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0章 循序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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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90章 循序漸進
說著,她神色微動,話鋒一轉,繼續道:“扶玉姑娘既是來了,不若,裡面坐會兒。”
長玥並未言話,僅是森冷觀她,隨即點了頭。
慕容錦繡冷掃她一眼,這才轉身朝前,踏步而離。
長玥神色不動,淡漠踏步,身旁婢子早已是急得嗓音發顫,“扶玉姑娘,我們還是找個理由趁此離開為好,一旦姑娘當真入了王妃的屋內,奴婢怕姑娘會出事。”
長玥足下分毫不停,勾脣冷笑,“惠王都不曾決定這兩日便殺我,慕容錦繡,又何來這般膽量與魄力。”
婢女忙道:“王妃善妒,一旦怒意難耐,做出傷害姑娘之事也是正常。便是王爺怪罪,但也會因王妃乃公主身份,並不會太過為難王妃。”
長玥並未立即言話,足下分毫不停,陰沉緩慢的往前。
大抵是渾身散發的陰冷之氣太過慎人,是以在路過那些婢奴面前時,惹得她們紛紛抑制不住的踏步後退。
待全然路過眾人後,長玥這才薄脣一啟,朝身旁緊張焦急的婢女再道:“狗急跳牆,的確會無所顧忌的癲狂行事。但若是慕容錦繡發了瘋,要亂咬人,我趁此殺了她,除了害,如此行為,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
長玥身旁的婢女頓時被她這席話驚得不輕,面色之上,也已是驚愕震撼,蒼白一片。
在這惠王府內,王妃獨大,常日誰人不是對王妃畢恭畢敬,甚至敬畏難當?而這扶玉姑娘倒好,不僅開口便言王妃名諱,更是分毫不將王妃放於眼裡,甚至於,還隨口大興殺伐,如此不要命之舉,究竟是太過膽大,還是心神早已癲狂如病,全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與動作?
是以,若這扶玉姑娘當真發了癲狂之病,傷了或是殺了王妃,不止是扶玉姑娘性命堪憂,便是整個主屋伺候的婢女,都得沒命才是。
心思至此,頓覺心驚肉跳,婢子小心翼翼的抬眸朝長玥望著,脣瓣顫抖的動了動,卻是已然言道不出半字來,而面色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再顯慘白。
冷風浮動,涼意浮生。
寒冬的季節,本是樹木凋零,一片蒼涼,而慕容錦繡的屋內,則是暖爐旺盛,氣溫如春,再加之窗邊還有幾盆臘梅肆意開放,冷香浮動中,倒是沁人心脾,甚至將周身的涼意都驅散了幾許。
長玥淡然入得了慕容錦繡的屋子,而隨身在旁的婢子,卻被慕容錦繡的婢子擋在了屋外。
待屋門在外被合上,門外的光線,也被一併遮擋。
長玥頭也不回,森冷淡漠的繼續往前,隨後,在慕容錦繡冷冽的目光裡,淡然無波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面前,一方矮桌,桌上僅有少許糕點,而長玥與慕容錦繡,便隔桌而坐,初時,二人皆未言話,目光則是靜靜相匯,一人冷冽嫉恨,一人,則是麻木淡漠,無溫無情。
“究竟是什麼風,竟將你吹過來了。”待片刻,慕容錦繡終於是率先挪開目光,挑著嗓子陰柔的問。
長玥並未將她這話聽入耳裡,反倒是淡漠無溫的開門見山道:“白梨呢?”
慕容錦繡眼角稍稍一挑,冷笑一聲,“你今兒過來,便是為了尋白梨那賤婢?”
說著,嗓音越發的尖細挑高,“白梨並非王爺真正賜給你的婢子,而是這惠王府的人。而今你不過是在這王府住了兩日,便當真以為自己是這惠王府的人,甚至於連惠王府的婢子,都要過問了?”
長玥面色分毫不變,傾城絕麗的面上,也依舊是無溫無情,麻木得猶如地獄裡爬出的鬼魂,無端的給人一種駭然與驚悚之感。
“王妃何必惱怒。”待片刻,她平寂冷沉的出了聲,話剛到這兒,長玥瞳孔幾不可察的一縮,待再度出聲時,語氣已是冷諷至極,涼意森然,“王妃此際如此數落於我,可是因王爺這兩日太過關照於我,是以,再次嫉妒了?”
慕容錦繡面色驟然一變。
長玥冷眼掃她一番,繼續道:“王妃心境如何,我自是明瞭。但王爺對我心意,也非我能左右,我昨日拼命想要逃跑,甚至不惜殺了王府侍衛,但王爺並未怪罪,依舊將我留在這府中,王爺如此之為,看似慷慨恩義,卻著實是我不喜。本是昨日便讓白梨過來喚王妃入得主屋相商辦法,奈何王妃則與王爺在此風花雪月,壞了扶玉之意,是以,我便再差白梨過來在此等候,以便適時邀請王妃,不料,白梨卻是一夜未歸。”
慕容錦繡神色微顫開來,本是冷意浮生的臉上,此際也突然綻開了怒意。
她冷眼瞪著長玥,薄脣一啟,“你以為,王爺昨夜是在與我風花雪月?”
她嗓音尖細而又沉怒,言語之間,一雙瞳孔也是冷氣浮動,似怒,似怨,又似委屈。
長玥淡漠無溫的觀她,陰沉涼薄的問:“難得不是?”說著,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王爺呆在王妃住處,夫妻同處一室,不為風花雪月,又為什麼?”
她怒意張狂的情緒再度突顯,當即有些抑制不住,怒吼道:“本王妃昨日去你住處,倒險些被你蠱惑!你這女人心如蛇蠍,本就是生得一副狐狸精模樣,四處勾引王爺,害得王爺對你痴狂顛倒!本王妃昨日歸來,還當真想著為你找會武之人將你穴道解開,讓你逃出這王府,不料本王妃不過是去了主屋看你一眼,你卻在王爺面前告狀,言道本王妃擅闖主屋,驚擾你休息,使得王爺昨日到我這裡興師問罪,處處質問針對於本王妃!而今,你既已得上風,王爺也為你威脅了我,你覺得這些還不夠,還想親自到我這裡奚落於我,奚落我昨日與王爺風花雪月?”
說著,怒氣沉沉的冷哼一聲,繼續道:“你生了一副慕容長玥的臉,卻與那慕容長玥一樣惹人厭恨。你昨日讓白梨那賤婢求我去主屋看你,更是心思叵測。我前腳剛被王爺質問,你後腳便讓白梨來邀我去主屋與你相敘,一旦我過去,豈不又得被你抓住把柄,肆意在王爺面前告狀?”
長玥森然聽著,面色分毫不變。
待慕容錦繡終於是停住嗓音,她才冷沉觀她,陰森直白的問:“是以,你心有怒意,雖奈何不了我,便將所有的氣,撒在了白梨身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慕容錦繡面上的恨意越發濃烈。
她冷眼盯著長玥,繼續冷吼,“白梨乃惠王府之人,受管於本王妃!而今那賤婢為了一個外人,不惜磕頭相求,如此不忠不義,胳膊肘往外伸之人,本王妃差人管教於她,有何不妥?”
說著,嗓音一挑,“反倒是你,而今跑來本王妃這裡要人,打了本王妃的老嬤嬤不說,還肆意在這裡威風八面,你當真以為,有王爺護著你,你便當真是這惠王府的主子,甚至無法無天得可將本王妃都全然不放在眼裡了?”
怒氣沉沉的話,卻無一不是在嫉妒於忌恨。
長玥森然觀她,突然間,麻木的心底突生冷笑。
女人,一旦動情,任憑你是矜持的貴家女子,還是宮中的金枝玉葉,都無一例外會變成市井之流般的妒婦。
亦如這慕容錦繡,飛上枝頭當了公主又能如何,心繫蕭意之那等無情無義之人,淪落為深宅妒婦,日日飽受煎熬,這等日子,過得倒也狼狽辛苦。
是以,人生在世,還是恣意快哉為好,切莫多情,多情,必傷己呢,也亦如那妖異之人所說,無情,才可強大,從而,冷沉森然,麻木涼薄,才可真正的,不懼寂寞與既往,更顯刀劍不入。
“王爺對我,雖特殊以待,但我扶玉之志,並未在王爺身上,更不在這惠王府內。昨日王妃來主屋之事,也非我扶玉高密。我扶玉昨日能冒著被王府侍衛層層圍攻的風險也要執意逃走,又為何會為了王爺之情,暗自得罪於王妃?我還等著王妃助我解開穴道,逃出生天,又為何會自毀前路,與王妃翻臉成仇?”
慕容錦繡眉眼一挑,面上怒意未消,冷沉觀她。
長玥繼續道:“高密之事,非我而為。這王府終歸是王爺的王府,王爺要知曉什麼,自是容易。而我差白梨過來相請王妃,也非要奚落王妃之意,而是昨日我逃脫無法,只得再與王妃相商辦法罷了。而那白梨,昨日也僅是因我的威脅而不得不朝王妃這裡來,一旦她請不來王妃,她也不得回主屋循著王爺之令伺候於我。”
慕容錦繡並未言話,整個過程,靜默而聽。
待半晌後,她才凝上長玥的眼,冷沉沉的問:“你當真未有害本王妃之心。”
長玥冷笑,不答反問,“害了王妃,於我有何好處?”
慕容錦繡再度凝她幾眼,面上的怒意也稍稍一解。
長玥瞳孔微微一縮,面色陰沉,話鋒也開始一轉,“扶玉此際只問,那白梨,是死是活了?”
慕容錦繡冷道:“畢竟是王爺主屋的人,本王妃縱是心有教訓之意,卻也並未下得狠手,僅是讓下人賞了幾板子,便將其關在柴房內罷了,一旦她自己死在了柴房,也是她造化,並非本王妃殺了她。”
長玥冷笑,“王妃此舉,倒也高明。任由白梨在柴房自生自滅,無論她是否亡了,都無王妃無關。若是王爺當真怪罪下來,王妃也可將所有過錯全然推給你院中的下人,王妃尚可全然置身事外,高枕無憂。”
慕容錦繡冷道:“你這話倒也提醒了本王妃。白梨若當真在柴房內死了,本王妃雖未殺她,但也算是間接將她致死,但若是本王妃將所有過錯皆推給下人,本王妃對白梨的死,自是無責。只不過如此一來,一時之間,不止是白梨要死,本王妃這院內,也得死一兩個下人。”
長玥淡道:“難不成,死一兩個下人,王妃會於心不忍?”
慕容錦繡眼角一挑,並未立即言話,反倒是將長玥再度打量幾眼,隨即冷笑道:“本王妃偶爾心狠,但也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比起你的陰狠來,本王妃的心,又豈狠得過你?”
說著,話鋒一轉,繼續道:“你志不在王爺,也志不在王府,的確尚好,憑你這蛇蠍之心的人,心狠手辣,若當真有意在這王府為妾為妃的話,倒也不好對付。再者,那白梨好歹也是因你而得罪了本王妃,若她當真死了,你就無半點愧疚之心?”
長玥淡漠無溫的道:“王妃也道扶玉無情。白梨是死是活,與扶玉無關。只是,這兩日受了扶玉照料,一時習慣罷了,若白梨突然亡了,扶玉,也僅是不慣,而非愧疚。再者,扶玉有心出府,也有心與王妃結盟,扶玉也算是做了讓步,不願與王妃爭王爺,想來王妃對扶玉,也該是慷慨闊達的。“
雖言語緩慢平寂,然而長玥的語氣卻是如常的陰森無情,毫無半點的溫度可言。
待嗓音落下後,她目光再度凝在了慕容錦繡面上,沉默無波的冷沉觀望。
而那慕容錦繡,顯然是心境好了不少,連帶面上的怒意也徹底消卻。
待半晌後,慕容錦繡冷笑一聲,威儀施捨般道:“扶玉姑娘志不在王爺,於我方便,本王妃對你,的確該好生以待才是。這兩日,既是你習慣了白梨伺候,本王妃將她還你也無妨,正好還可成人之美。而解開你穴道之事,定不可尋府內的侍衛,而得從府外尋可靠之人。待本王妃尋到了人,並安排妥當後,定為你解開穴道。只不過那時,你不得留戀王府,須,即刻離開。”
眼見長玥態度寬和,慕容長玥也退了一步,威儀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