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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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賭約
寧小波被這位燒烤鋪的老闆徹底震撼到了，而從老乞丐驚呼聲中得知，這位燒烤鋪的老闆竟然是絕跡多年的千門門主。
千門的千就是指老千。
而千門也是流傳數千年之久的古老門派，從賭存在開始，千門也就應運而生，而且聽起來這位公孫春雨還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賭神！
他這樣的人物要多少錢就能贏多少前，只要他高興，他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就能變成億萬富翁，可他竟然隱居在這小小的燒烤鋪，恐怕也是歷經人間滄桑，看破一切迴歸田園吧。
寧小波道：“前輩……謝了！”
公孫春雨道：“謝我什麼？謝我救了你，那大可不必，我剛才已經說了。進了我的店就是我的客人，只要你還在我這裡吃東西，我就有保護客人的責任”。
無論公孫春雨因為什麼就救了他，但他救了寧小波一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老乞丐道：“公孫春雨，別人怕你，我不怕，這個人今天必須死”。說完，老乞丐從馬路當中迎著風雨走來，破爛的衣裳，佝僂的身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淒涼韻味，但在這股淒涼韻味後隱藏著強大的殺意。
寧小波道：“當一天乞丐，要一天飯。多好。可你非要殺人，你難道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請百度一下謝謝！
老乞丐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怕犯法？”
公孫春雨道：“你真的連死都不怕？”
老乞丐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有些人活著但卻死了，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
。
公孫春雨眼中閃現一絲歷芒：“你在取笑我”。
老乞丐哈哈一笑：“有人說你瘋了，有人說你死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賣燒烤，堂堂千門門主淪落到這種地步，還用我取笑你嗎？”
公孫春雨默不作聲。
老乞丐道：“天下誰人不知，公孫門主嗜賭如命，縫賭必贏，但偏偏就輸了，而且一次輸得徹底，連自己的老婆都輸掉了”。
公孫春雨目光暗淡了下去。
寧小波跟陳苗苗聞言對視一眼。不由的咂舌不已，竟然連自己的老婆都能壓上去，這位燒烤鋪的老闆也真夠能的。
公孫春雨重新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煙：“看來，你對我知道的很多”。
老乞丐道：“所以，希望，公孫門主不要管我的閒事”。
公孫春雨再一次用鐵鉗子夾了一塊燒紅的木炭，點燃了香菸，他指了指遠端百米開外，一個正撐著雨傘走來的一個路人道：“看到那個人了嗎？”
老乞丐點了點頭。
公孫春雨道：“你也說了，我公孫春雨嗜賭如命，那我今天再跟你賭一把”。
老乞丐道：“怎麼賭？”
公孫春雨道：“賭命”。
老乞丐微微動容：“賭命，賭誰的命。又是一個怎麼樣的賭法”。
公孫春雨夾著香菸的食指跟中指點了點地面，上面有一條道路間的狹縫：“你看到這條線了嗎？就拿這個做賭，就猜那個路人過來是左腳邁過這條線，還是右腳先邁過這條線。輸的人，留下命來”。
老乞丐聞言哈哈大笑：“公孫春雨不虧是公孫春雨，竟然賭的這麼下賤，可又這麼狠，不過，我喜歡”。
公孫春雨望向寧小波，問道：“你有沒有異議”
。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不是公孫春雨出手相救，寧小波剛才就已經死在老乞丐手下了，他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寧小波來到位置處坐了下來：“我也沒有意見”。很公平，大家都是五五開的機會。
寧小波對燒烤鋪的夥計道：“給我來二十塊錢的羊肉串”，說著，端起啤酒喝了起來。
陳苗苗的酒已經醒了，但人卻更暈乎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發生的一幕已經超乎他平日的常識了，匪夷所思的武技，丐幫，千門，談笑間就定生死，在是在拍戲嗎？但如果是假的，為什麼現在的氣氛壓抑的讓人感覺快要窒息。
陳苗苗的目光詢問似的落在寧小波的臉上，不解，還有擔憂：“小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寧小波正在傾聽著那人的腳步聲，那人有點遠，而且人行道外的馬路上時不時還有車輛開過帶著地面一陣震動，極大干擾了寧小波的聽力。
另外，這人很顯然是一個普通人，腳步時重時輕，步伐也是時大時小，根本無從判斷，他會是左腳邁過線，還是右腳邁過線。
公孫春雨注意著寧小波臉部的表情，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閉，難不成這個青年在盜聽那人的腳步聲，他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百步開外還在馬路上，別說是寧小波了，就連他這位賭神的耳朵都聽不到。
在那人行進七十米處時，寧小波的眉頭夾了起來，他終於聽清了，按照來人目前的步伐情況來算，他可能左腳邁過線。
看到寧小波突然皺眉，公孫春雨臉上疑竇再三，難道他真得在盜聽那人的腳步聲，不可能，外面馬路的車輛川流不息，時不時傳來喇叭聲，這根本聽不清楚。
老乞丐又重新躺在了地上，讓臉頰貼在地面，雙眼緊閉著，他也在傾聽那人走來的腳步聲，但他表情古井無波，想來也還沒進入他的聽力範圍。
這賭聽起來是在拼運氣，實際上，則是在比聽力。
雨越下越大，馬路上的車輛卻越來越多起來，嘀嘀的喇叭聲跟風雨聲絡繹不絕，而那個人已經來到五十米處了，由於是夜晚，加上雨天燈光模糊，遠遠望去還是一片黑影
。
公孫春雨向著寧小波微微一笑，他把右手夾著的雲塔山香菸換到了左手，然後向寧小波微微頷首，他是在暗示寧小波，來人會是左腳先邁過線，寧小波感激的朝公孫春雨微微一笑，只要寧小波搶先說出答案，老乞丐就輸定了。
老乞丐貼在地上的耳朵輕輕**，面色凝重，突然，他的眉頭一夾，在心中默算了起來：“是左腳”。
公孫春雨心中嘆息了一聲。
他是有心要幫寧小波，但寧小波太慢了，好像對他的信任度好像也不夠，要是他給出提示的時寧小波就叫出答應，那麼輸的就是老乞丐，現在，一切都晚了。
而那人已經到了三十米處了，原來是一個女生，大概二十多歲，撐著紅色的雨傘，就在他們目光所及之時，她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二十米處。
寧小波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我猜她不會邁過這條線”。
公孫春雨跟老乞丐，還有陳苗苗聞言都是一驚：“為什麼？”
寧小波道：“因為，她在接電話，而且好像還有點不高興”。
待那個女生來到眾人跟前不遠時，突然停住了腳步，而此時大家才看到，她正在接聽電話，正如寧小波所說，她看起來並不高興，陰沉著臉，聲音帶著幾分怒氣：“你不來，那你不早點說，我都快走到車站了，陳明浩，本小姐告訴你，以後你別想我理你，哼”，說完，掛掉了電話，怒氣衝衝的對著一直盯著她的寧小波等四人怒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說完轉身走了。
老乞丐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就差三步，還有三步她就的左腳就邁過去了：“怎麼會這樣”。
寧小波淡然的笑了起來：“下賤的乞丐，你輸了”。
老乞丐臉色鐵青，一聲不吭。
寧小波道：“剛才誰說自己不怕死來著”。
老乞丐臉上尷尬不已，這天底下有不怕死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