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換我愛你：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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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換我愛你：我可以嗎？
第170章 換我愛你 我可以嗎？
“…”常一歡接不上話來。
“她前面自殺過很多次，都沒有死掉，跳過樓，不過是從三樓跳下去的，也吃過安眠藥，不過，那不是安眠藥，只是普通的維生素。”
“今天，她又割腕，我甚至懷疑那血都不是她的血！”
“她要是真的快死了，哪裡還有力氣打電話給你？”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可是…你…不能不管她…”常一歡詫異，這男人臉怎麼變得那麼快。
“常一歡，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不要再和我提顧蔓羅！”
“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有話要跟你說！”蘇曜揚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她偏偏還在替顧蔓羅鳴不平，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常一歡一路走一路生氣，顧蔓羅那麼可憐，蘇曜揚怎麼可以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扔下她？！
蘇曜揚一直就是這樣，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覺！
腳下重重一傾，等她再想向前走時，才發現，腳踝腫了起來。
常一歡無奈，只能坐下來，摸著高高腫起的腳祼嘆息。
“一歡…”她一回頭，唐季堯就拋了樣東西過來。
她險險抬手接住，低頭看了看這一小罐東西：“什麼？”
唐季堯下巴點一點她紅腫的腳踝：“消腫噴霧。”
“你怎麼知道的？”常一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一直跟著我？”
是不是要誇讚一下他的觀察細心、體貼入微？
常一歡呵呵笑起來，笑容顯得有些傻氣，唐季堯看著這一景，眼前陡然現出一片暮色般的色澤，柔和地幾乎可以與身後的斜陽混為一體。
雖然父親已經揹著常一歡偷偷驗過了DNA，報告清晰的顯示常一歡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可他寧願不知道這個事實，寧願活在他的空想裡。
這樣，他就可以一直默默的愛著她，到老。
可是，歲月不允許他這樣做，所以，註定他只能學會忘記。
如果學不來，要怎麼辦呢？
唐季堯不知道。
更多的時候，他喜歡遠遠的跟著常一歡，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她怎麼也拔不開噴霧蓋，唐季堯一時忘了之前提醒過自己什麼，憑著心中渴望，就朝她走了過去。
她還未醒過神來，唐季堯已按著她的肩，讓她倚住了身後枝繁葉茂的泡桐樹。
他蹲在她面前，替她脫去鞋子，一歡條件反射地抬腳躲，差點踢在他肩頭。
唐季堯笑著躲開，“兄妹之間，舉手之勞而已，不會跟我這麼見外吧？”
他抬頭看著她，未置可否的目光。
這一幕，彷彿又回到兩人初識的那次，她避他唯恐不及，而他，彷彿，全不在意。
唐季堯趁她沒再動，牙齒咬開蓋子，動作敏捷地一手捏住她纖細的腳踝，一手按下噴霧閥。
清涼的藥液噴在紅腫處，一陣寒意沁進了一歡的面板，向上直抵心臟--
“滴--！！！”
尖銳的車鳴聲突然響起，在她幾近凝結的思緒上狠狠劃拉開一道口子。
常一歡循聲望去，不知何時停在不遠處的那輛車--
常一歡下意識的腳脖子一縮，卻被一雙手拉回去，唐季堯為她穿上鞋，這才慢條斯理地放開手，起身。
唐季堯順著常一歡驚悸的目光，只回頭瞥了眼，臉上什麼也沒有。
…
直到蘇曜揚的車駛過來，常一歡還呆立在原地，而那輛車中的人，則沉默地與她對峙著。
沉沉的目光，反著擋風玻璃的光，危險而清冷。
常一歡硬著頭皮站起來，艱難的挪著步子，車門迅速被拉開，常一歡跌坐進駕駛座。
她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蘇曜揚倏然啟動車子，車的地盤陡震，蘇曜揚駕著車拐了個頭，加速駛出去。
他不說話，密封性極佳的車裡聽得見引擎的悶燃聲。
車窗外，風景急速倒退，令人眼花繚亂，一歡只能感覺到心臟一波一波地振動，血液都在往臉上湧。
她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我…我和他…之間…沒什麼…”
刺耳的剎車聲驀然響起，蘇曜揚一個急剎，車輪滑過深深的兩道車轍，停在了路邊。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常一歡努力調整著凌亂的呼吸，“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蘇曜揚給自己
“你已經開始知道要向我解釋了，有進步，獎勵一下。”
說這話時，蘇曜揚半點笑意都無，口是心非到一切都寫在臉上的地步，常一歡束手無策，看著只覺頹然。
她一路來，心裡一直揣測著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是真不生氣，就不會一路都緊抿著脣角。
他這是用自己的方式寵著她，溺著她，都沒有了自己的原則了，也不知她明不明白。
蘇曜揚意興闌珊地想著，厭惡這樣的自己。
卻原來，為一個女人讓步無數次，即使厭棄自己，心裡也會是開心的。
車子駛過高聳林立的大橋時，抬頭見的已是星夜點點的夜幕。
蘇曜揚帶她上了遊輪。
甲板上很穩，沒有大的顛簸，當海風陣陣吹來，輕撫在常一歡臉上，似乎真的就吹散了煩惱一般。
吃完晚餐，他們便在甲板上看景。
美景盡收眼底，香檳酒的氣泡在鬱金香形狀的酒杯中“滋滋”上升，夜色之中，岸上的燈紅酒綠環繞之下。
要不要破壞氣氛，再跟他解釋解釋？
甲板上只有他們這一桌，現場的鋼琴伴奏和歌手的現場演唱也成了一景。
常一歡漸漸就忘了這事，對面這個男人是品酒的高手，兩指執著酒杯，喝酒時抬著下顎，慵懶而優雅，真是賞心悅目，絲毫不差這環繞著的夜色。
喝到微醺，常一歡的心思就真的再難集中在這裡，遊輪一聲低鳴，她最後一點清明都快被勾走，趕緊問對面的他：“這麼晚了，彤彤有沒有回家？要不要打個電話……”
蘇曜揚笑著嘆氣，眉眼是冷的柔和，在他的手勢示意下，鋼琴伴奏換了首適宜慢舞的曲子，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唯一躬身：“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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