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33章 再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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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33章 再露殺意
長玥兀自而聽,滿面冷嘲,心底深處,無波無瀾,麻木不堪,再無半分的複雜與起伏。
大抵是當真得罪了管家,直至夜色臨近,也未有婢女送膳而來。
屋內的暖爐也斷了火苗,圓桌上的茶壺也不曾有婢女進來添滿熱水。整個屋子,氣氛幽然,猶如緊閉,一燈如豆之間,光影昏暗,猶如禁閉。
待在軟榻上坐了不久,屋外天色,已全數黑盡。
門外,依舊一片寂寂,無聲無息,光影浮動之間,蒼然冷寂。
今日氣了那管家一遭,而今,那管家便當真對她變相復仇了呢。
只不過,而今她慕容長玥,本是為恨而生的陰暗之人,那管家越是逼她,便越是令她心生麻木,陰森冷冽。
半晌,寂寂的氣氛裡,她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尖細的指尖,開始在前方矮桌上的絃琴挑動。
瞬時,鏗鏘突兀的琴音乍然而起,尖銳之聲驟然劃破屋子森寂的氣氛,也將屋外幽謐的氣氛全數擾亂。
長玥嘴角幾不可察的彎了彎,弧度極淺,卻莫名陰邪冷暗。
隨著指尖肆意而動,高亢鏗鏘的琴音,也開始源源不斷的溢位。
這琴音,不夠溫和,不夠委婉,甚至,不夠悅耳,反倒是尖銳莫名,無端刺耳。
半晌,有婢女在門外恭敬而道:“扶玉姑娘,管家今日身子不適,需靜養,望扶玉姑娘莫在夜裡撫琴了。”
婢女嗓音細小,長玥眼角一挑,充耳不聞,指尖的琴絃,依舊肆意而顫,突兀尖銳的琴音依舊層層而動。
門外婢女頓時急了,恭敬的嗓音已徹底變為祈求。
長玥依舊不曾理會。
直至,待婢女在門外求了至少半個時辰後,管家被人扶著再度出現,只是這回,他是領著數十名黑袍男子洶洶而來,待黑袍男子將長玥的屋門踢開,光火搖曳之中,管家紅眼怒目盯著長玥,怒然而道:“將這妖婦抓起來!關入地牢!”
長玥瞳孔微微一縮,渾身依舊安然靜坐,不言不動。指尖的琴音,依舊肆意而動,琴音層層的突兀而起,不曾停歇。
黑袍男子們紛紛朝長玥掃了一眼,大抵是早知長玥乃太子瑢請來之人,是以心有顧忌,縱是管家怒氣重重的發話,他們也僅是面面相覷,不曾上前。
管家面色越發陰冷,瞳孔內氣怒難耐,難不住再度怒吼,“怎麼,竟是連我都命令不動你們了?”
“不敢!”眼見管家態度堅決,怒氣沉沉,黑衣人中終於有得一人恭敬出聲,而後率領其餘黑衣人們層層而上。
屋內,靜謐的氣氛徹底被打破,黑衣人們凌亂肆意的腳步聲層層湧入,乍然之間,滿屋氣氛似是乍然凝固,森然肅穆之中卷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煞氣。
長玥兩手一展,長指一伸,成掌的兩手驟然猛拍在琴上。
瞬時,絃琴驀然碎成兩截,那本是突兀尖銳的琴音,剎那鏗鏘而止。
周遭圍攏逼近的黑衣人們,面色紛紛一變,足下步子,當即下意識的停住。
他們剛然無波的瞳孔內,終於是卷出了幾分抑制不住的驚愕。
誰也不曾料到,這般瘦骨嶙峋,卻又面容傾城無方的女子,竟會有這般深厚內力。
他們頓時立在原地,神色各異的朝長玥望著,面容之上,除了驚愕之色外,也逐漸漫出了幾分警惕。
“愣著作何!殺!給我殺了這妖女!”正待僵持,管家怒得咳嗽幾聲,再度扯著嗓子命令。
他瞳孔內的怒意,也濃烈不堪,連帶心底深處,也是震撼急切,莫名不詳。
方才一切,他皆看在眼裡,本是僅覺得面前這女子性子執拗,不可一世,但如今瞧來,這女子不止是陰沉執拗,更是武功逼人。
這等女子若是留在太子身邊,自是防不勝防,後患無窮。而他本也是想給這女子留條性命,但如今看來,此女膽子與本事皆不可小覷,如今她這條性命,自也是留不得了。
越想,越覺心生著急,管家冷沉沉的直盯著長玥,連帶袖袍中的手,都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黑衣人們也頓時回神過來,再度迎著頭皮而上。
層層之人逼迫而來,形勢緊急,奈何此際的長玥,卻依舊安然而坐,不曾有半許動作。
直至黑衣人們已是抽劍逼近,千鈞一髮之際,她修長的指尖才迅速而抬,兩指頓時捏住了最先襲來的那把長劍,而後指尖驀然用力。
那握劍的侍衛臉色驟然而變,奈何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是手腕一疼,手指一麻,手中的長劍也頓時被長玥奪了去。
霎時之間,長劍如長了手腳一般極為伶俐的在長玥手中轉了方向,長玥足下也是驀然而動,身子一起,整個人握著長劍頓時一旋。
剎那,劍尖成圓圈似的朝外滑過,周遭黑衣人們下意識的朝後緊急退了兩步。
趁著這空檔,長玥森然冷冽的朝管家掃去,陰沉沉的開了口,“管家如今,當真是要不留情面的要扶玉性命?”
老管家不曾想到長玥還會這般公然反抗,面色早已是怒得青白交加。
“你不恭在先,不可一世,本為禍害!即便冒著違逆殿下,我也勢必要你性命,以免你在殿下.身邊作怪!”老管家怒然而道,嗓音剛落,再度朝黑袍男子們怒道:“殺!”
長玥冷笑一聲,“今夜,本在猶豫是否要趁勢點把火,本還未做下決定,奈何管家竟下定決心要扶玉性命,如此,便也別怪扶玉冷血無情,將事態徹底鬧大了。”
這話剛落,前方黑衣人們已是執劍靠近。
長玥瞳孔驟縮,面色陰沉不堪,瞳孔之中的森然之色,也如地獄鬼火一般,嗜血,陰烈,而又殺氣騰騰。
內力也在眨眼間肆意上提,長玥手中的長劍也開始猛然而動。
層層糾纏之中,長玥獨身一人,縱是被層層圍裹攻擊,奈何一套流光劍依舊使得行雲流水,暢然霸氣。
僅是片刻功夫,周遭黑衣人已大多帶傷,滿地灑血。
長玥滿身殺氣,越打到後面,整個人便魔怔一般,手中的長劍亦如走火入魔般殺得越發狂熱。
不遠處的管家早已是臉色驚變,而後被兩名小廝扶著離去。
奈何未待管家幾人走遠,長玥內力狂湧,拼力一擊,層層內力肆意而湧,片刻之間已是將周遭黑衣人們全數震倒。
一時間,黑衣人們紛紛倒地,悶.哼四起。不遠處那一燈如豆的燭臺,也被震落,乍然,燭臺落地,火苗一起,不遠處那條橫亙在房樑上的紗幔瞬時被點燃。
火光洶洶中,長玥已是殺得滿目通紅。
手中的長劍,血滴不止。
她開始踏了步,足下,不斷的踩著痛苦掙扎的黑衣人們的手腳一步步往前,猶如浴血之鬼一般,一步步的踏出了屋門。
屋外,路旁的燈籠微微搖曳,光影稀疏。
而那扶著管家朝前的小廝,大抵是嚇得太甚,足下已開始踉踉蹌蹌,待察覺長玥已是執劍出屋,他們驚得尖吼出聲,足下越發踉蹌,本是有心狂然而逃,奈何雙腿似灌了鉛,竟難以再朝前邁動一步。
管家怒不可遏,當即兩手一伸,猛然推開身旁兩個瑟瑟發抖的小廝。
而後略微踉蹌的轉身,滿目怒意冷冽的盯著長玥,吼道:“妖女!你切莫忘了,此處乃雲蒼,且非你可隨意撒野的地盤!而今,你闖出如此禍事,還不自行了斷,以得全屍?若是不然,你是想與殿下為敵,與整個雲蒼為敵?”
管家嗓音極為冷冽,威儀十足,然而縱是身子不適,甚至也上了年紀,但面對如此形勢,他卻不慌分毫,甚至渾身上下,也不曾透出半分緊張與畏懼。
長玥滿目血紅,渾身的暴虐與森然之氣,早已是抑制不住。
自打重生以來,被人設計坑害的次數太多,性子早已狂然大變,而今,這管家膽敢要她性命,她又怎能隨意放過他!怎能放過她!
思緒沸騰,殺意不止。
此際的她,更是暴怒狠毒,難以剋制。
她一點一點的朝管家逼近,血紅的眼裡,除了殺氣,再無半分其餘之色。
待終於站定在管家面前,冷風浮動,寒意刺骨之中,她嘴角莫名而彎,開始陰森冷笑,如鬼如魔般的冷笑。
管家臉色再度一變,眼見長玥逐漸朝他抬了長劍,他瞳孔內驟然滑過半分絕絕,而後驀然閉眼,怒然而道:“你要殺我,動手便是!若我亡了,能讓殿下疏離於你,也算是我,死得其所!”
長玥指尖驀然而動,手中滴血的長劍迅速抵在了管家脖子。
她陰烈而笑,而後脣瓣一啟,冷冽的嗓音,竟如地獄裡飄來的鬼語,索命駭人,“你豈能死得其所。我今夜,便先殺你,而後,再殺你的太子殿下!你們一個二個,不是算計於我,便是欲圖要我性命,如此,我又豈能讓你們繼續存活於世!”
管家驟然睜眼,驚天而怒。
長玥滿目血紅的凝他,森然而笑,手中的長劍再度一動,轉眼便要徹底削掉管家腦袋,奈何長劍剛入管家脖子半縷,鮮血剎那濺出之際,一隻石頭卻突然破空而來,剎那已是恰到好處的擊中了她的手腕。
瞬時,手腕猛然而劇痛,指尖也下意識的鬆動,未及反應,長玥手中長劍頓時落地,而面前的管家,也被迅速騰空越來的人帶著朝後退了數十米。
一時之間,周遭,仿若凝固,靜止。
長玥手腕依舊疼痛劇烈,待垂眸一掃,便見石頭已是洞穿了整個手腕,鮮血肆意。
她似鬼似魔的淡盯著傷口,縱是疼痛劇烈,她也猶如麻木一般,面無表情。
片刻,不遠處有溫潤平和的嗓音揚來,“扶管家回房休息,再讓徐大夫好生療傷診治。”
這話剛落,方才那兩名嚇得兩腿發軟的侍衛顫著應聲,不料還未踏步朝前,管家已是焦急悲慼的出了聲,“殿下,此女不可近,更不可留!您……”
這話未落,那溫潤的嗓音再度響起,“恩師放心,符築,心裡有數。”
管家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殿下長大了,凡事自有分寸,而今老奴說什麼,殿下對老奴意見,怕也有所分歧了。只是望殿下相信老奴看人的眼光,這女子,性子執拗,陰狠無情,絕非善類。”
“恩師之言,符築記下了。只是,此女,雖性子異然,但終歸是符築之友。”
“殿下……”
管家更為著急,後話未出,奈何那人已不願再聽,反倒是再度吩咐小廝將管家扶走。
小廝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上管家便急忙往前。
管家滿腹悲慼,嘆息不止,直至被小廝們扶著走遠,才忍不住悲慼而吼,“殿下決定任何事,老奴皆支援,唯獨靠近此女之事,望殿下三思,三思!”
急促卻又悲慼的嗓音,似是夾雜了太多太多的無奈與無力。
奈何,片刻之後,冷風突然而來,肆意拂刮間,竟將那悲慼的嗓音全數刮散開去。
長玥靜立在原地,渾身陰沉。
待片刻後,她終於是抬了眸,滿是血紅的眼,冷沉沉的朝前方凝去,最後,落在了對面那略微被光影掩埋的修條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