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2章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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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當公主璇璣在刀客韋七的悲鳴聲中倒下,她的眼神中似含萬語千言,那令人刻骨銘心的悽豔,決絕,痛恨卻又不捨,最終都化為了七分釋然三分蕭索的一聲悵嘆——之後,那個對作品完美度挑剔到苛刻的大導演李鸞,又ng重來了好幾次,挑出了一干演員從表情眼神到肢體的種種毛病,不光女主演簡潔,連反派司馬雪身後差不多隻是個背景板作用的蒙面刺客們細微的眼神動作都不放過。

攝製現場,所有工作人員也只好陪著這位龜毛的大導演慢工出細活地磨,直到過了最後一遍。

當公主璇璣在刀客韋七的悲鳴聲中倒下,她的眼神中似含萬語千言,那令人刻骨銘心的悽豔,決絕,痛恨卻又不捨,最終都化為了七分釋然三分蕭索的一聲悵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是……”眼盲的刀客聲音發哽,他小心翼翼,如同懷抱著人生中除刀以外的另一件至輕又至重之物。虹光此時孤零零被他放在一邊,然後韋七伸出手,將公主璇璣無力的手指包在了掌中,低喃道:“白梨一介宮女,每日勞作,她何嘗有你這樣的雙手。”

璇璣面露微笑,只是那笑容裡卻帶著冰涼尖銳的自嘲,原來謊言自始至終都是謊言,從來沒變成過真的,從頭到尾,不過是她自己騙過了自己。

見血封喉的劇毒讓她在喘息中咳出了鮮血,璇璣掙扎著想要擦去汙面的血跡,她是大唐的公主,皇家的血脈自始至終流淌在她體內。即使明知道韋七他看不見,即使要死了,這個骨子裡高傲倔強的女人,也不願讓自己這般悽慘不體面的死去。

“司馬雪,我已傳書阿耶(注一),你所圖之事,今番註定將一敗塗地。”璇璣在韋七的幫忙下坐直身體,儘管虛弱至極,荒涼的大漠中,她的聲音卻仍莊嚴威儀,如同身在朝堂,端坐於那黃金的寶座之上。

揮了揮手,制止了身後一干蓄勢待發的手下,司馬雪溫柔寧靜的臉與他那雙滿是血腥的眼形成了強烈對比,對於璇璣的威脅他充耳不聞,這個瘋狂的男人看著他面前瘋狂的女人,淡淡開口道:“你就快死了,何必再拖延時間,碧落黃泉,讓他陪著你豈不更好?”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對撞,隨後璇璣啟齒一笑,剎那間好似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cut——很好,ok!休息十五分鐘。”

隨著導演李鸞滿意的一聲喊,這組折磨了所有工作人員許久的鏡頭總算順利通過了。演員們這才如釋重負,紛紛下場,到了休息區的遮陽傘底下納涼休息。幾名主演也在他們的助理及化妝師,還有道具師、服裝師等人的簇擁下,回到休息區,開始為後續的拍攝工作緊張準備起來。

此處沒有掌聲喝彩,有的只是汗水和奔忙。

沙漠的氣溫已經漸漸升高,在溫度變得徹底不適宜進行拍攝前,所有人都得抓緊時間,儘可能多的趕拍出之後的鏡頭。

最近天天跟著劇組跑,原本不怎麼關注演藝界的鐘雲清,也逐漸開始瞭解到這個表面看似浮華熱鬧的行當,背後也隱藏著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苦。

而如陳斐揚、吳青宇、簡潔他們這些已經站到了超一線或一線、準一線梯隊裡的演員,其敬業的程度也遠非圈外人能夠想象。一個藝人走紅成名,可以靠著出色的外形,人脈背景,外加一點擋不住的運氣,若要真正在這個圈子裡站穩腳跟,需要付出的努力就遠不止如此了。

趴在車窗邊,鍾二嘴裡叼著半塊餅乾,眼裡頗有些感慨。

幾個主演中,陳斐揚在場下並不多話,也不太理人。這位赫赫有名的傳奇影帝,有種自帶與世隔離氣場的沉默孤高,氣質鋒利如刀,就像是刀客韋七的靈魂仍然停駐在他的身上,流連不去一樣。除了與導演李鸞討論溝通劇情,他幾乎從不和其他人搭話,出入都有一幫工作人員前呼後擁。而每當鍾雲清注意到的時候,他又總是一個人,沉默地塞著耳塞在看劇本,真是奇怪。

反派司馬雪的扮演者吳青宇,倒是跟他恬靜、白衣飄飄的氣質扮相不符,是個熱鬧人。平時,和劇組裡的男女老少他都能夠點頭聊上幾句。片中他和刀客韋七是針鋒相對的死對頭,而在場外,吳青宇與陳斐揚也算是老對手了,按說他的外形演技樣樣不差,雷霆也不是不捧他,多年來在陳斐揚的光芒下,演藝事業走得還算平穩順當,卻也始終差了點火候。

而最近被國內許多媒體黑得天昏地暗的女星簡潔,作為前雷霆一姐於夢露的接班人被推到風口浪尖。人如其名,這個北方姑娘不是一般的直爽乾脆,和公主璇璣這個美麗無雙也嬌貴無雙的角色有著天壤之別,劇組人送外號——女漢紙。

這時她正捧著劇本一邊看一邊扇風,任由化妝師在她的臉上描來畫去。原本精緻鮮妍的梅花妝在塗抹間很快黯淡失色,曾因一曲天魔舞而豔冠天下的大唐公主,為了她的愛情,最終七竅失血面目全非地死去了。而最近被國內許多媒體黑得天昏地暗的女星簡潔,作為前雷霆一姐於夢露的接班人被推到風口浪尖。人如其名,這個北方姑娘不是一般的直爽乾脆,和公主璇璣這個美麗無雙也嬌貴無雙的角色有著天壤之別,劇組人送外號——女漢紙。

這時她正捧著劇本一邊看一邊扇風,任由化妝師在她的臉上描來畫去。原本精緻鮮妍的梅花妝在塗抹間很快黯淡失色,曾因一曲天魔舞而豔冠天下的大唐公主,為了她的愛情,最終七竅失血面目全非地死去了。

簡潔微微仰起臉,眼角餘光正巧瞥到車裡的鐘二正朝她傻樂,她立刻坐不住了,放下劇本就喊:“小鐘啊,快過來讓姐姐抱抱。”

她的專屬化妝師手一抖,差點把畫的眼線歪到鼻樑上去,一旁劇組其他人見簡潔又開始了每天的調戲日常,不由都發出了一陣善意的竊笑。

只要不被戳到底線,依鍾二的脾氣幾乎見誰都樂呵呵的,加上他的好皮相,自然討人喜歡得很。不光外表,在鍾二的身上,天生有種特別讓人想要親近的魅力,一見他笑,簡直像被陽光照進了心裡一樣暖洋洋的。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工作人員們就都和他混熟了,雖然還沒輪到他的戲份,可整個劇組上下,在每日枯燥反覆的拍攝過程中,儼然已經把鍾雲清當成了吉祥物開心果。

鍾雲清這時聽到招呼,一點也不見他害羞扭捏,開啟車門跳下車,就大大方方向正坐在沙灘椅上的簡潔走了過去。

“真乖。”簡潔同樣笑眯眯的,只是笑容配著她臉上一道道的血跡,實在有些滲人。她捏了捏鍾雲清的臉,小小吃了一下豆腐,倒也沒上前真的去抱他,雖然心裡是很想沒錯,可她還不至於作死到跟大老闆搶人。

而一邊,鍾二老老實實任由她蹂|躪了一番,別人對他究竟是善意或者惡意,鍾二還是能立即就感受出來的。

在拍攝間隙,空閒下來的時候,簡潔每次名義上拉著他對戲,可實際卻是在幫他快速進入狀態,鍾二哪能不知道。已出道多年,拿過好幾個電影節影后桂冠的簡潔,怎麼可能還需要和他這個新手對戲。

“看看你,看看你——”嘆了口氣,簡潔收回手,在化妝師的示意下又仰起臉,然後羨慕地斜睨了身邊鍾雲清一眼,“咱們來了這麼多天,這風吹日晒的,塗再多的防晒霜都黑了兩個色號,就你還嫩得能掐出水來,真是叫人羨慕嫉妒恨!”

她一通埋怨又惹來了身邊更多贊同的笑聲,連另一頭遮陽傘下的吳青宇這時也轉過身,特意端詳了鍾雲清一眼。他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一派幕後**oss的邪魅風範,點頭道:“嗯……沒錯。竟然比本座還要風流美貌,叔可忍嬸不可忍。”

吳青宇一番自戀的唸白,徹底讓一群人都鬨笑起來。正和攝影師湊在螢幕前,討論剛才那段鏡頭的導演李鸞,也禁不住回頭笑罵了一句‘胡鬧’。

即使被連番打趣,鍾雲清臉上依然笑容不減,心大得很。

拍一部戲,尤其是在以挑演員苛刻出名的李鸞手下拍戲,絕不是外人想象中那麼輕鬆愉快。上至導演演員下至場記燈光,每個人每天的壓力都很大,於是在休息間隙,偶爾開些無傷大的玩笑,其他人一般也都樂得配合捧場。

哪怕底下並非一片太平,就像演員和演員之間有遠近親疏,再到場下工作人員中,攝影師、燈光師、武術指導、化妝師、服裝師、造型師一把手二把手之間的競爭,摩擦偶有發生,可畢竟能進入這樣一個頂尖製作團隊的,無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至少表面大家仍舊一團和氣。

全員歡樂的時光總歸短暫,十五分鐘休息時間結束,整個劇組很快又投入了新一輪緊張的拍攝中。

氣溫節節攀升,在太陽熱得要把人烤焦前,劇組全體終於將公主璇璣身死的那段戲拍攝完成了。

儘管戲服已儘量輕薄,可一場下來,除了化著防水妝底的臉,主演配角們個個都熱得汗流浹背,最內的那層裡衣,更是溼了又很快被高溫蒸乾。

戲一拍完,在場的演員們都行動迅捷地鑽進車裡,趕緊補充水分,降低體溫。場下的其他人員也各自開始忙碌收拾,把一切貴重的攝影器材或道具打包裝箱。下一場拍攝,就要等到傍晚時分,氣溫稍微回落時再回來繼續了。

按照劇本,接下來的戲份都將集中在刀客韋七與幕後大反派司馬雪之間的對手戲上。

刀客韋七在公主璇璣嚥氣後悲痛難忍,與司馬雪及其一眾手下爆發了一番大戰。力竭之際,韋七又聽司馬雪親口承認,白梨的真實身份竟是他的同胞親妹。為復仇大計,從小就被他安排進宮作為眼線,但白梨天性善良,良知未泯,後又因愛上韋七,漸被司馬雪察覺,大明宮走水那夜,為保護公主璇璣而被兄長司馬雪手刃。

失去了所愛之人和另一個愛他的女人,韋七狂怒之下,攜虹光暴起,終將司馬雪斬殺。

一代天才鑄刀師,最終死在了自己親手所鑄名刀之下,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碧血黃沙,塵埃落定,聖人(注二)駕前金吾衛終於踏破紅塵姍姍來遲,然而,除發現逆賊司馬雪及其一干黨羽屍首外,重傷瀕死的刀客韋七與公主璇璣皆不知所蹤。

屆時,雙方之間爆發衝突的打戲,將由導演李鸞和擅長武俠動作片拍攝的副導演葛鐵雙雙把關。

劇組收拾妥當,多達數十輛的越野車和皮卡組成的壯觀車隊,就開始了浩浩蕩蕩的返程之旅,全體工作人員午間休息的落腳點,是離外景地大約四十多分鐘車程的沙漠村。

車隊行駛緩慢,不時能看到阿拉伯大羚羊和瞪羚成群結隊出沒,野生瞪羚非常膽小,而大羚羊卻一點兒也不怕人,見到車隊經過還會停下啃食枯草根,抬頭好奇地向他們張望。

由於沙漠環境複雜,為了安全考慮,劇組特意聘請了當地一名貝都因人當導遊。鍾雲清偷溜出去所騎的那頭駱駝,就是那位導遊的私人財產。

駱駝姑娘娜坦脾氣極壞,除了她的主人,誰都休想騎到她的背上。剛遇上鍾雲清時,她可是非常剛烈地吐了鍾二一臉口水。奈何美色誤駱駝,烈女也怕纏郎,在鍾雲清每日鍥而不捨的投食下,現在一人一駱駝早就好得跟什麼似的。

眼看車隊出發離開,娜坦一早就屁顛屁顛跟在鍾雲清坐的那輛越野車旁,隔著車玻璃對鍾二歡快地噴氣。

鍾雲清身邊,助理周貝貝撐著下巴,望著車外的駱駝一臉羨慕。就算食誘,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行得通的,劇組其他人包括她在內,拿再多好吃的,在性子躁脾氣倔的駱駝小姐娜坦面前,也照樣只有被吐口水的命,唉!

娜坦的主人,貝都因小夥哈桑此時正騎著另一頭駱駝,在車隊前方引路。他的肩膀上停留著一隻鷹,雄鷹不時會飛向高空盤旋啼叫。在這個國家裡,上至酋長下至普通百姓,所有人都對鷹情有獨鍾,尤其是被稱作‘荒原上的遊牧民’的貝都因人,更加嗜鷹如命。

藉助雄鷹敏銳的視力,如果說前方一旦發生什麼危險,地面上的人都能很快得到警告。

鍾雲清身邊,助理周貝貝撐著下巴,望著車外的駱駝一臉羨慕。就算食誘,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行得通的,劇組其他人包括她在內,拿再多好吃的,在性子躁脾氣倔的駱駝小姐娜坦面前,也照樣只有被吐口水的命,唉!

娜坦的主人,貝都因小夥哈桑此時正騎著另一頭駱駝,在車隊前方引路。他的肩膀上停留著一隻鷹,雄鷹不時會飛向高空盤旋啼叫。在這個國家裡,上至酋長下至普通百姓,所有人都對鷹情有獨鍾,尤其是被稱作‘荒原上的遊牧民’的貝都因人,更加嗜鷹如命。

藉助雄鷹敏銳的視力,如果說前方一旦發生什麼危險,地面上的人都能很快得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