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99章 致命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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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99章 致命的迷戀
看著軒軒已經安穩的睡在家裡,陸亦揚跟黎慕雲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房間,看著他在小**沉睡。兩人並沒有說話,深怕吵醒軒軒。
夜,也深了。
陸亦揚抬頭看向黎慕雲,見她還不想離開,便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黎慕雲仰頭看向他,低聲的說道,“老公,我今天陪軒軒睡吧。”
陸亦揚蹙眉看著她,然後搖搖頭,軒軒的床小,根本睡不下,但重要的是軒軒已經安全,不必擔心。不抱著她睡,陸亦揚估計自己也睡不安穩。
黎慕雲依依不捨的看著軒軒,然後被陸亦揚牽走。
回到房間,黎慕雲坐在大床的邊沿上。突然變得呆滯,陸亦揚以為她只是情緒還沒有緩回來,所以就自己進去衛生間洗澡。
十幾分鍾過後,陸亦揚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黎慕雲還在繼續待著,他擦著頭髮,走到她身邊坐下。
黎慕雲聞到陸亦揚身上的清香的氣息,還要感覺到他在身邊坐下,便緩緩的抬頭看向他。
“在想什麼?”陸亦揚輕聲細語問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早上去醫院,陸方南告訴她的身世的真相,還有就是軒軒被綁架到救回來,她心裡一直無法衝緩這麼大的打擊。
沉默了片刻,黎慕雲問,“老公,今天我去醫院看爸爸,他告訴我……”說著,黎慕雲頓了一下。
陸亦揚知道她想說什麼,就點點頭,“嗯,我也知道了。”
“怎麼會這樣,你竟然不是爸爸的兒子?”黎慕雲顯得有些詫異,因為李慧蘭看起來根本不是那種人。
陸亦揚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其實想想,我是慶幸的,至少這樣的話,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那……”黎慕雲突然想到一個人,緊張起來,“安諾跟你叔叔不就……”
“對,這樣的話,安諾跟陸方城應該是不可以在一起。不過你不用擔心安諾,他這樣的女人,不用你管,她跟陸方城也不會結婚。就算結婚了,那也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
黎慕雲糾結的不是他們在不在一起,大人的世界可以亂,但是安諾好像懷孕了,“可是……”
陸亦揚立刻打斷她的話,“沒有可是,安諾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妹妹看待,你也不用為她著想。”
“不是這樣的,老公,安諾好像懷孕了。”黎慕雲緊張的看向他。
“嗯,可能不是陸方城的也說不定。”陸亦揚對那個女人只要敵意,更加不會為她多操心一分。他將頭髮擦得差不多幹掉,陸亦揚才站起來將毛巾放在椅子上,然後轉身看向黎慕雲。
她已經穿著一身居家休閒衣了,他走過去,突然將頭壓低靠到黎慕雲的脖子上,黎慕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立刻閃著身子,縮了縮頭問,“怎麼了?”
陸亦揚閉著眼睛,聞到黎慕雲身上的清香,他不知道黎慕雲有沒有洗澡,這樣一聞,感覺很清香,應該洗澡了,“我們睡吧,老婆。”
黎慕雲輕輕推開他是身體,站起來,“你先睡我,我去洗澡。”
還沒有洗澡就這麼香?陸亦揚無奈地倒在大**,看著天花板。
聽著黎慕雲走進衛生間的腳步聲。自從知道黎慕雲肚子裡面的寶寶很穩之後,溫存過那天過後,黎慕雲好像再也沒有撲過他了。
害他現在好想,好想,好想……要她。
浴室裡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陸亦揚輕輕閉上眼睛。想想還是算了,黎慕雲今天應該也很累,很擔心,沒有心情和興趣的。
陸亦揚雙手疊在頭下,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等著黎慕雲洗澡出來,抱著她一起入睡。
-
接下來日子。
陸方南並沒有選擇原諒,出院後不久,就跟李慧蘭辦理了離婚手續,心平氣和的離婚了。
李慧蘭也一度傷心,選擇一個人去旅遊。
拖著行李箱,帶著一顆已經死的心重出發,看世界,不再過問別人的事情,只想為自己好好的活著。
而然黎慕雲最擔心的就是於東的婚禮,久久都沒有舉行,總是在拖著,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
於美茹跟她說過,於東已經斷絕了跟簡樊傑的所以來往,說得好聽一點就是大家都很忙沒有時間見面,說得不好聽的就是,大家都在逃避著對方。
寶寶到了四個月的時候,陸亦揚出差到美國三天。
正好趕上檢查的時間,黎慕雲就約了於美茹陪她到醫院檢查。
司機將她們送來醫院後,黎慕雲身後緊跟著一個保鏢專門跑腿的。於美茹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醫院,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
四個月的肚子還很小,衣服寬鬆一點根本看不見,黎慕雲的行動也很方便。
於美茹突然提到了於東,邊走邊說,“慕雲,我哥好像已經放下你了。”
黎慕雲反而覺得這是不好的一件事,“東哥要是以前就放下我,心裡沒有我,我應該替他高興的,可是現在換種想法,他會不會因為知道自己心裡喜歡的人已經不是我了,才這樣,那他喜歡簡樊傑嗎?”
“我不知道,至少以前他對你是心心念唸的,可是他現在好像已經遺忘你了,沒有特別的事情也不會想起你,我倒是害怕他心裡有簡樊傑。我……”於美茹說著,突然頓下腳步,聲音戛然而止。
黎慕雲歪頭看向她,於美茹目光看向前面,顯得有些呆滯。
黎慕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前方,站在走廊前面是安諾,安諾剛剛從產科醫生的門走出了,見到她們也頓著沒動,這麼巧的有碰見了,黎慕雲的目光忍不住看到安諾的肚子上。
顯然比自己的大一點,可能已經五個月了。、
她沒有化妝,素顏朝天,穿著寬鬆,臉上也有著為人母的那種幸福的光芒。這是女人的一種天性,無法掩蓋的氣質。
安諾也看向黎慕雲的肚子,然後對著她,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高深莫測的讓人猜測不到她在想什麼,安諾什麼也沒有說,向她們走來,然後越過黎慕雲的身邊,當做陌生人一般。
黎慕雲沉思了幾秒,突然轉身,叫住了她,“安諾。”
安諾聽到她的聲音,也跟著停下腳步,頓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轉身,像是在等她有什麼話要說。
對於安諾,黎慕雲心裡還是有惻隱之心的,安諾是個苦命的女人,她媽媽跟安諾已經苦了上半輩子,她希望安諾能放下仇恨,有一個幸福美好的未來。
“安諾,我跟你說個事情。”
“我沒有時間,有話快說。”安諾被對著她冷冷的噴出一句。
黎慕雲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麼,只說一句話她就全部懂了,“陸方南是我們的親生父親。”
此話一次,於美茹第一個嚇得呆住,驚愕的用手捂著嘴巴,瞪大眼睛看向黎慕雲,那樣的詫異。
而安諾的背影顯得很冷靜,冷靜地像石頭一樣僵住,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聲音,但還是可以見到她肩膀在微微顫抖,她拿著單據的手在緊緊用力,攥成了拳頭。
黎慕雲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已經猜測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陸方城的。
一個從小缺少父愛的女人,一個從小就心理扭曲的女人,對年齡大的男人會致命的迷戀,她跟在陸方城身邊,也應該是真愛,才願意為他生小孩。
黎慕雲怕她不相信,繼續說道,“已經檢查過DNA了,我沒有騙你。”
安諾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突然邁開步伐向前走,邊走,她眼眶中的淚水在打滾,轉了個彎,安諾將手中的資料丟進垃圾桶,然後直接走出醫院,手一直摸著自己已經成型的寶寶身上。
咬著脣,她來到醫院的花園外面,找到一處隱祕的地方,然後無力的癱坐到草地上。她顫抖著手開啟包包,然後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包香菸。
抖著手指夾著煙,淚水一直在掉落,跟她此刻平靜的臉顯得很不搭,那些淚好像不是她流下來似的。
點了煙,安諾相隔了五個月再一次嘗試到香菸的味道,自從有了小孩,她戒菸戒酒,每天都養成好的習慣,吃最有營養的東西,天天看孕婦手冊,甚至興奮的告訴陸方城,她懷孕的
訊息。
陸方城也沒有意見,說她願意就生下來。
她以為上天帶了一個天使給她,緣來是個魔鬼。
剛剛產檢出來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寶寶的染色體有問題,要她抽臍帶血檢查,她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只是誤診,可是現在看來,是真的。
寶寶染色體有問題,是畸形兒的可能性太大了。
再加上黎慕雲剛剛這麼一說,她從天堂再一次掉進地獄,老天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註定悲哀一生。
咬著牙,安諾將眼淚狠狠的擦乾淨,這些眼淚根本不是她流出來的,她安諾這麼可能會傷心,不過是一個小孩而已,她不在乎。
不在乎……
淚又流下來,她乾脆趟在草叢上,看著天,緩緩的抽著煙。
那隻手已經習慣性的摸到微微鼓起來的肚子上。
-
“慕雲,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跟陸亦揚……”於美茹已經沒有辦法緩過神。
“我跟陸亦揚不是兄妹,陸亦揚的爸媽因為這件事離婚了。”
於美茹秒懂,這樣說來,陸亦揚不是陸方南的兒子,還好這樣,她都嚇得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的跳了。
兩人進入產科,於美茹一直跟在黎慕雲身邊,看著她檢查,保鏢威風凜凜站在產科門口,嚇得的一大群孕婦在門口徘徊,不敢進入裡面。
產檢完的時候,黎慕雲忍不住就發信息給陸亦揚,告訴他寶寶的發育情況。
跟著於美茹走出醫院大門,剛好碰到安諾也從一邊花園走來,黎慕雲看到她的情緒變了。顯得有些憔悴,低著頭,拿著包,不看路的走出大門,像丟了魂是的。
黎慕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安諾。
她以前總是像一隻全身佈滿刺的刺蝟,見到誰都是豎起她身上的刺,時刻保護著自己,警惕著任何人,任何事。
“安諾。”黎慕雲還是把她叫住。
安諾回過神,緩緩抬頭看向她。
那道冰冷的目光像是沒有了焦距,但見到黎慕雲後,很快又恢復正常,然後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譏笑。
黎慕雲:“我們談談吧。”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安諾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心情很不爽,也很煩躁,更加的不想理黎慕雲,她現在沒有那樣的心情跟黎慕雲談心。
黎慕雲歪頭看向於美茹,低聲說,“美茹,我想跟她單獨說說話,我要司機先送你回家吧。”
“不行,我要看著你安全到家,你跟她談,我一邊等著。”於美茹是不會放心她一個人的。
安諾低頭嗤笑一聲,忍不住問道,“黎慕雲,我有答應要跟你談了嗎?”
“安諾,不會佔用你很多時間,我們到前面的咖啡廳坐坐吧。”黎慕雲目光柔和,跟安諾犀利銳利的眼神,差別太大,安諾沒有化妝的臉就算微整過,也跟黎慕雲特別的像,這讓兩人都很容易產生親切感,可能這是雙胞胎的特點吧。
安諾嘴角上揚,勾出邪魅的弧度。
“好啊,我也聽聽你要跟我說什麼。”
“那我們去前面咖啡廳吧。”說著。黎慕雲跟於美茹一起走向前頭,安諾在後面跟著,保鏢自然也跟上來。
靜雅的咖啡廳內。
於美茹在不遠處的位置自己開了一座,隔著一個座位,看著黎慕雲和安諾。
黎慕雲點了一杯果汁,安諾點了一杯咖啡,兩人對面坐著,沉默地喝著手中的飲品,黎慕雲一直瞄著安諾的臉色。
同樣是懷孕,她瞭解安諾現在的心情。
她知道安諾會如何處理寶寶,這點她無權過問,她想說的是關於陸方南。
“安諾,你應該很早就知道陸方南是我們的爸爸對吧?”
安諾抬頭看向她,淡淡一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個混蛋,人渣。”
“他說他從來沒有把你跟媽媽賣掉,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哪裡誤會了?黎慕雲,我不會因為知道他跟我有血緣關係而放棄報仇的,如果他是我爸,還這樣對我媽和我,那他就應該死一萬次都不足彌補他的罪孽。”
黎慕雲緊張的伸出雙手,握上安諾的手背,“安諾,放棄報仇吧,不要讓自己做後悔的事情。爸爸他真的不是……”
“黎慕雲……”安諾怒吼一句,然後用力甩掉黎慕雲的手,陰冷的表情看著她,“不要跟我說放棄的字眼,受罪的不是你,你永遠不懂我跟我媽的痛苦。你要做聖人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在地獄滾過的人,我活著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讓陸方南下地獄。”
“安諾。”黎慕雲也怒了,“假如不是陸方南做的呢?是別人做的事情,嫁禍給陸方南呢?你用腦子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派人去做壞事,會讓對方說出你的名字來嗎?”
安諾猛地一頓,僵著不動。
黎慕雲嘆息一聲,將怒火壓低,生氣對寶寶不好,“安諾,如果對方是要殺死你們,那麼他的手下跟你們說了也沒有關係,可是他們是將你們販賣,這樣還把背後的人說出來,這不就是讓你們有機會報仇嗎?”
“你想想世上有這麼愚蠢的犯人嗎?”
安諾低頭冷冷笑了,沉默片刻,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上一口,然後放下來,“你現在想為陸方南脫罪?”
黎慕雲搖頭,“我是在為你著想,我怕你做錯事,報錯仇。如果陸方南真的這樣做了,你有一天殺了他,我也不會怪你,但是他若不是呢?你不但殺了自己的爸爸,還中了凶手的計,那個畜生還在逍遙法外。”
安諾讓黎慕雲說得有些慌,垂著眼簾看向桌面的咖啡。
“我知道媽媽不會騙你,可是,媽媽也沒有親眼看到是陸方南指使的,或許她也是被綁架犯忽悠的呢?”
“不要說了。”安諾突然低聲吼了一句。
黎慕雲沉默下來,在隔壁桌的於美茹也警惕起來,看著她們,深怕發生什麼意外,保鏢站在外面等著,也保護不了她。所以於美茹覺得自己身負重任。
安諾想了想,說,“我不會放棄報仇的,如果你認為陸方南不是凶手,那好,你拿出證據來,我就信你。”
黎慕雲眉頭輕輕皺起,看著安諾,手不由自主的搭上桌面,靠攏著身子傾向她,聲音壓得很低,“安諾,告訴我,陸亦揚的弟弟是怎麼死的?”
安諾嗤笑,嘴角揚起淡淡諷刺的笑意,目光變得詭異,“陸亦揚不是知道嗎?自殺死的。”
“他不是自殺死的,他是謀殺,警方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將這件案子重新調查了。日記遺書是假的,他死在自己家的大**,是自殺現象,你當時已經離開他有一段時間,所以,他不是你殺的,也不是自殺,他到底是誰殺的?”
“我怎麼知道?”安諾雙手抱胸,帶著笑意,慢條斯理的說著。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吧?”
安諾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我來查陸方南清白的證據,可是安諾,你明明知道他弟弟是如何死的,為什麼不說,你說在維護什麼人嗎?還是你也有份參與?”
“黎慕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什麼嗎?”
黎慕雲嘆息一聲,是的,安諾不會告訴她什麼,因為安諾要是想說,陸亦揚早就讓她說了。也不至於拖了五年,還沒有把凶手找出來。
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安諾拿起旁邊的包包,冷冷的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安諾,放下執念吧。”她苦口婆心的再說一遍。
安諾完全當沒有聽到,“沒有了是吧,那我走了。”說著她拿起掛包站起來。轉身離開。
看著安諾離開的背影。黎慕雲心裡很是傷感。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還要姐姐和媽媽的時候,那個心情是多麼的期待,可是完全沒有想到,她們的感情會這麼的冷,安諾完全沒有半點親情,以至於曾經還想殺了自己。
心裡到底有多扭曲才會這樣子?
安諾離開後,於美茹立刻走過,坐到安諾剛剛的位置上,伸手將她喝過的咖啡撥到一邊,緊張的問,“慕雲,你還好吧。”
黎慕雲寄出微笑來,“嗯,我沒事。”
“
慕雲,那個就是你姐姐對吧?”於美茹好奇的問道,因為她聽過安諾的事情,但很少見到她。
“嗯。”
“她這麼壞的女人,你就少跟她來往了。”
黎慕雲低頭笑笑,沒有說話,其實她跟安諾根本沒有什麼往來的,只是這次碰上了而已。她現在要讓安諾放棄報仇,首先要證明陸方南沒有拐賣過她們母女。
有這個能力調查的,只有陸亦揚了。
突然想到陸亦揚出差,今天才是第一天,她就開始想念他,心裡悶悶的。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剛剛發信息給他說寶寶的情況,他都沒有回覆,估計還在忙沒有看到。
-
金碧輝煌。
簡樊傑已經想到有這樣的結果。一旦告白,他跟於東連朋友都沒有得做,所以,他忍了十多年沒有說,在他臨近結婚了才告訴他,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可是希望還是破滅。
包間裡,簡樊傑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一杯又一杯的把自己往死裡灌酒。
在別人眼裡,他是受萬人深愛的演員,是影帝,他有很多的人愛著他,可他偏偏愛上一個男人,可悲的是這個男人根本不愛他,甚至對他這樣畸形的愛感動害怕,感動恐懼,連朋友都不是了。
簡樊傑拿著酒瓶仰頭喝著。
直到自己快要倒下,他才放下酒,踉蹌著步伐走出包間。走出金碧輝煌,他感覺世界都在動,地球都在搖,帶著笑意,他踩著輕飄飄的步伐,晃到自己的車前面,車上的司機看得他喝醉出來,立刻下車扶著他上車。
上了車,司機準備載他回家。
簡樊傑卻要司機送他到於東的小區去。簡樊傑報出地址,司機也只好遵從意思,把他往於東的住宅開去。
簡樊傑一路上到於東的家,可就在家門前就停了腳步。痛苦的靠到牆壁上,他沒有勇氣去敲他家的門。
就算已經喝了這麼多的酒,他頭腦卻如此清晰的不允許他這樣做,糾纏下去沒有意思,這個家是於東和那個女人的家。
簡樊傑雙手扯著頭髮,痛苦不已緩緩往牆壁上滑下來,坐到了他家的門口。
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面了,曾經五年都熬過去了,一輩子也就幾個五年而已,熬熬就這樣吧……
心一陣抽痛,簡樊傑將頭壓在膝蓋上,讓自己任性一次離他一牆之隔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夜深,人靜。
叮……
電梯的聲音響起,於東拎著購物袋,一身休閒裝從外面回來,見到坐在門口的男人那一刻,他頓時僵在原地沒有動。
簡樊傑似乎沒有發現於東,只是靜靜的將頭埋在膝蓋上坐著。
他喝醉了?
於東沉默了片刻,立刻跑過去,伸手拉起他,“傑……”
簡樊傑像被雷擊中一樣,驚愕地抬起頭看向於東。被於東強行拉起來,他的目光深情炙熱也很驚訝,站起來後,立刻摟住於東,聲音哽咽不已,“於東,你個混蛋……我……簡樊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
“不要說了,進屋休息吧。”於東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摟住他的腰腹進入房間。
簡樊傑喝得比較多,所以步伐很不穩定,被於東扶著進入家。
於東直接將他扶到沙發上躺著,把手中的東西放到茶几上,然後站起來,雙手叉腰微微喘息著。目光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他心裡一直都很糾結。
如果,簡樊傑問他,要不要做一輩子的兄弟,相親相愛,他會毫不猶豫的說要。
如果,簡樊傑問他,最喜歡的兄弟是誰?他會毫不猶豫的說是簡樊傑。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愛情?
跟一個男人相愛……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但他知道自己心裡有他,而且這個位置很重要。
正當於東在沉思的時候,簡樊傑眯著朦朧的眼眸,看著他,努力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喃喃著,“東……於東……”
於東伸手推到他的胸膛上,“睡著,別起來。”簡樊傑被他一掌推回沙發上。
簡樊傑帶著酒意冷冷一笑,又爬了起來。
這次他速度比較快,突然撲向於東,雙手摟住於東的肩膀,身體的力道都靠到於東身上,於東來不及反應,被他突然撲來的力道推得往後退,踉蹌了幾步,壓倒在牆壁上。
簡樊傑這次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就吻上來。
於東頓時傻了眼,他的脣很溫熱,很柔很潤,心臟撲通撲通的瘋狂跳著,於東第一次嘗試到心臟可以跳到要爆炸的感覺。
他的身體很結實,壓著他在牆壁動彈不得。
可是這個吻只是在於東傻愣的幾秒鐘而已,他反應過來,立刻推開他,舉手就是一個拳頭打過去。
嘭的一聲。
簡樊傑倒地。
於東抬起手猛擦著自己的嘴,臉像被火燒著一樣的熱,沒有噁心,反而是心跳加快,他討厭這樣的心動的感覺,狠狠罵著:“草你大爺的,我是個男的。”
簡樊傑冷冷一笑,用舌頭頂著自己的臉頰,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手摸上自己的嘴角,邪魅的說,“怎麼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吻你了,你喝醉的時候我就偷偷吻過。”
於東頓時怒火攻心,他雙手揪著簡樊傑的衣領,扯到自己的面前,狠狠的瞪著他,“簡樊傑,你……”
於東的話還沒有說完。
簡樊傑突然又撲來,這一次,他帶著極具危險的力量,雙手狠狠捉住於東的手腕,壓在牆壁上。附身吻上他的脣……
他的身體很結實,和很有力量,於東掙扎著卻依然無法掙脫他的鉗制,打架,於東從來沒有贏過,力氣上也是一直沒有勝過他。
於東越是掙扎,簡樊傑越是深吻。
除了心臟像爆炸一樣跳著,於東覺得自己也瘋了,竟然被他吻到身體顫抖不已,全身每一次細胞都變得瘋狂,他的吻讓他沉淪。
慢慢的沒有掙扎,任由他索取。
而他最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不討厭,甚至喜歡他的吻……
這個吻,像過了一個世紀。
簡樊傑鬆開他的脣,輕輕的將頭靠到他的肩膀上,壓著他手腕的手還沒有放開,靠得如此的近,兩人微微喘息的聲音都聽見,炙熱的氣息撩繞在空氣中。
簡樊傑磁性沙啞的嗓音緩緩道,“對不起……”
於東沒有說話,心臟起伏太劇烈了,讓他此刻還沒有緩過來。
“最後一次,東,忍著最後一次好嗎?”
於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什麼最後一次?
簡樊傑聲音開始帶著哽咽,痛苦的一字一句,“讓我吻你最後一次,你就當做一場噩夢吧,明天醒來,我簡樊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我會祝福的。”
於東猛地一顫,心隱隱抽痛一下,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這麼的痛。
沒有等到他開口說話,沒有等到他從呆滯中迴歸神。
簡樊傑再一次將臉壓來。
吻上他。
這一次,於東沒有反抗,沒有迴應,傻傻的讓他吻著。
他的吻那麼的深。
於東的臉被他臉頰上的淚碰到,整個人都傻了。
簡樊傑很愛他,愛到撕心裂肺的痛,男人不是不會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心有多傷,淚就有多深。
沒有任何反抗,沒有任何排斥。
簡樊傑在淚水中結束了這個吻,他的脣往下離開他,然後低著頭後退一步,於東喘息著凝視他。
簡樊傑不敢抬頭。因為他不想讓於東看見自己的淚。
他轉了個身,往大門走去,因為這兩個吻,他的酒意也清醒了很多,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來,背對著於東輕聲道,“東,一定要幸福。”
短短的五個字,讓簡樊傑的心全部被掏空。
他再也沒有留戀,離開了。
直到大門被關上,於東才從神遊中回過神。歪頭看向簡樊傑離開的那扇門。
追……還是不追?
心亂如麻。最後,他還是沒有勇氣追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