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公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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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公主心
初語言語溫和,品貌依舊,恰如當日東躍國別離之時。
江瑟瑟瞧著他周身上下的裝扮,揚聲道:“你真的逃婚了?”
初語點頭,仍笑著:“逃到熾離城,再沒了盤纏,偏看見這冶金司裡的首飾太美,想要為你挑選一件。可小二,不願與我交換。”
江瑟瑟低頭,看清他拿在手中的一隻血色玉佩。大約,比金首飾更值錢。可現而今這世道,早過了以物易物的時代,小二不同意也情有可原。
江瑟瑟一笑,伸手拿了他玉佩,對著日光細看,讚歎道:“好玉。”
初語溫和的笑著,認真道:“原來瑟瑟喜歡玉佩,早知道如此,我便將玉佩贈與你就好,何須再看那黃金首飾。”
江瑟瑟秀眉一挑,將血玉丟還他,徑直往花廳走去。
“咱們婚約早就取消了,你莫說你不知道。”
……
那一頭,晏瓔還被關押在死牢,這一頭,初語竟住進了冶金司。別的不說,只因初語身無分文,又是個痴情之人。江瑟瑟心有不忍,竟留下了他。
這一來,小七可是坐不住了。
日日奔波在質子府、皇宮外、冶金司,只為了帶來晏瓔的訊息,並且努力攛掇江瑟瑟前往皇宮,營救晏瓔。
聽聞,皇帝已下旨,三日後斬首晏瓔。
聽聞,宛貞公主痛哭流涕,揚言說,晏瓔一死,她當即在十六缸風荷前上吊自盡。
聽聞,諸葛魏很開心,又開始滿熾離城的尋找江瑟瑟。
聽聞,江家人正畫了江瑟瑟的圖影,四處張榜,懸賞尋找江瑟瑟。
江瑟瑟,當初一個被人虐待至死的庶女,只因今日有了世人難得的異能,便成為了眾人的香餑餑。
江瑟瑟坐在廳堂中,冷笑。
初語進門,看清她的冷笑,溫和道:“瑟瑟,你若覺得眼前一切礙眼,何不與我離開鰲國,隨便走到哪裡,都能過安生日子。”
江瑟瑟抬頭,冷清道:“遲睿淵為晏瓔,向諸葛無憂求情,被諸葛無憂一起打入死牢了?”
初語一怔,搖搖頭,表示不知。
小七站在門外,慌忙道:“小姐……是真的。這一回,別說是王爺,就是睿太子,也要被殺了。”
遲睿淵跟江瑟瑟還有幾分交情。朋友之間的交情。連他都為了晏瓔,進了死牢等待斬首,江瑟瑟卻坐在這裡,不肯施以援手,看上去似乎不合邏輯。
江瑟瑟挑眉,瞪著小七,冷清道:“天色已晚,七侍衛還不歇息嗎?”
小七一愣,傻傻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
月上中天,四野寂靜。東離鎮,自血魃和巫族人離開後,一切如常,且愈加欣欣向榮。
江瑟瑟坐在綾花窗邊,瞅著外頭的月色,臉上的神情,很是冷淡。
她的左耳很燙,伸手摸了摸,不由得愈發煩躁。
聽聞,左耳燙,是有人在唸叨你。且這人,還是男人。這世間,唸叨江瑟瑟的男人,除了晏瓔,大抵便是諸葛魏了。
當然,江宇文也極有可能。因為江瑟瑟穿走了雪蕊戰袍。這個事情,大約也只有江宇文一人知曉。
江瑟瑟瞪著銀月,不悅蹙眉。蹙眉之後,一伸手掀了花窗,跳了出去。跳出去,小院寂靜,下人們都在沉睡。
江瑟瑟一步邁出,離了東離鎮。
自籌建冶金廠以來,江瑟瑟還未踏足熾離城,因委實忙不過來。今次再來,一切都是老樣子。江瑟瑟眨眨眼,順著寬闊的街道,直入皇宮。
這時代,沒有紅外線監控,江瑟瑟穿行皇宮,就如穿行自家後花園一樣。待得她站在永貞宮門口,時間才過了十分鐘。
江瑟瑟眨眨眼,進了永貞宮,站在了十六缸風荷之前。
一一風荷舉,尤其是在這秋日的夜晚,愈發俏媚。溫涼的風中,俱是荷花的香氣。江瑟瑟瞅著那些搖曳的荷花,蹙眉。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夜色中,靜寂的庭院,忽傳來女子柔嫩的嗓音。那聲音,嬌俏中透著得意,好似說話人心情十分舒坦。
江瑟瑟回頭,看見宛貞公主搖晃的步搖。
別說,她這人日日戴著一隻荷花步搖,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皇帝諸葛無憂在她的永貞宮種了十六缸荷花,且譽她為荷花仙子。
江瑟瑟眨眨眼,沒出聲。
想當日,二人亦是在這庭院中互望。一人淚眼婆娑,一人懵懵懂懂,倒比今時今日的清醒對視,來的妥當舒適。
月色下,江瑟瑟容顏嬌嫩,因是年紀小,並無許多嫵媚風姿。可,就是這清婉的模樣,反倒愈發惹人憐愛。
宛貞公主臉色一冷,低低道:“父皇已下了旨意,要殺瓔哥哥,你現在才來,是不是太晚了點?”
至今日,她喚“父皇”,倒比當日喚“皇爺爺”更順口。就好像,她喚這“父皇”二字,已喚了多年。
江瑟瑟眨眨眼,忽然道:“當日,麗妃之事,大約也是你將計就計罷?”
宛貞公主微微一笑,冷清道:“我原本就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公主,為何要屈居別人之後。母親如今養在鍾秀山別院中,不是很快活嗎?”
江瑟瑟秀眉一挑,遲疑道:“太孫殿下……”
“哥哥他怎會不知?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你道他為何要娶你,不過是藉機索要他該得的利益而已。”
宛貞公主說的輕鬆,可江瑟瑟沒能聽明白。
宛貞公主倚著門框,撥著手中的絹帕,吃吃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長得像丹萊國雲珠公主,哥哥第一眼見你,便想要娶你。只可惜,父皇豈會允許他迎娶與雲珠公主容貌相似的女子?這不是坐實了他們爺孫不和的證據嗎?”
江瑟瑟眨眨眼,還是不太明白。
宛貞公主搖頭不屑,冷清道:“你如今跑來永貞宮,可是想要看我的虛實。你可別看了……不出三日,瓔哥哥定要答應娶我。你……雖有異能,也長得美貌,卻不能橫插進來。”
這一番話,大有撕破臉的意思。
江瑟瑟不知道宛貞公主為何會跟她講這些,可,有一點卻能肯定。那就是宛貞公主喜歡晏瓔,恐怕並非從白梅落瓔開始。
果然,宛貞公主瞧著月色下的江瑟瑟,溫溫笑道:“十年前,瓔哥哥在論寶大會上,一劍舞動九州,我……便愛慕他已極。可惜……再見時,他身畔卻有一個你。你與他雙宿雙飛,進出一體,狀若夫妻,怎不教人厭憎。”
她微微一頓,伸出一根春蔥般的手指,指著江瑟瑟,恨恨道:“你說……一個江家庶女,憑什麼與我爭搶他?”
江瑟瑟瞪著她,氣憤已
極。
宛貞公主冷笑道:“死牢裡,安排了足夠的御林軍。哥哥早便預備著捉你,你若去救瓔哥哥,正好稱了他的心意。”
月色下,二人相對,一人面色得意,一人面色驚訝。
這些話,若非宛貞公主親口說來,大約江瑟瑟也是不信的。只是……怎麼多日不見,當初的小夥伴,便成了這幅模樣?
江瑟瑟不知,卻不願再耽擱。
“我與九王爺,不過是朋友。至於你說的那一種情愛……真是對不住了,還真沒有。”
江瑟瑟順手扯下一杆荷花,不屑道:“你要嫁,你便嫁,沒人阻攔你。至於你哥……我沒興趣。縱然我長得像雲珠公主,可我畢竟不是雲珠公主,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身。”
此話,龍二爺便對諸葛魏說過。沒想到。諸葛魏死心不改,真將她當了替身。
江瑟瑟胡亂將手中的荷花撕了個七零八碎,拿著一根荷花杆,指著宛貞公主,冷聲道:“你……最好別再惹我。”
一語畢,夜空中便只剩下一堆荷花瓣的碎片,還有那孤零零的荷花杆。
宛貞公主擰著絹帕,冷笑道:“江瑟瑟,你別得意。瓔哥哥,他一定是我的。”
……
死牢,燈火通明。
值守的御林軍,不下一千人。一千人,守著不算大的宅院,已是水洩不通。
江瑟瑟站在院門口,瞅著這處設在皇宮內的死牢,眨了眨眼。原本,她是打算直接來救晏瓔的。誰知道鬼使神差,竟會先去瞧瞧宛貞公主。
這一瞧,心裡頭的煩躁,便更多了。
江瑟瑟瞪著敞開的院門,一步邁出,未曾驚動任何人。宛貞公主只知她身負馭霧的本事,大概還不知道她縮地成寸的異能。
這一群傻X,想要捉她,門都沒有。
進了宅院,四面廂房不下三十間,一間間皆是四四方方。房頂低矮,有一半牆壁鑲嵌在地底。這麼一瞧,登時讓人有些壓抑。
廊下燈火通明,三十來間小房子,只一間亮著燈火。
燈火下,站著七八個金甲侍衛,人人手持長劍,威嚴站立。大概,正是守著晏瓔,防止他逃跑。
江瑟瑟眨眨眼,一步邁去,一人一棍子,敲暈了。
牢房,鐵柵欄比手臂還粗,鐵鏈子比柵欄還粗,江瑟瑟蹙眉掃了幾眼,隔著鐵柵欄往裡瞧。
往裡瞧,一床破敗棉絮,一堆發黴的枯草,角落裡坐著二個衣裳華貴的男人。一是晏瓔,一是遲睿淵。
江瑟瑟眨眨眼,再看一眼粗鐵鏈子,沒吭聲。
她不出聲,房中人卻似心有靈犀,抬起了頭。
晏瓔背靠在牢房中,望著柵欄外江瑟瑟白皙的臉,勾脣一笑,溫和道:“你來了。”一句話,好似他早知道江瑟瑟會來營救,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江瑟瑟撇撇嘴,冷淡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你沒死,那我走了。”
晏瓔仍是微笑。
遲睿淵倏地站起身,急切道:“小騙子……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
江瑟瑟蹙眉:“我幾時負了你的恩義?”
“當初,你偷了本太子的錢,過得瀟灑愜意,本太子卻在東文廟挨餓受凍,你這沒良心,難道忘了?現下,你放任朋友關在死牢不聞不問,難道不是忘恩負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