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最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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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最好聽的話
“警察大哥，這就是證據。”羅毅拿出手機，然後按了播放鍵。昨晚他和向雨柔的對話完全原封不動地放了出來。
“嗯，這個的確可以成為證據，應該可以落案將向雨柔抓回來。不過你的手機將會成為證物而收回。”警察聽完對話後，看著羅毅說。
“沒問題。還有，我們這裡有兩個人失蹤超過24小時了，我們必須把他們找回來。”羅毅鎮定地說著，彷彿這裡只是普通的茶館而不是警察局。
“好。我們會備案，然後去搜查的了。”警察點了點頭，“謝謝你們的配合。市的安全由警察和人民共同守護。”
聽到這裡，大家就知道警察開始趕人了。他們也沒有不滿，只是說：“太過誇獎了。我們先走了。”
警察也沒有挽留，只是目送他們離開。
“現在，我們去哪裡找尹夕兒和阿力呢？”一個同事問道。
“他們都是雙雙從懸崖掉下去的，我們市只有一個地方有懸崖。”羅毅掃了一眼大家，然後高深的說。
“那好，我們去那裡搜查。”
這時候，向雨柔還躺在昨天被羅毅一拳打暈過去的地方。本來有幾個色鬼看見向雨柔的美色，想要上去佔便宜的，結果都被向雨柔酗酒而走了。今天一大早起來，向雨柔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大排檔的門口，而且竟然沒有人去扶她回去，這個是什麼世道啊……
正當向雨柔在埋怨的時候，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然後才發現原來是羅毅不見了。
“奇怪，羅毅去哪了？”向雨柔正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羅毅時，警察出現了。
“向雨柔，我們是刑事組人員。”然後警察們都拿出自己的牌照給向雨柔看，這才接著說：“向小姐，懷疑你犯了一單刑事罪行，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什麼？怎麼可能？我男朋友羅毅呢？”向雨柔驚訝地看著警察們，這才覺得事有蹊蹺。
“羅毅？他就是拿著錄音報案那一位啊！”某位不知情的警察說著，向雨柔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羅毅昨天對她好是有預謀的，就是想趁她酒後吐真言，把她的罪行都錄下來。
“羅毅！我向雨柔有生之年，都不會放過你！”向雨柔被警察帶走時，暴怒地大叫。
懸崖邊。
“尹夕兒，尹夕兒你在哪裡？”羅毅雙手放在嘴邊，在懸崖邊大喊著，傳來的只是一陣迴音，蕩碎了羅毅本就不堅定的心。
“尹夕兒，夕兒你出來啊！”
“夕兒，你在哪兒啊？”
“阿力，你在哪裡啊？”
同事們都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企圖尹夕兒能聽見他們的呼叫聲。
一棵老樹因為他們的呼叫聲而驚嚇得掉落了樹葉，一陣清風吹過，順利地將葉兒安全地送到地面，掩蓋在地面上厚黃的落葉。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是老樹因為落葉的離開而失聲痛哭。
他們在懸崖邊不斷地搜尋著，大喊著尹夕兒的名字。可惜他們就算一直在喊，得到的，也是自己的迴音。
“怎麼辦？我們還是找不到尹夕兒。”一個同事無奈地說道。
羅毅煩躁地撓著自己的頭髮，然後崩潰地蹲在地上。
如果之前不是因為她和阿力太過親密，令他害怕阿力會搶走夕兒，或許自己就會留著到尹夕兒的事情。都怪自己不好，不僅沒有看好尹夕兒，而且還質疑夕兒會叛離他，一直沒有留意夕兒的不妥。
他到底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夕兒沒有信心？
想著想著，羅毅竟然失聲痛哭。
有一個同事剛要上前安慰羅毅。卻突然感覺肩膀一沉，回頭，只見另一個同事對她輕輕搖著頭，對他輕聲說：“不要去安慰羅毅了。讓他自己安靜一下。”
然後拍了拍那個同事的肩膀，與其他同事一同離開。
她看著漸漸遠去的同事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羅毅蹲在地上痛哭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竟然帶著愛慕與憐憫。
然後她再輕嘆一口氣，靜靜地邁著腳步離開。
她便是被羅毅噴了一臉水的女生。
“嗚……”羅毅待到他們走了以後，發出來聲音。
夕兒，你到底在哪裡……羅毅捂著臉，大聲地哭泣著。
“羅毅……羅毅……”一個聲音不停地纏繞住他，聲音清脆得像小鳥在唱歌，輕輕地敲擊著羅毅的心。
“是誰？是誰在叫我？”羅毅不甘地睜開眼睛，卻看見周圍一片的空白，並沒有一個身影在輕輕地叫喚著他。
“羅毅……羅毅你不記得我了嗎？”聲音開始變得有些著急，語氣中的著急卻帶著卑微的可憐，讓人心生憐憫。
羅毅才漸漸地回憶起這把聲音，一陣子才反應過來，這是尹夕兒的聲音。
“夕兒？你是夕兒？”這也不能怪他，他太久沒有聽到尹夕兒美麗的聲嗓了，自從她不見了到現在一直沒聽到過她的聲音，漸漸地，他也模糊與麻木了她的聲音。
“嗯。”對方輕允一聲，表示認同。
“夕兒！你真的是夕兒！”羅毅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周圍依舊是一片空白，他疑惑著吻尹夕兒：“夕兒，你究竟在哪？”
尹夕兒聽後略微的失神，然後才幽幽地說：“羅毅。別再等我了。”
“為什麼？”羅毅的心莫地一疼，不祥的預感劃過他的心頭。
“羅毅。我這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尹夕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我不在這裡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然後語氣中又露出無奈與悲痛的成分：“羅毅。錯過我，不可惜。”
“為什麼？夕兒！不要離開我！求求你！”羅毅傷心地撲倒在地面，周圍還是一片空白，只有他的聲音在這幽靜的地方里回放著。
尹夕兒又嘆了一口氣，才說：“對不起。羅毅。我沒有辦法，再陪你在人生道路上，走下去了。”
“你是說……你離開了這個世界了嗎？”羅毅悲痛地問。
尹夕兒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留了一句“保重。”就幽幽離去。
“錯過我，不可惜。錯過我，不可惜……”在尹夕兒漸行漸遠之間，羅毅一直聽到尹夕兒在呢喃這句話。
“不要！夕兒，不要離開我！”羅毅痛哭地趴在地上，伸盡手臂，卻似乎永遠都觸碰不到尹夕兒。
“不！”羅毅忽得從地上彈跳起來，只見到眼前是懸崖的一片風光，只要再往前三步，便是懸崖深處。
深處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白霧，似乎在白霧之下的溝裡，又是一個世界。
羅毅悲痛地看著懸崖溝裡，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跳下去，永遠地陪著尹夕兒。
他呆愣著，然後慢慢地走回崖邊。
“你是羅毅先生嗎？”突然，一批警察出現在羅毅面前，他目無焦距地看著他們，然後勉強地點點頭。
“你好，我是搜救隊的隊長。現在我們要尋找兩名失蹤者。
一個叫阿力，一個叫尹夕兒。”搜救隊隊長拿出自己的牌證給羅毅看後，就收起來。“請羅先生避一下。”
突然，羅毅跪在搜救隊面前，拉著隊長的手，說：“求求你，你要救我的女朋友……”
隊長被驚嚇了一下，微微一愣，隨後馬上把羅毅拉起來，說：“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請羅先生放心！”
只見低頭的羅毅緩慢地抬起頭，然後眼睛直視著隊長，只說了八個字，卻讓搜救隊不寒而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搜救隊隊員後來感嘆，當時候的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究竟有多悲痛。所有人都會希望自己的女朋友還在生，而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勇氣。
搜救隊頓時一陣無言，隊長只是沉重而又緩慢地點頭，然後拍了拍羅毅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羅毅這才深深地看了一眼隊長，然後絕然地離開。
那麼孤獨而又傷痛的背影，在狂風帶走落葉的瞬間，漸漸模糊。
隊長嘆了一口氣，沉重地說：“開工。”
羅毅無力地坐計程車，然後回到律師事務所。
“你沒事吧？”同事們見面的第一句，便是問候他。
羅毅強顏歡笑，然後搖搖頭，才說：“警察已經派出一隊搜救隊去搜查他們的資下落了。我先回去了。”
然後羅毅微微鞠躬，才轉身蕭然離去。
回到家裡，他匆忙地洗澡，然後靜靜地坐在沙發裡，思緒飄遠。
“羅毅，你喜歡我麼。”
“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甚麼？”
“我喜歡你的一切。”
“就你嘴甜。”
……
“羅毅，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不知道。”
“笨蛋！再想清楚啦！”
“好啦好啦，今天是我們相遇一週年嘛！我還記得，只是想給你個驚喜，結果你都說出來了！真沒勁。”
“乖啦，晚上和你吃大餐！”
……
夕兒，今天，還有上一次的夢境，你都在提醒我，你不在了，對嗎？
永遠都無法再站在我身邊，陪我微笑，陪我落淚了對嗎？
可是我覺得，你還是在這裡，還是在我身邊，沒有走遠。
我究竟是相信夢境，還是自己……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為你報仇的。你等著，我會用最正義的方式去裁決那個殺人凶手。
羅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清晨，律師事務所。
“什麼？你要把那個官員告上法庭？”陳媚驚訝地看著沉穩的羅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我昨天想了一夜，決定要把那個官員告上法庭！讓他知道，做了一些不該做的的事後，他，可是要付上責任的。”羅毅語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是，你有證據嗎？法庭不會將沒有證據的事情擺上法庭的，這一點，你我非常清楚。”陳媚冷靜地伸出食指，眼睛如湖水般平靜。
“我不理，我一定要把他告上法庭！他設計謀害了夕兒和阿力，難道不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嗎？”羅毅激動地敲打著桌面，然後雙眼血紅地看著陳媚，眼光與鷹般犀利。
“羅毅，你現在非常不穩定，我要求你，先冷靜下來。”陳媚雙手慢慢地降下，試圖平穩羅毅的心情。
“我沒事。”羅毅一手撐著桌面，一手向陳媚揮手，示意自己沒事，眼中的充血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首先，要是想要將那個官員告上法庭，我們必須找到證據。”陳媚冷靜地敲了敲桌面，然後繼續說：“現在能證明那個官員蓄意謀殺的只有找到當時威脅夕兒和阿力的那些人，或者……”
“就是那本賬本。”羅毅替陳媚補充完整。
陳媚打了一個響指，“沒錯。估計那些人也應該收了官員的錢而逃跑了，現在的證據就是那本賬本。”
“可是要找到那本賬本，就必須先找到夕兒和阿力。因為他們是拿著賬本或最後拿著賬本的人，只有他們才知道賬本的下落。”羅毅也冷靜地分析。
“Bingo……”陳媚笑了笑，“所以想要告那個官員，你就必須先找回夕兒和阿力。如果還沒有找到他們兩個，那就沒有足夠的證據落案，也沒法告官員了。這個你我，都應該非常清楚。畢竟你和夕兒是大學同學，對於這些你多多少少都會了解吧。”
“可是，我怕找不到夕兒了……”羅毅嘆了一口氣，略微疲累和憔悴。
“別淨想些有的沒的，飛飛會回來的。”陳媚頓了頓，看了看手錶，又接著說：“現在已經中午了，要不一起吃個飯？”然後努了努頭。
羅毅勉強地笑了一下，說：“不了，我可不想攔住你和高先生的甜蜜。”
陳媚笑了笑，輕聲罵了一句羅毅，才走去高飛辦公室。
她的臉上，轉身時就露出了笑容。
羅毅苦笑著。為何周邊人都如此幸福，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在無邊無際的寂寞中沉浸，輪迴……
尹夕兒，回來吧。回來我的身邊。
他走到昨天放摩托車的地方，扭了幾次，才把摩托車弄開，然後沉重而正式地帶上頭盔，然後開著摩托車，飛奔到他要去的那個地點。
就算到了午飯時間，他也不餓，為什麼。
是因為心已經空虛，所以要胃一起陪葬嗎。
羅毅沉重地脫下頭盔，眼睛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連天空都要憐憫他這個沒用的人嗎。
自己的女朋友找不到，還不能把謀害自己女朋友的凶手繩之於法，他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呢……
羅毅的眼眶漸漸地泛著光，卻始終不肯低頭。
這片天地，便是他與她經常約會的地方，這裡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有著他們所留下的記憶。就像蒲公英的種子一般隨風而去。
彼岸之花只會在兩人相遇時盛開，玫瑰只有在最熱烈的愛火之中燃燒，那麼他和她的緣分，什麼時候才能遇見……
他痛苦地跌坐在地上，臉色猙獰地看著那些花草。
然後，竟然開始瘋狂地用手去挖開那些泥草，挖的手都在流血，看起來觸目驚心，卻不曾停止他的動作。
就算他再怎麼挖，卻再也帶不走羅毅和尹夕兒所有的快樂回憶。
他停止再挖下去，目光空洞。
……
“羅毅，快，過來嘛！”尹夕兒高興地拉著面無表情的羅毅過來，然後小孩子氣地用筆在上面刻畫著名字。
“幹嘛？”羅毅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然後氣呼呼地看著她。
“哎呀，你就別計較了嘛……好羅毅……羅先生……”尹夕兒撅著嘴，甩著羅毅的手，一直不停地撒嬌。
“叫我一聲老公，然後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羅毅繼續假裝氣鼓鼓地，其實心裡早就樂
翻天了。
尹夕兒的臉瞬間紅透了，然後瞟了羅毅一眼，才害羞的說道：“不跟你玩了……”然後繼續走到樹前刻畫著名字。
羅毅也沒有理會她，跟他鬥耐心嗎？他不是等不起！
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等不起。
尹夕兒害羞了好久好久，可是見到羅毅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又不禁心軟起來。
“好啦……老公，就一小口！”尹夕兒害羞地說著，伸出可愛的小食指。
“嗯。”羅毅假裝若有其事的樣子，然後伸出臉龐，心中卻陰笑著生出一計。
正當尹夕兒害羞地伸出頭，快要親到羅毅的臉龐時，羅毅笑著轉過頭。尹夕兒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地和羅毅來了個嘴對嘴的親吻。
反應過來後，尹夕兒猛的推開羅毅，只見羅毅陰險地笑著，尹夕兒則可愛地抹了抹嘴，繼續刻字。
“你在幹什麼？”羅毅好奇的看著尹夕兒在樹皮不知道幹什麼。
“刻字啊！把你和我的名字都刻上去！”尹夕兒回眸，對羅毅一笑。
自然，羅毅的心跳得快得像是要跳出來。
“有什麼用？”羅毅皺著眉頭，捂著跳得極快的心臟，向前詢問。
“聽說刻了名字的戀人，他們之間的戀情就會異常的好。永遠都不會分開。”尹夕兒一邊刻，一邊說道。
“你就聽別人亂說吧。”羅毅假裝不在意的退開了幾步，可是眼睛卻不時地瞄著尹夕兒的那個方向。
尹夕兒也沒有理會羅毅假意的動作，一心一意地刻著名字。
羅毅靜靜地撫摸著尹夕兒刻著的名字，那裡只刻了兩個字，卻無比地觸動他的心。
“毅夕。”他無意間讀出這兩個字，心裡卻一陣感觸。
如果當時的我，相信這棵樹，會帶給我們無窮無盡以及永不分離的力量，那麼今天的我們，是否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呢？
是不是，你就不會被人陷害，然後離開我的身邊……
不經意間，羅毅又墜入了沉思。
……
“羅毅！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尹夕兒一直生氣地大步向前走，突然一個停止，打算回身跟羅毅說話，但是就直接撞進了羅毅的懷裡。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那個阿力。”羅毅順水推舟，憐惜地抱著懷中的可人兒，輕輕地說道。
尹夕兒可沒有給羅毅好臉色看。她一把推開羅毅，才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說：“你竟然是這種人！我和阿力只是好朋友而已！你想多了吧！”
“我沒有！那個阿力真的對你有意思！”羅毅也憤怒地跺了跺地面，眼中散發出無限的暴怒光芒。
“你混蛋！你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啊？羅毅，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尹夕兒也暴怒地甩了甩手，示意羅毅不要靠近她。
“我！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尹夕兒你真是個笑話！大笑話！你去問問你以前工作的事務所，你去問問，有誰不知道阿力喜歡你？我羅毅真是倒黴，竟然栽在你的手裡了，我真的不知道我這麼冷靜沉穩的人看上你這個笨蛋那一點了！”羅毅先是大聲地喊著，隨後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心虛了一小下，音量又低下去了。
“羅毅！如果真的那麼不喜歡我，那就分手好了！我不信我尹夕兒沒了羅毅你活不下去！”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才幽幽地說：“裡面是你給我發的記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在裡面，多麼甜蜜的回憶啊！我把它們弄死算了！”尹夕兒心一狠，準備將自己的手機扔走。可是羅毅卻放不開，他一步向前，挽住尹夕兒的手，大罵道：“你是不是神經病啊！這個手機是你存了好多錢才買的，你竟然把它扔了？瘋了吧你！”
“我是瘋了！我是瘋了才會喜歡你！”尹夕兒一開始惡狠狠地，爾後終於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地留下地面。
是，她尹夕兒是很善良。可是善良不一定代表堅強啊。為什麼這麼多人都以為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
羅毅也不忍心的摟抱住尹夕兒，下巴頂住她的頭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才說：“夕兒啊，我這個笨蛋，也是不知道怎麼就愛上你了。”
羅毅雖然聲音很小，可是尹夕兒還是聽見了，她也輕聲哭著，回抱著羅毅，“我也是，我這麼個笨蛋，怎麼就喜歡上你個聰明孩子呢。”
羅毅笑了，笑得很開心，他繼續說：“我們兩個，一個是笨蛋，一個是傻瓜。剛好我們是相對的呀！一個笨兮兮的，可愛極了，遭人疼愛；一個是聰明的孩子，傻極了竟然愛上了那個超級大笨蛋，你說他傻不傻？”
“是啊，他真傻。”尹夕兒聽後，還沒有反應過來，應了羅毅一句，爾後才想起這話語中的意思，如果自己答應了羅毅說他是傻瓜，那自己不就是“超級大笨蛋”咯？
“嘿，羅毅，你設了個這麼大的圈套讓我跳下去是作死啊？”尹夕兒假意惱怒地輕輕拍打著羅毅的胸膛，撅著嘴老高了，撒嬌著。
“是啊，讓你一跳下去永遠就出不來了。永遠都屬於這個圈套的主人了。”羅毅把尹夕兒抱的更緊，似乎想要把她溶進自己的骨裡。
然後尹夕兒幸福地躲在羅毅溫暖的懷抱裡，沉醉著只屬於她的溫暖。
羅毅見尹夕兒的嘴撅得老高，不禁快速地一澤芳親。
“羅毅你耍流氓！”尹夕兒不滿地輕輕推開羅毅，翻了個白眼。
“誰叫你把嘴撅得老高啊！讓我忍不住想要一澤芳親。”羅毅臉上面無表情，心裡早就樂翻天了。
尹夕兒一經羅毅這麼引導思想，又覺得他是對的。
“貌似是這樣的……”尹夕兒沉思著，被羅毅牽著鼻子走。
“嗯，這樣才乖嘛……”羅毅滿意地又將尹夕兒抱入懷裡，直到尹夕兒躲在他的懷裡看不見他，他才露出這一股壞笑。
……
羅毅坐在他和尹夕兒那次吵架的地方，無言地看著風景。
他只是幽幽地站起來，然後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夕兒，你在哪裡？”
羅毅沒有再停留在這片觸景傷情的地方，他騎著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懸崖。
他慢慢地走向懸崖邊，再一次感受當時尹夕兒的感受。
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場景：尹夕兒和阿力雙雙被圍在懸崖邊，然後他們退無可退。突然，阿力差錯了腳，先掉下了懸崖，可是尹夕兒那個時侯的反應卻是極快，馬上就拉住了阿力的手。可是後面一堆混混不懷好意地看著尹夕兒，在那個官員的一個電話指示下，尹夕兒被人踢進了懸崖……
“不！”羅毅驚醒，他發覺自己還是在懸崖邊，卻不再是夕兒被人踢下懸崖那個驚心動魄的場景。
他無言地坐在崖邊，雙腳蕩啊蕩，他的腳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溝。
是不是，夕兒當時就在這裡跳下去了，然後，瞭然無蹤，生死未卜。
是不是，他要看緊一點，她就不會掉入懸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