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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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一直都是這樣？”
“是的。”
莫須有皺了皺眉，那他其實問了這麼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問三不知，但也還是根本沒有用處。他知道的不是他要的。
莫須有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要問的了。剛準備把他押起來，卻忽然想到最開始他們見到的時候，宋輝所說的話，再次問道：“一開始你想讓我加入你們，你們是什麼組織？”
宋輝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問我了！求你，一定要找到我兒子！”
“宋叔！”
正巧這個時候，沈青嶽也是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這裡。
宋輝說完話，望著來人，想像以前一樣笑笑，但是誰都沒想到，他的嘴裡竟然就爆射出一股鮮血，然後悄無聲息地就這樣死在了原本是留給別人的祭臺上面。
沈青嶽看了看莫須有，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宋叔他，是凶手？”
“是，也不是。”
看樣子好像沈青嶽與這宋輝很是熟稔的樣子，因此莫須有也是很驚訝沈青嶽現在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
“什麼意思？”沈青嶽聽不懂莫須有在說什麼，這個時候又看到莫須有站在祭臺上面，臺上還有三個小陶甕，他問道，“那些裡面裝的又是什麼？”
莫須有淡淡道：“你可以上來看看。至於你口中的宋叔，他只能算是劊子手，而非凶手。我這樣說，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在兩人說話間，莫須有並沒有注意到陶甕上的花紋幾乎是宋輝死的那一刻就立時失去了光澤，再也沒有一開始看到的那樣妖異靡麗，而是和這陶甕一起，歸於古樸。
“你的意思是，幕後凶手其實另有其人，但是殺人的確實是宋叔？”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現在可以給警局打電話了，另外，容我好奇一下，你是因為宋昱認識的宋輝嗎？”
沈青嶽在打了電話之後正好聽到莫須有的問題，苦澀搖搖頭，緩緩說起又該是另一樁蹉跎了數年的往事：
“宋叔和我爸是莫逆之交，到我以前不知道，我是八歲才到我爸身邊來的，此前一直和我媽在外婆那邊住著。
但從來沒聽說過宋叔有個兒子，還是那次宋昱受傷，我到他家才發現原來宋叔就是他爸爸的。不過他們倆的關係並不好。”
“勢同水火？”
“也不是，只是很冷淡。像仇人一樣的冷淡。”
“好了，我知道了，具體怎麼回事我們回警局再說吧，反正待會兒回去也還是要開會的。”
沈青嶽點點頭。
其實這個事情他應該會失控的，他也一直以為無論是牽扯到宋家哪個人他都不會冷靜，可是他確實是很冷靜。
可能是因為他雖然一直在害怕，但也還是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吧。
並且，其實他跟宋叔也不怎麼熟，他總覺得宋叔盯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行吧，那個…我們能出去說嗎？我覺得在這裡真的挺陰冷的。這是個地下室吧？”沈青嶽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以。走吧。”
兩人一起走到外面，莫須有掏出手機，發現已經是接近中午了，十一點。往常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圍上圍裙在家裡做飯了。
“說說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莫須有對這一點還是很好奇的，他一直覺得這個人就應該是那種比較傻的人，但是他竟然找到了那個地方，可以說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我就是一路走過來的啊，一共也就兩條路，那條我走了些時候覺得不對勁兒就又折返回來走了這條路，後來就找到你們了。但是偶像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為什麼進去不關門呢？”
提到這茬，莫須有突然想起，在他進門之前，那門也是開著的，這說明，在他之前還有人進去了，首先要排除的就是宋輝自己忘了關的原因，這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想讓人發現，否則不會這麼沒頭腦。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偶像？”
一聲大喝把莫須有從沉思中驚醒，他才回過神來，暗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的人了，過去的事情就應該讓他過去，而不是再苦苦糾結。
“是我不小心，好了，安安心心等警局的人來吧。”這句話的潛意思就是“我可求您老人家了快閉嘴吧！”明明沈青嶽是那麼高冷的人，就像一朵高嶺之花一樣神聖不可褻瀆，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莫須有就瞬間變成了火山，感覺隨時可以噴發。
客廳。
“太太，需要盛粥嗎？”眉眼溫順的女人穿著素色旗袍，問道。
“不用了，劉嫂，你自己也吃點吧。”
女人沒有回答，默默轉身去了廚房。
客廳裡只剩下坐在席上的女人，只見她滿頭青絲用碧簪挽起，藕荷色的旗袍襯得人更是年輕，除了有時候站起來眼角的細紋稍顯老態，決計讓人看不出來這已經是接近五十多歲的一位夫人。
“昱兒？”
從門口進來一個年輕人，英姿挺拔，只是情緒非常低落，乍然聽見這麼一聲稱呼，還被嚇了一跳，席上的婦人站起來，“怎麼回事，這麼一上午的，都沒看見你，你做什麼了？”
正是宋昱，那夫人正是他的養母，陳毓秀。
宋昱搖搖頭，“我沒事，媽，你快吃午餐吧，待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再晚一會兒，估計您也沒心思吃了。
“嗯，那你呢？吃早飯沒？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一點？”
“不用了。”宋昱眉眼含笑，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是究竟經歷了什麼，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好吧，你也長大了，媽媽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情都替你做決定或者一直督促你了。”陳毓秀也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嗯，知道了，您快吃飯吧，都什麼時候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陳毓秀笑了笑，在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