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38章 處處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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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38章 處處危機
長玥面色分毫不變,瞳孔內的陰沉之色也是越發濃烈。
她朝老頭與宮女冷掃一眼,隨即再未理會,僅是乾脆的踏步往前。
太子瑢如此算計於她,步步緊逼,不止將她身份公之於眾,更還設計讓她誤打誤撞的得罪了雲蒼二宮。如此一來,太子瑢無疑是在斷她後路,即便頂著大昭公主之名能在這雲蒼上下受得虛情假意的禮待,待於她而言,卻全然不是什麼好事。
“公主。”眼見長玥大步而去,老頭與宮女皆急,則是片刻,宮女急忙拿起床頭的裙袍朝長玥追去,卻也僅是剛剛追至大門口正要將裙袍急然的披在長玥身上,奈何還未抬手而起,長玥卻驀然駐足,宮女足下收勢不住,身子頓時朝站定在前的長玥撞去。
瞬時,鼻子大痛,宮女整張臉都驟然縮在一起,嘴裡抑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而後疼撥出聲,卻也正於這剎那,前方那道硃紅雕花的殿門,驀然被外人之人一腳踢開。
霎然,寒風順著撞開的屋門灌入,徹底擾了殿內閒適溫和的氣氛。
則是片刻,一名四旬婦人領著三名宮女踏門而入。
宮女驚得不輕,急忙倉促的站穩身子,朝那四旬婦人恭敬而喚,“俞嬤嬤。”
這話道出,那四旬婦人卻是冷眼如針的朝宮女掃了一眼,隨即又極是戾氣尖銳的朝長玥盯了一眼,而後才轉身對著屋門方向,稍稍斂神,恭然而呼,“恭迎太子妃娘娘。”
這話尾音還未落下,已是立在長玥身上的宮女渾身一顫。
長玥瞳孔幾不可察的一縮,面色微沉,目光依舊森然冷冽的朝殿門望著,則是片刻,一名衣著雍容的女子搖曳而入,那身上精貴的華袍曳地,大氣莊然,如墨的青絲也高高而盤,髮鬢上的珠花與金步搖錯雜點綴,全身上下,皆透露著雍容奢華之氣,甚至於,此女入殿,陣狀也是極大,先有這俞嬤嬤與三名宮女開道,甚至待此女入得殿內後,身後竟還跟著六名粉衣花鬢的宮女。
如此陣狀,來人縱多,瞬時將整個大殿佔卻了不少位置,令這本是不太寬敞的殿內瞬時顯得略微緊然與擁擠。
思緒翻騰,冷意不止,長玥瞳孔內的陰沉之色越發厚積,這雍容女子這般陣狀而來,今兒來此的目的便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越想,越覺心境冷冽。
此番入宮,再加之被人算計,是以這心底深處,早對那太子瑢恨之入骨,而今再來個太子瑢的東宮妃嬪,惡然招呼,這般一來一往的糾纏,無疑是更令她心生唾棄與躁怒。
“拜,拜見太,拜見太子妃娘娘。”正這時,身旁宮女再度恭然而呼,只是這脫口嗓音,已是顯得斷續不接,語氣也已是卷滿小心翼翼與畏懼。
長玥心下了然,凝在那雍容女子身上的目光也越發冷冽,能讓身邊這宮女如此畏懼,想來這東宮太子妃,的確不是什麼善茬了。
待宮女嗓音落下,那雍容女子並未言話,那雙修長的丹鳳眼,依舊強勢凌厲的朝長玥望著。
她五官算是清秀,奈何面上妝容卻是極濃,耳上的金花吊墜也略顯誇張,再加之頭上珠玉琳琅,脖子上也掛著金器銀具,卻也因身上飾物過多,妝容太濃,從而適得其反,令她渾身上下都展露出了幾分俗媚之氣。
“大膽!見了太子妃娘娘,還不行禮?”許是眼見長玥站立不動,面上神情也無半分的恭敬,立在一旁的四旬婦人怒斥開口。
這話一落,長玥終於是將冷冽森然的目光朝那婦人落去,陰沉開口,“我連見了你家太子殿下都不行禮,一個隨時都可罷黜的東宮太子妃,何能讓我行禮?”
森冷涼薄的嗓音,卻是牴觸十足。
這話甫一落下,在場之人紛紛色變。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對娘娘無禮,別以為太子殿下這兩日稍稍殊待於你,你便當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你也不過是大昭過氣的公主,無權無勢,此番來了這雲蒼宮中,自也該受雲蒼宮中的規矩……”四旬婦人頓時怒了,許是著實氣得厲害,待破口而斥之際,她足下也朝前挪了一步,甚至開始伸手掄袖,勢必要給長玥來點教訓。
奈何未待她嗓音落下,立在一旁的御醫老頭已是急忙開口,“太子妃娘娘消消氣,俞嬤嬤也消消氣。長玥公主昨夜才受了傷,這才初醒過來,難免因傷而鬱積,致使心情不佳,還望太子妃娘娘與俞嬤嬤體恤長玥公主有傷在身,莫要太過為難她了。”
俞嬤嬤當即噎了後話,目光朝老頭落來,更是氣得不輕,冷哼一聲道:“王太醫,因你是殿下最是親近的御醫,娘娘因著殿下之故,歷來對你不薄。而今,這大昭公主才剛來雲蒼宮中兩日,你便開始向著她了?”
說著,嗓音越發尖細,“此女不過是大昭過氣公主,昨夜更是衝.撞二宮,大鬧醜聞,更惹得殿下與二宮關係越發僵化!殿下一時大意,不曾認為此女是禍害,你卻是事外之人,更見慣了宮中紛紜,豈會看不清這大昭公主狐媚之性?你不勸說殿下小心提防此女也就罷了,而今,竟是要在太子妃面前公然護她了?”
尖銳的嗓音,怒意逼人。
長玥眼角微微一挑,倒也是第一次見得如此擅罵且咄咄逼人的宮中嬤嬤。
想來,以前的確被父皇與母后護得太好,不曾有宮中風雲,更不曾有任何爭鬥,身邊的宮奴也皆善解人意,平和聽話,而今再見如此惱怒尖銳的嬤嬤,一時之間,不止是心底的對比在叫囂,連帶心境都越發的開始牴觸與鄙夷。
“俞嬤嬤,殿下歷來明智過人,行事皆有其道理。我等既是臣子奴役,不能為殿下排憂解難也就罷了,但殿下的決定,我等自也該去擁護才是。”老頭嘆了口氣,微壓著嗓音道了這話。
嬤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護這大昭公主是吧?太子妃娘娘常日那般客氣對你,倒是當真白費了。像你這等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嬤嬤嗓音越發惱怒急促,言辭也越發無禮刻薄。
長玥兀自而聞,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是漫出了幾分煞氣與不耐煩。
卻也正這時,未待嬤嬤後話落下,那一身雍容的女子已紅脣一啟,低柔而道:“住口。”
緩慢至極的嗓音,無端的卷著半分媚氣,然而這般語氣,卻又莫名的夾雜著半分細銳與威儀,無形之中彰顯出一股難以言道的命令與震懾。
嬤嬤當即住了口,神色也變了變,而後忙朝雍容女子彎身一拜,而後一聲不吭的朝後退了一步。
“王太醫歷來是太子殿下最是親近的御醫,無論如何,本宮對王太醫,自該尊然。方才王太醫之言,的確有理,殿下若做何決定,我等這些後宮婦人雖幫不了什麼忙,但自該一心支援殿下,讓殿下後無隱憂才是。”
說著,修長的丹鳳眼朝嬤嬤一斜,“俞嬤嬤,還不朝王太醫行禮道歉。”
嬤嬤瞬時一怔,微愕的朝雍容女子望來。
老頭也愣了片刻,隨即忙朝雍容女子彎身而拜,只道:“方才也只是老頭言道的心裡話罷了,其間也的確略有無禮之處,但太子妃娘娘還認同老頭觀點,無疑是太子妃極為大度明智。”
說著,嗓音稍稍一沉,極為認真的道:“老頭此生一直在宮中為醫,深得殿下賞識,一直走動東宮。太子妃娘娘對老頭也是不薄,是以,老頭之心,自然也向著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只是如今這長玥公主,既是殿下吩咐老頭我好生照顧,老頭我自是遵聽殿下之令,好生以待。無論如何,長玥公主皆是大昭公主,而我雲蒼也本是有意與大昭聯盟,是以殿下如此禮待扶玉姑娘,自也是情理之中,也望太子妃娘娘莫要多想。再者,殿下乃溫潤雅然之人,常日對待太子妃的態度,舉宮皆知,是以,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既是舉案齊眉,情投意合,便也望太子妃娘娘也能對殿下信任,支援殿下決定才是。”
雍容女子面色稍稍一變,則是片刻,她開始勾脣而笑,只是脫口的話語依舊極緩極緩,隱約藏著半許不易察覺的應付,“王太醫之言,本宮記下了。既是殿下要禮待大昭公主,本宮也自然支援殿下之意。只是,殿下近幾日皆忙大壽之事,難以顧及東宮后妃,也難以顧及這大昭公主,而本宮身為雲蒼東宮的太子妃,自也該盡地主之誼,是以此番來此目的,也不過是要探望與問候這大昭公主罷了。”
老頭突然有些感慨,釋然而道:“殿下能得太子妃娘娘這般賢妃,也是殿下之幸。”
雍容女子勾脣而笑,“王太醫客氣。太醫在宮中數十年,也算是宮中元老,本宮雖為東宮太子妃,但卻難免年輕氣盛,是以偶得王太醫指點,也是本宮之幸。”
老頭忙道:“太子妃客氣,老頭受chong若驚。”
雍容女子僅是掃他兩眼,並不言話,修長的丹鳳眼則是再度微微而轉,落向了俞嬤嬤。
俞嬤嬤神色微變,終歸是妥協下來,隨即忙朝老頭行禮而道:“方才奴婢因太過緊張太子妃娘娘,是以言語略有不敬,望王太醫莫要見怪。”
王太醫緩道:“都是為了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好,你我初心一致,都是好意,不必客氣。”
俞嬤嬤也略微鬆了口氣,朝王太醫掃了一眼,而後再度低頭下去,不再言話。
一時之間,殿中氣氛略微沉下,隨後片刻功夫,長玥脣瓣一啟,極是乾脆緩慢的伸手從身旁那早已站得發僵的宮女手中抽過裙袍,而後在眾人目光裡隨意穿披在身。
待一切完畢,她森然無波的目光朝太子妃落去,陰沉而道:“太子妃過來關心與問候,倒是多餘。無論太子妃對我究竟是何心思,此番過來表明立場,怕都會無疾而終。此際,我便去尋雲蒼太子,說幾句話就離開這雲蒼皇宮,尚不會威脅你半分地位。”
她言語極是牴觸,陰沉十足,卻也是直白十足。
雍容女子終於是稍稍蹙眉,並未言話,只是眼見長玥乾脆轉身朝前時,她開始稍稍挑著嗓子,如柔如媚的出聲道:“長玥公主以為,你今日當真能出得這皇宮?”
長玥足下微微頓住,站立筆直,並未回頭。
片刻,身後再度揚來那雍容女子的緩慢嗓音,“長玥公主昨夜已是得罪二宮。二宮此人,絕非殿下這般溫和,其人睚眥必報,自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今日別說是公主要去尋太子殿下,更別說要踏出這雲蒼皇宮,怕是你剛一踏出這雲蒼東宮的範圍,便已被二宮之人擄了去。”
說著,她嗓音稍稍一挑,極是柔膩卻又深沉的道:“長玥公主既是殿下之客,本宮對你,自無什麼表面立場之事。此番過來,的確只為探望,長玥公主想與殿下說什麼,自也可與本宮言道。說來,殿下終歸是男子,有些事與殿下言道倒也不太方便,但長玥公主若是不棄,自可將本宮當做姐妹來閒聊言道。”
她這話倒是極為柔和,話語也是極為有禮與親近,乍聞之間,無疑是滴水不漏,令人聽不出半分的排斥與不悅來。
只奈何,這話雖說得完美與圓滑,然而若是細聽,卻也不難察覺她那緩慢柔和的語氣沉靜無波,猶如空口而道一般,並未夾雜真正太多的情緒,反倒是刻意麻木,甚至,略有針對。
深宮中的女人,豈非尋常女子,若非身經百戰,又如何能在與太子瑢保持舉案齊眉的賢然姿態,又能威懾東宮?
心思至此,長玥勾脣冷笑,待片刻,她頭也不回的繼續道:“深宮之中,爾虞我詐太多。太子妃這番言語也是滴水不漏,但仍有漏洞。你若當真體恤太子瑢,便該為其分擔明日壽辰之事,而非興師動眾帶這麼多奴人來我這裡,大展賢妃之情。”
這話一落,她已是陰沉著臉,再度大步往前。
“公主……”身後,一直伺候在她身邊的宮女急急而喚,最後再度踏步而來,小心在她身後跟隨。
待長玥二人行了不遠,身後再度揚來太子妃嗓音,“長玥公主聞名天下,奈何這性子,卻著實冷冽直白。公主將本宮一片好意視為敝履,本宮自也不能與公主見識才是,只是今日長玥公主出了東宮後若是再遇危難,便也望長玥公主繼續保持此際這般疏離與骨氣,莫要讓殿下再來救你,更莫要連累殿下。”
長玥瞳孔微縮,足下依舊朝前,卻也勾脣冷笑,“太子妃不必如此激我。我慕容長玥行事,自也有原則。既是太子瑢將我騙入宮中,層層算計,我若有危,自是也要拉他下水的。”
森冷淡漠的嗓音,直然而出,再加之話語內容極是針鋒相對,是以待長玥嗓音一落,那一身雍容的女子終於是皺了眉,變了臉色。
“本宮好心過來探望長玥公主,奈何長玥公主如此大言不慚!為防長玥公主繼續出去連累殿下,我身為東宮后妃之主,自也該為殿下分擔行事,不讓後院起火才是。”太子妃目光直鎖著長玥背影,脣瓣一啟,嗓音抑制不住的變得陰沉厚重。
待這話一落,她嗓音微微一挑,威然而道:“來人,速將長玥公主攔下!”
瞬時,俞嬤嬤頓時來了氣眼,咧嘴斜眼,振臂朝身旁宮奴們一揮,“隨我來!”
尾音未落,她已擄著袖子,第一個朝前衝了出去。
一時之間,俞嬤嬤心底倒是有些暢然,氣焰囂張。像長玥公主這等人,模樣生得倒是好看,即便是一身褻.衣,青絲披散,但卻瞧那玲瓏修條的身姿,再瞧那傾城無方的臉蛋,竟是都快將滿宮之中的女人都比了下去。這等女子留在太子身邊,一旦其有意狐媚太子,別說是太子那等本就溫文爾雅之人會淪陷,怕是連毫不進女色的男人都得被這長玥公主這身皮囊狐媚了去。
如此,今日本是打算與太子妃一道來看看這讓太子不惜與二宮直面衝.撞的大昭公主究竟是何等模樣,而今親眼目睹,心底倒是極為篤定,這般傾城可人留在太子身邊,無疑是對太子妃極為不利,而太子妃身為東宮之主,人前自是不能太過囂張或是直接出手收拾這大昭公主,而今既是這大昭公主公然頂撞太子妃,甚至公然言道要拖累太子,如此,證據確鑿,今日她出手替太子妃收拾這大昭公主,倒也是名正言順。
心思至此,氣焰越發囂張,那凝在長玥後背的目光,都快積攢了銀針,恨不得朝長玥身上肆意而射。
身後腳步聲凌亂,急促繁雜。
片刻,長玥眼角一挑,陰沉麻木的眼已是稍稍一眯。
“公主本是心衝.撞太子妃娘娘,望娘娘恕罪。”長玥身後的宮女急了,當即蒼白著臉朝不遠處那滿身雍容華貴的女子求情。
奈何這話一出,那一身精貴的太子妃卻是並不言話,立在她身旁的御醫老頭也是緊皺了眉頭,脣瓣動了動,欲言又止一番,最後則是焦急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未言道出話來。
公然衝.撞太子妃,甚至言辭之間對太子也極為不敬,這大昭公主如此膽大,縱是他這老頭兒有心相助,怕也難以壓下這般緊烈棘手的事態了。
心思至此,老頭僵立在一旁,思緒翻轉,一聲不吭。
正這時,俞嬤嬤已是領著宮奴小跑而近,瞬時之間,長玥身旁那急紅了眼圈的宮奴被猛然推到,剎那之間,俞嬤嬤伸手成爪,正要朝長玥那細瘦的胳膊抓來。
千鈞一髮之間,俞嬤嬤的指尖剛觸及上長玥的白袖,甚至還未來得及彎曲手指,眨眼之間,長玥已是內力一提,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驀然間騰空飛躍而起。
這番變故來得太快,俞嬤嬤身子一頓,朝前探出的手僵在半空。
在場之人紛紛抬眸而觀,便見長玥已是飛身落定在了前方十米之距。
“為何無人告知本宮她會武?”太子妃頓時而怒,扯嗓出聲,語氣之中頗有幾分森冷與斥責。
俞嬤嬤也震得不輕,當即回神過來,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昨夜只是聽說大昭公主掉入了二宮浴桶,著實也不知這大昭公主會武之事。”
冷風浮動,一時之間,涼意漸起。
長玥兀自靜立,整個人單薄清瘦,滿面麻木與森然。
她倒是不知,昨夜她在宮中鬧出那般大的陣狀,幾乎在全宮御林軍們面前公然與竇猶這些人在那二宮的屋頂大肆交手,昨夜打鬥,也算是激烈,滿宮的御林軍,也大多看得清楚,本以為此事早已在這雲蒼宮中鬧得人盡皆知,卻是不料連這東宮的太子妃與身邊之人都毫不知情。
如此,莫不是太子瑢全全封鎖了訊息,無人再敢提昨夜她打鬥之事?但若是當真如此,那與太子瑢對立而二宮,又為何不將此事大肆宣揚出去?畢竟,她昨夜冒犯了那二宮,而二宮記恨在心,自也該將她深夜與竇猶打鬥之事全全揭發,再生事端才是。
不得不說,大昭公主,公然與太子手下之人打鬥,甚至還冒犯雲蒼二皇子,無論是深夜在緊宮目無王法的打鬥,還是其它,即便她如今恢復了大昭公主身份,自也不能免於責罰才是。
心思如此,複雜層層,一股股疑慮與猜測也在心底逐漸蔓延,深沉,而又濃烈。
不遠處,那滿身慵然的太子妃早已是臉色大變,丹鳳眼內的目光涼然如冰,則是片刻,她再度出聲,“此女會武,甚至對殿下都可大言不慚,這等女子落在殿下.身邊,定成禍害,俞嬤嬤,速去領兵,圍捕這大昭公主。”
威儀的嗓音,憤懣十足。
長玥勾脣冷笑,未待俞嬤嬤應聲離開,她已是陰冷出聲,“你家太子費心費神的將我從大昭帶來這雲蒼,再親自辛苦的從雲蒼帝都將我帶入這皇宮。而今,太子妃則是要圍捕於我,太子妃如此行事,可有顧及你家殿下之意?”
太子妃冷道:“本宮與殿下舉案齊眉,情投意合,甚至於,我乃東宮太子妃,凡事自然得為殿下考量。大昭公主滿身晦氣,留在殿下.身邊自是禍害,本宮要差人圍捕於你,也是在為殿下的安全考究,便是太子殿下知曉了,自也會與本宮夫妻同心!”
冷沉沉的嗓音,威儀十足,甚至於,那憤怒的口氣還強行展露著幾許抑制不住的傲然與自信。
長玥再度冷笑,傾城無方的容顏依舊毫無神情,連帶那雙凝在太子妃身上的目光都沉然如寂,無聲無息之中,給人一種難以言道的涼薄與煞氣。
“太子妃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只不過,昨夜我便已在這宮中與竇猶大肆打鬥,舉宮的御林軍皆是瞧見了,奈何這般訊息確實全然封鎖,連太子妃及身邊之人都不聞分毫。而今,殿下費心費力的壓下這等訊息,以免事態擴張,而今太子妃則是又要挑起事端,將我慕容長玥推上風尖浪口,一旦此事爆發,滿宮皆知時,冒出這般大的事端,那時候,太子妃再看,你口中所謂的夫妻同心,是否堅然如石了。”
長玥勾脣冷笑,森冷的語氣毫不避諱的卷著冷諷。
這話一出,那滿身雍容華貴之人更是氣怒難耐,那雙丹鳳眼早已是積滿了憤懣之意。
她開始略微顫抖的伸手,朝長玥怒目而指,“你,你切莫欺人太甚。”
長玥冷道:“我慕容長玥,本無心入宮,更無心太子瑢,太子妃若要在我面前找茬,請恕我慕容長玥不奉陪。”
這話一落,長玥朝太子妃冷掃一眼,再不言話,僅是緩然轉身,正要兀自離開。
奈何足下則剛踏出兩步,前方不遠的拐角處,卻突然湧出一行浩蕩之人來。
長玥足下再度一停,瞳孔微縮,目光朝前一掃,只見那行在最前之人,面上略有皺紋,但衣著卻是鳳袍,甚至髮鬢上還鑲著一隻碩.大的金鳳凰。
她身後,宮奴嬤嬤們微微垂眸,正亦步亦趨的小心跟隨,而跟在這些宮奴與嬤嬤後方的,則是幾十名衣著一致的御林軍。
那些御林軍,皆滿身鎧甲,腰配長劍,此番浩蕩而來,步伐幹練有力,渾身上下,竟是處處透著冷硬之氣。
“大昭公主倒是好大的膽子!入了我雲蒼之地,竟敢公然無視我雲蒼皇族!”威儀怒然的話,雖嗓音微老,奈何氣勢卻是極為強硬。
待嗓音剛一落下,那滿身鳳袍之人已是停在了長玥五米之距,冷眼威儀的朝長玥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