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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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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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
翌日清晨，朝霞籠罩了整個華山。朝陽峰、玉女峰、蓮花峰……華山各峰全都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雲霧繚繞，氣象萬千。
華山腳下，秋風吹拂，黃葉紛飛。渭河平原廣漠無垠，天空碧藍如洗，一群大雁排著“人”字形往南飛去，還不時地“呀，呀”鳴叫，淒涼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天地，使聞者悽然。茂密的樹林旁，一群男女駐立此地，揮手作別。凌天南、於美鳳還有一眾弟子，都親自前來為魏宗明夫婦還有葉非凡他們送別。
葉非凡此行的目的已完成，再留下去也沒什麼事情。現在襄陽告急，餘夢瑤一個人坐鎮諸葛世家，而對頭卻是魔門天魔宮，這讓他心中為餘夢瑤又多了幾分擔憂。因此凌天南說讓他隨魏宗明夫婦一同趕往襄陽助陣，他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
算起來，他與餘夢瑤分別已經快半個月了，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他想要馬上見到餘夢瑤的心情越來越強烈了
。也許是因為與柳依依的結合，標誌著他已從一個剛出江湖的熱血青年，轉變為一個有責任心的大男人。他的心智越是成熟，他便更深切地體會到心中的那份感情。
是對親人的思念，還是對愛人的依戀？葉非凡還不太明白，因為有些事情他還無法肯定，因而只能在心中默默思考。
“凌叔叔，鳳姨，你們就送到此處吧！”眾人從華山上一路走下來，見到了這片樹林中，葉非凡才開口道。
“呵呵呵，好了，俗話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凌老哥和夫人以及眾位弟子就送到這裡吧！等襄陽事了我們再把酒言歡也不遲，何必要站在這岔路口，做那女兒般姿態？”魏宗明見氣氛傷感，便開口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沉默。但剛說完便後悔了。
果然，秦玉淑和於美鳳一聽，馬上瞪起了鳳眼。只聽於美鳳嬌聲道：“哎呦，魏大俠的意思是我們女兒家整天只會垂淚傷感，不比你們男兒一般堅強了？”
“明哥的意思是我們女兒家天生便就軟弱可欺嗎？”秦玉淑也是緊逼道。
“當然不是，方才純屬口誤，純屬口誤。”魏宗明摸著額頭上的汗尷尬地道。心想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什麼話都往出說。
“哼。”於美鳳和秦玉淑都是冷哼一聲，不做理睬。
“哈哈哈！”在場的人一見江湖中聞名遐邇的“刀絕”竟然在女人手上吃癟，都是忍不住好笑。
所有人中只有楊昊一個人陰著臉沉默不語，眼睛死死盯著柳依依那令人著迷的臉龐。也不知道心裡又在想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招。杜必書依舊眯著笑眼，看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嗯，咳咳。”凌天南見大家鬧夠了，於是輕咳兩聲。見眾人都安靜下來才接著道：“魏兄賢伉儷二人以及葉賢侄，你們此次趕往襄陽要異常小心。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是天魔宮，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天魔宮休養生息這麼多年，現在重新染指江湖，實力絕對今非昔比。所以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凌老哥，我明白了
。放心吧，雖然我魏宗明武功平常，但收拾收拾天魔宮那些小嘍囉還不成問題。至於那些難惹的老傢伙，可就留給六大門派的掌門了，我就不用當這苦力了吧？”魏宗明故意自我貶低道，只是他眼中的笑意分明透著狡猾。
凌天南也故作驚訝地道：“什麼，魏老弟，你這人也太狡猾了。你堂堂‘刀絕’竟然想要臨陣退縮？這要是傳出去豈不令江湖中人失望了。”凌天南說著轉向秦玉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玉淑妹子，看來你所託非人吶！”
於美鳳和秦玉淑對視一眼，都是非常無奈。這兩人平時貧也就算了，現在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竟然在這開起玩笑來。
“行了，你們來那個就別貧了。沒看到這麼多晚生後輩在此，要是傳到江湖上，又有人要閒言碎語了。”於美鳳沒好氣地諷刺道。
魏宗明和凌天南都是一笑，凌天南接著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該啟程趕路了。”
時候也差不多了，葉非凡、柳依依、含香和魏宗明夫婦翻身上馬，依依自然同葉非凡同乘一驥，只是楊昊看到此景，眼中仇恨更重，彷彿葉非凡懷中坐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老孃。
“再見了，鳳姨、凌叔叔。”坐在馬上的葉非凡和柳依依回首對二人揮手作別。
“路上小心，有空常來華山玩。”於美鳳也揮手道。
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葉非凡幾人策馬揚鞭，絕塵而去。寂靜的山林又恢復了平靜，只有蕭瑟的秋風偶爾颳起，捲起地上的黃葉盤旋飛舞。
凌天南等人剛剛回到華山派，便見一名弟子十分慌張地跑來，口中還大喘著氣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凌少爺私自下山了！”
凌天南心中惱火，不就是下山了，用得著跟死了娘一樣著急嗎？誒，不對呀，難道？凌天南心中忽然一突，莫非那逆子竟然私自下山闖蕩江湖去了？只見跑來的弟子手中還揮舞著一張信箋，凌天南右手一揮，那張紙便四平八穩地到了他的手中。
只見凌若虛在信中寫道：
“父母大人敬啟：
當爹孃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孩兒已經人在江湖了
。孩兒不孝，又要令爹孃擔心了。只是此次孩兒心意已決，就請爹孃原諒孩兒的魯莽吧！這十八年來，我一直呆在華山之上，雖然衣食無憂，但總感枯燥無味。正所謂男兒志在四方，孩兒不願做那籠中之鳥。現在我已學有所成，雖然還算不得什麼武林高手，但爹爹當年不也是在江湖中一步步走來的嗎？我堅信我會帶著榮耀回來的，噢，對了，我還會找一大堆美麗的女孩回來做您老的兒媳婦，您老就等著抱孫子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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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上﹏﹏﹏﹏﹏﹏﹏﹏﹏﹏不孝子若虛﹏﹏﹏﹏﹏﹏﹏﹏﹏﹏”
凌天南看完信後，濃眉一挑，“啪”的一聲，將手下的檀木桌子拍的吱吱作響。“混賬東西，他竟然一個人到江湖上闖蕩去了。”
於美鳳看了信後不知是該好笑還是該生氣。她見丈夫生氣，是既擔心兒子的安全，又擔心丈夫生氣傷身。“師兄，你不要太生氣了。虛兒現在已經長大了，也應該出去闖一闖了，我們總是庇護著他也不是辦法。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派人打聽虛兒的行蹤，這樣，他若是有什麼危險，我們也好在暗中相助。“
“唉，我凌天南的兒子，我有何不希望他在江湖中頂天立地，有一番大的作為。可是現在江湖風雲四起，魔門蠢蠢欲動，我也是擔心他沒有江湖經驗，恐怕會吃虧啊！”
於美鳳道：“是啊，只是以他的性子，就算我們找到了他，估計他也不肯回來。”
此時，站在一旁的楊昊眼珠一轉忽然道：“師傅師孃，不如讓弟子下山一趟，一來可以暗中幫助師弟，二來可以打探魔門的動靜，不知師傅意下如何？”
於美鳳和凌天南聽後都是眼睛一亮，接著凌天南點頭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這樣吧，你帶著必書、林惜還有靜儀一同下山，負責暗中保護虛兒的安全。”
楊昊心中大喜，表面上卻不表露。“是師傅，請師父師孃放心，弟子一定保護好師弟的安危。”
凌天南和於美鳳都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有楊昊獨自在一旁陰笑不語。不只是因為能夠下山而高興，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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