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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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好吧。”莫通沒精打采地應道。
“那現在還需要我跟你一塊兒回明珠郡嗎？能不能自己回去。”莫須有沒好氣道。
“不需要不需要了，你先自己去忙吧。”莫通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他當時也是害怕須有哥哥不講信用，但現在看來，好像完全是他多慮了。
但是莫須有想了想，還是無奈道：“算了，我還是帶你走一趟吧，畢竟你的路痴程度真的很讓人擔憂。”
莫通自然不會拒絕，他巴不得一直跟哥哥粘在一起呢。
然而在他們到明珠郡的路上，警局裡也沒有很太平。
這一切還要從早晨九月和沈青嶽回警局開始說起。
經過DNA對比，已經檢驗出來這隻手臂的主人同樣也是崇北一高的學生，可惜不是二年級的，是一年級的，名字叫徐銘，然後與之前歐陽和羅婷兩人的調查結果來看，這徐銘相比起來可以說是非常不堪了，小小年紀劣跡斑斑，屢次進過少管所，簡直是反面教材中的典例。
按時間來看是在放學後出的事，但是去問過同學了，放學後是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沒有人和他同行。
而邢一一回警局之後就調出了以往的檔案記錄，按照莫須有的描述找出了那個所謂的“三哥”，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只等莫須有回警局才能定奪。
兩邊的進展好像就這樣僵直了，不能再有任何破冰的跡象。
而今天，是沈鳴鶴給他們的第二天，若是明天也這樣，那他們就在這場博弈中輸了。
窗外的風依舊吹著，但是夏天裡，無論什麼樣的風都是那樣，怎麼吹都沒辦法讓人真正平靜下來，只會越來越焦躁。
辦公室裡眾人就是這樣一種狀態，他們看起來是平和甚至安寧的，可是一旦再有什麼事情發生，可能他們就會直接崩潰。
知道束手無策什麼感覺嗎？
就是你什麼都有，但是你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時候，門開了。
所有人從位子上站起來，嚴陣以待，可是當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他們卻都又鬆懈了下去。因為是莫須有。
邢一一愣了愣，道：“莫醫生你來了，來看看這個人會不會是那個所謂的‘三哥’，如果不是…”那就再找找。
最後五個字還沒說完就被莫須有打斷，“是。”這個聲音彷彿一股清泉從邢一一心上淌過，讓邢一一頓時有了精神。
沈青嶽喊住他，“偶像，第三隻手出現了。”
莫須有明顯愣了愣，看著沈青嶽眼底一片青黑，道：“時間，地點，死亡原因，死者身份清楚嗎？”
“都沒有結果。”九月無力地搖搖頭，“我們今天早上在大街上發現了殘肢，是左臂，透過DNA對比知道了受害者身份，是崇北一高的一名一年級學生，風評極差，但是目前還沒接到報案，甚至連他是否死亡都不知道。”
莫須有正在操弄鍵盤的手停了下來，有些驚訝地問：“你說什麼？依舊是崇北一高的學生，品格惡劣？”
這次輪到沈青嶽呆滯了，他想了想，想到徐銘風評極差的原因不就是他品格惡劣嗎。於是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個羅婷呢？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方面？”
想到某種可能，莫須有再次出聲。
邢一一望著從搪瓷茶杯裡嫋嫋飄出的淺淡茶煙出神。
“和人販子有關係，”
沈青嶽言簡意賅。
莫須有站起身，他終於知道凶手的目的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凶手作案規律？第一，全是青少年，第二，為人道德品格都有瑕疵，第三，後面的是不是我不知道，但這前面三個目前全是崇北一高的學生。”
知了還在不停地嘶聲叫喊，彷彿永遠不知疲倦不會停歇，沈青嶽下意識想拿出煙，但是又想起之前那個月色慘淡的夜晚，看了看坐在身邊的人，默默把手從褲兜裡掏了出來。
“難道你是想說讓我們去各大高校蹲點？盯著那些孩子？不可能，莫醫生，你這是異想天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莫須有苦笑了一下。
卻沒有再解釋。
良久良久之後，才聽見邢一一道：“我還發現，他們全都與人販子有關。”
莫須有跟著說道：“其實我有一個可能你們會覺得有些荒謬的猜想。
會不會凶手的孩子也曾被人販子拐走過，而他的孩子年紀到如今也差不多十六七歲。”
“完全不成立啊。”
莫須有不再爭論，默默弄著手上的檔案。
很多事情，要到最後那一刻才能見分曉。
“那你們接下來想往哪方面追查下去？”沈青嶽煩躁地解開制服上第一顆釦子。
但是卻沒有聽到回答，而是又一個問題：“那隻手臂你們放在了哪裡？找個袋子裝好給我瞭然後當回今天你們發現它的地方。”
九月假裝沒聽到，邢一一是不知道的，
所以也就只有沈青嶽來回答了，“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凶手還會把它撿回去？”
莫須有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我自有我的考量。”
“我相信你。”
沈青嶽認真地說，接著起身，帶他走到一個房間外面，讓他在外面等等，幾分鐘之後，拿出來一個黑色袋子。
莫須有知道，那裡面，就是他要的東西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又要到傍晚了。
他嘆了口氣，看著沈青嶽沒有動作，突然明白過來，有些不可置信：“你讓我拿？”
沈青嶽聽這話也反應過來，道：“當然不是，我拿，我拿。”
莫須有沒有說話，但他的心理活動顯然是：哼，這還差不多！
“凶手今天真的會來拿走它？”
沈青嶽還是有點不相信，當然，他是充分相信偶像的，他只是不相信凶手。
“既然不相信，那就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啊，一個人在這裡東想西想沒用的啊。”看出沈青嶽的糾結，莫須有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