你在忙,不用回我了。”而再往下一行,是池仁撤回了一條資訊的字樣。而和昨晚的兩次一樣,被池仁撤回的那一條資訊,這一次也沒有逃過江百果的天羅地網。

“真的不回我?”當時,他這樣寫道。

而江百果真的沒有回。一來,她是真的在忙,二來,她喜歡死了那像是被一根細細的線懸著心肝的,顫巍巍的悸動,只要她不回,她就隨時可以回,只要她不回,他就隨時等著她回,誰也放不下,誰也跑不了。

這時,一直在等電話的張什什麼都沒等到,卻有人致電了江百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