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202章 錦緞珠玉

第一卷_第202章 錦緞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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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02章 錦緞珠玉

懶散邪肆的嗓音,柔魅十足,隱約之中,還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調侃與戲謔。

長玥神色微動,一言不發。

太子瑢則是稍稍一怔,目光再度略微認真的朝妖異之人望來,隨即瞳孔一動,微微而笑,繼續道:“此生之中,倒是第一次有人言道本殿勾人。”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衍公子不必在此調侃本殿。本殿早在惠王面前聽聞,衍公子對扶玉姑娘並非好意,如此,扶玉姑娘既是衍公子的妾,不若,衍公子便給本殿一個人情,與扶玉姑娘解除任何關係。只要衍公子放了扶玉姑娘,不再招惹於她,本殿,自會送衍公子數十美人,以答衍公子人情,如何?”

他這話倒是緩慢溫和,雅然平潤,連帶說話時的目光與臉色,都是平和如初,著實像極了誠懇而為,並無半點腹黑深沉的心思。

妖異之人倒是脣瓣一勾,邪然而笑,隨即薄脣一啟,道出的話,卻是答非所問,“原來,惠王在瑢太子面前,竟也會挑撥本宮與扶玉美人兒的關係呢。”

說著,輕笑一聲,“惠王不過是片面之詞罷了,本宮昨夜都與扶玉美人兒共處一室,甚至同枕而眠,呵,瑢太子以為,扶玉美人兒之間的關係當真不善?”

太子瑢面色不變分毫,言道的嗓音,底氣十足,“即便是共處一室,同枕而眠,也不一定是諧和相處,恩愛有加。再者,本殿此際倒也瞧著,自打衍公子出得殿門,扶玉姑娘對你便並無半分特別反應,是以,扶玉姑娘與衍公子之間的關係,怕也當真如惠王所說一般。再者,惠王乃君子,更為大昭王爺,如此風度翩翩甚至位高顯赫之人,本殿,自是不信惠王會言謊呢。”

說著,他稍稍轉眸朝長玥望來,神色之間依舊溫和如初,只是溫潤的嗓音稍稍挑高半許,繼續道:“本殿話已至此,如今,本殿只問衍公子一句,本殿所求的這個人情,衍公子究竟是送,還是不送?”

平和的嗓音,乍然聽聞,卻頓顯咄咄逼人。

長玥神色微動,抬眸之間,便迎上了太子瑢那雙溫潤如風的眼,那雙眼似是含著無限春風,給人一種莫名的怡然,卻又稍稍染了半分厚重與複雜,而若是細觀,卻也不難發覺他瞳孔深處的那抹志在必得般的悠然與自信。

這太子瑢,著實是絕非等閒,雖不知他如此獻好於她究竟有何目的,但不得不說,既是這太子瑢對她有親近之意,她慕容長玥,自也願意順水推舟,順勢而下。

思緒至此,心下決然。

待片刻,她便冷沉無波的垂眸下來,兀自沉默。

正這時,妖異之人那道邪肆張狂的嗓音再度慢悠悠的響起,“瑢太子身份顯赫,照理說,太子所求,本宮自然不可拒絕。只不過,本宮這人,倒也執拗得緊,也不喜被人逼迫呢,是以,瑢太子今日所求,本宮……”

話剛到這兒,後話還未言出,卻正在這時,不遠處突有急促萬分的嗓音響起,“衍公子,衍公子,皇上有請。”

這揚來的嗓音乍然而來,著實是太過急促尖銳,惹得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妖異之人薄脣動了動,卻是沒了聲。

長玥也再度抬眸,陰沉麻木的目光循聲而落,則見不遠處的小道上,一名太監急促的小跑而來,待那人靠近站定時,那人已是累得氣喘吁吁,但也顧不得多喘幾口氣,便揚臉朝殿門處的妖異之人望去,急道:“衍公子,皇上有請,望衍公子速速隨奴才來。”

他嗓音急促不堪,卻也因為累極而斷續喘然不堪。

妖異之人眼角稍稍一挑,卻是並未言話,整個人懶散斜靠在殿門之上,雖滿身的邪肆悠然,但那雙修長的眸子裡,卻隱約透出了半分不曾掩飾的複雜與深沉,似在思量什麼,又似在權衡什麼。

眼見妖異之人不為所動,那太監倒是更為的急不可耐,忍不住急促的朝妖異之人重複催促了幾次。

待半晌後,妖異之人似是這才回神,脣瓣上勾著的弧度也幾不可察的減了半許,隨即薄脣一啟,慢騰邪肆的道:“公公不必著急,本宮這便隨你過去。”

說著,目光朝長玥落來,瞳孔再度微微一縮,而後勾脣輕笑,繼續道:“野狗雖偶爾會爛漫,卻擅咬人呢。人性如何,扶玉美人兒,須得自行分清。若是不然,便別再怪本宮再度坑你害你了呢,而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呢。”

這話一落,他已不再多言,僅是漫不經心的站直身子,隨即踏步朝前。

太監急忙斂住滿面慌張急促之意,當即朝妖異之人小跑跟隨。直至妖異之人一行走遠,太子瑢才朝長玥微微一笑,緩道:“衍公子倒是性情之人,只不過,也是極為率性坦然,言行毫不避諱,呵。”

說著,眼見長玥轉眸朝他望來,他神色微動,嗓音稍稍一挑,繼續緩道:“不知,本殿方才對扶玉姑娘提出的遊湖之求,扶玉姑娘可要答應?”

長玥冷眼觀他,並不言話。

他竟也毫不尷尬,任由長玥朝他肆意打量,連帶面上的笑容,也是分毫不變,溫和萬許。

周遭氣氛,也莫名的沉寂半許,空中打落而下的陽光,也比方才稍稍盛了不少。

無聲無息的過了半晌後,長玥才垂眸下來,目光淡漠無溫的凝向了手中的臘梅,陰沉麻木的道:“太子邀扶玉遊湖,扶玉允然。”

這話剛落,太子瑢倒是釋然而笑,“扶玉姑娘允然便好。”

說著,目光朝長玥上上下下掃了一眼,緩道:“天氣雖好,但仍是寒涼。既是要外出遊湖,不如,扶玉姑娘先稍等片刻,本殿差人為扶玉姑娘準備些東西。”

長玥抬眸,冷眼觀他,待片刻後,便冷沉無波的點了頭。

他瞳孔之中再度漫出了幾許釋然,“姑娘稍等片刻,本殿去去就來。”

這話一落,他已是不再觀長玥反應,僅是略微乾脆的轉身而去,迅速離開。

長玥冷眼朝他觀望,神色陰沉,待太子瑢消失在眼簾後,她才收神回來,正要轉身入殿,不若正這時,金縷已是再度從廊簷拐角處踏步出來,急急的朝她行來。

她瞳孔微縮,足下的腳步也加快半分,待身子全然入得殿中後,她已是迅速合上了殿門。

“扶玉姑娘。”殿門外,揚來金縷急促而又擔憂的呼喚。

長玥一言不發,猶如未聞,面上的陰冷麻木之色,分毫不變。

“扶玉姑娘,昨夜惠王被衍公子所傷,而今,傷勢極重,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望扶玉姑娘勸說衍公子,讓衍公子救救王爺。”

急促的嗓音,自殿門外焦急揚入,似是句句擔憂,字字慌張。

奈何,這番急促的話語落得長玥耳裡,驀然間,竟是莫名的字字錐心。

蕭意之傷重,生死堪憂,自是一大快事,只不過,世人皆可求她慕容長玥勸說妖異之人救那蕭意之,但獨獨,這金縷不可。

自打宮變之後,她已是舉目無親,而今歸來宮中,除了這跟了她十幾年的婢子金縷,便再無親近之人。只不過,便是這除了蕭意之之外唯一貼身親近過她的故人,竟也會,也會在她面前為蕭意之求情,甚至,還要急促的哀求著讓她求那妖異之人救蕭意之。

看來,以前的她,著實是分不清任何的人之善惡,除了看錯蕭意之,便是這金縷,也是真真正正的看錯了。

思緒至此,涼意浮動。

一時之間,心口深處,也是煩躁冷冽,連帶冷沉的情緒都稍稍顯得上浮幾許。

她不由轉眸,陰沉的目光再度朝不遠處的屋門落了去,然而,到嘴的‘滾’字還未脫口而出,一道溫潤如風的嗓音已是自殿外再度響起,“金縷姑娘滿面淚意,是為何故?”

清風儒雅的嗓音,倒是各處留情。

只是這話剛落,金縷竟是一言不發,迅速跑遠,徒留太子瑢愕然訝異的出聲呼喚,“金縷姑娘,金縷姑娘?”

金縷不曾言話,腳步聲倒是越來越遠,片刻便全數消失。

長玥瞳孔微縮,這才回神過來,嘴裡的話也不深不淺的暗自噎下。片刻後,不遠處的屋門便稍稍傳來輕和的敲門聲。

長玥陰沉冷道:“進來。”

這話一落,不遠處的殿門便被輕輕推開,剎那,冷風與陽光順著開啟的殿門瞬時席捲而入,而那身材頎長的太子瑢,也已是領著兩名婢子緩步而入。

長玥抬眼一望,先是掃了太子瑢一眼,隨即便將目光朝他身後的兩名婢子落去,只見這婢子二人手中皆端了一隻托盤,托盤之上,或盛著珠玉,或放著錦袍。

片刻,她便心照不宣的垂眸下來,陰沉無波的道:“扶玉曆來便是這副打扮,殿下若覺扶玉此人打扮有損殿下之威,便恕扶玉無法陪同殿下一道去遊湖賞詩。”

“扶玉姑娘多慮了,本殿並未覺得扶玉姑娘尋常打扮有何不好。只是,衍公子對扶玉姑娘照顧不佳,但本殿對扶玉姑娘,卻是想照顧萬全,是以,本殿既是有能力給扶玉姑娘穿最好的錦緞,戴最好的珠玉,本殿,自要差人端過來的。”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本殿好歹也是一片心意,扶玉姑娘若是當真不喜,本殿讓她們將東西端下去也可。”

這話剛落,他與身後兩名婢子已是站定在了長玥面前。

長玥心下微動,默了片刻,才陰沉無波的道:“既是殿下心意,扶玉,倒無拒絕之理。”

這話一落,她緩緩起身,極為難得的緩步朝前,最後坐定在了妝臺之前。

綾羅綢緞,精緻珠玉,已非她慕容長玥眼中之物。

而今的她,縱是容貌恢復,但對這些東西,已早無興趣,無論是自己滿身狼狽凌亂,亦或是滿身綢緞珠玉,皆可,但若是她滿身的光鮮亮麗能讓這太子瑢對她越發的‘上眼’,她慕容長玥,自也能隨意配合,只不過,她卻不曾料到,待她安然無波的坐在妝臺前任由婢子們為她梳髮描妝之後,回神之間,便見那太子瑢竟已是極為難得的朝她稍稍看呆,甚至於,薄薄的脣瓣微動,脣齒之間,竟似是自言自語般失神的吐露出了幾字,“像,太像,太像了。”

像?太像?

長玥瞳孔驀地一縮,麻木的心下,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