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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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你總要告訴我以哥哥你的能力能夠讓這石頭變到什麼樣的顏色吧？”
莫須有看了他一眼，眼裡戲謔一閃而過，“綠色。”
果不其然，看到了莫通挫敗的臉色。“這個石頭有什麼用嗎？”
“大的作用也沒有，大抵就是好看吧。”
“那哥哥你能不能再給我一些？”
“莫通你是不是覺得這就是爛大街的白菜啊？”這個時候莫須有其實應該憤怒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笑了。
“這個是很久以前一位老師教我的。那段時間我才剛被逐出莫家，後來流浪，再後來被老師撿到了。他看我成天悶悶不樂，就想了這個法子來逗我開心。”
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莫須有臉上洋溢著暖意，這位老師在他心裡，一定很重要吧，想到這一點，莫通心裡半是欣慰半是苦澀。
如果不是因為爺爺，因為莫家，須有哥哥就不會遭受這些了。
“後來呢？”他有些好奇。
“後來因為有很多正法師都在找我，我就離開了那個地方。現在，老師可能還在那裡，也可能……不在了吧。”莫須有輕籲口氣。
莫通不敢說話了。他很懷疑須有哥哥話裡的“在”和“不在”其實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指在那個地方，另一層則是指還在這個世上。
這是第一次莫須有主動說起在莫家之後的時間裡他發生的事情，莫通只想好好聽著，記住莫家究竟虧欠了他多少。
“據我看來，你的靈力比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這個提升不是說‘量’，而是說‘質’。你懂我的意思嗎？”
莫通還以為莫須有會繼續說起他沒有參與的那些過去，沒想到卻是轉而又說起了他的修為的這些事情。
最後聽到“你懂我的意思嗎”那句話的時候，莫通下意識地就回答道，“懂了懂了。”
原以為這事情就這樣就過去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下文。
“你懂什麼了？”
莫通呆住。
努力回想莫須有之前的話，他想了想，“我覺得其實量就是增多減少，質就是提升下降。這樣子說的話，對嗎？”
莫須有點點頭，“對。你的靈力並沒有增加，但是……我打個比方吧，就是這樣，你以前的靈力其實就是像小河一樣，涓涓細流。但現在已經是像瀑布一樣了，凝重厚實。”
“說說你悟靈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吧。詳細些。”
莫通回想了一下，“我進了圓光殿之後，就按照哥哥你說的那樣進去坐了下來，並沒有吸收殿內的靈力，然後開始閉上眼睛參悟起來。一開始我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的，我不知道我要思考什麼，於是我就胡思亂想，想宇宙，人生，山川，鳥獸……然後我就覺得好像有人在問我，問我什麼是靈力。
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結果。那個時候，殿裡的靈力越來越磅礴，越來越厚重，我在裡面覺得連呼吸都會痛。
後來我受不了了。我告訴自己，靈力是力量，是生命，是生存下去的依賴。
接著我就被告知，可以出去了。
但其實如果沒有那個聲音響起，我也是會出去的。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只是沒想到，出去的時候竟然比進來的時候要艱難這麼多，我覺得我身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是我一不小心，可能就要被吸到後面去了。
最後我出來了。”
莫須有聽著，只覺得莫通真的長大了。“我沒想到你會真的這麼聽我的話，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是對你存了點什麼壞心或者說動了點什麼手腳，你可能就沒命了？”。
莫通點頭，“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不相信須有哥哥會害我。”
聽見莫通這樣說，莫須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你知道我為什麼說讓你不要吸收圓光殿裡的靈力嗎？”
“不知道。”
“你想想殿裡的靈力一開始與最後有什麼區別，而那靈力要是真的被你吸收到了身體裡面，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會爆炸的吧？”莫通開玩笑道，但也摻了兩份真心。大殿裡的靈力真的是太雄厚了，更別說到後面還變得狂暴了起來，如果他體內也有這麼一股靈力，兩道靈力相互糾纏相互擠壓，他這個載體，恐怕真的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嗯。”看著莫通變幻的神色，莫須有已經猜出了此時的莫通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大戲，也許有點誇張，不過沒有錯。
莫通好奇道，“那有人死過嗎？”
“有的。”
“有人死過那這靈塔為什麼還不封？”
“這不是靈塔的錯。”
莫通頹敗下來，他能說什麼呢？這確實不是靈塔的錯。
都是貪心不足而已。
“可是須有哥哥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放過一個重點，莫通又抓住另一個重點。
“莫通，我發現你總是容易模糊主次。我們現在說的明明是你的問題。
靈力檢查過了，那你的念力化形呢？有沒有提升？”
“沒有。不過我覺得我念那些靈訣的時候，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莫須有有些沮喪，“是我太心急了些，怎麼可能你一下子什麼都有所進步呢？誒……等等你說什麼？”
他有點不敢相信。
莫通重複了一遍，“我覺得我念那些靈訣的時候，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莫通沒有說話，而是演示了一遍。他隨口唸了一段正心訣，然後等待著莫須有的點評。
莫須有凝神正色，久久沒有從方才情景中回過神來，“心似蓮花，身如琉璃。佛口一道，貴在知心。
小通，你現在單憑這一段正心訣，就已經可以傲視大多人了，那圓光殿，果然是個好去處啊！”
早在莫須有說那十六個字的時候，莫通就已經虎軀一震，大為震驚了。沒想到下面還有這麼一段話，他的進步真的有這麼大嗎？
“須有哥哥，你莫不是在騙我？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裡可是門兒清的。就算有進步也不可能短短七天就達到你說的那個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