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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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第三百零二章
“你聽說過天生心魔嗎？”東方明看了眼人來人往的大街，壓低了聲音問道。
莫須有猛地抬起頭，直愣愣地盯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遍？”說到底，還是不信的。
東方明好脾氣地重複，“天生心魔。”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讓他再說一百遍也是這樣。
身為玄門中人，要是有當然知道天生心魔是什麼，因此他才不敢置信！平靜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嗎？莫須有看著他，“你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當然是我自己打探得來，難不成還有人眼巴巴的給我奉上嗎？不過……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我都已經把這麼重要的獨家訊息告訴你了，你不會拔屌無情，翻臉不認人吧？”東方明小心翼翼的瞅了瞅他的臉色，發現並無異樣，才把高高懸起的心放下。
莫須有的臉色當然不會有異樣，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怎麼做才對自己最有利。不過，他覺得東方明這個人油嘴滑舌的，說不定在這種事情上也會撒謊騙他呢，總之他是不會盲目相信他的，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萬一是真的呢？
所以在他自己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之前，她會對東方明保持百分之五十的信任。畢竟天生心魔這個事情，馬虎不得。
想到這裡，他試探道，“那那個人現在在哪裡？你既然知道為什麼沒動手，是因為修為不敵嗎？”
那個人一定還活在世上，否則的話，東方明也就不會用這個事情來威脅他了，所以莫須有一定要問清楚他為什麼沒動手的原因。
誰知你像在莫須有面前表現得彷彿沒臉沒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東方明在這個問題上，卻表現出了難得的沉默，他搖搖頭，“不是，我只是知道，他活在這個世上，但是卻不知道他在哪裡。不過我最近收到訊息，他應該是在崇北市，所以你看我這不是眼巴巴的過來了嗎？”他極力想給自己挽尊。
莫須有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也罷，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我不會和你成為搭檔，但是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找我，不知道這樣子你滿不滿意，如果滿意的話，就請你說一下關於天生心魔的情況，不滿意……那我也不強求，我可以自己去打探。”很久之後，他才開口，
而東方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是極大的鬆了口氣，“可以可以，這樣子可以那我就跟你說一下這個天生心魔吧，我是在兩年前知道他的訊息。兩年前的他十五歲，現在十七。這兩年來，我一直追尋著他的腳步，各地輾轉，直到現在，到了崇北市，其實我掌控的訊息很有限，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胖瘦高矮美醜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可是就連這個天生心魔的訊息都是我當年換了半條命才得來的。所以就不可能有假。”
“你怎麼確定就不可能有假，你的半條命就這麼值錢？”莫須有忍不住嘲諷。
“不是我的半條命值錢，是我當年差點用這半條命去做的事情值錢。”他看起來極力想要辯解，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他們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天生心魔，於是妥協，“算了，跟你說這個幹什麼？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反正天生心魔一定是存在的，他最近在崇北市活動其實是我推測出來的，不過，誒，”看見莫須有眼神不善的盯著他，他摸了摸下巴，“別這麼看我呀，雖然是推測，可是我也是有依據的！”越說到後面底氣越不足。
莫須有冷哼一聲，算是放過他。
天生心魔，莫須有已經想不起來，他上一次看見這四個字是在什麼時候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時候他還在三劍崖。三劍崖上，藏書極多，也極豐富，從天時地理到人文誌異，分門別類都有。那個時候，他每天除了練功，最大的樂趣就是在書房消磨時光，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接觸到了天生心魔這個概念。
書上記載，世上每隔幾百年就會出現一個身懷天生心魔之人，這種人一般是上輩子作惡多端，最後死了陰魂不散，逆天而生，人性本惡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詮釋。而且他成長的速度非常快。他特殊的身份，再加上有氣運加持，註定了他不會成為一個普通的人，而等到他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屆時別說是假鬼了，就連正法師全部組織起來，一起對付他，都要元氣大傷。
甚至還有一個前例，大概是在南宋的時候有一個天生心魔，他到最後甚至還進化成了現世魔，所有的心魔宿主來到他身邊，組成了一支心魔大軍，大軍所向披靡，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百姓怨聲載道，正法師束手無策。只是在那個時候，飼鬼人，假鬼和正法師之間的分歧還沒有那麼嚴重，大家團結一致，最後終於邪不勝正，現世魔被鎮壓下去，心魔大軍也潰散開來。
可是現在形勢如此，莫須有不敢想象，如果那個天生心魔被放任成長起來，他們又會面臨怎樣的絕境？所以，如果訊息真的屬實，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拼命也要把那個天生心魔趁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或者說沒有進化成現實魔的時候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莫須有也沒有和他糾纏，轉而問道。
“其實天生心魔這個訊息就是當時我差點費了半條老命去完成的任務的獎勵，可是我怎麼可能用半條命就換這麼一個訊息呢，然後我就提了一個附加的要求，就是想知道他的活動軌跡以及當時他在哪裡，後來就被告知這些年，他幾乎是沿著一條具體的路線行動，而那條路的終點就是在凃華山。我就是按照這個規律總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