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換我愛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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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換我愛你：原諒我
第162章 換我愛你 原諒我
“那個傳說中是蘇曜揚同父異母弟弟的男人？”唐正清顯然對蘇曜揚知之甚多。
常一歡點頭，“是他。”
常一歡是不開心的，她有一種隱隱的不安，蘇曜輝這次回來的目的一定不簡單。
難道說，他的目的是蘇曜揚？
這個訊息要不要告訴蘇曜揚呢？
常一歡猶豫著，徬徨著。
手中的大束玫瑰花在此時看來是那樣的扎眼，讓人覺得那樣不安和惶恐。
唐正清沒有再說什麼，他觀察著女兒的表情，什麼也沒有說。
對於唐正清來說，他考慮的絕對不止一束花那麼簡單。
蘇曜輝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回鳳城？
為什麼他回了鳳城無人知曉？
他一回來為什麼不去找蘇曜揚？
是不是蘇子騰離開療養院也是他所為？
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唐正清看著女兒，女兒的眼睛不好，這在唐家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每到夜晚，唐家的燈就會開成一種柔和的像月光一般的顏色。
唐正清透過朦朧的光線看著女兒，他更關心的是今天女兒和蘇曜揚約會的事。
看著女兒把一大束紅玫瑰扔在地上，他問出自己的疑惑，“一歡，和蘇曜揚的約會怎樣？”
正在喝水的常一歡直接把水吐在了地毯上，淋淋漓漓的水漬從她的嘴角流下來，滴在她胸前的衣服上。
說到和蘇曜揚的約會，她真的不想起。
那根本不是約會，分明是一場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的分手會！
常一歡被水嗆得咳嗽，咳得喘不過氣來，臉也被憋得通紅。
唐正清來到女兒身前，露出他父親該有的笑容，“這件衣服是蘇曜揚挑得？”
“不錯！”
“蘇曜揚很有眼光！”
“這件衣服因你而輝煌，而你，也因為這件衣服而更加婉約動人，很有你母親的韻味。”
“當年，你母親也是穿一件這樣顏色的碎花荷葉邊的大擺裙，就是因為那一眼，我愛上她…”
唐正清很少在一歡跟前提起母親，這一次提起來，可能是因為自己真的很像母親吧。
常一歡這樣想。
家僕看不下去了，替一歡拿來溼毛巾，捂在她大張的嘴巴上，“小姐，這樣會舒服一點。”
常一歡終於不再咳嗽，一張白生生的臉卻漲得已經泛起青紫色。
“不要再跟我提起那個人！”
唐正清一怔，蹙眉問她，“怎麼了？蘇曜揚做了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
“我…我…”常一歡說不出來，一氣之下，跺著腳上樓去了。
唐正清看著女兒上樓的身影，不明所以。
常一歡回了房間，彤彤已經睡下，她看看女兒熟睡的樣子，忍不住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又親，替孩子蓋好被子，關了檯燈，返回自己的房間裡。
唐正清很體貼，常一歡的房間和彤彤的房間是一個套間，只用一道屏風隔開。
月光照進來，裝滿大半個屋子，常一歡的身影也被拉得纖長。
她洗了澡，身上都是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很清新的味道。
頭髮還在往下滴著水，她拿毛巾擦拭著頭髮，看一眼時間，凌晨的一點半。
“滴…”
手機有短訊傳過來，常一歡看一眼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會是誰呢？
常一歡猜想著，拿起手機。
“睡了嗎？”
陌生的號碼，陌生的語氣，透出對方的小心翼翼。
不是唐正清的號碼，也不是唐季堯的號碼，更不是樂樂的號碼，是誰呢？
蘇曜揚嗎？
“沒有。”她打出兩個字，回過去。
“多注意眼睛，不要太勞累，早點休息。”
簡短的文字，細微的關心，簡潔到不能再簡潔了。
那麼惜字如金的人，恐怕也只有那個人了。
常一歡笑笑，把手機放在床邊，她躺在**，望著夜空外的星星，怎麼也睡不著。
蘇曜揚是從來不發簡訊息的，他又怎麼可能會發資訊來關心她？
一定不是蘇曜揚。
那又會是誰呢？
常一歡想不通，也猜不出是誰，在**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玫瑰莊園裡的夜色依然濃的化不開，唯一與五年前不同的是，無論顧蔓羅怎麼努力，無論她找多好的能工巧匠來替她種植玫瑰樹，都沒有一枚玫瑰活下來。
時間久了，顧蔓羅也就放棄了，改種一些生命力強的仙人掌或者寶石花之類的東西，反倒活了下來。
時值盛夏，仙人掌託著嬌黃的花開在這悶熱的天氣裡，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如今，仙人掌和寶石花都開了，整個園子倒也顯得生機勃勃。
顧蔓羅已經睡下了，蘇曜揚還沒有睡。
他不敢離開一步，生怕顧蔓羅醒來發現他不在，又做傻事。
雖然顧蔓羅騙了他，雖然陽陽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念在過去顧蔓羅那樣照顧他的情份上，他還是願意幫助她的。
至少，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顧蔓羅死在哪裡都可以，獨獨不能死在他面前。
不管顧蔓羅騙了他多少，陽陽那孩子他是喜歡的，在那孩子身上，他看到了年輕時侯的自己。
曾經也那樣的徬徨無助，渴望被人關愛。
他把自己埋在偌大的浴缸裡，氧氣泡泡不停的翻上來，在他身側輕輕漲破，撩起他心底最深處的思念。
他拿起行動電話，按下了常一歡的號碼。
走廊裡隱約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是覺得不妥，他又一個個刪除了那串數字。
他盯著電話螢幕，看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又拔了她的號碼。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連線中，他忍不住又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下了吧？
盯著手機半天，他還是忍不住思念她，他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簡訊息，然後一點點，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拼出來，給她發了一條簡訊息。
以為她已經睡下了，不會回過來的，不想她卻回了過來。
蘇曜揚只覺得手在顫抖，全身的血都在沸騰，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腔里路出來，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白天的事情，他不知道常一歡為什麼那麼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只是覺得這女人的脾氣古怪至極，讓人摸索不透。
他本想向她道歉的，可他又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於是，他只好發一條若有若無的關心她的資訊，讓她早些休息。
前段時間，為了逼她向他低頭，他向出版社施壓，如果他們再敢收常一歡的稿子，他就讓出版社關門，嚇得鳳城的出版商一家也不敢接常一歡的稿子。
其實，他之所以這樣做，雖然說帶了私心，想斷絕常一歡的經常來源，讓她屈服於自己，可另一方面，他不希望常一歡那麼辛苦，眼睛不好，深夜還在趕稿子，這樣下去，眼睛能好的了嗎？
於是，他果斷的逼迫出版社，沒人再敢接常一歡的稿子。
那段時間，他經常趁著深夜到唐季堯的公寓去偷偷看她，經常看到她不顧眼睛還在寫稿，對她的舉動十分生氣，乾脆直接斷了她的念想。
原本是出於這樣的目的，可似乎常一歡並不是個聽話的女人，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她的眼睛似乎更厲害了。
他只能這樣提醒她。
那女人，吃軟不吃硬，什麼事你要是耐著性子好好跟她說，她到也是會聽的。
蘇曜揚拿起筆，在筆記本上記下，“她不喜歡別人對她用命令的語氣。”
他把筆記本收起來，放在窗臺後面的小暗格裡，整個人泡在水裡，想像著她乖巧的樣子。
水中的泡泡似乎少了很多，溫度也下降了不少，蘇曜揚起身，想去再放些熱水，卻發現身旁有人。
一抬眼，卻見顧蔓羅穿著他的襯衫，露著兩條白生生的大腿站在那裡，正凝視著他。
“蔓羅…”
蘇曜揚有些疑惑，他看著顧蔓羅落在自己小腹下的眼神，立刻扯了浴巾裹在身上。
蘇曜揚大步流星離開浴缸，站在顧蔓羅跟前，“蔓羅，怎麼了？”
顧蔓羅的眼睛有些紅腫，明顯是哭過了，她低著頭，站在蘇曜揚跟前，“揚，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她的手急切的想抓住蘇曜揚的胳膊，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不要怎樣對你？”蘇曜揚的眼神是前所未有過的清明。
他歪著頭看著顧蔓羅，似乎要看到她的心裡去一般。
顧蔓羅抽抽搭搭，晶瑩的眼淚落在地毯上，“就是…就是…不要不碰我，好不好？”
蘇曜揚倒吸一口冷氣，後退一步，仍然是那副冰冷的眼神。
“揚，我知道我髒，我醜陋不堪，可是，我愛你的心是火熱的，是純潔的，這顆心只屬於你，永遠都只屬於你一個人，你為什麼不能看在我們過去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呢？”
顧蔓羅幾乎要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我承認是我髒，是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愛你啊，十幾年來，我從來沒有改變過，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顧蔓羅彎著腰捂著胸口，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倒下去。
蘇曜揚的眼神依舊清冷，那樣淡淡的望著她，如同審視著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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