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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錢沒騙到,反而惹了一身腥,雖然,媽跟她擺平了欠債及綁架案的事情,不過,自此以後,媽不再像以前那樣寵愛她了,就連大哥待她她像對待了陌生人一樣。
雖然,表面上,她依舊是巫家的三小姐,不過,她明白許多事情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如果她再犯錯的話,家裡就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也有想過,既然過得如此不順心,不如就有骨氣一點,不靠家裡,**自主罷了。
於是,她就出去工作。一如她所想的那般,憑她的學歷跟條件,很多公司搶著聘請她,不過,後來,她才知道,那些公司肯請她,也是因為她是巫家三小姐,而不是因為她的能力。
在公司上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徹底明白自己要過怎樣的生活。
她不要像公司裡那些女同事一樣,為了區區一點工資,而整天加班,為了上位而拼死拼活地工作,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的人生不是那樣的,她的人生應該是,每天過著優閒的生活,喜歡的話,就約朋友們去逛街購物,坐在五星級餐廳裡喝下午藥,有空的話,就坐飛機出國去看時裝展,買外牌,看歌劇等。
這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而不是為了生活而奔波勞碌,為了出人頭地而跟人爭得頭破血流。
“如果,我不再是巫家千金,別說生活有問題,就連日後想要嫁一戶好人家也不容易,我沒得選擇,只能聽媽的話,嫁給譚仲生那個偽君子。”
聽著她的話,巫若元沉吟了下,才再次開口。
“也許,大哥是因為你那次不肯救她,所以,才報復你,要你嫁給一個憎惡的男人,不過,我不相信,大哥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我不信他明知道呂曼的死跟課仲生有關,還跟他同流合汙,這全是你的片面之詞,你的人品我信不過。”
“什麼叫我的人品你信不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巫虹眼中怒意燃燒,“你真以為大哥那麼清高,不會出賣你?好,你不信是吧,我就證明給你看,讓你看清楚誰才是好人,誰是壞人,拿電他戒備地盯著她,“你想打電話報警,叫人來救你?”
話給我。”
“不是!你當我沒腦水嗎?如果當著你的面報警,恐怕警方沒趕到我就沒命了。”她白了他一眼,“我是打電話給大哥,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嗎,我就證明給你看,我沒說謊。”
遲疑了下,他才把她的手機交還給她。
接過電話,她立即撥通巫啟成的電話,在對方接通電話後,她按了按鍵,然後把手機放在桌上,讓巫若元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大哥,是我,巫虹。”
巫啟成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找我什麼事?”
“大哥,怎麼辦?這幾天我一直被人用電騷擾,你一定要幫我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有人打電話騷擾你?那就報警吧,你找我也沒辦法。”巫啟成語氣輕淡地道。
“不能報警,那人說他是呂曼的表哥,他說呂曼死得很慘,他要幫她報仇,他要我出庭指證譚仲生害死他表妹,怎麼辦?這幾天,我一直在做夢,夢到呂曼也來求我,說出真相,讓我幫她報仇雪恨,大哥,我真的快瘋了。”
聽著她七情上面的話,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後,再次響起他的聲音。
“他怎會知道呂曼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只說他查得很清楚,呂曼的死是跟譚仲生有關。大哥,到底當時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他會那麼肯定,是譚仲生害死呂曼的?”
“這件事,你不用理會,如果以後他繼續打電話來的話,你就讓他來找我,我會處理的。”
“我知道了。”
她結束通話電話,以著你看我沒騙你的目光看向巫若元,“大哥的話,你都聽清楚了,我沒有冤枉他,你如果真想替你女朋友報仇的話,你就去找譚仲生跟大哥。”
巫若元慢慢地抬起頭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眸黑亮,裡面彷彿有著黑色的風暴與漩渦在洶湧激盪。
他走近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壓抑的低氣壓,望著他一步一步接近自己,巫虹不禁背脊直冒上一股寒氣,雙腿也忍不住的直髮顫。
“你想怎樣?”她不自覺地向後退,兩眼警惕地盯著他。
“不要!”眼睜睜看著他的手伸向自己,她尖叫著,用另一隻自由的手去擋開他,下一刻,卻聽到手扣解開的聲音。
把手扣收回,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今天我們見面的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就好,如果你真想借我的手去剷除討厭的人的話。”
呆望著他漸漸走出視線範圍的背影,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低頭看著被手扣割破了皮的右手,她笑了起來,嘴角微挑,顯出七分刻薄,三分冷然。
“放心,我當然不會說出去,我還會出手幫你,讓這場戲越鬧越大。既然你們都不把我當家人看待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大家走著瞧,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囂張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起來。
***
巫啟成下了車,站在店門外,打量了下店面。
只見店門口兩邊種了棵杜鵑花,紫紅色的花將店門裝修得像一間優的花店。
 
推開門,走進去,店裡光線有些暗淡,客人都是一雙一對的情侶。
店面分成兩層,地面的一層就跟普通的咖啡店沒什麼區別,上面的一層則用植物和帷幔,分隔成各個空間,類似包廂的感覺。
他兩眼張望了一會兒,才找到上二樓的樓梯,拾級而上。
“這裡。”他才上了二樓,就看到有人朝他招手,遲疑了下,他就朝那人走過去。
伸手撩開帷幔,抬眸看過去,只見一個留著金髮的年輕男子面對著他而坐,他臉上戴著墨鏡,四周的光線有些昏暗,巫啟成一時間無法看不清他的樣子。
他走到男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詳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總覺得這男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也許吧。”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在了耳裡有點刺耳。
巫啟成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決定速戰速決。
“你就是呂曼的表哥?你一直打電話給我妹妹騷擾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相信巫虹已經跟你提過了,我要幫呂曼報仇,她跟我說過,你手中有可以指證仲譚仲生的證據,我希望你可以交給我,讓我可以幫呂曼報復雪恨,讓她可以死得瞑目。”
聽完他的話,巫啟成從懷內掏出一盒雪茄,從中抽出一支來點燃後,將雪茄煙吸入口腔,在顎中逗留,品味後徐徐噴出。
嗆人的煙霧噴向男人,令他呼吸顯得有些不順暢,咳了幾下。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訊息說,我手中有什麼證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被騙了,我手裡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如果你真認為呂曼是被譚仲生害死的話,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吧。”巫啟成彈了下菸灰道。
“巫虹說過,你手裡有可以指證譚仲生的證據,你把它交給我——”
未等他說完,巫啟成冷笑了聲。
“你就那麼相信她所說的話?她恨我迫她嫁給譚仲生,所以,一有機會她就給我下絆,騙你說我手中有什麼證據,讓你找我麻煩。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呂曼過世的事實,不過,死者已矣,不要再被不能改變的事實絆住了你的腳步。”
男子尖銳的視線即使了隔著墨鏡,巫啟成也能感應到那種像被刀片割的感覺。
一時之間,寂靜充斥在兩人之間。
忽地,男子突然笑了起來,突兀的笑聲在四周迴盪著,巫啟成皺了下眉頭,“有什麼好笑?”
男子除掉墨鏡,再扯下假髮,丟在桌上,宛如上等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巫啟成。
巫啟成也任由他看,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最後他收回了目光,放棄了無謂的對梘,因為不論心機還是城府,他都不是巫啟成的對手,索性直接問。
“哥,你早就知道是我吧?”
巫啟成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巫若元眼神一黯,“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了?”
“來之前,我就查清楚,呂曼根本沒有一個叫呂鎮的表哥,本來,我還以為是她哪個情人想找我麻煩。但來到這裡看到你,雖然,你變裝了,可我跟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豈會認不出你來。”巫啟成苦笑道。
“如果,你還當我是弟弟的話,你就告訴我真相,呂曼為什麼會自殺,是不是譚仲生那個禽獸對她做了什麼?”巫若元恨聲咬牙道。
“知道後,你想怎樣做?找他報仇?憑你一人之力,你鬥得過他們?”巫啟成嘲弄地道。
巫若元眼眸一凜,望著巫啟成的目光中有迷惘、不甘心,更多的卻是痛心。
“你要站在他一邊?為了那個該死的專案,你犧牲巫虹一生的幸福,明明知道呂曼死得那麼慘,你也視若無睹,當譚仲生的幫凶,你怎能這樣?”
巫啟成臉色倏地一變,雙眸冰冷地睨向他,“在你的心目標中,我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因為一宗生意,我就出賣你們?”
“我——”巫若元很想說是,可對上他失望的眼神,話卻說不出口,抿了抿嘴脣,他問道:“那你告訴我,到底當晚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要自殺?”
“為什麼,你非要咬著這件事不放?你就那麼愛那個女人,一定要為她報仇?”巫啟成反問道:“還是你覺得,她死得很慘,作為男朋友,你有義務幫她報仇雪恨?”
“這有什麼區別?”
“如果,你真的很愛她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不過,我記得之前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要跟她分手,也是說,你並不是那麼愛她的,對吧?”
巫若元沒有回話,問他愛不愛呂曼,這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呂曼是校花,很多男生追求她,他也是打倒了不少男生才成為她的男朋友。
他是很喜歡她,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儘量滿足她,可時間久了,兩人之間難免會發生一些矛盾,尤其他畢業後,他忙著去找工作,少了時間陪她,為此,兩人也不知吵了多少回了。
不知誰曾經說過,吵架會令感情變淡,而他們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不是突然發生她自殺的事情,說不定他們早就分手了。
“你究竟瞭解她多少?”巫啟成問。
皺著眉頭,巫若元困惑地看向他,
,“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這樣說吧。自從我知道,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後,我找人去查過她。”巫啟成拿出一個公袋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望著眼前的公袋,巫若元卻沒有伸手去拿。
“裡面是你所不知道的,另一個呂曼,怎麼不敢看?”巫啟成斜挑的眉充滿了逗弄的意味。
抬眸瞧了瞧他,又看了看公袋,半晌後,巫若元才伸手拿起公袋。裡面是一疊相片,跟一份件。相片有幾十張,相片的主角全部是呂曼。
翻看著那些相片,越看巫若元的臉色越難看。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是兼職模特兒的事。這些相片,就是她當模特兒時拍的相片。”巫啟成伸手指著桌上那些裸x相片。
“說真的,她很有潛質,樣子長得甜美,身材比例也好,而且,她很放得開,那些pose擺得堪比專業的模特兒呢。
我什麼時候都說,女人想要出人頭地,通常比男人容易多了,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就是最佳寫照。
據我所知,模特兒公司已經跟她有協議,當她一畢業,就跟她簽約,力捧她當公司的一姐。
要當公司的一姐,可不是人人都行的,除了臉蛋跟身材外,還有一點是要聽話。比如說公司要你陪哪個老闆你就陪哪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