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徐澄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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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徐澄發誓
李妍醒來幾個時辰,然後又睡著了,她身子還虛得很,實在需要多睡。
徐澄得知她睡著後,才過來守著她,直到半夜他才回春暉殿去睡。第二日一早,李妍能靠著床頭坐起來了,晴兒正在喂她喝藥。當她喝完一口藥,抬頭之際,見到一位高大魁梧、天庭飽滿、氣宇軒昂的男人進來了。
他確實有帝王之相,遠遠就能瞧出他的鳳姿龍表來。
李妍趕緊垂目,再喝一口藥,假裝沒看見徐澄進來。
崔嬤嬤和綺兒齊聲道:“皇上萬歲!”
晴兒聽了慌忙起身,端著藥碗給徐澄行禮。現在李妍不能還裝作沒看見他了,她才不會起床給他行禮呢,而是故作誠惶誠恐地揶揄道:“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心裡暗道,喊你萬萬歲你總該樂意了罷,儘管你百歲都不一定活得到,但瞧著你聽得還挺過癮啊。
徐澄知道李妍是在跟他鬧氣,他嘴角微翹,也不說話,只是把晴兒手裡的藥碗接了過來,然後坐在晴兒剛才坐的位置,舀了一勺藥要喂李妍。
李妍並沒有張嘴,而是伸手要接藥碗,說:“皇上萬金之軀,怎可為我喂藥,我可受不起。”
“你在朕面前要自稱臣妾,你如今是皇后娘娘,怎麼受不起?”徐澄已經把藥喂到她嘴邊了。
李妍仍然緊閉著嘴,她看著徐澄微微帶笑,看似很得意,也不知他到底在得意啥,就因為她沒逃出宮,又回到了他的後宮看他如何當種馬男麼?
徐澄用勺子頂開她的嘴,強硬地餵了她一口,李妍怕嗆,一嗆又會咳得肺疼,所以她乖乖地喝了,再好好地吞下去。
徐澄笑道:“這就對了嘛,你以前又不是沒喝過朕喂的藥,才三個月而已,你就忘了?”
李妍想起之前他對她的種種好,無論她怎麼做,在他眼裡似乎都是好的,可是如今……
李妍苦笑一聲,說:“今與昔不可同日而語。”她確實懷念當初徐澄喂她喝藥時那濃濃的情意,眼裡全是對她的關懷。
如今,她怎麼看都覺得假,他肯定是以前在皇上和朝臣面前演戲演多了,說些好聽的話那是手到擒來。
崔嬤嬤見皇上似乎要與皇后說好些體己話呢,便拉著綺兒和晴兒輕輕走出去了。
徐澄再餵了李妍一口,說:“怎麼不可同日而語,你還是朕的妻,朕還是你的夫,夫妻恩愛、同心同德、攜手一生,不是早就說好了麼?”
李妍朝他翻了個白眼,暗道,誰跟你說好了?以前她以為他只會對她一人好,才有此想法,現在他對一堆女人好,前提完全變了,她怎麼還可能像以前那樣想得簡單。
何況,他都把玉瑜睡過了,還好意思在她面前裝深情,當皇上的個個都不知道對待感情要忠誠麼?他這算是出軌是背叛啊,當初紀姨娘哪怕再美,就因為她背叛了他,所以無法得到他的原諒。
他就不能站在她李妍的位置設身處地想一想,男人是人,其尊嚴不可冒犯,女人就不是人了麼?若說妾或嬪妃之類的算是玩物,她身為嫡妻好歹也算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罷。
李妍把心腸一硬,冷語道:“皇上,你以為給了我皇后金印和召文,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肝腦塗地了?我根本不在乎後位,它在我眼裡只不過一個空名頭而已,這世上當了皇后的女人有幾個過得舒坦?都是表面風光,心裡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罷了。”
李妍見徐澄絲毫沒有愧疚感,而且他還擺著一副饒有興趣聽她講一堆大道理的樣子。
李妍覺得自己再跟他多廢話,完全是在費口水,而且她坐了這麼久也覺得累了,便懶懶地說,“罷了,不提這些了,待我養好了病,你就放我出宮罷,現在汪瑩瑩和鄴軒都不再是威脅,我出宮也不會再遇險了。這次你救了我,我真心感謝你,是你讓想辦法讓我活了過來,但也請你還我一個自由身。”
徐澄默不出聲,接連餵了十幾口藥讓李妍喝下去了,然後把碗放在一旁,才道:“哦,朕明白了,你又要把宮裡的寶貝搜刮一遍,然後到宮外去看戲、聽曲、種菜、鬥蛐蛐?這些朕都可以陪你去,晴兒一個丫頭而已,她不懂得這些情趣。”
李妍暗道,你懂?
她偏過臉去不理他,懶得聽他說這些好聽的。他確實可以陪她出宮,但他也可以隨時將她棄之一旁,一個不高興還可以將她打入冷宮,她的命運完全被他掌握,她還有甚麼自由可言?
徐澄伸出雙手,把她的臉扳正了,說出憋了許久的話,“玉瑜和兩位江南女子朕已將她們遣送出了宮,不久朕再將宋姨娘和馳兒和驕兒也都送出宮,整個後宮只有你一人是朕的女人,只有珺兒和驍兒一對嫡子嫡女養在宮裡,你還不滿意麼?”
李妍呆望著他,感受著他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臉上,細瞧著他的神情與眼眸,不太像是逗她玩,可是崔嬤嬤和綺兒、晴兒都沒跟她說此事啊,怎麼可能?
再說了,她才不會因為他這麼一個舉動就回心轉意。
徐澄深望著她,“你把整個後宮翻過來再覆過去,朕都不會怪你。”
李妍略微傷感,說:“已經遲了,你要早些這樣做,或許我會相信你。這次只不過因為我逃出宮,又差點丟了性命,你一時憐憫我才這麼做的,不是麼?我不要你的施捨與憐憫,我要的是一生輕鬆快樂,不想整日為了爭寵而活。”
“朕不是說過了麼,整個後宮只會有獨你一人是做朕的女人,做朕的皇后,從此朕不再招進任何女子進宮!”徐澄真誠地看著她。
李妍搖頭,“我不信,皇上變臉比翻書還快,哪日你招一堆女人進來欺負我,我怎麼辦?我真的不想過整日戰戰兢兢怕被關進冷宮的日子。”
徐澄忽然舉手,發誓道:“朕以徐朝的江山為誓,若真有一日關你進冷宮,或招一名女子進來,那必定是徐朝滅亡之日!”
李妍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誓言嚇著了,呆呆地望著他,不知該說甚麼了,難道她真的是在逼迫他麼?
良久,李妍問:“你……你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你就不怕我一人在後宮無法無天麼,或者要你陪我出去胡作非為麼?”
徐澄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說:“只要你不想著外戚干政或奪權就行。”
李妍張大了嘴巴,“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
徐澄搖頭,“也不只是因為這個,朕是男人,那必定有男人身上的劣性,自然也喜歡美人。但是……你不是不允許麼?”
李妍立馬回嘴,“我不允許你就不做了?之前你也知道我不允許的,你不照樣把玉瑜睡了?”
徐澄眉頭一蹙,“哦,就當朕睡過她罷。可是剛才朕都發誓了,你還有啥好擔憂的。你應該也要向朕發一個誓,絕不暗自操縱政權,不可讓李家顛覆徐氏江山,哪怕朕身歸黃土了,你也要永遠記住這是徐朝的天下。”
李妍微怔,男人怎麼就這點出息,腦子裡惦記的全是他的江山天下,回道:“我不必發誓,即便你將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為李家做那樣的事,我也不會去做的。”
徐澄看著她,似乎不懂得她的理由。
李妍補一句,“因為在我的心裡,兒子和孫子永遠比孃家重要。”
其實她想說,她和李家完全沒感情啊,她為何要去做那樣的事。
徐澄點頭,“朕相信你。”
徐澄言罷便扶著她躺下,她已經坐了許久。李妍一躺下,忽然驚覺過來,難道她已經同意了他,願意當皇后,願意留在後宮了?
她趕緊起身,正要開口說話,被徐澄摁了下去,他邊摁還邊說:“不許反悔!”
李妍還是很不踏實地看著他。
徐澄用手撫了一下她的雙眼,讓她的眼皮閉上了,說:“你好好將養身子,待你康復了,朕會時常帶你出宮,咱們裝扮一對平民夫妻,走訪民間探民情,早日製出能使徐朝繁榮昌盛的國策,安撫民心、為百姓謀福。”
李妍明白了,他是想帶著她微服私巡,與她為國圖謀、共濟天下,為百姓蒼生鞠躬盡瘁。
這倒是十分高大上的事情,李妍確實心動了,她願意與他一起做這樣的事情。
她聽他的話,先好好睡覺,其他的事再說罷。他身為高高在上的皇帝,能跟她解釋這麼許多,能為她發那樣的毒誓,也蠻不容易的。
李妍因為身子虛,容易疲乏,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徐澄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地起身出去了。
徐澄一回到春暉殿,便讓人把賀郎中找來,先是給了賀郎中一萬兩銀子和一座宅院的賞賜,讓他與張太醫並駕齊驅做宮裡最高等級的御醫,另外讓他細心配藥方,為李妍調理身子。
“朕要的就是皇后能早早康復!”徐澄對賀郎中鄭重地說。
“皇上放心,皇后娘娘只需再將養半個月就能下地走動了。”
徐澄聽了頗為心安,說:“愛卿辛苦了。”
賀郎中沒想到還能聽得皇上對他說這麼一句體恤的話,有些感動,看來皇上並不計較他當時的不禮貌,也不計較他當時要放驍兒和珺兒的血都不提前問一問皇上是否同意。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在宮裡想保護腦袋應該也不算是難事。
賀郎中一走,徐澄便寫了一份召書,封宋姨娘為貴妃,還封徐馳為安陽王,封徐驕為隘陽王,還要給他們母子三人很多賞賜。
另外,徐澄再寫了兩份召書,分別是封遠在憩園的徐駿和徐玥的召書,封徐駿為怡親王,封徐玥為星月公主,同時也封賞了許多寶物。
當日,冊封官便帶著內務府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宋姨娘那兒。
宋姨娘本來還在為李念雲活了過來的事而傷心傷肺,沒想到冊封官滿臉喜色地過來了。
當冊封官宣讀完召書,宋姨娘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終於當上貴妃了,她的兩個兒子也為王爺了,徐澄總算是對他們母子三人重視了一回。
而且皇上讓內務府送來的那些東西也都是極寶貴的,都配得上貴妃及王爺的身份。
宋如芷穿上貴妃服,然後再讓兩個兒子穿上內務府送來的王爺服,她要帶著兩個兒子去皇上那兒謝恩。
碧兒心裡卻在納悶,皇上並未立驍兒為太子,也未封他為王,怎麼卻先封兩個庶子為王了。納悶歸納悶,碧兒在宋如芷面前也並未說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她一邊伺候宋如芷梳高貴的貴妃髮髻,一邊說:“娘娘之前還說要入韶華佛堂為尼,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得笑話娘娘了,這下好了,一切都遂娘娘心願了。”
宋如芷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還挺有貴妃氣派的,不僅著了適宜的妝,戴上了許多華麗的首飾,還穿著一身盛裝。都說人靠衣裝真是沒錯,這麼一打扮,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從宋家出來的且從來不被人重視的庶女了。
就連她的生母也跟著高興,皇上不僅讓她來陪著自己的女兒宋如芷,還給了女兒和外孫這麼尊貴的身份,她在旁邊也跟著樂得合不攏嘴。
當宋如芷帶著兩個兒子,再由幾位宮女和嬤嬤簇擁著來到春暉殿時,他們發現徐澄好像早已知道他們要來,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徐澄看著眼前的宋如芷和兩個兒子,見他們盛裝打扮,很好看,確實像模像樣。他極少對他們展露笑容,但這會子他不僅笑了,還走了過來,摸了摸兩個兒子的腦袋。
宋如芷拉著兩個兒子一起磕頭謝恩,被徐澄親手扶了起來。
當徐澄扶宋如芷碰著她的胳膊時,宋如芷一陣激動,徐澄都好久沒觸碰過她了,也沒有這般溫柔地看著她了,她激動地不知所措,心裡在想,莫非她孤苦的日子熬到頭了,皇上終於想到要寵她一回了?
徐澄命人給他們母子三人看了座,他自己則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說:“安陽與隘陽雖是兩座小小的老城,但這幾年都未被戰事殃及,百姓安居樂業,民風淳樸,你們倆喜歡麼?”
徐馳和徐驕得知自己能食邑一城了,都高興地直點頭。
徐澄又道:“你們都還年幼,本不想早早送你們去安陽和隘陽,但朕知道你們向來與驍兒性情不相投,在國子監讀書還時常吵架,為了……”
徐澄還未說完,宋如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地問道:“皇上要送他們去安陽和隘陽?他們倆小小年紀,哪能獨處一地,即便是為王,也不免被當地權貴欺負啊,皇上萬萬不可!”
宋如芷說著就要跪下了。
徐澄道:“你別動不動就跪,你現在身為貴妃,該行貴妃該行的禮。朕並非讓馳兒和驕兒獨自去兩城,朕會派陳豪和迎兒陪著馳兒,馳兒的先生和平時使喚的奴才也一併帶去,不會有人敢欺負他的,他是朕的兒子,誰敢欺負他?”
宋如芷兩眼淚汪汪,“馳兒大一些去倒也成,但是驕兒實在年幼,皇上萬萬不可讓他去隘陽。臣妾記得前朝給皇子封王,都是待他們滿了十二歲才去封地的。驕兒才三歲,皇上如何忍心他離開臣妾的身邊……”
宋如芷一陣哽咽。
徐澄也不免動容,說:“朕本就沒打算讓驕兒離開你,你和他一起去隘陽。”
宋如芷怔怔地望著徐澄,她這個貴妃也得出宮?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那她當這個貴妃還有啥意思,不就是一個空名號麼?
徐澄接著道:“朱炎一家會跟隨你和驕兒一起去,你的母親和宮裡的奴才也都帶去。另外,朕會各派五千士卒去兩城,他們會盡心守護你們,你無需擔憂安危問題。”
宋如芷內心一陣糾結,細細想來,出宮也好,皇后不就是為了出宮還差點丟了性命麼?不在皇上的面前,自己不用整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也不用整日尋思著如何討好皇上。
左右不過沒有男人陪著罷了。
雖然心裡想通了,但仍然意難平,說:“皇上為何這般急著讓臣妾和孩子們出宮,就因為他們和驍兒吵架麼?”
徐澄沉默了片刻,讓人先帶著馳兒和驕兒回寢宮,然後才對宋如芷說:“自古以來,尊卑有別,嫡庶相處矛盾不可避免,就因為他們年幼,還未與驍兒結下仇恨,將來心裡還留存著兄弟情誼,才該早早分開他們。倘若再大些,兄弟之間像仇人一般相向,以後會是何局面?你不記得寶親王麼,他與鄴徵乃同母兄弟,他都要與你父兄勾結在一起行謀反之事,何況嫡庶間的兄弟呢?”
宋如芷戰戰兢兢,“馳兒和驕兒怎麼可能會像寶親王那般大逆不道,皇上可千萬不要如此猜想,他們長大了也會對恭恭敬敬地視驍兒為兄長,不會有半點違逆。”
“朕沒有如此猜想,朕也相信他們,而且……即便將來他們有異心也做不出甚麼大動靜來,朕會將一切掌控在手心。既然遲早要去封地,又何必呆在宮裡與驍兒鬧矛盾影響兄弟間的情誼?朕唯一的願望就是,他們都能開開心心地做封王,無病無災,一生順遂。”
宋如芷無語,她沒有話來辯駁。
徐澄又道:“每年馳兒和驕兒都可以來宮看望朕,你也可以陪同。好了,你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起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