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052章 策馬而奔

第一卷_第052章 策馬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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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052章 策馬而奔

長玥回眸,按捺心神的朝他點頭。

他笑得越發魅然,修長的指尖一動,玉笛再度橫在了脣瓣,繼續款款而奏。

一時,笛聲優悅,婉轉動聽,只是這曲調,竟與方才還要活力悅然,並無半分低沉與沉悶。

長玥神色微動,忍不住再度回頭朝他望去,卻見他正滿面笑意,正極為難得的認真吹皺,整個人渾身上下倒是透露出幾許清雅與純然,倒真相是陌上花開,公子如玉。

一路往前,風微大,地上的塵沙也稍稍被捲起。

長玥緊閉著脣,連呼吸都稍稍謹慎了幾許,擔心著塵沙會順著鼻孔而入。

官道蜿蜒,看似毫無盡頭,而越往前走,官道周遭便越顯荒蕪。待走得遠了,長玥雙腿已是酸澀難耐,彷彿連小腿都在抽筋一般。

她自小到大,倒是從不曾走過這麼遠的路,再加上今日在林中與山賊糾纏,早已精疲力盡,此番又按捺著性子強忍著渾身的疲憊而牽馬往前,本以為一聲不吭,待忍到入了鎮子便好了,哪知官道蜿蜒,毫無盡頭可言,是以越往前行,這信心與毅力,便越發的消磨得快。

涼風浮動,頭髮與紫袍依舊揚得厲害。

待再度往前行了一段路,她神色微動,正欲停下來歇腳,哪知這念頭剛滑過腦海,那悠揚婉轉的笛聲戛然而止,僅是剎那,一道煞有介事的妖魅嗓音驀地揚來,“長玥公主,本宮眼睛進沙子了。”

長玥怔了一下,終歸是牽著馬駐足下來,回頭觀他,便見他依舊端立在馬背上,然而左手卻是捂著左眼,右眼朝她鎖來,待迎上她的目光後,便繼續懶散道:“看來,倒是得勞煩長玥公主為本宮將眼中的沙子吹出來了。”

這人本是男兒,奈何妖魅成性,甚至還嬌滴異常,令人咋舌,不過是眼中進沙子罷了,便似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僅是眼中進了沙子而已,宮主,您伸手稍稍揉一下眼便揉出來了。”長玥默了片刻,按捺心神的淡道。

這話一出,他嗓音微挑,邪然魅惑的嗓音不深不淺的道出,“本宮滿身精貴,若擅自揉眼,沒準兒沙子未揉出來,倒是揉壞了眼呢。”說著,嗓音頓了片刻,繼續道:“還是勞煩長玥公主為本宮將沙子吹出來為好。”

長玥眉頭一皺,著實有些不耐煩了。

先不說她如今走得渾身疲憊,本已心情不善,奈何這人還要與她多做糾纏,著實令她難以去順從甚至招架。

她皺眉觀他,立在原地不動。

他則是坐在馬背,目光回落著她,脣瓣彎著,也不說話。

兩人便這麼僵持了半晌,長玥終歸是出了聲,“此番一路行來,長玥倒是渾身疲憊,連站都快沒力氣站了,又如何有力氣為宮主吹沙子。”

他右眼瞳孔微微一深,笑得了然而又興味,彷彿早已將她這話的用意識破,但也未為難,反倒是道:“倒也是本宮疏忽了,長玥公主好歹也是女子,走這麼遠的確是累,不如,你我便在此處休息一下,待你有力氣了,再為本宮吹沙,再趕路。”

他算盤打得倒是好,僅是讓她歇息片刻,便為他吹眼中的沙子,甚至還是有意讓她繼續牽馬走路。

只奈何她的心思,並非如此,她要的,可是歇息片刻後,能坐在馬背上趕路。

“腿腳痠澀,腳也疼痛,恐已磨出血泡。宮主自是憐香惜玉,卻要獨獨對長玥這般絕情?”她全然無意與他周旋,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他右眼一挑,漫不經心的道:“本宮自是想憐香惜玉,奈何此番就一匹馬,可是未再有多餘馬匹給你了呢。”

他嗓音卷著調侃與興味,興致大好,似是全然未受眼中進沙之事影響,長玥深眼凝他,自也知曉這人方才因眼中進沙而那般煞有介事的與她言道,顯然又是在裝模作樣的做戲。

“既是僅有一匹馬,宮主可讓長玥與你同乘一騎。”長玥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的低沉出聲。

奈何這話剛一出,他便慢騰騰的否決了,“那可不成,與你同乘一騎,若是被外人見了,本宮這聲譽,豈不是要被你壞了。”

長玥臉色驟然一變,心底措手不及的一堵,差點就要氣得吐血。

她都不在乎與他共乘一騎,甚至也不在乎招搖過市的被人察覺與懷疑,奈何這人,竟嫌棄她來!

與這妖異之人相處,的確極其費勁,甚至也沒辦法正常對話,先不說這人言行全然不按常理出招,就連性子也是怪異難耐,著實會讓人氣暈。

長玥心底起伏,目光也抑制不住的增了幾分冷意,待半晌後,才低沉道:“宮主當真要這般難為長玥?”

他懶散觀她,卻是笑而不言。

僅是片刻,他突然下馬,穩立在長玥面前,慢騰騰的出了聲,“罷了,本宮歷來不喜難為女子,特別是像長玥公主這般美的女子,你要坐馬,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本宮這眼中沙子……”

他將尾音故意拖得極長,長玥自是知曉他的意思,待默了片刻,她低沉淡漠的道:“宮主眼中的沙子,長玥自會小心仔細的為你吹。”

他輕笑出聲,似是有些滿意,隨即便慢騰騰的鬆開了左手,長玥順勢抬眸朝他左眼一望,則見他左眼緊閉,那修長的眼角已有少許淚水溢位,似是當真進了沙子,眼睛極其不適。

長玥神色微動,不由暗自咋舌。眼睛都不適成這樣了,卻仍像未覺無感一般興致盎然的調侃她,不得不說,這人,著實怪得厲害,連承受能力也是無人能及。

“宮主稍稍低頭,再忍著點,長玥為你吹沙子。”長玥默了片刻,平寂出聲。

他這回倒是極為難得的配合,待長玥嗓音落下,他便當真低下了頭來。

長玥按捺心神一番,開始抬手,指尖朝他的眼皮而去,待觸及上他的眼皮,他與她竟是皆一顫。

卻也僅是片刻,他便已徹底恢復平靜,整個人笑得懶散魅然,“長玥公主倒是得輕點,若是手指戳傷了本宮眼睛,你可賠不起。”

他方才顫了一下,便是因為她指尖用力過度,觸痛他了?

長玥眉頭一皺,並未出聲,倒也刻意放輕了指尖力道,而後兩指輕輕掀開他的眼皮,待眼皮被掀開,她便順勢猛吹,僅是片刻,他眼中細沙便已被吹出,長玥放開了他的眼皮,收回手來,平靜淡道:“行了。”

他稍稍眨了眨眼睛,卻並無太大反應,面上笑容依舊邪肆張揚,只奈何左眼明顯有些微紅,乍眼一觀,著實有些怪異。

“長玥公主方才一通猛吹,氣力倒是大。本宮倒是不知,口口聲聲說是走得疲憊不堪的人,竟還有這等氣力。”他勾脣輕笑,慢悠悠的出了聲。

長玥不再觀他,僅是垂眸下來,便道:“使出渾身剩餘力氣為宮主吹出眼睛中的沙子,長玥如此努力,宮主不滿?”

他輕笑出聲,“長玥公主倒是當真冰雪聰明,連說謊,都會說得這般坦然。”

長玥心底微沉,抬眸朝他望來,他卻是極為難得的無意與她多說了,稍稍轉身,而後一躍,整個人極為輕鬆飄逸的坐在了馬背上。

長玥眸色驀地一動,也不待他吩咐,幾步靠近馬邊,便乾脆的手腳並用爬上了馬背,坐在了他身後。

“長玥公主行事著實大膽,呵,有趣。只是本宮策馬時,倒是喜歡馳騁飛奔,到時候怕是沒空顧及長玥公主了,是以,你若當真想坐在馬背,卻又不想掉下去,那便自行坐穩了。”片刻,他再度懶散魅然的出了聲,嗓音柔膩至極,但若仔細一聽,卻無半分溫度。

長玥瞳孔稍稍一縮,只道:“宮主放心便是,長玥自會坐穩。”

嗓音一落,卻是淡漠伸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腰帶。

他滿身白袍,袍子上卻有血色牡丹,而這人似乎當真極其喜歡這花,就連這腰帶上,也雪白無玉石的點綴,反倒是僅繡著兩朵牡丹,精緻卓雅。

他未再說話了,修長的手指慢騰騰的執了馬繩,隨即驀地朝馬身上一甩,剎那,馬兒當即嘶鳴,四蹄頓時踏飛。

猛烈的冷風揚著,縱是被他的身子擋住了大半,但長玥仍是被風吹得髮絲凌亂,衣袂翻飛,渾身都驟然發起涼來。

而這妖異之人策馬,似乎當真是喜歡刺激,甚至瘋狂,手中馬繩不住的朝馬身上打落,馬兒速度也是極快,蹄子揚起的塵土更甚。

瘋狂,著實是太瘋狂。即便馬速已達極致,奈何他仍是覺得不夠,手中的繩子揚得更甚,甚至都開始用腿腳撞打馬的腹部。

長玥著實是嚇了一挑,若這人一直這樣,保不準馬兒會摔倒,若一旦馬也出事了,他與她,便只能靠著這雙腿腳走至鄰近的鎮子了,若這養尊處優的妖異之人又不願意行走,非要給她出些什麼么蛾子,讓她來揹他行走,那這結局,無疑是驚悚駭人。

長玥全然不敢往下多想了,待回神過來,她稍稍撐高身子,在他耳邊大聲道:“宮主策馬,定也極累,不若,由長玥來策馬可好?”

他輕笑出聲,邪肆魅惑,甚至張狂。

片刻,他便慢悠悠的轉頭朝她望來,若非長玥避得及時,倒是差點就與他的脣鼻相撞。

“怎麼,長玥公主怕了?”他異色的瞳孔朝他鎖著,裡面盡是興味野然的笑,說著,又補了句,“本宮倒是許久未有這般暢快的騎過馬了呢。”

對於他這話,長玥著實不敢恭維。

他倒是暢快了,但她已是滿身凌亂,涼寒不止,甚至還要費心的擔憂馬兒是否出事,如此一來,還當真不若自己來策馬,縱是自己不會,但讓馬慢騰騰的自行往前行走,也是極好的。 “宮主若要盡興策馬,待扶淵與我們相匯後,自可讓扶淵公子為宮主尋匹千里駒來,到時候,騎著千里駒疾馳,自是比身下這馬要來得暢快。而如今,時機不對,馬兒不對,我們還得靠著馬載著我們去鎮子,宮主還是莫要對這馬玩得太過才是。”長玥默了片刻,再度出了聲。

奈何嗓音一落,他似是聽了極大笑話一般,魅然張揚的笑出聲來。

長玥眉頭一皺,緊盯著他的側臉。

半晌,他才止住笑,道:“長玥公主眼拙不要緊,但出自靈御宮的東西,又怎會是尋常之物,就亦如此際這馬,你當真以為它是尋常之馬?又或是長玥公主雖生於皇家,但卻眼拙,又或是大昭皇帝虧待了長玥公主,讓你不曾未見過什麼純然的汗血寶馬,是以不認識此馬的品種?”

他嗓音極其的調侃,興味盎然,待嗓音一落,又是暢懷而笑。

一國公主,竟將汗血寶馬誤認為尋常馬匹,的確鬧了笑話,但縱是如此,也不必這般直白的調侃,不止蔑視了她,更蔑視了大昭皇族。

“長玥自小便生長在宮中,出行也僅坐馬車,無人與長玥說過汗血寶馬長何樣罷了。宮主與其有空調侃長玥,還不如稍稍放慢馬速,也好莫讓它耗費完體力,到時候便行不動了。”長玥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的出了聲。

他漫不經心的回道:“

出自靈御宮的汗血寶馬,若跑了這點路便累得不動了,那這馬,也只可拿來殺了燉肉,呵。弱肉強食的道理,不止會用在人身上,這些馬,也不會例外。”

懶散柔膩的嗓音,平寂無波,卻冷然無情。

連馬都要弱肉強食,如此,不知那表面平寂的靈御宮,實際上洶湧成什麼樣了。

長玥垂眸下來,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袍,不說話了。

他再度極為難得的讓她抓穩,隨即腿腳又是朝馬腹一踢,馬兒嘶鳴,疾速往前。

冷風凜冽,渾身發涼。長玥將身子稍稍縮了起來,躲在他後背擋風,奈何縱是如此,仍是覺得發冷發涼。

今日的遭遇,無疑像是冰火兩重天,危險而又不平。

若非想著趁此出行的機會徹底逃離此人控制,又或是能旁敲側擊的說服這人為她報仇,如此,她又豈會冒險隨著這人出行,使得自己氣得半死,卻還不得不強制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