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皇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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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皇太孫
“嘶……”駿馬長嘶,顯然並未料到斜刺裡還能跳出一個人來。大約,馬大哥行走在皇城內外,也是眼高於頂,從不細看路線的。
江瑟瑟一個翻身,退開丈外,與馬大哥擦肩而過。冷汗,驚了她一背,她不耐煩的轉頭,呵斥道:“沒長眼睛嗎?”
定睛一看,馬上人眉目如畫,不過二十上下年紀,生得比晏瓔也難看不了多少。他一身衣衫雪白,只在腰上勒著赭黃腰帶。
江瑟瑟眨眨眼,恨恨的神色,生生變作迷茫。能在鰲國系赭黃腰帶的年輕人,都有誰?
男子勒住馬韁,似乎本也要發火的,不知為何卻收住了。他目光閃爍,瞧著江瑟瑟勾脣道:“姑娘,你沒事罷?”
江瑟瑟搖頭。
男子一笑,控馬圍著她走了一圈,勾脣道:“你既然沒事,本……本公子可進去了。”
江瑟瑟疑惑頓住,男子笑看她呆傻的神態,轉頭瞧一眼等在一旁的鰲國馬車,笑得愈發開懷。他也不多言,一夾馬腹,風馳電掣般去了。
江瑟瑟匆匆轉頭,正見這人並未下馬,就那麼縱馬飛奔,一眨眼沒入了城門中。方才還拔劍呵斥人的副統領,筆直的站定在門口,好像面前跑過的只是一陣風。
……
晏瓔再出門,已是晚霞十分。
江瑟瑟站在馬車前,傻乎乎的盯著他,不知為何,卻讓他心口一痛。澹臺鶴依舊走在他身側,不同的是,這一回二人身後還跟著一列金甲侍衛。
江瑟瑟忙迎上去,晏瓔目光平和,冷清道:“吃過東西了嗎?”
江瑟瑟老實點頭,馬車中吃的挺多,她再傻也不會餓著自己。二人無聲,澹臺鶴輕聲咳嗽一聲,儒雅道:“九王爺既已見過皇上,老夫便不多叮囑。往後,您便安心住在宮裡,若有什麼需要,只在早朝後到議政殿尋老夫即可。”
晏瓔微微頷首,平和道:“有勞先生。”
“九王爺不必多禮,既是老夫接迎的王爺,老夫自當略加照拂。”他擺擺手,衝身後的金甲侍衛道:“九王爺的行禮就在車中,你等搬動時,切勿摔壞。”
“是。”
眾人應下,澹臺鶴拱手離去,晏瓔瞧著侍衛搬執行禮,轉頭衝江瑟瑟道:“走罷。”
江瑟瑟眨眨眼,遲疑道:“我能進去了?”
晏瓔勾脣,溫聲道:“本王已奏秉鰲國皇帝陛下,此次來到熾離城,只帶了一個丫鬟。若他連這個丫鬟也不肯給本王,豈非太過小氣。”
鰲國皇帝自然是大氣的,晏瓔身為質子,只能居在宮中。況,他又是容貌俊美的成年男子,身邊若沒有個丫鬟,後|宮裡住著的鶯鶯燕燕,皇帝能放心嗎?
二人相視一笑,進了皇城,金甲侍衛抬著行禮跟上,早有引路的太監等候在宮門內。
一條泰安大道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恢巨集異常的殿宇漸漸展現在二人眼前。空闊的廣場上,四四方方的天,籠罩著宮城四野,江瑟瑟第一次感覺到了莫大的壓抑。
引路太監猶在不緊不慢的走著,江瑟瑟抬頭看他一眼,收起了輕視的心思,默默地跟在了晏瓔身側。
又行了小半個時辰,地勢越走越偏,御花園繁茂的參天大樹漸漸多起來。看得出來,此地距離皇帝的議政殿、靜心殿是愈發遠了。
侍衛們的姿態漸漸散漫,引路太監彎著的腰桿越挺越直,到最後,竟變作了負手行走,眼高於頂。
眾人又走了一炷香功夫,一方狹窄的庭院,隱藏在參天樹林之中。樹下落葉堆積,房頂上亦是堆滿了不知從哪兒刮來的雜葉。
江瑟瑟望著遮天蔽日的雲杉樹,再瞧瞧院門上的牌匾,低聲道:“怡心亭?”
太監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揚聲道:“從前,先太后娘娘常在此聽戲納涼,便取了名字做怡心亭。後來,這樹是越長越大,戲園子沒法開了,才改了幾間屋舍。你們……就湊合湊合住罷。”
地勢偏僻,又不是正經房子,不住人也是常理。現而今,晏瓔一介質子,住這裡倒正好合了他的身份。
江瑟瑟眨眨眼,晏瓔轉頭,冷淡道:“多謝公公提點。”一伸手,自懷中摸出一沓銀票,愈加寡淡道:“有勞公公帶路,還請公公與大家一起去喝喝茶歇一歇。”
太監原本目中無人的姿態,登時一變,含著七分笑意道:“九王爺怎這般見外?若是有吩咐,只管說。咱家的師父便是大總管喬福祿,這宮裡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過是他老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他笑眯眯接了銀票,湊到眼皮子底下細看,待得看清銀票上的數目,七分笑意立時變作了十分,打著哈哈道:“咱家一會兒就派人送東西過來,殿下若沒別的吩咐,咱家這就去辦嘍。”
晏瓔頷首,抬腳邁步,太監領著金甲侍衛匆匆去了。
江瑟瑟眨眨眼,瞧一眼遠去的太監,再看一眼進門的晏瓔,飛快的追進了院門。
院內,一口水井安然坐落在圍牆之下,一棵虯枝盤繞的大樹,枝繁葉茂,已遮了大半個院子。滿地落葉與茅草交雜,無落腳之地。
東南面兒三間正房,兩側二間廂房、一間小廚房、一間浣洗室,俱已斑駁殘破,那牆上洞開的大口,正漏進呼呼的風,那屋脊翹起的梁木,若下雨必定大漏。
於普通人家而言,這幾間房子也住不得的。於皇家王爺而言,自是寒磣已極。
晏瓔劍眉挑起,低聲道:“你可後悔了?”早說了不讓她跟來鰲國,她卻不聽。他早已知曉,這五年質子之期,不會那麼容易捱過。
江瑟瑟眨眨眼,盯著那虯枝盤結的大樹,笑嘻嘻道:“殿下,這是白梅。”
晏瓔蹙眉,一株白梅,竟比吃飯睡覺的地方還要重要?
“這白梅,開出的花兒,與我袍子上的白梅一模一樣。”
晏瓔目光微閃,湊近大樹,才發現,樹下落滿白梅花瓣,每一瓣皆是晶瑩剔透,每一朵皆是層層疊疊,十分奇特。
現而今,早過了白梅花開的季節,沒想到這院子裡,竟還有
殘餘的花期。晏瓔平靜的心,緩緩升了些溫度,勾脣道:“這怡心亭,不如改為白梅落罷?”
白梅落?
江瑟瑟搖搖頭,齜牙笑道:“不如,便叫白梅落瓔?”
晏瓔目光閃爍,搖頭道:“好。”
……
幾間爛房子,若要收拾,也不知要收拾幾日。萬幸大總管喬福祿的徒弟,是個拿錢會辦事的人,不過幾日,便遣了內務司的人,來修葺了白梅落瓔。
有錢就是大爺,內務司對於晏瓔拿錢買名字的做法,十分贊同。當即送來一隻空置牌匾,又請晏瓔拿狼毫蘸了金漆題了字,方穩穩當當的懸掛了上去。
白梅落瓔四個字掛上去,內監們一陣竊笑,紛紛懷疑晏瓔城鄉結合部的文化底蘊。晏瓔似無所覺,對於白梅落瓔四個字,格外愛惜。
到得一應起居準備妥當,已是七日之後。
七日,鰲國皇帝陛下諸葛無憂,似乎才想起宮裡頭還住著一個東躍國質子,派人來領去問話。
能問什麼?不過是些東躍國風土人情,並晏瓔住的是否習慣。江瑟瑟以為,隨隨便便敷衍幾句,便算搞定。
二人跟在太監身後,徐徐朝著養心殿去。這一回,帶路的人,還是那拿了銀票就變笑臉的太監。
此人名喚高德喜,在養心殿做著掌事太監,平常眼高於頂,王公大臣對他也不敢過多得罪。他師父乃內監大總管喬福祿,權力更是熏天。常日裡,喬福祿頗為倚重他,好差事統統交給他辦,令他賺了個盆滿缽滿。
江瑟瑟有心想要套幾句話,剛欲上前,卻被晏瓔拿眼神壓下。她還未開口,便聽前方林苑之後,有人尖著嗓子高喊道:“太孫殿下……您慢著些。那傲雪國太子又不會走遠,你就是再晚些進去,也能瞧個清楚。”
江瑟瑟眨眨眼,便見花木後,一人身著雪白春衫,腰上勒著明晃晃的金腰帶,大踏步走來。他身後,跟著小跑的內監並幾個金甲侍衛,人人臉上都帶著威嚴之色。
高德喜慌忙退至道路一旁,轉頭衝晏瓔與江瑟瑟道:“還不快拜見太孫殿下。”
晏瓔目光一閃,掃了那人一眼,退步躬身。江瑟瑟學著他的樣子,躬身在後。二人未開口,只聽見高德喜尖著嗓音喚:“參見太孫殿下。”
皇太孫諸葛魏似若未聞,從幾人身旁經過,匆匆去了。金甲侍衛跟上他的步伐,風一般追去,江瑟瑟抬起眼簾,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人。
皇太孫離去,高德喜瞧著遠方,遲疑道:“殿下快著些罷,傲雪國太子做了質子,正在陛下面前承歡呢。您若是去晚了,被他搶了風頭,豈不是要失了寵幸。”
又不是小丑,需要賣力表演換取賞錢。晏瓔雖為質子,卻是東躍國皇子,還須跟人搶風頭?況且,這幾日,江瑟瑟可沒覺出鰲國陛下,對晏瓔有什麼寵幸可言。
話雖如此,卻不能直說。晏瓔並不多言,跟著高德喜,加快了步伐。江瑟瑟一見,只得垂首跟上,儘量不使自己突兀顯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