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3章任務達成,夢還鄉

第63章任務達成,夢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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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任務達成,夢還鄉

人群極為自然的讓開了道,大腹便便的鳳流音在丫頭的攙扶下匆忙趕來,卻看到了……夫君慘死街頭的可怕情景。她甚至連一滴眼淚都還沒來得急落下,就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微兒,派人送嫂嫂回去,好生安頓!我隨……”話未講完,隨即也不省人事!

日已西斜,喧鬧的長街也冷了下來。炊煙四起,偶爾還會傳出幾句瑣碎的吵鬧聲。人們總是這樣,頃刻間就能忘記那些殘忍的,可怕的,卻毫不相干的“閒事”。

而此時的渟鶴樓,正寂靜一片。四周只有偶爾吹過湖面的風聲,和被風吹過的水波輕微的響聲,靜的可怕。凌煙閣內,靈煙徑自沉睡著,卻並不安穩,偶爾可以還聽到她幾聲驚叫。

她雙手一直在用力,用力向前伸著,好像竭力想要抓到什麼,卻總不能如願。她緊緊皺起柳眉,將牙關緊咬。守在一旁的微兒知道,知道她極力想要抓住的是什麼。可是,人生在世唯有生死由不得人!

她多想回到昨日,哪怕再看一眼也好,那個清雋儒雅、玉樹臨風的男子!短短一日光景,自己擁有的,所能銘記的竟只是那日他略顯蒼白的笑顏?雖然,僅有幾面之緣,但是這個男子在她心中,早已是枝繁葉茂的大樹!她從未妄求過,哪怕只是遠遠的一個笑容都好!可是她還沒來及再多收藏些他的神情,還沒來得及再聽他多叫哪怕一聲“微兒”!

他就像初次見面那樣匆匆的,帶著讓人猝不及防的綺麗,以最決絕的姿態,殘忍的,霸道的,蠻橫的……永久的,住進了她的心裡!

**蒼白的人兒掙扎的更厲害了,似乎是握到了什麼至寶,竟然露出了微兒以前從未見過的美麗笑顏!其實,她握住的不過是自己的手罷了。但是這也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啊!畢竟縱然在夢中,想必他也不會來與自己相見!

可是,好夢從來容易醒,眨眼之間,靈煙就已大叫著從夢中醒來!她全身是汗,滿頭秀髮都已溼透,雙眼中的驚恐漸漸退去,此刻正恍惚的看著床前那同樣淚漣漣的微兒,她的手中還緊握著微兒的手!

一覺睡去,竟恍如隔世!在夢裡,她至少還能看到二哥的笑臉,還能握緊他溫暖的手,還能耍賴般的黏在二哥的背上,還能在病中央求二哥喂她喝藥!可是醒來卻發現,眼前非但沒有二哥的臉,就連夢中那雙給她無限溫暖和安穩的溫暖的手,也只是來自另一人的溫度!她再也不能對著二哥耍賴,再也不能看到二哥帶著寵溺的笑容溫柔的喂她服藥。

她的二哥,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心,碎成了灰!萬籟俱靜的夜裡,一燈如豆,照著面前各懷心事的兩人。兩個人都沒說話,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眼淚仍點點滴滴,灑落心頭,膝上!

只是突然間,靈煙卻急躁起來,她不停的四下裡翻翻招招,神情也是難得的煩躁:“我的衣物呢,今日所穿的衣物呢?”

“換下來後,已經拿去洗了。”迷惑的看著她大驚失色的樣子,卻恍惚間記起件事,從腰間取出一物,將手掌伸至靈煙面前,開啟。裡面赫然是靈煙今日早間從洛紹揚發冠之內取下之物,那方錦帛!

抓過她手中之物,攤開之時,還不忘問:“你藏下這東西時,身邊還有何人?”

“當時,沉星姐姐正忙著安頓掩月姐姐,周遭只有奴婢一人,奴婢誰都沒告訴!”

“這想必是二哥留給我的線索,事關重大,即便是死,也不能透漏半個字。”

字條展開,卻不是二哥的筆跡。錦帛之上只有一行小字:“任務達成,夢還鄉”,看著倒像是匆忙寫就的,也認不出是何人筆跡。只是,這是何意?

任務達成?還鄉?莫非是東凌細作?二哥莫非是發現了那細作的行蹤,才被殺害?可是,二哥不是衝動之人,絕不會輕易截下此物,打草驚蛇。他會在發冠之內藏下此物,想必是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有此劫,既如此,二哥遇害一定與這字條的主人有關!只是:“是我害了掩月,是我讓她暗中保護二哥,不然,她也不會枉死!我已經害死了斷鴻,離疆,害得三哥至今音訊全無,若不是我自作聰明,他們也不會枉死他鄉!現在,我連二哥也沒能保住,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才是那該死之人!”

數月之內,她失去了太多。現在一直支撐著她的洛紹揚也去了,這世上再找不到讓她肆無忌憚,隨意躲避的地方!她失去了心中最堅實的依靠!

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和那意冷心灰的神情,微兒不忍,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可是至少,她想讓公主知道,這個世上仍然有人在她身邊,信賴她,支援她!

她知道微兒擔心她,擔心她熬不過連番打擊,可是她不會,至少眼下不會。她還沒有找出殺害二哥的凶手,還沒有找到三哥。她現在必須打起精神,破解二哥留下的線索,將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罪魁禍首連根拔出,為母后,為二哥和三哥,為掩月,離疆、斷鴻,報仇雪恨!

清晨,長街之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小販只顧忙著各自的營生,眾人似乎已經記不起昨日此時的景象,觸目所見皆是一派安詳,冷漠!拐過一個路口,遠遠的就看見,睿達樓門廊處已經掛上了白綢,門前清冷淒涼,絲毫看不出往日繁盛。及到跟前,門前小廝素衣素服,滿面謹肅的跑過來招呼。

府裡,已經搭起了靈堂,和尚道士也一應俱全!只是,她嫂嫂大著個肚子,是如何在一天之內,安排好這些的?

“夫人呢?”

“回公主話,夫人在靈堂守著呢!”

靈堂內,巨大的金絲楠棺木,擺在大廳正中,大腹便便的鳳流音一身重孝,神色憔悴,一臉悲愴!走過去,親手上了一炷香,按下眼中熱淚,回過頭來跪在鳳流音身邊。

“五兒知道嫂嫂傷心,可是嫂嫂現在是有身子的人,為了二哥的在天之靈和嫂嫂腹中的胎兒,嫂嫂一定要珍重自身!若是信得過五兒,不如嫂嫂先去歇息片刻,這裡一應事宜,小妹一定會料理妥當的。”

“夫君一向最信五兒,夫君信的我當然也信。請五兒送我回房可好!”

靈煙明顯覺得嫂嫂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她雖然神情憔悴,卻一臉平靜。臉上雖有未乾的淚痕,可是說話時的聲調卻太過鎮定!靈煙知道,嫂嫂一定是知道什麼,或者想告訴她什麼。於是,順勢走上前去,扶住她纖細的手臂。

才一回到房中,靈煙不過轉頭關上了門,回過頭,卻看見鳳流音正直直跪在面前。她鄭重的朝她一拜,直視她的雙眼中第一次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夫君的死,絕不會是大王所說的什麼意外!我知道五兒聰慧機敏,連父親都甚為敬佩,夫君在世之時也多為仰仗。如今,請五兒念在與夫君往日情誼深厚的份上,還有你未出世的侄兒面上,一定要為夫君找出真凶,討回公道!”

“嫂嫂快快請起。二哥之於五兒,是這世間最為珍貴的人!如若不是二哥,靈煙絕計也活不到今日。我與二哥的情誼嫂嫂又豈會不知,為了二哥五兒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嫂嫂若是這樣不是要折煞五兒了嘛!”慌忙著攙起鳳流音有些笨重的身子,更加放柔了聲調:“嫂嫂只管放寬心,天大的事都有五兒擔著。只是有一條,嫂嫂必須養好身體,為二哥誕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鳳流音雙手輕撫著隆起的肚腹,臉上卻沒有以往見慣的溫柔:“我會的,這是夫君僅有的血脈,即便拼出命去,我也一定要保住他!”

這不是靈煙所熟悉的鳳流音,那個溫柔的甚至有些柔弱的左相之女。眼前的這個女子堅強、果斷、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決絕的意味。為了枉死的夫君,為了未降生孩子,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場面體統,行事作風,處處帶著當家主母的風範。

靈煙知道她可以放心了,起碼她不會尋死覓活,寂若死灰!

“五兒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一事要問。依嫂嫂所見,二哥這些日子可有異常?”

“大概是十幾日之前,有一日晚歸,神情還有些恍惚。自那日之後,好像便再無一日得以安枕,日日都被噩夢纏繞。我問過他多次,他總推說是朝中政務繁雜所致,可是,以夫君心智到底是何種政務竟會讓他憂心至此?我本打算,這幾日就過去找你……我知道,有些事他總不能對我說,可是對你,想必他會放開心懷!卻沒想到……是我的錯!”

如此看來,二哥當真是發現了什麼,應該還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十幾日了,從二哥發現這件事至今,已經十幾日了。可是掩月日常來回報,卻從提起過任何異常情況,二哥身邊也沒有出現陌生人的痕跡。那麼,二哥是在哪發現的此事?到底對方是什麼人竟能讓身份貴重的二哥也有所忌憚?

略勸了嫂嫂幾句,靈煙就藉故託詞而去。剛到門邊卻突然對著門房問道:“常跟二爺的小廝怎麼不見,去喚他來,本宮有幾句話要問。”

那小廝喚作棋風,從小是跟著二哥一起長起來的,跟了二哥多年,伶俐可信!眼下,能指望的怕是也只有他了。

“奴才見過公主。奴才斗膽請公主節哀,公主不知道,主子這一向忙的很,卻總還惦記著沒能親自去為公主診脈。若是主子在天有靈,肯定更不願見公主如此憔悴!”

面上一緩,不愧是二哥**出來的,果然伶俐。靈煙招了招手,棋風四下裡偷偷一望,悄悄跟著她,便上了停在門外的馬車。微兒心知她必然有事要問,便在車旁把風。

馬車上,靈煙看了一眼略顯侷促的棋風,明知故問:“常日裡,都是你陪著二哥的!”

這本不是什麼問題,卻被靈煙飄忽的語氣說出了一絲怪異。棋風重重點頭:“是,自打進府,一向都是我隨行伺候主子。”

“方才本宮聽你說,二哥最近忙的很,那你倒說說,二哥最近都忙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