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節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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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言辭銳利:“讓愛情怎麼個讓法我當初為他連命都可以不要,難道還在乎這小小修為”

“我已尋他三生三世。”青眠皺眉,“我不能再錯過。”

“但他已經不是你的那個阿染。”黑髮女子悶哼,“他是雪楊,他只是雪楊。”

我聽著她們對話,很是好奇,那雪楊究竟是何許人也,竟使得這二位願意如此犧牲

我不禁走近兩步,想再聽得清楚一些。

這一動,便即刻驚擾了她們。

青眠轉過臉看我,面上愁雲未消,可不過兩秒,她就調整好了情緒,朝我欠身。

“抱歉,怠慢了,請問有什麼事”

那黑髮女子也收斂了怒氣,換了一副懶散模樣坐了下去。

我遞出手中海星:“你上次不是說,這是我和你的交易麼”

“是的,小姐。”

“我要退貨。”我將膠袋擱在青眠手中,“那根本不是我所要的東西,我要退貨。”

“您確定是非退貨不可麼”店主瞧著我,不知為何目光有些怪異,是擔心生意賠本麼

呵,既然怕生意不成,當初就不要做這種無聊事,什麼靈魂碎片,唬人的玩意兒,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愛情況且,我又不是同性戀

於是我加重語氣:“我一定要退貨。”

“既然如此。”見我堅持,青眠嘆氣,開啟膠袋將海星倒入身旁的一個空水缸裡。

剎那間,水缸中憑空湧出數十股藍色細流,匯到中央,迅速凝結成冰,將那顆橘黃海星牢牢凍住。

“啊”我驚奇出聲,“它”

“毀滅。”椅上黑髮女子幽幽瞟過來一眼,“完不成任務的靈魂碎片會被毀滅。”

“為什麼要毀滅”我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結果,“它不過是一顆海星,沒必要這麼殘忍吧”我想起家中小奈,她是這橘黃海星的另一半所幻化出的人兒,若知道靈魂碎片被毀,一定會很傷心吧。

“殘忍”黑髮女子笑了,神色諷刺,“誰比較殘忍是你吧,你不僅害死了你自己,還賠上了一個人類的靈魂”

“當初的交易合約寫明,切開靈魂碎片,其中一半的海星會幻化成人,客人將會得到自己心儀的另一半;而條件是,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讓海星說出一句我愛你,且不得對海星進行任何損毀、凌虐,這樣子,海星才能真正得到人的生命,並與客人生活一輩子。”

“可是,一旦毀約,海星將失去生命,而客人也必須獻出自己的靈魂作為違約金。”

“不對,不對。”我連忙辯駁,“小奈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另一半,我又不是同性戀,我因為不滿意而退貨,這怎麼算違約完全就”

“似乎你並沒有搞清楚狀況吧。”黑髮女子站起身,冷冷伸手指著我,“黎奈可不是那顆海星,知道嗎,你,才是。”

我愣住,腦中混亂一片,然後莫名有恐慌的感覺遍佈身體。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會是海星”

我感覺腦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膨脹,撐得我無法思考。

黑髮女子眼中嘲諷意味更濃:“呵,真好笑。你之前不也以為黎奈是海星麼憑什麼你就不可以是”

“可是奈她她我親眼看見她吃貽貝她還說自己有再生能力”我漸感虛脫。

“那是她傻,以為模仿你以前的行為和飲食,就能和你親近。”

“人類都是寂寞的吧。”青眠低下頭,笑得微澀。

黑髮女子一怔,也苦苦笑了:“寂寞的,又何止人類。”

她們眸中濃烈的哀傷,迅速席捲了整個空間。

我一時失神,好一會兒,才重又緩過氣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我居然不可能”

說著說著,我愕然發現,我的身體竟開始變得透明而薄弱。

“小姐,您確實是那半顆靈魂碎片。”我從青眠語調中嗅出略微惋惜的味道,“小姐,我的小築只做人類的生意,只有有靈魂的生物才會看到小築那扇透明玻璃,而小姐您所看到的,應該是檀香木門吧,那是因為,您並沒有靈魂。”

“還有,您知道您為什麼沒有以前的記憶麼因為以前的您是海星,海星怎麼會有回憶呢”

我怔住,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而我身體的透明程度也愈發加重了。

“以我愛你三個字為賭注,博取一生的愛情,黎奈小姐做出這一舉動,本就該抱有輸的覺悟。”

我眯了眯眼睛,意識逐漸模糊。

“以愛情作賭,輸了,必然萬劫不復。”

恍恍惚惚好像有門開門關惹出的風鈴聲,同時又有一個陌生的嗓音響起。

“那是當然的,曹衣,青鳥,你們決定好了麼,以愛情為賭”

之後的事我再不知道,因為從此刻起,我的眼前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一切,化作虛無。

青眠再篇

我與曹衣姐打了一個賭,公正人是死神之僕辛盞,賭注是,我尋了生生世世的阿染據說,他現在的名字是雪楊。

他仍如當初般溫和靜好,儘管樣貌大不相同了,但他的靈魂並沒有變。

他就是阿染,我愛他。

我曾向曹衣姐說,我願以所有法力保她兩百年修為,只求她將雪楊讓與我。毫不意外地,她拒絕了。

想想也是,她為雪楊連命都可以不要,又怎會在乎這小小修為。

辛盞說,她可以令雪楊恢復以前任何時候的記憶,但人類腦部容量有限,若恢復前世記憶便需要忘卻今世,因此,曹衣姐與我,他只能記得其中之一。

也因此,賭,開始了。

辛盞說,她自死神那裡偷來了雪楊的靈魂之壺,裡頭封印了七隻小妖,分別掌管了雪楊七生七世的記憶。屆時,辛盞會將我們二人送入壺中,讓我們各自去抓那些小妖,最先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世記憶並帶出來的人為贏。

失敗者必須遠離開雪楊,今生今世再不叨擾。

開始的時候,我尤為憂心辛盞會否偏私,但有一日,她邀我見面,與我說,她,決不讓曹衣贏。

我不解,她們看起來私交甚好,為什麼辛盞要暗中作祟

辛盞看我,面上淡漠沒有感情。

她說,青鳥,你是因動情才被神遺棄,我不願曹衣學你,衣雖為魔,但只要潛心修煉,終有一天能得神青睞。

雪楊是衣的劫數。辛盞說,青鳥,儘管此舉不義,但為了衣著想,我會幫你。

她說:你務必將那一世的記憶帶出,隨後我會助你將雪楊的靈魂安至阿染的**上。

她又一字一句警示我:但如果最後你失敗了,我會殺了雪楊。

“到時,若他陷入輪迴,流落他方,你亦不得怪我。”

我沒有回答,算是默許了辛盞的決定。

既然她願助我一臂之力,又有何不可呢

阿染的靈魂,我志在必得,即便是要不擇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我,絕不讓阿染死。

第六個故事畫雪

“快跑”

“離開這裡快”

四面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有彷彿有光。那光忽閃忽滅,渾圓而犀利,如一雙貓兒眼。

驀然間,那光直撲眼前,黃黃綠綠攝人心魄。

竟真是一雙貓兒眼

我猛地驚醒,從**坐起,大汗淋漓。

多麼可怕的夢,魂兒都要破開。

我下床穿鞋,走到梳妝鏡旁一瞧,才驚覺發鬢溼了一半。

刷牙洗臉更換衣裳後,我走出院子,呵,種下的花兒已經長好,花苞飽滿欲滴,多麼可愛。

人類的世界真是美好。

忽而有人敲門,我興興然跑去開,老舊的木門吱呀吱呀剝落幾許碎屑,如塵埃及地。

“青眠,我們快走吧,要遲到了”

門外是同班的同學唐玲玲,上身一襲蔥白衫子,高領圈,荷葉邊袖,下身百褶黑裙。自從孫總統帶領中華統一以來,上海滿城的學生都著上了這樣的服裝,好不好看我說不準,但人類真是喜愛亦步亦趨的生物。

民國七年,我是青眠。

人類有傳,神的送信使者是一青色的鳥,每年往返天上人間,傳遞玄黃莽蒼之訊息。此鳥兒眼似海藍寶,毛如青絲,一雙玲瓏翅纖細卻有力,法力無邊。

我,便是他們口中青鳥。

數十年前,神於堂前問,誰願當這天凡送信使,我自告奮勇。神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他只是問,青眠,年輕如你,可經得住人間情愛**當時我笑,凡間愚昧,人類自私險惡,怎可能使我眷戀

現在想來,人類也並非一無可取,如唐玲玲,她雖思想陳舊狹隘,免不了人類的劣根性,但總歸待我不差。

唐玲玲像許多上海的女孩子一般,單純,不諳世事,念著書,仰慕著那些參加戰亂運動的青年,然後幻想未來的愛情。

人類真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恃強凌弱,明明奉行著霸主強權,卻非要口口聲聲說為了平等。強者為王有什麼不好,我們天界不也是如此有了天威人才不敢犯上作亂,有力量鎮壓才不會有無謂爭鬥。

呵,說多徒勞,人類愚昧,怎會知曉。

前幾日上庭傳信,神問我,人間如何。

我答,神州戰亂,哀鴻遍野。

神不語,只是揮手讓我退下。我不知他心裡如何想,面對大片生靈塗炭,身為蒼茫之首的他,可會有一絲動容

正胡亂想了些東西,這邊廂唐玲玲已急急喚我。

“青眠,還不快走,遲到了格致老師又要責罰我們。”

我含糊應了,拿上書包隨她出門。

上海很亂,人人形色匆忙,乍眼看絕對分不清那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青眠,你知道嗎,學堂裡來了新的同學,據說有個模樣可俊了。”

我笑,打趣她:“俊又怎麼了,可比得上你的張少帥”

玲玲白我一眼:“這哪能拿來比,少帥是少帥你啊,青眠你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情趣呵,那是戀人才玩兒的遊戲。

我與玲玲匆匆吃了早點,趕到學堂。

先生在整理講義,身旁站了一個看上去很是清俊的男生。

踏進門口的時候,他抬起頭看我一眼,朝我笑,眉梢眼角沒有半點羞澀。

先生見我們來齊,便清清喉嚨,伸手搭上男生肩膀:“同學們,這是新來的林染同學,他剛從西洋轉學回來,大家要好好相處。”

男生彎腰鞠躬,姿態很是謙恭。他面板很黑,看起來十分健康,眼睛尤其地亮,令我想起神手中的光芒。

先生將他安排到我的座位旁,開始講課。

他坐下,漸漸捱過來,我下意識挪開,但並沒有看他。

“青眠。”他忽然低聲喚我名,“真是好聽,全然沒有上海的喧囂氣兒。”

我微微一怔,抬起頭,卻見他挨近來瞧我的功課本子。

“青眠”他忽而又笑,“讓我想起貝莉呂的青鳥,多麼可愛。”

我又是一怔,詫異他的聰慧,但我也只是牽了牽嘴角,始終沒有與他說話。

放學後我與玲玲回家,走到半路忽然想起遺漏了東西,於是只能折返去拿。回到學堂,驚訝地發現那名新來的男生竟也在。他坐在視窗邊,面前搭了三角的木架,架上平鋪了一幅畫,陽光落在上頭,微微泛了亮澤。

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林染馬上擱下手中畫筆,站起身朝我們揚眉。

“啊,貝莉呂小姐。”

我亦忍不住微笑,他竟真把我當做青鳥,多麼有趣。

於是我也朝他點頭:“你好,基奇。”

基奇是青鳥中那個尋找仙女的小男孩。

聽得我回答,林染似乎有幾絲愉悅,他挪開椅子,邀我倆上前。我走過去,但見那畫紙上塗抹了大片大片的白色,而白色上又有幾抹極輕微極輕微的藍。

“啊,是雪”唐玲玲在我耳邊雀躍。

磅礴的積雪,鋪蓋了大地蒼穹,窒息了萬物,卻仍是不滿足一般要穿破畫紙蔓延出來。

我驚訝:“你在畫什麼”

“臘梅。”林染很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只有最磅礴的雪才能襯托那樣豔麗的花。”

臘梅,我見過那種花,生長在人間極寒之地,漫漫冰雪中,就這麼零落著,卻依舊不改傲然。

“西洋國也有那種花麼”我好奇地將臉湊近畫紙,“梅還沒畫上去”

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林染的聲音放入猛然間一沉:“這種花並不是那麼容易畫的,它紅得像血,普通的色料根本表達不出它的美麗”

隱隱覺得有絲寒意,我微微打了個冷顫。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林染便走回窗邊,小心翼翼收回畫架,爾後轉過頭來:“天色晚了,路上危險,我送你們回去吧。”

我一怔,隨即聽得唐玲玲接話:“那我們不客氣了。”毫不掩飾的好感。

我並沒有反對,但一路上也沒怎麼開口,唯有玲玲興高采烈說個不停。林染卻也好耐心,一字一句認真回答她的問題。

偶爾,我側過眼去看他們,都會發現林染的目光越過玲玲落在我身上。

是錯覺麼

可那種眼神,彷彿百年之前便見過,日日夜夜,魂牽夢縈。

我一震,腳步頓時停滯半分。

“怎麼了,青眠”玲玲奇怪看我。

“沒什麼。”我慌忙搖頭,追上他們腳步。

夕陽在斜後方逐漸下滑,微微有異樣的紅。

夜晚的時候,我再次夢見了那一雙貓兒眼,它變得比上次更大更清晰,瞳孔中的光芒浮沉明滅,像是要刺穿我的心。

這光四周,隱隱有呼聲。

“快跑”

“不要他絕對不是他”

驀地,一隻尖利貓爪迎面徑直揮向我臉

我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淋漓。

我翻身坐起,長長呼了口氣,抹一把額角溼漉漉的髮梢。

這些個夢,似乎是有什麼人在不停地試圖侵入我的思緒,但又不像有惡意,使我大感疑惑。

我想起夢中那個聲音。

他不是他

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參不透。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每天下課後林染都會留在教室繪好長時間的畫,他畫的永遠是那一幅雪景圖,他的姿勢永遠是很細緻很細緻地重複抹藍色與白色,從不變換,從不間斷。

玲玲剛開始還很好奇地拉上我一起呆在旁邊看,可到了後來實在受不了這種枯燥,便找機會獨自離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晃眼即過,像被剪裁過一般。

我似是活在誰的世界裡。

林染總是纏我,日日慫恿我逃學,拉我去看海、看花,看清風流雲,以及看他畫畫。

不知為何,我竟從未拒絕過他。對於這個凡間人類,我居然有溫暖而熟悉的感覺。

他那一幅雪景已快畫好,漫天漫野的純白與藍,每一團雪都彷彿精心塗抹過,顆顆粒粒都約摸能看出輪廓。

只是,畫上沒有梅。

這些天,林染只一遍一遍地描著雪,並沒有渲染半點紅色。

“為什麼”我問他。

他笑著看我,意味捉摸不清。

“時機還沒有到。”他漸朝我靠近,“不過,快了。”

一句話末,我忽而毛骨悚然,背後隱匿的羽翼竟也簌簌顫抖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逐漸淪陷。

林染驀地一把扶住我肩膀,湊過臉來,定定地瞧我。

“青兒,你可願與我一起”

我一驚,登時有片刻空白無息。他怎會如此直白

百年以來,除卻天上那位高不可攀的神外,再無他人過問我的悲喜哀樂。不料他,竟會如此。

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催促,而是慢慢靠近我臉,近到我能看清他面上淡淡的笑紋。

“青兒,我喜歡你。”

不待我反應,林染便低下頭來,吻住我的脣。

溫暖的感覺,頓時充斥我全身。

人類所說的戀愛,就是如此麼多麼奇妙。

好似春暖花開,世界僅剩我二人。

纏綿片刻,兩脣分開。林染漸摟緊我,我沉浸其中。這種感覺竟十分熟悉,猶如百年之前我降生時神的懷抱。

但,又隱隱有些不妥。

突然,我耳際恍惚響起嗡嗡數聲雜音,像是什麼人拼了命地穿破遙遠時空朝我呼喊。聲音斷續模糊,我分辨不清。

正想追尋來源,我忽覺心口一痛,忍不住“啊”地叫了聲,隨即那雜音戛然而止。

見我不適,林染動了動眉梢:“怎麼了,青兒”

“有人在叫我。”胸口有餘痛,我慌亂無比。

“沒有吧,我怎麼沒聽見。”

“真的。”我急,“似是很遠又似在耳邊。”我邊說邊抬頭,無意間發現林染眼中掃過一絲陰雲。

為什麼

我頓生迷惑。

我彷彿落入一個漩渦,未知的黑暗正悄然降臨。

疼痛仍未停止,我捂了捂胸口,皺眉:“阿染,我有點不舒服,還是先回去了。”

不知是由於疼痛造成幻覺還是什麼緣故,我總覺得林染的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啊青兒,我送你回去。”

我點點頭,目光微微飄移了一下,竟發現

那一幅雪景上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紅

“臘梅”我指向畫,脫口而出。

林染朝我視線所在望了一眼,隨後笑:“呵呵,是的。”

“什麼時候開始畫的”我沒有發現,一直都沒有發現。

“剛才。”林染的回答輕描淡寫,“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於是我不再多問。

從這以後,阿染與我關係日漸親密,會牽手,會擁抱,會親吻。他在的時候,我無比快樂,他不在,我便不住想他,牽掛他。

這,可是人間所言之愛

神曾說,愛上人類,必要受罰。

我不怕。

我是青鳥,束不住的青鳥,為了我所追求的事物,我可以放棄一切。

只是,每一次我與阿染親吻時,心口都會疼痛無比,並且,逐次加劇。

這,又是否神的懲罰

阿染所繪的臘梅日臻完美,從最初的一抹至如今的團團簇簇嫣紅,每一筆都使我驚豔。

那紅,簡直像血,新鮮的血珠。

我的心又開始痛起來,陣陣起伏,如針密密扎。

我痛得弓起身,阿染關心地輕撫我後背,連連問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確切地說是疼得無法出聲。

我捂著胸口,用力喘息。

我忽而又想起那貓兒眼的夢,是的,近來那個夢愈發頻繁,也愈發真實,每次醒來,都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痛,彷彿真被貓兒抓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