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122章 楚灼陪練

第一卷_第122章 楚灼陪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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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22章 楚灼陪練

楚灼面色依舊有些侷促,朝她尷尬一笑,隨即便垂眸下來,忙道:“扶玉姑娘客氣了。相識一場,便是緣分。再者,在下這人,也難得交友,姑娘能不嫌棄在下,已是在下之幸。”

侷促有禮的話語,嗓音略微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但更多的則是一種難以言道的欣慰。

長玥轉眸觀他,將他所有神情全數收於眼底,心下深處,再度漫出了幾分悵惘。

若是,若是以前不曾遇到蕭意之,不曾戀上蕭意之,而是提前遇上這楚灼,她的命運,定會截然不同吧。

只奈何,命運如此,如此啊,而今再遇上這楚灼,竟是她最是狼狽之時,呵,大抵是她以前的確過得太好,連老天都妒忌了,是以,她才會落得如此地步,致使大仇加身,滿身狼狽。

心思至此,長玥心神再度沉了半許,卻是片刻,她垂眸下來,低沉緩慢的出了聲,“能遇上楚將軍,也是扶玉之幸。”說著,嗓音稍稍一挑,語氣也略微卷著幾分幽遠,“扶玉此生,也嫌少有朋友,若是楚將軍不棄扶玉,你我以後,便做朋友如何?”

楚灼忙點頭,“如此也好。”說著,語氣仍是有些緊張,繼續道:“在下雖名為楚灼,但親朋則喚在下的佑軒,這是在下的字,扶玉姑娘如今,也可喚。”

長玥神色分毫不變,平靜低道:“佑軒二字,倒是風雅。”

楚灼尷尬道:“不瞞姑娘,在下家中長輩,一直便望在下能考取狀元,做個文臣,是以便取了這字,奈何在下自小不喜文,只喜武,而今順勢成為武將,倒也辜負了家中長輩的期望。”

長玥低道:“佑軒如今戰功赫赫,民之大福,縱是未能如家人所願的成為文臣,但也是家族驕傲。”

楚灼神色一動,“扶玉姑娘過獎了。”

長玥僅是掃他一眼,也未立即言話,目光朝前方大壩上那密集的人群掃了一眼,一時,神色也兀自幽遠,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

楚灼也順著她的目光朝那大壩上望去,猶豫片刻,低聲問:“扶玉姑娘可是在尋本功公子?”

長玥微詫,卻是面不改色的轉眸朝長玥望來。

楚灼緩道:“在下方才過來時,便見本功公子與豫親王家的郡主一道去帳子裡了。”說著,言語似是有些尷尬,更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待默了片刻,才繼續緩道:“本功公子容貌昳麗,氣質上乘,倒也容易惹得女子青睞。想必那豫親王家的郡主,怕是對本功公子……”

話剛到這兒,他頓住了嗓音,略微擔憂緊然的朝長玥望來,未再言話。

他面上的擔憂與緊張並非做作,整個人,也似是當真在擔心她會在意那妖異之人與蘇琉好上之事。

然而長玥卻是面不改色,目光也平靜如初,隨即朝楚灼勾脣極淡的笑笑,語氣幽遠,“我家宮主本就喜歡美人兒,加之容貌昳麗,那豫親王家的郡主傾慕上我家宮主,也是自然。佑軒也無需擔憂扶玉,扶玉也說了,扶玉雖是宮主的妾,但卻猶如婢女無疑,而扶玉對宮主,也僅是尊重,並無其它之情罷了。”

楚灼倒是怔得不輕,似是全然未料到長玥身為那妖異之人妾室,竟對那妖異之人並無男女之情。

他神色一時之間有些收不住,忍不住朝長玥望了好幾眼,欲言又止幾番,卻是終歸未能道出話來。

長玥淡然掃他幾眼,心下深處,卻是越發的淡漠麻木,僅是片刻,眼見不遠處的大壩突然興起歌舞,那些裝扮極好的女子,撫琴而歌,甚至清雅而舞,在場那些隨著其父而來的官家公子,倒也目不斜視的瞧著。

觀得此景,長玥倒是冷嘲而笑。

本是一場雷厲風行的狩獵,卻被弄得如此的風雅群聚,甚至那些官家女兒,滿身妝容,隨行還帶著絃琴,還開始歌舞,惹得在場之人連連讚賞。

此番,這些人哪裡是在參加狩獵,分明是在憑此機會,不住的將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兒子推出去,以便群群而結親,樂哉之至。

熱鬧喧囂,一時,本是嘈雜閒散的大壩,瞬時變得熱鬧非凡。

絲竹琴聲也是悠揚而遠,竟也惹得那鑽在皇帳內的皇帝與宮妃出得了帳子,並坐在御林軍迅速安好的位置上觀賞。

此番極好的機會,更惹得那些獻藝的女子們越發投入,竟也不顧長居深閨的矜持,反倒是當眾而舞,而彈奏,不怯弱,更不怯場。

一時,整個大壩,歌舞昇平,這場熱鬧喧囂的獻藝,也再度變味,演變成了皇帝親自選秀般的過場。

長玥兀自靜坐,目光隨意的朝大壩望著,待片刻,便見那帳子內的妖異之人與蘇琉也出得了帳篷。

二人皆面容帶笑,一人如常邪肆,魅然無方,一人則是英氣而笑,奈何面上卻極為難得的展露了嬌俏。

二人立在一起,倒是頗有幾分郎才女貌之勢,奈何卻是片刻,那妖異之人卻是突然轉眸,視線嗖然穿過人群,漫不經心的朝長玥方向落來。

霎時,大抵是察覺到了長玥身邊的楚灼,他那本是魅然而笑的眼,頓時沉了半分,而後略微深意的朝長玥凝了幾眼,便兀自挪開了目光。

楚灼倒是略有**,似也察覺到了那妖異之人目如炬目光,他朝長玥出聲道:“在下方才見本功公子朝這邊望來了,在下坐在這裡,可會為姑娘惹來麻煩?”

長玥暗嘲一聲,卻是並未立即言話。

那妖異之人正美人兒相伴,二人正互相勾搭,又哪有精力理會她,再者,縱是那人朝這邊望來,神色微變,也不過是在因他身上的自戀作怪罷了,只要她慕容長玥仍對他恭敬,並未對這楚灼真正動情,如此,那妖異之人也不會太過干涉她才是。

長玥如是想著,心底通透,目光與神色,也無半分的變化與起伏。

待默了片刻,她才轉眸朝楚灼望來,略微幽遠的淡道:“佑軒多慮了。我家宮主,正美人相伴,好不樂哉,倒也無心理會扶玉。”

說著,眼見楚灼眉頭幾不可察的一皺,似要言話,長玥神色微動,先他一步出聲道:“那大壩上正歌舞昇平,各家官家小姐齊齊獻藝,佑軒也是而立之年,且並未娶妻,此際,就不去那大壩上看看?沒準兒與哪家姑娘對上眼了,還可結下良緣。”

這話,她說得緩慢而又沉寂,言語也無波無瀾,並未夾雜半分情緒。

嗓音一落,長玥懷中的白狐與白貂又是一動,雙雙揚著腦袋朝大壩觀望,卻是片刻,便縮回頭來,繼續閤眼蜷縮在長玥懷中,再度睡了開來。

楚灼下意識的轉眸朝不遠處的大壩望去,有些無奈的道:“在下是粗人,著實欣賞不來歌舞昇平。再者,在下常居邊關,若當真娶了妻,也無時間陪她,甚至還會讓她成日孤獨,如此,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長玥淡道:“若當真心有靈犀,或是情誼相投,便是呆在家中等你凱旋,縱是每年皆見你一面,人家姑娘,也定是願意。”

“雖話是如此,但這種姑娘,的確是少之甚少,在下這等粗人,應是無那運氣遇上了。”楚灼緩道,嗓音仍是有些侷促與無奈。

長玥神色微微流轉半許,隨即轉眸朝楚灼望來,低沉道:“佑軒不去試試,又怎知自己碰不上這類姑娘。再者,你剛毅風華,加之又乃國之舉足輕重的將軍,像你這類人,也極討姑娘喜歡。”

楚灼忙搖頭道:“扶玉姑娘還是別勸在下了,這些事,隨緣便好。”

嗓音一落,他迅速觀她一眼,隨即垂眸下去,不再言話。

長玥深眼凝他,也未再言,隨即目光再度朝不遠處的大壩掃了幾眼,只見大壩上倒是熱鬧至極,而那妖異之人,早與蘇琉鑽入了成群,不知何處了。

絲竹喧囂,歌舞昇平。本是偌大曠遠之處,卻頓時成了奢靡玩鬧之所。

大抵是皇帝高興,竟再度賞了酒,那本該剛毅握劍的御林軍,卻卸了刀劍,反倒是紛紛扛著一罈子酒,恭敬的為在場之人倒酒。

一時,眾人皆喜,恭言萬歲,而那落座在一旁的晏親王,瞬時笑開。

長玥冷眼觀望,神色麻木,心下深處,也略生起伏與冷意。

待半晌後,她轉眸朝身旁楚灼望來,低沉緩道:“靜坐在這裡,倒也百無聊賴。不知此際,佑軒可有興致與扶玉一道去練武?”

楚灼倒是怔了一下,微愕的朝長玥望來,道:“今日見扶玉姑娘與豫親王家的郡主在湖邊糾纏時,便覺姑娘躲鞭的身形極為靈活,如此,姑娘當真練過武?”

長玥神色淡漠,低道:“不過是學了些皮毛功夫罷了,若佑軒願與扶玉練武,還望佑軒多做指點。”

“既是扶玉姑娘想練武,在下自是願意陪同,雖指點談不上,但在下也可對姑娘武術稍稍提些建議。”楚灼緩和著嗓子出了聲。

長玥朝他微微點頭,也不多言,隨即便抱著白狐與白貂起了身,楚灼也忙從地上站起。

眼見長玥懷中抱著兩隻東西,略有不便,楚灼便提議由他來抱,奈何待他兩手剛要觸及上白狐與白貂時,那兩隻東西倒是齊齊張口朝楚灼咬去。

楚灼下意識的收手回去,而白狐與白貂卻並未就此放過,反倒是伸長著脖子朝楚灼咬去,縱是距離不夠,難以咬到,但這兩隻東西的姿勢倒是顯得有些氣怒與猙獰。

見狀,長玥眉頭也稍稍一蹙,而後按捺心神的道:“這兩隻東西性子野,怕是不慣佑軒抱它們,還是由扶玉抱著為好。”

楚灼略顯尷尬,正要言話,長玥已是轉眸朝前方叢林深處望去,先他一步出聲道:“不如,我們去林內練武,沒了喧囂與打擾,也可安心而練。”

楚灼神色微變,噎了後話,朝長玥緩緩點了頭。

長玥率先轉身,緩步往前。

林內冷風習習,不住的肆意吹拂,將周遭樹木枯枝吹得簌簌作響。

地上枯葉堆積,甚至還夾雜著幾許冰雪,腳步行走在上,也沙沙四溢。

楚灼稍稍落後長玥一步,循著她的步子緩緩往前,待周遭涼風稍稍盛了半許時,楚灼稍稍攏了攏衣袍,朝長玥緩道:“我朝練武的女子倒是不多,在下倒是未料到,扶玉姑娘也會練武。”

他語氣有些尷尬侷促,長玥聞之,心下卻是瞭然。

大抵是一路行來,二人無聲,是以這楚灼便略微感覺有些尷尬,是以想說說話,擾了這二人之間尷尬到又幾分讓人頭皮發麻的沉靜氣氛。

長玥神色一動,轉眸朝他望來,幽遠淡笑,隨即才將目光挪開,低沉沉的道:“若不練武,又豈能護得了自己。呵,身在虎狼成群的地方,性命日日受威,若自己無半點本事,怕是早已喪命。”

長玥這話說得緩慢,卻也幽遠隨意。

然而楚灼卻是驟然變了臉色,“扶玉姑娘一直都跟隨在本功公子身邊,又怎會日日性命受危?難不成,本功公子身邊,並不安全?”

長玥掃他一眼,並未言話,待朝林中行得有些遠了,林外那絲竹嘈雜之聲也稍稍有些聽不見時,她才駐足下來,再度回頭朝楚灼望來,幽遠低沉的出聲道:“扶玉處境,並非佑軒想的那般簡單,再者,這世上小人或是狹隘之人太多,防不勝防,扶玉能信的,只有自己罷了。”

楚灼面色也稍顯變化,略微擔憂複雜的朝長玥望著,並未言話。

長玥則朝他勾脣極淡的笑,隨即將懷中的白貂與白狐放於地面,正愁找不到繩條來拴住這兩隻東西,楚灼則已是蹲身下來,朝她遞來了一跳繩索,眼見長玥微詫的觀他,他緩道:“這是今日困了羚羊的繩子,在下一時望了放在馬鞍上,一直揣在身上,此際,倒是有用了。”

長玥伸手接過,淡然低緩的道:“多謝。”

嗓音一落,便兀自用繩子將白貂與白狐的一條腿捆住,而後將繩子另外一端,拴在了樹幹上。

整個過程,兩隻小東西並未動彈,也未朝長玥猙獰張嘴,反倒是極為難得的表現出溫順一面,待放在地上後,它們便擠著蜷縮一起,依舊是閉著眼,就這麼懶懶散散的睡著。

無疑,這兩隻東西雖有野性,但卻懶散笨拙,除了吃便是睡,亦如那妖異之人一樣,可以懶到一種令人咋舌程度。

長玥心下生諷,待片刻後,她才回神過來,朝楚灼道:“扶玉擅練劍,不如,佑軒與扶玉以樹枝為劍,先比試一場?”

楚灼凝她兩眼,點了頭,隨即親自去找來樹枝,遞送在了長玥面前。

長玥淡然伸手接過,客氣一句,隨即便提了內力,指尖一動,手頭的樹枝也驀地朝楚灼襲去。

她打得極為認真,也並未留情,楚灼倒是生怕傷著她,不曾進攻,只得防守,是以倒是被長玥擊得連連後退。

長玥淡道:“佑軒不必相讓,既是練劍,自該拼力而為,縱是你傷著了扶玉,扶玉也定不會怪罪佑軒。”

楚灼神色微動,面上似是有些無奈,隨後啟脣朝長玥應了一聲。

隨即,楚灼招數倒顯得硬氣幾分,也稍稍開始朝長玥攻來,長玥瞳孔微縮,一絲不苟的應對。

一時,兩人打鬥倒是激烈,時而在地上翻滾,時而蹬著樹幹在半空旋身,不僅震得周遭樹木搖曳,也捲了不少地面枯葉在半空騰繞。

最終,長玥手中枯枝一橫,擊中了楚灼心口,雖力道不是太大,但楚灼卻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最後堪堪停住,朝長玥凝來的目光也有些變了,隨即道:“扶玉姑娘劍術獨到,在下倒是佩服。”

長玥停身下來,面色淡然,縱是擊中了楚灼,但面上也無半分欣然。

她沉靜的朝楚灼望來,低沉道:“若非佑軒不曾拼盡全力,扶玉,又豈能擊得中佑軒。”

楚灼忙道:“在下雖未拼盡全力,但也有六成功力,再者,扶玉姑娘不也是未拼盡全力?若是不然,楚灼被你擊中了心口,又豈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說著,神色也稍稍一變,繼續道:“扶玉姑娘劍術獨到,在下從不曾見過,不知扶玉姑娘的劍術,是師從何人?”

長玥稍稍挪開目光,兀自沉默,待片刻後,才低沉淡道:“我家宮主。”

楚灼面露幾分瞭然,只道:“也是了。今日見得本功公子在大壩上阻擊御林軍那一幕,在下便覺本功公子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測了,而今本功公子能教出扶玉姑娘這般獨到的劍術,倒也不足為奇了。想來,本功公子的確非凡人了,縱是無官銜在身,但也如世外高人,受人敬仰。”

長玥凝他一眼,卻並無意與他就此多言,僅道:“佑軒倒是過獎了。”

說著,話鋒稍稍一轉,繼續道:“趁天色還早,不如,佑軒與扶玉再來幾局?”

楚灼溫和觀她,點了點頭。

二人再度開始打鬥,楚灼這次,卻加了不少力道,似是願意挑戰一番長玥劍術似的,橫在手中的樹枝,也章法得到,令人難以摸透。

能成為戰功赫赫的將軍,不止有行軍打仗的頭腦,這武功,自是不弱,這點,長玥心下也是瞭然,縱是最後被楚灼微輕的擊中手臂,待二人雙雙停下,長玥也無半點的訝異,反倒是略微坦然直白的朝楚灼道:“佑軒武藝,也的確極好,扶玉佩服。”

受得如此直白贊意,楚灼倒是略顯侷促,只道:“在下不過是僥倖而勝罷了。”

長玥淡道:“佑軒自謙了。方才若非你收斂力道,扶玉這條手臂,便是廢了。”

嗓音一落,也未待楚灼反應過來,長玥也不曾招呼,再度執和樹枝,猛的襲了上去。

楚灼怔了一下,當即橫著樹枝應對,兩人再度打了起來,而這次,仍是長玥被楚灼點中手臂,輸了這場。

接連三場,長玥已是有些累,面色也稍顯發白,而楚灼卻不曾氣喘,頗有幾分氣定神閒,隨即站定在長玥面前,只道:“扶玉姑娘劍術獨到,只是,內力似是不夠渾厚,與如此獨到劍術稍稍不能諧和的配合好。若扶玉姑娘再多練練內力,一旦內力渾厚了,再使出這套劍法時,怕是連在下都難以抵擋了。”

是嗎?

那妖異之人雖稍稍指點過她學武,但大多時候,皆是她自行無師自通的開始練武。她內力不足,這點她自是清楚,再者,劍術也不夠狠,不夠烈,甚至也不夠靈活,難以達到這流光劍譜真正的意境。

長玥默了片刻,才緩道:“佑軒所言甚是,只是,除了內力之外,扶玉劍術,可還有其它不足?”

這話,她算是問得有些直白,淡漠之中,卻又透著幾分虛心。

那妖異之人不願教她,而今這楚灼當前,自該好生問問,討討經驗。

楚灼則緩道:“其實姑娘劍術獨到,但在下卻覺,姑娘劍術似是有些生疏,招數的轉換間也不是太過靈活。想來,姑娘也該是練武不久才是。”

長玥淡道:“不瞞佑軒,扶玉練武,不過半月。”

楚灼一怔,轉而一驚,忍不住道:“在下還以為姑娘能達到如此地步,雖無一年,但至少應該有半年,卻是不料僅有半月。如此,倒是在下估計錯了,也小看姑娘了,若是僅用半月便已將那劍術練到如此地步,看來,若非姑娘是天生的練武之料,那便是本功公子教姑娘習武,自有他的一道獨特速成之法了,只是無論如何,扶玉姑娘能達到如此境界,在下,皆佩服。”

長玥神色微動,並未言話,待片刻後,才隨意出聲應付一句,而後抬眸掃了一眼天色,只道:“天色已是不早了,今日練武便練到這兒吧,我們該回去了。”

楚灼緩緩點頭。

長玥掃他一眼,也不多言,隨即轉身朝前,而後蹲身將地上的白狐白貂解了繩子抱在懷裡,並順勢將繩子也還給了楚灼。

兩隻東西似被驚擾,撐著四肢彈了幾下,而後又窩回長玥懷裡,這回卻是不睡了,反倒是脖子抬得老高,不住的朝楚灼望著。

此際,周遭林風寒涼,冷意浮動。

一路上,長玥與楚灼也未過多言話,待走出林子,便見那處長玥先前與楚灼坐下閒聊的地方,一抹身材修條的男子正斜靠在樹幹,懶散興味的朝她二人望著。

那人,面如冠玉,傾城無妨,奈何面上些邪肆張揚的笑著,魅然如痞,卻又渾然天成般的透出幾分難以言道的妖異,他身材也是修條精壯,一身白袍加身,衣上還繡著幾朵突兀鮮豔的牡丹,令人乍眼觀望間,雖覺他衣著騷然,但卻因面容太過精緻如華,一時倒讓人驚豔不已。

長玥心下,卻是驟然沉了半許,但面上卻無太多表露,反倒是面不改色的緩步往前,直至在那人面前停下,長玥才恭敬順然的喚了聲,“宮主。”

她語氣極為緩慢,卻又極致恭敬,神情與語氣,也是恰好得當,讓人挑不出刺來。

奈何這妖異之人,狹長柔膩的目光就這麼在她面上肆意流轉,連楚灼朝他有禮招呼他也表現得猶如未覺,直至長玥被他盯得頭皮略微發麻時,他則是勾脣而笑,懶散柔膩的問出聲來,“扶玉美人兒與楚大將軍在林中偷情,這滋味,可好?”

偷情?

長玥神色幾不可察的變了變,縱是早已知曉這妖異之人嘴裡嫌少能吐出適當之言,然而此番聽得這二字,便是她心裡有所準備,但還是措手不及的驚了一下。

若是以前的自己,聞得這話,定會震怒,甚至還要差御林軍剿滅此人,但現在,她卻也僅是稍稍心有波瀾,但卻並無太大反應。

反倒是立在一旁的楚灼,倒是略有不滿,開始出聲朝妖異之人解釋道:“本功公子許是誤會了,在下與扶玉姑娘入得林中,僅為練劍。公子若是不信,自可入林中查探,那林中,還存留練劍的痕跡。”

妖異之人輕笑一聲,似是這才注意到楚灼,扭頭懶散的朝楚灼望去,慢悠悠的道:“楚將軍何須這般認真,本宮不過玩笑一句罷了。再者,若楚將軍當真與本宮的扶玉美人兒有情,本宮倒也有成人之美的心,將扶玉美人兒,贈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