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九十三章 虛情假意

第二百九十三章 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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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虛情假意

不過呂媽媽的話也不容易駁回,因是人之常情。

“這樣也好,玦兒不在,讓她過去也算替著儘儘孝心。”老太太這話一出口,呂媽媽大大地鬆了口氣,要得就是這個,這下可總算捏住機會了。

“不過那丫頭身子也剛剛才好,”不料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話峰一轉又道:“太太的病自是要緊,也別熬出那頭的不好來。不然外人聽見了,必說我們宋家沒個氣度,不過是送個男丁出戰罷了,家裡就七病八歪的!老爺於朝上,也不好見同仁!”

這帽子扣得不小,呂媽媽愣了半日,看老太太面色嚴峻,只得陪笑連連稱是,應了下去。

是晚,祈男便將鋪蓋搬到了太太屋裡。

玉梭不放心要跟著來,叫呂媽媽一句話堵了回去:“你們奶奶過去是要伺候夫人的,你去算個什麼?”

祈男亦回身擋住玉梭:“你留下看屋子,我不在,更要小心,天寒地凍的地上又好幾個火盆,一時不小心走了水是大事。還有些東東西西的,我不在,你看著還放心些。”

玉梭緊緊咬住下嘴脣,在呂媽媽得意洋洋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應了。

進到太太屋裡時,小丫頭不知要將鋪蓋放在哪裡,祈男見太太只在裡間炕上躺著不出聲,只得吩咐:“先放去外間的春凳上吧。”

呂媽媽冷笑著進來:“放外間怎麼處?太太只在裡頭,隨時要茶要水要吐痰的,奶奶外頭怎麼來得及?”

祈男看了她一眼,自己接過被褥來,三四個小丫頭抬著的,祈男差點沒拿得穩,好在她有些前世不服輸要強的本事,硬咬牙穩穩當當地捧在手裡,並不看呂媽媽,轉身自己去了裡間,撲通一聲,將鋪蓋放去了太太外床。

北地苦寒,一般朱門望族家中皆有暖閣,暖閣外另設有小炕,也就是江南的外床,方便貼身丫鬟,晚間伺候主子們起夜。

祈男的鋪蓋,就是放到了太太睡下的暖閣外的,小炕上。

“喲我的大奶奶,”呂媽媽一步不放鬆,緊緊跟隨著進來了,看見此情便叫出聲來:“太太一向愛靜又容易醒,一絲兒聲音都吵動得她,如今病中更需靜養,才太醫來還說呢,白日夜間,最好是一星半點聲音沒有才好。外頭罷了,放下帷幔來總能擋得些許,大奶奶睡在裡頭,”說著她便指了指小炕外的沉香色遍地金掛帳:“翻身起來總有些動靜的,吵到太太可怎麼處?”

外頭不行,裡頭也不行,祈男心裡明鏡似的,這是有意刁難,要讓自己跟個丫頭似的,睡去地上的意思了。

做夢!

祈男毫不理會呂媽媽的話,自管自揭開了暖閣裡的羅帳,細細觀察太太臉色,見其雙眸雖已闔緊,睫毛卻微微有些扇動,遂知道是在裝睡了。

呂媽媽見祈男如此,不由得急了,左右是在太太屋裡,一時間她便有些忘形,上來便拉祈男的衣服,口中狠狠地道:“奶奶這是幹什麼?才我的話奶奶竟不明白?”

祈男但被其指尖沾著,即刻便轉過頭來,冷眼看著呂媽媽,清冽眼神中透出凜然傲氣,脣邊更噙著刀鋒般的冷然:

“媽媽的話我很明白,只不明白,媽媽這是幹什麼?”祈男的目光從對方臉上,直掃到指尖:“大家規矩我雖不如媽媽知道得多,可有一樣,下人敢用手拉扯主子,就算在我孃家江南老家裡,也沒人敢如此行事!”

呂媽媽仗著在太太身邊多年的老臉,心想大爺不在我看誰還給你撐腰,老婆子我就是這麼任性你敢怎麼樣?

“奶奶不下來,可別怪老奴我不懂規矩!”

呂媽媽話音未落,祈男眉頭一肅,眼中陡然迸射出凜冽煞氣來,騰身從小炕上下來,說時遲那時快,反手對著呂媽媽臉上就是一掌!

祈男人雖瘦削,手上的勁可真不小,這一巴掌下去,呂媽媽臉上頓時腫起一座五指山來,被打了個七魂走了六魄,呂媽媽頓時捂了臉,傻了眼。

太太在暖閣裡聽見,也嚇了一大跳,她實在沒想到,祈男竟有這個膽子,當了自己的面,賞自己的奴才一個耳光!

當自己是死了不成!太太急怒攻心,立刻就要從**起來,身子已坐起了一半方才想到,哦原來自己是在裝病,若起得這樣迅速,豈不被祈男看穿?那今後幾天也就不能隨意拿捏那丫頭出氣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太太強將氣咽回肚裡,復又倒了下去,只是腹部漲得像鼓,仰面朝天,動彈不得。

祈男眼睛盯住呂媽媽,耳朵卻是高高支起注意聽著暖閣裡的動靜的。太太若是起來,她也不多廢話,直接拆除了對方的謊言,將這事捅給老太太做主去。

沒想到這太太還有些忍耐力,佩服佩服!一陣瑣碎的細響之後,暖閣裡又沒了動靜。

祈男這才將注意力全部投射到呂媽媽身上,後者已經是滿臉通紅,睚眥欲裂地瞪住了祈男。

“這回是教你懂懂規矩,太太病倒了不代表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一向太太**你們極嚴,從來當了她的面,我沒見哪個下人如此無禮過!如今山中無老虎,你就只當自己大了是不是?太太雖看不見,我是這家裡人,卻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祈男密密長睫猛然掀起,直直迎上呂媽媽的目光,雙眸中霎時有冷意瀰漫,聲音寒冽刺骨,面上神情亦是冷得如那雪嶺冰霜。

若輪起講大道理來,你呂媽媽可不是我的對手!名師出高徒,我孃家太太向來會說大話扣高帽子,我多少年見下來了,精髓學不到,皮毛到底也捋得到幾手!

太太在帳子裡咳嗽一聲,呂媽媽如夢初醒,忙撲上床去:“太太,太太!”聲音裡不無懇求。

太太不知說了些什麼,呂媽媽連連點頭,回身再看祈男,眼裡凶光直冒:“太太吩咐,她睡得腰痠,請大奶奶替太太捶一捶。”

祈男心裡冷笑,知道奴才說不過自己,太太便使出這樣的招數意在羞辱打擊自己。

可惜的是,自己前世女漢子出身,攀巖拳擊皆不在話下,還能怕替人捶腿?太太這樣的雕蟲小技,實在讓人笑掉大牙!

呂媽媽目瞪口呆地望著祈男,後者身手伶俐地爬進暖閣裡,毫無窘態地從被窩中扶起太太來。雖則太太裝睡還死向下賴著身體,可祈男剛才打在呂媽媽臉上那一掌足以證明,她的力氣不小,所以太太硬生生被架起來靠在繡枕上,想竭力刁難些祈男也沒那個本事做到了。

祈男氣定神閒捏起美人拳來,一下一下,忽輕忽重地打在太太側腰上,太太臉上便時不時有疼痛的表情出現。

“好奶奶,您手勁可真不小!”呂媽媽看出來,心疼太太,又心疼自己的臉,由不得叫出聲來。

祈男瞪她:“媽媽知道什麼?既然要錘,不使勁怎麼行?莫非讓太太說我做個花架子糊人,消極怠工麼?”

呂媽媽再次說不出話來,太太偏過頭去緊皺起眉頭來,自打苦吃,沒有話說。

好容易捱到十下,太太再也耐不下去:“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祈男心裡發笑:“太太聲音比剛才洪亮許多,想必媳婦力氣沒有白費,太太可是覺得好多了?”

太太微微點頭,並不回頭。

祈男這才笑眯眯地下去了,亦不放過呂媽媽,眼風瞥過處,既是示威,亦是警示。

留在這裡,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羞辱欺負我!

荷風站在外頭窗下,從一個小洞處收回目光來,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她本有些緊張的面上,情不自禁露出難得的微笑來。

秀媽媽從荷風處得知了此事,嘴角微微揚起:“我就知道,大奶奶不會吃虧,老太太白操了一場心罷了。”

荷風看看四周,見無人方道:“那件事,老太太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大奶奶?”

秀媽媽搖頭:“這可難說。老太太一向看重大爺,如今大奶奶進門,因了太后屏風的事,便也當大奶奶是福星了。心裡是極想庇護這一雙人兒的,如今大爺又去了外頭,老人家哪裡捨得叫外頭的大風大浪打著她?”

荷風有些擔心:“雖如此說,這事不小,大奶奶也許從別處知道?那反壞事。”

秀媽媽更是搖頭:“從哪裡知道?就連宮裡也不過有限的幾個人曉得罷了,大奶奶怎麼會知道?”

荷風不說話了,過後想了想又道:“老太太不生氣了?”

秀媽媽看著她:“你說上回大奶奶暈在宮裡的事?”

荷風又不說話了,只看著對方。

秀媽媽嘆了口氣:“老人家心思重些也是常事,那個什麼太醫從杭州一直跟大奶奶,如今毫無緣故就跟到京裡,又是太后眼前紅人,老太太是連句話也不方便多說的,自然要多存個心眼。你也知道,如今老爺在朝中勢力不穩,是敵是友,自然要細細分辨才好。”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