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85章 慕容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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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85章 慕容錦繡
他這番話,冗長而又繁雜,然而卻略顯道理,甚至也估計出了緣由。
只不過,身子鄙陋,靠蠱蟲活命,如今的她,不過是活死人罷了,連那妖異之人都無本事讓她真正恢復如常人,這劉琇,又有何能耐保他一世健然?
再者,他這番話雖誠然坦蕩,看似毫無破綻,但這劉琇,也終歸是蕭意之身邊的人,無論如何,都是信不得。
長玥冷眼朝他掃了一眼, 已是無心再與他多做糾纏,冷沉無波的面容上,此際也顯得淡漠冷狠,疏離至極。
“我扶玉身子如何,自也是我自己之事。劉公子若是說完了,便與這婢子一道,滾出去。”冷冽無溫的嗓音,牴觸至極。
她恨蕭意之,恨之入骨,是以,在面對蕭意之身邊這些人時,都絕無可能展露好臉色來。
大抵是話語再顯冷冽與陰狠,白梨再度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朝長玥面色打量一眼後,便再度朝劉琇勸道:“劉琇公子,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劉琇道:“王爺有令,讓白梨姑娘好生守著扶玉姑娘,此際,又如何能出去?”
“可是姑娘她……”白梨眉頭慌然一蹙,滿面為難。
劉琇繼續道:“快些讓膳房做些早膳來,聽說姑娘晚膳未用,此際該是餓了。”
誠然坦直的嗓音,夾雜著幾分似是誠摯而來的關心與擔憂。
長玥神色越發冷沉,只道是那蕭意之臉皮便已夠厚,卻是不料這笨拙呆板的劉琇竟比蕭意之還來得臉厚,甚至還端著一副關心擔憂的姿態,行胡攪蠻纏之事,著實是令人怒不可遏。
心思至此,長玥目光再度朝劉琇落來,瞳孔微微一縮,面色之上,也流轉出了濃烈的怒意與狠然,隨後,她脣瓣一動,正欲言話,不料正當這時,屋門不遠處便恰到好處有腳步聲而來,其間還夾雜著一些無奈而又慌然的嗓音。
“王妃,昨夜王爺已是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這主屋,還望王妃切莫再上前,免得王爺歸來知曉後會惱怒。”
“還望王妃速速止步,切莫再靠近。”
“王妃,請三思,請三思啊!”
嘈雜凌亂的慌然聲,此起彼伏,短短片刻之中,竟有多人出聲祈求。
只奈何,屋外的腳步聲卻仍是不曾止住,甚至片刻間,那不遠處的屋門,也被驟然踢開。
瞬時,冷風順勢竄入,徹底驚擾了周遭沉寂無波的氣氛。
白梨嚇了一挑,手中的兩隻雞蛋當即掉落在地,啪啦粉碎。
劉琇忙起身而立,朝那門外之人躬身一拜,喚了聲,“王妃。”
這話剛落,婢子白梨這才回神過來,急忙也開始朝那門外之人行禮。
“王妃,昨夜王爺好不容易歸府,本也是好事。望王妃稍稍退一步,在這幾日裡好生對待王爺便是,切莫意氣用事,熱鬧王爺,如此對王妃也是不利,還望王妃三思。”正這時,門外依舊有無奈的嗓音響起,似是在做垂死般的勸慰與掙扎。
奈何那門外被侍從簇擁著的女子,卻並未將這些話聽入耳裡,反倒是在門外立了片刻後,便開始再度踏步往前,入了屋門。
“王妃……”屋外侍從,皆無奈而呼。
那女子緩慢往前,頭也不回的道:“爾等怕死,便留在外面便是。我慕容錦繡貴為公主,金枝玉葉,便是惹怒了王爺,他也奈何我不得。”
威儀的嗓音,甚至夾雜著一股盛氣凌人之感。
待嗓音落下,她足下越發的迅速,目光也朝榻上的長玥落來,奈何片刻後,大抵是瞧清了長玥容貌,她目光驟然猛顫,迅然的腳步,也在剎那間戛然而止。
長玥冷眼掃她,視線冷冽而又涼薄,並未言話。
兩人就這麼目光相對,一人驚愕震撼,一人,則是陰狠涼薄,殺氣騰騰。
周遭氣氛,似是詭異的凝固到了極點,無聲無息之中,壓抑十足。
待半晌後,劉琇開始微緩出聲,“扶玉姑娘正生疾病,怕王妃也有所沾染,是以王爺才下令讓王妃不得靠近此屋。”
說著,話鋒也順勢一轉,“王妃金尊貴體,還是先出屋為好。近來日子,王妃也染了重兵,此番剛有好轉,著實不可在此地多加逗留。”
委婉的嗓音,誠然卻又坦白,略顯呆滯,就像是極為自然的言道心裡之話一般,令人挑不出刺來,更察覺不到他語氣中的半分圓滑。
長玥冷冽的目光終歸是再度朝劉琇打量而去,此番,則也是再度細緻的朝他觀望,只道這笨拙之人,看似實誠,然而言語內容,卻又略顯圓滑,只是若單憑他的語氣,卻又絕對不會覺察半分的異樣與不妥,是以,不得不說,這劉琇,怕也是深藏不露了,表面誠然,實則,心思也非直白。
心思至此,對這劉琇的看法,也略微轉變。
這時,不遠處的慕容錦繡終於是出聲道:“本王妃重疾之時,不得王爺回府探望。而今王爺回府,卻獨獨因為這女人。劉公子乃王爺身邊近人,自也知曉本王妃心中的委屈才是。”
劉琇緩道:“王妃委屈,劉某看在眼裡。是以日後在王爺面前,只要劉某有機會,定當多為王妃說說話。”
說著,話鋒再度自然而然的一轉,“王妃病體未愈,此際還是先行出屋為好。”
慕容錦繡並無所動,目光避諱般的不曾稍長玥望來,僅是冷眼凝著劉琇,繼續道:“本王妃今日既是來了,無論病體如何,都該與這位姑娘敘敘話才是。 畢竟,能得王爺一路抱著公然回府的女子,自也不是尋常之人。本王妃如今為這惠王府女主子,自也該對這位姑娘,好生體恤才是,也算是在為王爺分憂。”
“王妃……”劉琇神色微動,又要委婉言話,不料後話未出,慕容錦繡面色已是再度一沉,冷然出聲道:“本王妃與這位姑娘敘話,女兒家之間的言談,劉公子不便多聽。”
說著,轉眸朝僵立在一旁的白梨道:“愣著作何!還不將劉公子請出去?”
白梨渾身一顫,無奈的朝慕容錦繡掃了一眼,而後又極是無奈與擔憂的朝慕容長玥落著,整個人僵在原地,進退不得。
慕容錦繡當即一怒,朝白梨道:“怎麼,本王妃如今,竟使喚不動你了?”
白梨面色驟然一白,當即搖頭,而後急忙行至劉琇面前,擔憂慌然的道:“劉公子,奴婢領你出去。”
劉琇靜靜的朝慕容錦繡望著,雖是無可奈何,但面上也未太多反應,僅是朝慕容錦繡微微一拜,繼續道:“王妃有令,劉某不敢不從。只是王妃向來聰慧過人,也自是知曉這屋中的扶玉姑娘,動不得。告辭。”
嗓音一落,已不再朝慕容錦繡觀望,僅是朝滿面慘白與慌張的白梨望來,安慰道:“放心。王妃乃金枝玉葉,更是這惠王府的女主子,行事也良善寬巨集,定不會違被良善之心,為難你我的。”
白梨似信非信,面上的擔憂之色卻是並未消卻。
劉琇掃她一眼,也不再多言,僅是自行轉身而離,待足下剛動兩步白梨再度朝長玥擔憂至極的望了望,而後也踏步朝劉琇跟上。
整個過程,長玥兀自靜默,神色冷冽無波,殺氣微起。
不多時,那劉琇二人已是出得了屋子,並在外輕輕合上了屋門。
周遭氣氛,也突然沉寂下來,隱約之中,透著幾分難以言到的清冷與壓抑。
那立在不遠處的慕容錦繡,一身花袍,髮鬢上的珠玉也是精貴至極,那張略施薄妝的面容,雖不夠傾城絕麗,但也算得上清秀。
只不過,以前江山未曾易主之前,這慕容錦繡,不過是個膽小怕事的郡主罷了,每番夜宴見得她慕容長玥時,慕容錦繡皆瑟瑟恭敬,豈有半點的叛逆之意,而今,則是風水輪流轉,這膽小之人竟成了金枝玉葉,威儀四方,而她慕容長玥,卻成了她那雙冷沉凜冽的目光下的螻蟻。
一時,二人目光再度相對,比起最初的震顫驚然,此際的慕容錦繡,倒稍稍顯得淡定。
半晌,她足下終於是動了動,緩步朝長玥行來,直至站定在長玥榻邊時,她紅脣一啟,出了聲,“你究竟是人是鬼?”
突然一句,便是這話,直白得令人發嗤。
不過這慕容長玥倒也略有膽識,與以前瑟縮的性子倒也有些差異,亦如,縱是懷疑她是鬼,但她卻能堂而皇之的靠近,甚至親口問出聲來。
思緒略有起伏,麻木的心底,也漫出冷冽之意。
待片刻,長玥冷笑一聲,陰沉至極的道:“是人是鬼,而今對王妃來說,倒也不足為題了。”
慕容錦繡眉頭一蹙。
長玥冷掃她一眼,繼續道:“王妃今日來意,我自是清楚。惠王認錯了人,公然將我這山野之人認作那逝去的長玥公主,甚至還公然抱著我穿街過市,別說王妃心有醋意,便是我扶玉,也心有驚惶與無奈。”
慕容錦繡冷眼縮她,道:“你這容貌,的確與那死去的慕容長玥如出一轍,若非慕容長玥早亡,就憑你這張容貌,自會以假亂真,從而,惑住王爺,傾心於你。今日王爺抱你穿街過市,便是開始!”
長玥陰冷的神色微微一動,繼續道:“王爺認錯人,我也不過是受害之人罷了。既是如今似也傷到了王妃,不知王妃此行專程過來,為何目的?”
“昨夜聞說你容貌與慕容長玥一模一樣,我倒不信,今日瞧來,卻果然是如出一轍。王爺,既是因你的容貌而錯認了你,倘若是,你這如花似玉的容貌不復存在,王爺,也自會對你收心拋棄……”
未待她嗓音落下,長玥便已是冷笑一聲,陰沉出聲,“惠王離開此屋時,便吩咐人好生伺候於我,若我有半分閃失,惠王定然大怒。而惠王與王妃,雖有成親之時,但王妃,卻拴不住王爺之心,甚至於,王爺將王妃在府中閒置,自己則在外面金屋藏嬌,王妃以為,空有公主身份,空有王妃頭銜,王爺,便當真奈何不得你了?”
冗長陰沉的嗓音,冷笑十足,然而這話剛落,慕容錦繡已是怒不可遏,當即斥吼,“你放肆!”
長玥冷笑,“王妃一直安分守己,恭敬的等待王爺回心轉意,但王爺,卻是回心轉意不了。今日我扶玉被王爺公然抱入府中,便正是王爺與王妃全然疏離的開始。只不過,正巧我對王爺無心,而王妃此行目的,雖想除去我個大患,但又因王爺有令,不敢對我真正動手。如此,不若扶玉提議一計,讓王妃與扶玉,攜手將此事化解,各取所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