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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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
天空廣闊沒有一絲雲霧,奇怪的是,如此清明的夜裡,居然也沒有星星。
操場兩旁草木婆娑,在路燈的映照下現出一片影影綽綽,猶如蠢蠢欲動的厲鬼。
而雪楊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操場的草坪中央,飾演“電燈泡”的角色他的舍友元旭正和一個學妹打得熱火朝天。
“哎,兄弟。”元旭看著這個超高功率的燈泡很不爽,暗暗下逐客令,“那邊有好多人玩殺人遊戲,你要不要去看看,聽說能鍛鍊口才和邏輯推理能力啊。”
“好吧,我去看看。”雪楊無奈地站起來,拍拍腿上沾到的黑色膠粒,慢慢朝不遠處那些圍成一堆的人走去。
“呆子,你在這幹嘛”
愛管他叫呆子的人普天下也只有曹衣了。
雪楊垂下視線望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曹衣,長長嘆息一聲:“還不都是因為那個重色輕友的傢伙,非拉我出來要我陪他認識女生,現在認識到了就把我趕走。”
“哦”曹衣揚起眉,不是吧,現在的男生有這麼飢不擇食麼,“那你現在準備幹嘛”
“玩那個。”雪楊伸手一指前方,“殺人遊戲。”
“天黑請閉眼麼”曹衣扁著嘴,一臉不可思議,“你已經是命中帶煞了,怎麼還喜歡玩那種邪門的遊戲”
“邪門”雪楊怔了怔,“這遊戲天天有人玩,哪裡邪門了”況且他哪裡命中帶煞了
曹衣上下打量他幾眼,又思索片刻:“也對,那種苛刻的條件也是不容易達到的,好啦,我要去吃烤魚了,你自個兒玩吧。”
雪楊有時候想不明白,怎麼會有女生那麼偏愛吃魚,好像離了魚就活不成一般。
“喂,呆子,記住,千萬不要13個人一起玩那個遊戲。”
女人的忠告,一定要聽。
雪楊走到草坪邊上的一堆人身邊,猶豫兩秒,然後溫雅地開口:“請問你們是在玩殺人遊戲嗎我可以加入麼”
那堆人皆是一愣,從白楊燈柱射下來的昏黃燈光映得他們的臉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啊你也想玩可以可以”其中一個戴著方形眼鏡的男生一邊點頭一邊揚手示意他坐下,“我叫阿克,剛好這局還沒開始,你來得太及時了,來來來,坐進來”
圍成一圈的人們紛紛挪了幾下身子,騰出一個空位給雪楊。
雪楊盤腿坐下後禮貌地點點頭:“謝謝,我叫雪楊。我以前沒玩過,所以請大家多多指教。”
黑暗之中,四周的人都靜靜地看著他,一雙雙眼睛猶如守候獵物的猛獸瞳孔。
“既然你沒玩過,不如舊當法官吧,怎麼樣剛好可以熟悉一下游戲流程。”其中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女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叫sandy,大二外語系的。”
雪楊連忙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仔細地聆聽完阿克介紹的遊戲規則,似懂非懂。
“那我們可以開始啦”sandy的臉在黑暗中似乎露出幾絲笑容。
“嗯。”雪楊這時才想起曹衣的囑咐,連忙心底暗自數了數在場的人,駭然發現居然整整好是十三人
怎麼辦玩還是不玩雪楊惆悵勒,明明是自己先提出加入的,突然說不玩了的話實在世有點
還沒等他想出個頭緒,其他人已在催促:“我們都抽好牌了,法官,開始吧。”
雪楊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喊:“天黑了,請閉眼。”
眾人安靜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四周有風自耳際穿梭而過,帶起陣陣的呼聲,像是什麼東西在嚎叫。
“請殺手睜”
雪楊話音未落,只聽其中一個穿泡泡裙的女生“哎喲”發出一聲驚呼,嚇得所有人都睜開眼睛朝聲源望去。
那個女生有點不好意思,怯怯地開口:“我我不小心割到手了。”她捂著手指歉意地站起來,“有點流血了,我去處理一下,你們先玩著吧我的牌是平民,不礙事的。”
“沒事吧要不要人陪你去”大家都十分關心她。
“不用不用”女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自己去就好”說罷挽起手袋咚咚咚地就跑開了。
待那泡泡裙女生跑遠後,雪楊清了清嗓子,又開始宣佈:“天黑了,請閉眼。”
十一雙閃著光的眼眸瞬間隱沒在夜色之中。
“請殺手睜開眼睛,出來殺人。”
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男生緩緩站了起來,活動了幾下身體,朝雪楊拋去一個古怪的笑容。
雪楊看著他臉上的肌肉在模糊的夜色中通通擠成一團,突然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男生握了握拳頭,把骨節捏得格格響。他走到那個叫阿克的男生面前,歪著頭像是思索了一陣子後,突然伸手一把捏住阿克的脖子,猛地將他提了起來
雪楊看了大吃一驚,連忙想制止他,卻愕然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他想喊,可嗓子像失了聲一般,只能發出呼呼的喘氣聲。
那高大男生將阿克整個人提起離地有十釐米高,他一邊掐著阿克的脖子,一邊扭過頭對雪楊笑,聲音沙啞如同毒蛇吐信時的嘶鳴:“別費力氣了,難道你忘了嗎法官只能點頭yes搖頭n,是不能左右殺人遊戲的進行的,呵呵”
男生的笑聲如同指甲劃在黑板上時發出的噪音般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雪楊愣愣地看著阿克的臉痛苦地皺成一團,舌頭慢慢從嘴裡伸出並越吐越長,雙腳在半空中不住地亂晃亂搖直至筋疲力盡。
最後,阿克整個人耷拉下來,一動不動猶如枯死的稻草。
是死了嗎
高大男生冷笑一聲,將阿克的屍體隨手拋在地上,又朝雪楊詭譎地眨眨眼睛,重新回到他原本坐的位置上。
雪楊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心驚膽戰,只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殺手請閉眼。”雪楊的嘴裡緩緩吐出幾個機械的字,把他自己也嚇了老大一跳,身體居然不聽使喚了。
難道難道他真如曹衣所說是命中帶煞嗎
四周的人們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安靜猶如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
“警察請睜眼。”
三個男生睜開雙眼,互相對視一笑,又看看倒在地上的阿克,神色波瀾不動彷彿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阿剋死了阿剋死了雪楊拼命朝三個男生打眼色,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可一切都是徒勞。
那三個男生根本懶得搭理他,徑自開始互相眼神交流。
最終他們達成一致,一齊指向一個束著馬尾的女生。雪楊感到自己用力地搖了搖頭,否定了他們的答案。
於是三個男生失望地閉上眼睛。
太奇怪了,為什麼沒人發現阿克已真正地死去
為什麼警察有3個,殺手卻只有一個
為什麼等等雪楊心裡一個激靈,連忙默默點算在場的人數。
這一算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十三個人在場的竟有十三個人
除去剛才離場的那個泡泡裙女生,應該是有十二個人才對啊,怎麼會多出來一個呢
那多出來的,究竟是什麼
“天亮了,請大家睜開眼睛。”
所有人嗖地睜開雙眼,開始熱烈地討論誰是殺手,一個個臉紅耳赤地為自己辯護,沒有人去管那個躺在地上的阿克。
經過一番爭論後,投票結果終於出來了,目標一致指向一個靦腆不起眼的男生。
男生被“處死”了,可由於他並非殺手,遊戲只能繼續。
如同逐漸咬合的齒輪,不可阻擋地轉動下去
那個被“處死”的男生不高興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挪出圈子:“我都說了我不是殺手嘛,又不信”大概是個新玩家,一時咽不下這口被冤枉的氣。
“哎呀遊戲而已,別計較嘛。”sandy隨口安慰對方兩句,“咱們繼續繼續。”
“天黑了,請閉眼。”雪楊再次聽到自己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這是死亡的前奏。
待所有人緊緊閉上雙眼後,剛才那高大男生又站了起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回他的手裡多了一把刀。
刀鋒凌厲駭人,那抹刺目的青光與男生眼中的凶光相映襯,帶起蕭索的殺意。
這次要死的,會是誰
雪楊清楚感覺到自己僵硬的背上已滿是冷汗。
高大男生慢吞吞走到緊閉雙眼的sandy面前,高高舉起刀子,接著忽然轉過頭朝雪楊幽幽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仿如厲鬼。
“這一輪,我要殺這個女的,嘎嘎。”
在那刀就要劈下去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三道血紅色的光劃過,舞成燦爛的軌跡,直取那男生咽喉。
男生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瞪著炯炯的雙眼:“誰”
雪楊也被這霎時間的變故弄蒙了,他定定神,抬眼一看,只見曹衣右手半舉,指節彎成爪子一般的形狀,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男生。
“喂,你。”曹衣很不爽地擺出招牌茶壺姿勢,“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對雪楊說什麼殺殺殺的,這樣子無論多麼純真的少男都會誤入歧途的啊。”
純真對方呆呆地看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曹衣也沒讓自己的嘴巴閒著,繼續瞎扯:“呆子,不是告訴你13個人一起玩這遊戲很危險麼”
我也不想的啊雪楊真是有口難言。
“咦你怎麼不說話”曹衣看了他一眼,又環顧四周,頓時明白了,“哦,你是法官對不對”
雪楊艱難地轉了轉眼珠,表示肯定。
“呆子,這個遊戲很邪門的,玩遊戲的人們長年累月互相懷疑、猜忌、指責,積累了無數的怨氣。一旦有13個人在月圓之夜玩這個遊戲並見了血,那麼殺人遊戲就會變成一個詛咒的媒介,釋放出怨氣,化作厲鬼取人性命,使它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殺人遊戲”曹衣頓了頓,嘆氣,“這麼苛刻的條件你都能達到,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命中帶煞。”
雪楊眨眨眼睛,欲哭無淚。
那個高大的男生忽然笑了,眼眸熠熠閃著懾人的光:“丫頭,你自身都難保,就少管閒事了況且這遊戲一旦開始,就得按規則玩下去,誰也阻不了的”說罷他又舉起刀準備往下劈。
“是麼這可不一定。”曹衣揚起左手,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2張黑桃花色的撲克牌,“你也太貪心了吧,一個人拿3張殺手牌,給我2張得了。”
“你想幹什麼”男生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寒意。
“當然是玩遊戲了。根據遊戲規則嘛”曹衣冷不防一個箭步衝到男生面前,十指如劍,一把捅入對方胸口
那男生只覺心口一痛,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然穿了一個大窟窿,而曹衣的右手正穿過他胸口,從後背探了出去。
“殺手,是可以殺另一個殺手的。”曹衣的聲音依舊透著慵懶,卻不再溫婉,“你輸了,gver。”
男生的臉飛快地扭曲成漩渦狀,全身猶如爆炸後的碎片般四散開去並逐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空氣裡。
一張黑桃的牌撲地一聲落在草地上,被昏暗的夜色埋沒。
夜晚,可以吞掉一切,包括生命。
原本蜷縮在地的阿克屍體突然站了起來,頭和雙手軟趴趴地耷拉著,臉色黑沉沉窺不見表情,舌頭長長拖再嘴巴外面。他左右搖晃了幾下後,竟慢慢朝宿舍樓走去,而周圍的人則好像完全看不見他一樣,依舊說的說、笑的笑。
其實就算看見了又怎樣,每個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世界,太冷漠。
“他他怎麼了”雪楊突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他不是死了嗎怎麼”
“確實是死了啊,這沒什麼,不過是屍變而已。”曹衣把這件事說得像大嬸上街買菜一樣平常,“它只是找一個正常點的死法而已。”
“哈”雪楊一臉呆滯的表情,“正常的死法”
“嗯。少羅唆,快把遊戲結束吧,免得又招鬼。”曹衣突然拔高聲調,“不玩了,殺手自首”
那幾個閉著眼睛的玩家刷弟睜開眼,個個面面相覷,一臉莫明其妙,怎麼突然就結束了
“咦阿克呢”有人發問,大家似乎都對剛才的事懵然不知。
“他說有事先回宿舍了。”曹衣撒謊不眨眼,“雪楊,我們走吧。”
“啊好的。”雪楊依然驚魂未定,也沒心情再玩下去,於是跟著曹衣快步離去了。
次日清晨,梅園某棟傳出有男生上吊自殺的訊息,聽說死屍脖子上有烏青的淤痕,不像是繩子的勒痕,反而像人的指印。
學生的名字,叫許克良。
“曹衣,你說好好的一個遊戲怎麼會變成這樣”
“呆子,人類間的懷疑與猜忌本來就是厲鬼,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第三個故事夜半歌
“為什麼我要陪你一起吃烤魚”操場角落傳出一聲哀嚎,“而且還要是在操場吃”
夜晚的足球場真是黑得連人臉都看不清。
“呆子。”曹衣一邊拿手指撥弄魚骨,一邊橫了雪楊一眼,目光中有隱隱的綠色,“多吃魚才會變得聰明啊,難道你都沒聽說過”
“那也不是每頓都吃啊”
“那你幹嘛又每頓都吃米飯”曹衣眨了眨美麗的丹鳳眼,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他,“而且你不覺得這裡很有情調嗎”
“是是是,有情調。”雪楊伸手啪地打死第三隻路過的蚊子。
男人永遠說不過女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
曹衣得意地笑了笑,眼角揚起幾絲嫵媚。
唉。雪楊只能在心裡嘆息,自己命中最大的煞恐怕就是曹衣了。他偷偷暼一眼身旁的女孩子,什麼時候開始經常和她混在一起的呢這個漂亮的女生,從不見她有什麼別的朋友,只是愛黏著自己,像貓,慵懶,優雅。
正當雪楊胡思亂想之際,曹衣已把魚吃得一乾二淨,順手把骨頭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呆子,有沒有帶手機”曹衣細心地幫雪楊拍去身上沾到的黑色膠粒,“給我用一下。”
“嗯,有。”雪楊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n81,放到對方手上,手機殼尚有男生暖和的體溫。“怎麼了”
“錄音。”曹衣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後一把拉起雪楊的手就往貓耳朵形狀的主席臺走去。
女生的手很軟,虎口附近的肌膚厚厚的像藏了一團棉花。雪楊側過視線看了一眼他與曹衣相牽的雙手,沒來由地就感動了。雖然自己和曹衣一起時總有詭異的事情發生,總有這些那些的鬼怪危及生命,但是,面前這個緊牽著自己的女生也總會第一時間保護他。和她一起,他不孤單。
話說回來,一個大男人被女生保護,是不是有點不合邏輯
“呆子,又遊魂了”曹衣盯著雪楊發直的雙眼,突然手癢癢很想掐斷他的脖子。她沒轍地嘆口氣,將對方拉到主席臺左側,盤腿坐了下來。
“為什麼要坐這裡”雪楊不由自主打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最近似乎越來越冷了,“這裡風好大,你會感冒的。”
“噓”曹衣在昏暗中搖搖頭,小聲解釋,“最近有人說常在這裡聽到歌聲,可是又看不見人,還說這幾天晚上這裡傳出歌聲的頻率越來越高,所以我來看看。”
“哈不是吧,又有鬼”雪楊覺得脊背發涼,他是不是和鬼結親了,怎麼到哪兒都能撞見。
“切,鬼有什麼好怕的。”對對,這裡就有個女人比鬼還可怕。
正說著,寂靜無聲的主席臺背後竟真的傳出了一陣歌聲
那是一把好聽得女生嗓音,細膩而略帶沙啞,歌曲的調子淒涼哀傷。那歌聲先是斷斷續續忽隱忽現,彷彿來自極其遙遠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後,歌聲逐漸明晰起來,曲調抑揚頓挫猶如光影在玻璃杯中跳蕩。如此悲傷的旋律,即使聽不全歌詞,也能讓人的心狠狠沉下深淵,萬劫不復。
很多真相早已明白,只是難以說出來
今天在這舞臺,你們是否也站在人海
十指緊扣聽春暖花開
再見我的親愛,永遠珍惜你們的關懷
我會認真期待,下個人給我萬千寵愛
歌聲越來越響亮,在主席臺的每個角落激起空明剔透的迴音。
如此淳淨的嗓音,卻找不到主人。
雪楊左望右望都看不見唱歌的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去尋找,不料一站起來,歌聲便戛然而止,舞臺又恢復了寧靜,彷彿從未發生過任何事。
雪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搞不清楚狀況。
“呆子,你幹嘛突然站起來你看你,把鬼嚇跑了”曹衣不高興地埋怨他,順手給了他一肘子。
“我怎麼知道這鬼那麼膽小。”雪楊委屈地嘀咕兩句,“況且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曹衣直勾勾看了他許久,然後皺起眉煞有介事地拍拍他肩膀:“不要氣餒啊,其實你還是長得不錯的,總有一天你能夠吸引很多鬼的。”
雪楊頭上刷地騰起幾條青筋。
曹衣的想法不可以用人類的邏輯來解釋。
“不過一般說來,膽小的鬼沒有害人的心,大概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才會徘徊不去的。”
“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幫幫她”雪楊的愛心氾濫程度已經超越了種族界限。
曹衣並沒有回答,兀自四周轉悠兩圈,又吸吸鼻子,突然拔高聲調朝臺上喊:“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辦好啊我們幫你完成得了,老在這晃悠,怪嚇人的。”
二人靜靜等了好久,久到雪楊差點睡著,才聽見空氣裡傳來一個聲音:“你們真的可以幫我”
“可以啊。”曹衣的手往雪楊身上一指,“以他的人格發誓。”
喂喂,小姐,不要隨便拿別人的人格來發誓啊。
那甜美嗓音有沉默了一陣子,這才回答:“可是我什麼都忘了,我只記得我要來唱歌,要完成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我不記得了。”聲音裡有無限的遺憾。
曹衣扁扁嘴巴,老大不高興:“那你怎麼死的”
雪楊打個冷顫,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種問題。
“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想不起來了。”
曹衣用力翻個白眼:“好吧,我明白了,你沒有形體是因為你連自己的樣子都沒印象了,所以無法幻化出來是不是”怎麼會有這麼笨的鬼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起”
“沒關係。”曹衣揚了揚手機,裡面錄下了剛才的歌聲。“只要你在這個世界真實地存在過,那就一定會有人記得你,我有辦法。”
如此動人的歌聲,即使孤單地飄蕩在陽間也要延續下去的旋律,誰能輕易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