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章 殺人

第41章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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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殺人



晏昭罵罵咧咧,晏瓔平淡著臉面,並未再多言。不過一會兒,晏昭疼的累了,竟又迷迷糊糊昏了過去。

江宇文望一眼晏昭猙獰的臉,再看一眼負手而立的晏瓔,一顆心漸漸平復下來。他一揮手,吩咐房中多餘的奴僕道:“小姐受了驚嚇,太子殿下也需要靜養。你們先行退下,不得吩咐,不可擅自進門。”

一眾奴僕乖順的退下,房中便只剩下晏昭、江瑟瑟、晏瓔、江宇文,以及幾個忙碌的家醫。江侍郎府中的家醫,從來只講究救人,不過問世事。故而,江宇文並不避諱。

晏昭昏睡,自然未注意到此處關節。

眾人離去,晏瓔目光閃動,抬起眼簾掃一眼昏死過去的晏昭,撩袍走到了江瑟瑟床前。

江瑟瑟握著匕首,顫抖道:“別過來……別過來……”

遠處,江宇文老眼閃爍,背過身,權當沒看見。在他心中,晏瓔和這個江瑟瑟之間,定有些私相情誼,非是外人可知。

晏瓔注意到江宇文的動靜,微不可察的挑了眉。

“別怕,本王在這裡。”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江瑟瑟膽怯的臉,卻終是將手頓在了半空。

江瑟瑟眨眨眼,衝他齜牙一笑,仍是嗓音膽怯道:“別過來……別過來……”

方才她只顧著一刀切,竟沒想到該如何處理後事。此刻晏瓔來到,她才想起來,切掉太子晏昭老二的事情,絕非兒戲。

不過,只要有晏瓔在,她便覺得一切糟糕的事情,都能完好的處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人都齜牙咧嘴的笑了,晏瓔自知她的懼怕都是假裝的,不由得心內安定下來。他目光微微一閃,拔高了聲音,道:“此等大事,你一個弱女子如何能當。自然是侍郎府的侍衛,見太子輕薄小姐,故而義憤傷人。”

他溫和勾脣,寬慰道:“江小姐好生養著,江侍郎自會還你清白。”

他一語出,江宇文猛地回頭,沉聲道:“九王爺說的極是,那侍衛傷人之後懼怕不已,已逃出侍郎府了。”

此前江家一直瞞著武將之事,今次倒不如好好借這死人做些文章。江宇文只將這侍衛的面目畫影圖形,告知朝廷,就說侍衛傷了太子,逃掉了。

屆時,皇帝晏無蕘只管派人滿天下的通緝此人,斷不會為江家帶來麻煩。江瑟瑟已嚇傻了,難道皇帝還要追究?

若是此般,宮裡頭的靈嬪,也不得不幫著江家遮掩。誰讓她與那武將有私情呢?

只是,太子晏昭的嘴巴,卻是不會聽從晏瓔吩咐的。

江宇文轉頭望著太子,果然,那軟榻上原本昏睡的人,竟昂起頭憤怒的叫囂起來。

“晏瓔,你這個小雜種!竟敢幫著江家謀害本太子……”

別說,晏昭雖是金都第一大流氓,可他這命卻不是一般的硬。若換了旁人,老二被人一刀切了,且還處在流血不止的關頭,哪裡還有力氣罵人打人,早便昏死過去百八十回了。

此時此刻,晏昭竟還能暴跳如雷。江宇文

不禁要懷疑,江瑟瑟這一刀,究竟切下了多少東西。

“你一個西螺江酒船上歌女的兒子,也敢自稱王爺,你也配!本太子東宮裡的一隻狗,也比你尊貴。別以為父皇封你一個王,你便有上天的本事。須知,其他皇子都有封號,為何獨獨你不曾有?”

晏昭暴躁不安,一下一下的喘息著,似乎氣急。

“你生就是妓子之子,容貌再好又有什麼屁用,不過是魅惑人之流,上不得檯面的蠢貨。”

他狠狠啐一口,瞪著晏瓔,叫囂道:“待得本太子傷好,一定奏請父皇,將你賣去銷金窟,與路小樓做伴……哈哈……到那時,本太子正好教你嚐嚐後|庭開花的滋味兒,嘶……”

晏昭猛地皺起眉頭,抽搐著雙腿,一巴掌扇在江府家醫的臉上,惡狠狠道:“狗東西,你輕些……小心本太子宰了你!”

家醫一個不穩,手中的藥酒撲通落地,跌了個粉碎。

“太子殿下息怒……”

鮮紅的五指印開在家醫的左臉上,比外頭的紅梅更加鮮豔。江瑟瑟的手也突然不再顫抖了。她放下手中的匕首,驚愕的瞪著晏瓔的後背,咬了雙脣沒吭聲。

這一段關於晏瓔身世的歷史,江瑟瑟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別說是她,就是江宇文也不大明白。

此時此刻,太子隨口脫出,根本不顧及皇家顏面,更不顧及九王爺顏面。看晏瓔背影筆直,也知他心裡頭不大爽。

晏昭卻沒有一絲踩人痛腳的自覺,他叉開著兩條腿,一張臉怒不可遏,瞪著晏瓔冷清的眸子,呵斥道:“還不快滾,本太子看見你這妓子的兒子就噁心……”言畢,忽的陰狠一笑,高聲道:“若不是你娘生下你就死了,本太子定也要學學父皇,享受享受西螺江歌女的風情……”

“咔嚓……”

這是動情出鞘的聲音。

江瑟瑟一怔,正見晏瓔挺直著腰背,渾身上下似凝著裂天的怒意。

江瑟瑟眼皮一跳,晏昭不屑一哼,哈哈大笑道:“當日九州諸國齊聚熾離城論寶,若不是你拼著性命挨下一劍,鰲國皇帝陛下豈會把動情賞賜給你?哼……一把破劍而已,你真以為它是九州七寶之一?你真以為動情一出,天地就會無情?狗就是狗,一坨屎,也覺得是人間美味,哈哈……”

“咔嚓。”

這是動情劃破肌膚的聲音。

晏昭不可置信的拽著被砍開一條口子的脖頸,嘶啞道:“你……你……”

“汩汩……汩汩……”

鮮血順著刀口流淌而下,像歡快的小溪。晏昭猛然放大的瞳孔裡,倒映著晏瓔雲淡風輕的臉。

江宇文瞪圓了眼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道:“殿下……這,這,這……”

晏瓔回頭,望著江瑟瑟驚愕的小臉,面容平靜道:“別怕。”

……

太子死了,死在江侍郎府上。聽說,是因為調戲武定侯未過門的妻子,被江家侍衛砍死的。據說,劍傷很是詭異,一道在下身,一道在脖子,真是兩個頭都捱了宰。

金都百姓們,議論不堪,然,誰都不敢上門求證。

太子死,江侍郎獲罪,當日便被貶黜為兵馬司指揮使,只得從六品的官銜,負責日日看守城門。從此,這上朝的機會是再沒有了。

當然,能夠去守城門,也多虧了宮裡頭的靈嬪娘娘斡旋,否則江宇文的腦袋,只怕也是不保的。

江瑟瑟嚇傻了,成日裡除了“別過來”,就是“別碰我”,搞得江家人心惶惶。連同武定侯的親事,也委婉的推辭了。

一個被人調戲的傻子,還日日唸叨著被調戲時的言語,武定侯豈能娶去做夫人。

誰知,武定侯初衷不改,仍將聘禮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依舊要迎娶江瑟瑟。並且,還將迎娶的日子提前了,定在太子頭七這日。

過了頭七,天下人統統為太子守孝,便不可再議親事。

金都城中,有人說他是傻子配傻子,正好合適。有人說他是大智若愚,娶了被太子調戲的傻子,這一輩子的皇恩定是浩蕩無雙。

江瑟瑟卻曉得,武定侯這是知道,她沒傻。

晏瓔的婚期被迫推辭了,因為太子駕崩,因為皇帝病重。

是的,皇帝晏無蕘痛失愛子,病倒在議政殿上。聽說,皇后日日守在龍床邊,一面垂淚,一面侍奉。而靈嬪,因為江家的關係,被皇后禁足,沒有懿旨,不得瞻慕天顏。

後宮裡難得的清淨下來,丞相大人卻被女兒支使,日日往宮裡頭去。無他,只為求娶皇后懿旨,早早與九王爺成親。

這可真是撞到了風口浪尖上,皇后娘娘本就不喜,夏侯嬌嬌卻發了春騷,非要趕在太子頭七前成婚。這不是要皇后的命麼?

皇后娘娘,可是太子晏昭的生母。

如此,夏侯嬌嬌被皇后禁足,便是丞相大人,也被重病在床的皇帝陛下,斥責了幾句,吩咐他人老腿僵,莫要四處走動。

這一來,金都城是真的安靜下來了。

侍郎府中,血腥味似乎還在。因為江宇文被貶官,而今的大門上,只掛了個“江府”的牌子,再無侍郎府之類的稱號。江瑟瑟住在小院中,愈加冷清。

皇帝病了,皇后正傷心,靈嬪被禁足,便是年邁的丞相大人也不敢再出門走動。江宇文身為新任的兵馬司指揮使,自然也跟著病了。不僅是江宇文,便連如夫人也一起病了。

現而今的江府,江瑟瑟想上哪兒,便上哪兒,竟無一人阻攔。從前鶯鶯燕燕的庶女們,不知躲去了哪裡。整個江府,一派空落之景。

江瑟瑟站在正廳中,仰頭望著神龕傲然站立的雪蕊戰袍,眨了眨眼睛。

四野無人,只有鈿兒站在門外把風。婚期將至,武定侯昨兒又差人送來了禮物,這一回也不知送的什麼。江瑟瑟沒有細查,她委實是無心檢視。

任那武定侯再是溫柔貼心,她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嫁的。

無他,她和武定侯真的不熟悉。雖說陌生人好下手,可她壓根就沒打算談戀愛,更沒想過要對誰下手。

若真有那麼一人,也不是武定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