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掉崖不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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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掉崖不死律
7掉崖不死律
苗月翩生來就是白髮,他的母親是一個雲遊女子,遊歷到苗疆的時候遇到苗月翩父親,然後生了他便又離開了苗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包括他的父親。整個苗家對他母親諱莫如深,隻字不提。
苗月翩也不是不恨的,他的性子淡漠跟這個有極大關係。苗家宗派複雜,算是南疆一個有名的世家,苗家先祖生來白髮,天資極高,頗善蠱術一道。
雖然苗月翩生母不詳,但由於其父是苗家嫡系長子,且他生來白髮,醫術蠱術都天分極高,所以子嗣眾多的苗家對他還算盡心照顧。
苗月翩的父親常年閉關修習蠱術,三四年都不怎麼出現在眾人前,況且還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別人怎麼細心也是關懷不夠的。
苗月翩極肖其母,一雙寒潭似的眼睛,冷若冰霜的薄脣長年沒什麼血色,劍眉飛入雙鬢,身材看似瘦弱卻極為捍韌,面目銳利,長相雖精緻,卻是男子氣概十足,身周總有極淡卻極冷清的香氣。
可小時候的苗月翩,生來體弱至極,三歲還不能正常行走,常年臥床將息。好不容易在藥物的調理下身體狀況好轉,但比起尋常少年還是體弱了幾分。
在他十八歲那年的春天,族內長老帶著族內弟子去藥王城參加醫術盛會,期間他被拉著去潛淵山一帶散心遊玩,雖是坐著馬車,幾個不怎麼靠譜的兄長為了不被長老責罰晚歸,還是差點把馬車弄翻在山溝裡。
在馬車裡的他因為力弱沒有抓好,一路滾落山巔,滾落的過程中他遍體鱗傷,心想這回再不用養什麼勞什子病了,一了百了。
苗月翩緊緊閉著眼,不忍看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樣子。最後停下來的時候,雖然渾身疼的厲害,但他的意識竟然還是清醒著的。
原是他身體正好滾落在一叢碧枝中,那枝條極柔韌的樣子,穩穩的託了他一下,緩衝了些力道。嘭,苗月翩落到了地上,只是那力道輕柔許多,不再會要了他的小命。
渾身都疼,感覺所有的骨頭都碎了一般,苗月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夕陽半落,暮色慢慢降下來,那救了少年一命的枝條慢慢發出點點瑩光,逐漸化作一條玉樣潔白的手臂。整棵潔白的玉樹,竟然變作一個和苗月翩差不多大的少年來。少年眉目如畫,披著一方碧色的袍子,鴉色的長髮被一根碧綠的束帶鬆鬆的綁起,整個人膚色極白,一雙大眼碧波盪漾,流盼顧轉間魅惑橫生。
這如山鬼精魅的少年看向之前砸疼他手臂的重物。
月色如練,牛乳般潑灑在苗月翩昏迷中緊皺的墨眉和墨蝶般的睫毛上。側躺著的側臉被光線勾出一道剪影,疼痛的感覺讓他縮成一團,望去竟有十分可憐。
站著的少年有些憂心的看了看,邁開步子走了過來,行走間碧色衣袍順著光潔的小腿拂動,不時隱隱綽綽能開到細白的大腿,赤足的少年裡面竟是不著寸縷,只有一掛外袍鬆鬆的裹著。
少年蹲下深子,探出手去摸上苗月翩的額頭,微微的燙人。他微微皺眉,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陌生人,發高熱了。盯著眼前有些脆弱的人,少年有些心軟的嘆氣,不好見死不救呢。
指尖慢慢聚起一點碧色,少年十指輕點,苗月翩慢慢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拉起來。少年輕輕挽了手臂,慢慢半拖半拉著苗月翩起來。
少年走的很慢,卻步速極快,攙著苗月翩到了一處地方。
眼前是一片連綿的巨樹,放眼望去,樹冠高聳入雲,平整修長,仔細望去是一大片由碧綠藤蔓交織,樹幹雕琢的屋宇,由於樹幹極為粗壯,遠望這片屋宇,延綿恢弘竟比天宮寶殿更壯麗精巧幾分。
少年底下眉眼,右臉的一枝蔓蔓桃枝紋路突然青翠欲滴,盈盈發出淡淡光澤來。下一瞬,整個人帶著苗月翩便消失在原地。
苗月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耀在窗邊的枝椏上,碧綠的葉子在晨光中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隨著清風微微晃動。他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力氣像是被人抽的只剩下一絲,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平時他總是吃著各種苦澀的藥湯,嘴裡總是那種散不去的苦澀。這次醒來卻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冷香,有種甘甜的滋味。渾身雖然無力,但卻不復那種身體底子不固的虛薄,苗月翩突然有種感覺,如果自己這次恢復力氣了就能如常人一般健康。
不能置信的捏捏手指,苗月翩慢慢支起身子下地,地上是一層厚厚軟軟不知名的草毯。赤腳踩上去極為舒適貼腳,嗯,赤腳?
後知後覺的苗月翩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只披蓋著一層月白色的薄被,原來身上裹纏的厚重衣物鞋襪都不翼而飛。渾身□的苗月翩突然面上一片火紅,他定是被人救起,也被人看了個乾淨。
屋內器物不甚精巧,卻勝在自然古樸。擺設很少,只有一張床,一張矮腳茶桌並兩個潔白黛綠的鬆軟坐墊。苗月翩正扶著床沿觀察,不想垂落的碧簾掀開,進來一個赤腳的少年。
苗月翩第一眼看到的是腳,晶瑩可愛,光潔無瑕,踩在碧綠的草毯上堪稱賞心悅目。抬起頭來,苗月翩便再沒捨得移開眼睛。他也沒有想到,也是這抬頭一看,他也被鎖在情關,再也奈何自己不得。
“你醒了,感覺如何,頭疼麼?”進屋的少年見苗月翩坐在床頭,大眼笑的半眯起來,將手裡的盤子放在矮桌上,在坐墊上斜斜一靠,“翻起身的力氣都有了,想來是大好啦。也難為我去拿了族中上好的丹藥與你吃,你身體還真差,比我們雌樹都差。”
苗月翩知道自己是被眼前這少年救了,心下感激,但他常年臥床不善與陌生人交談,面色繃的緊緊的,微微起身拱手道,“救命之恩,為牛做馬不足報也。敢問恩公姓名?以後也好回報一番。”
“我也是正好遇上,沒什麼不用客氣。”少年見苗月翩如此咬文嚼字,覺得眼前這人,皮相美則美矣,卻說的一口酸話,簡直無趣至極。一想自己救了這麼個人回來,脾氣一上來,面色一沉,騰的站起來:“倒是你平白了這麼愛咬文嚼字的,我聽著不痛快,你若是身上舒坦了,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苗月翩有些慌張,看少年大眼一翻,橫他一眼,紅潤的嘴巴有些賭氣似的微微撅起,忿忿然就待要甩袖而去的樣子,心裡先是被美色刺激的一呆,不禁急忙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這樣的。”
苗月翩自己有個毛病,凡是緊張的不行的時候,說話就特別的拿捏,見到少年第一眼,十八年未動過的春心隱隱顫了顫,便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少年見苗月翩侷促的樣子,一張俊臉飛滿紅霞,端的是純情的厲害,於是面色轉霽,嘻嘻一笑:“我叫藥真。你這麼說話我才樂意聽,可別板著臉拱著腰說些奇怪的話了。對了,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
苗月翩看少年不再生氣,身上確實沒什麼力氣,便點頭,“感覺身上綿軟沒什麼力氣,卻是有些舊傷不怎麼疼了,你給我吃的可是什麼神仙藥麼,我學醫數十載,倒是從未見過。我的力氣能慢慢恢復對麼?”
藥真美目一盼,竄到床邊,竟是挨著苗月翩坐下,大眼靈動狡黠,臉頰上笑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難怪你身上草藥的味道這麼弄,久病成醫,難道說的就是你?”苗月翩被少年近身,撲面的冷香讓他簡直靠近少年的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一般。近看少年膚色如瓷,盈盈似有光暈,晃的他心像夜風下河面上不住晃動的小船。
藥真性子本就活潑跳脫,當年年紀雖小,卻極愛捉弄人的。平時後面跟著一群追隨的雄性小樹人,捉雞鬥狗,弄得藥樹族上下都頭疼不已。看苗月翩這麼容易害羞,又純情的極好看的樣子,藥真興致上來,反而故意逗弄起眼前這少年來,在苗月翩耳邊又是低語又是悄悄吹氣啥的,弄得苗月翩手足無措,面色更紅。
“我給你吃的可是我族中傳下的調理根骨的丸藥,是當年……”說道這兒藥真有些收斂捉弄苗月翩的行為,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你先天不足,本是根骨極虛浮的,這藥能助你夯實身體根基,一週之內便可幫你洗精伐髓,從此你便與常人無異。”
苗月翩本就聰穎,知道藥真必是有些傷心過往不願提及,沒出聲摸摸聽著,聽到後來確是一臉激動之色,健康壯實的身體是他自從有記憶以來最大的夢想。沒想到這次掉下懸崖誤打誤撞竟是有這樣的奇遇,苗月翩簡直激動的手不知道放哪裡好。
苗月翩正在激動的想說什麼的時候,不想一個溫軟的身子貼上他肩背,頓時一僵,不敢動彈。
“是不是很激動啊,我救了你的命,還給你吃了這麼好的藥,你要怎麼答謝我?”藥真趴在苗月翩雖然瘦弱卻寬闊的肩膀上蹭蹭,心下暗樂,這個呆頭鵝真是好玩,隨便逗一逗就反應這麼大,自己撿他回來真是一件大好事。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生氣想趕人家走的事情。
“凡是我力所能及,皆可。”苗月翩又忍不住緊張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藥真聽得此言,心底雀躍不已,帶著一絲緊張開口:“這裡人跡罕至,我在此地很是寂寞,你便陪我生活一年,如何?”
苗月翩微微皺起眉頭,想起自己的家族還未得到自己還活著的訊息,恐怕是要到處找尋的。不過他也黯然的想,自己在家族沒有什麼交心的好友,真心疼愛自己的人也不曾有一個,母親自出生起就拋棄他,父親三五年難得見一面。也罷,就在這兒呆一年也沒什麼。本就是多餘的,想來他的消失別人也不甚在意的。
“好。”
“果然月翩是個言出必行的好人。”藥真笑眯眯的道,獎勵似的,雪玉般的臉頰蹭過苗月翩精緻的耳朵,果不其然,那隻耳朵慢慢燃了起來,血管都纖毫畢現,極為潤澤的血色。藥真突然很想咬一口嚐嚐看,他一直是個很任性的小雌樹,於是他咬了。
苗月翩的耳朵被貝齒含住的一瞬,大半個身子像過電一般,整個人猛地一彈。結果被嚇一跳的藥真一個沒撐住,斜斜擦著苗月翩要栽下床的樣子。苗月翩下意識的一抱,結果倆人面對面貼了個滿懷。
懷中少年身子柔若無骨,白瓷樣的肌膚從被扯開的外袍下露出大片,胸前綻放的紅櫻果飽滿水嫩,隨著身子一起一伏。柔滑的髮絲蹭著苗月翩的手臂,他下意識聚起來的一點力氣似乎用盡,帶著懷中人倆人一起滾落在大**。
苗月翩身上的薄被滑落,藥真的衣襟大開,此刻倆人竟是赤身果體的抱在一處,連下深都滾燙的貼合在一起。苗月翩極為尷尬,身體又是情動,心又是撲通亂跳的。藥真細密的睫毛扇了扇,心裡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胸膛寬闊,像是能把自己整個包起來,面色紅潤,羞的都快要燒起來的樣子,突然一陣恍惚,周身的冷香突然像被點燃似的,猛地灼燒彌散。
苗月翩吸入濃烈的冷香,神智一陣恍惚,低頭看眼前更加惑人的臉龐,目光集中在水潤鮮灩的半張紅脣上。他像被蠱惑一般,慢慢低下頭去,順著自己的願望含住了極為誘人的地方。藥真被苗月翩含住嘴脣,**的身體染上一層粉色,順從本心的小雌樹,玉臂攬住苗月翩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倆人不住磨蹭嘴脣,心裡著急的想要更多,卻不得其道。倆人下深□的貼身磨蹭著,像倆頭小獸只是不住的啃咬對方,弄得情潮更熾。正是情濃之時,苗月翩突然臉色發白,渾身的力氣像是用盡一般,暈了過去。
藥真被苗月翩嚇了一跳,從□中轉醒過來,忙扶著他側身躺下,指尖冒出瑩瑩的光絲,在苗月翩額頭一點,終於安心。有點不甘心的咬了苗月翩淡淡潤潤的嘴脣一口,扯過那片本就蓋在他身上的白色薄被,在午後的暖陽中倆人一起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