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9章 贈禮

第119章 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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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贈禮



她綽號一滴醉,來到這裡,統共只喝過兩回酒。第一回,是在西南邊境,第二回是鰲國熾離城。

第一回喝醉,她人事不省,睡在車中顛簸一路。最後,還被某些人掀了裙子,看了大腿。

第二回喝醉,她迷迷糊糊跑回鰲國皇宮,引得御林軍驚慌鬧鬼。最後,還將某些人輕薄了徹底。

這兩回,她毫不知情,也醉的可愛。

晏瓔捧著酒杯,坐在她對面,看她嬌嫩的臉頰上緩緩泛起兩朵紅雲,不由勾脣道:“瑟瑟,從今往後,我不允許你再跟別人喝酒。”

這是第三回,他願意與她同飲一千回一萬回,卻不願她跟別人再有第四回。

江瑟瑟混若不覺,捧著酒杯,又舔了一口酒。抬起頭,瞧著晏瓔燈火下妖異邪魅的面容,笑道:“從今往後,我是再不喝酒了。”

沒有第四回,也沒有第一千回、一萬回。

她擺擺手,轉頭瞧一眼外頭的月色,回頭認真道:“這杯子,你一定收好。我還等著他日……找古董賣錢呢。”

晏瓔聽不懂,不由遲疑:“古董?”一隻現做的玻璃杯,便是晏瓔離世,它也變不成古董罷。縱使這玻璃杯價值連城,跟古董可扯不上干係。

然而,江瑟瑟很是認真。

“嗯,所以你一定要收好了。”

她晃了晃手裡的玻璃杯,齜牙笑道:“我這一隻,我也會收好的。”

晏瓔頷首,似懂非懂,捧著酒杯,仰頭喝下一口酒。他總覺得,今夜的江瑟瑟有些奇怪,卻說不出哪裡奇怪。

二人又喝了一會兒,直到江瑟瑟喝了小半杯酒,晏瓔發現她還沒有醉倒。

今夜,她的酒量似乎格外的好。

江瑟瑟緩緩擱下酒杯,抬起眼簾,認真的瞧著晏瓔。目光掠過他濃黑的劍眉,妖異的雙眸,高挺的鼻樑,最後定格在他殷紅的脣上。

她的臉微微一紅,然,酒色下教人看不真切。

“殿下……”她低低的喚出,格外認真。

“我……要睡覺了……”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卻止住了話頭。她站起身,提著玻璃杯,搖搖暈乎乎的腦袋,認真衝晏瓔道:“我真的要睡覺了……”

似乎,直到此刻,她才顯出一絲醉意。

然而,她沒能走開。

她的手被拽住,牽扯著她整個人停頓下來。

江瑟瑟回頭,迷糊的眼睛掃過自己的手,發現袖擺上多出來一隻大手。她順著大手往上看,看到晏瓔略帶忐忑的臉。

“瑟瑟,你今晚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她欲言又止,可晏瓔卻覺得,似乎她止住的話才是今夜最重要的話。

江瑟瑟傻傻一笑,搖頭:“沒有。”

晏瓔目光一閃,大手並不鬆開,反而靠近了她。

靠近,淡淡的白梅香氣沁入他的鼻中,讓他心神一蕩。

一蕩,懷中的凌龍鎖似在嗡鳴。

晏瓔藉著夜色悄然按住,垂下了眼簾默唸清新咒語。

江瑟瑟醉醺醺的瞧著他,不解其意,卻似乎想要聽他解釋點什麼。

晏瓔卻是眼神閃避,笑道:“大概我也醉了……”一語畢,他鬆開按住凌龍鎖的手,環住了江瑟瑟細細的腰肢,低頭輕聲哄道:“你今夜很不同,可是生了我的氣?”

“沒有。”

他話音未落,江瑟瑟已先一步傻傻笑道:“我只是困了,咱們睡了罷?”她不想再喝酒,也不想再呆在這裡,只想早點離開。

晏瓔環著她,卻不肯鬆手:“瑟瑟……再陪

我一會兒……”

她醉醺醺的哀求,不像是在推拒,倒像是在勾引。晏瓔捨不得她離去,可惜懷中震盪的凌龍鎖,似乎又有活過來的意思。

江瑟瑟迷迷糊糊,毫不知情,仰著頭,沒動。

“嗡嗡……”凌龍鎖顫抖起來。晏瓔蹙眉,悄悄吸一口氣,試圖控制凌龍鎖。

“唔……我想睡覺。”

江瑟瑟嬌憨的醉顏,距離他不過三寸,白皙紅潤,光滑細膩。

晏瓔目光一閃,忍不住埋下頭,攫住了她粉嫩的雙脣。

入口清甜,殘留著十里香的味道。他的心,不知為何,忽的柔軟寂靜。

“唔……”江瑟瑟墨藍水眸眯了眯,別開臉不願意道:“不要……”

說不要,推拒他的手,卻溫柔無力。

晏瓔眼神一顫,加深了這個吻。

然而,下一秒,他倏地睜開銳利的眼睛,一把按住心口處的紫檀木盒子。卻發現,那裡已空無一物。

晏瓔抬頭,凌龍鎖高懸於頂,華光璀璨,漸漸泛出血紅之色。這血紅白亮的光芒,一瞬間將整個金都城照的雪亮。

晏瓔大驚失色,一步躍起,沒能抓住。

凌龍鎖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正飛速的逃向天邊。晏瓔大驚,一張臉駭得鐵青。

江瑟瑟睜開醉眼,眼前早無人影。唯有那璀璨的凌龍鎖,懸在天邊。她暈暈乎乎瞪著凌龍鎖,嘟囔道:“又亮了?”

一抬眼,卻見院中那月白衣裳的身影,已凌空飛出,直奔那團明月般的凌龍鎖而去。

這模樣,好似他才是那九天謫仙,而那凌龍鎖,一如廣寒明月。

江瑟瑟眨眨眼,搖搖頭,仰天栽倒,睡了過去。

……

江瑟瑟醒來,正在自己的房中。她摸著腦袋,才發覺腦袋很沉,身子很痛。一轉頭,大號玻璃杯安靜站在她的床邊,像是在嘲笑她酒量清淺。

江瑟瑟撇撇嘴,翻身爬起。

推開門,滿院的黑衣隱衛,將整個醉雪樓裝點的威嚴肅穆。江瑟瑟眨眨眼,正見晏瓔從書房中走出。

小七穿著鎧甲立在石階下,神情姿態皆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江瑟瑟一怔,才發現,遠處的鹽井已被關閉,並無一個工匠忙碌。

江瑟瑟眨眨眼,對面的晏瓔揚聲呵斥道:“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務必要守好醉雪樓,一隻蒼蠅也不許給本王放進來。”

在下屬面前,他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不是平易近人的安九。

江瑟瑟目光一閃,退回房中,關上門。

然而,門板還未關上,晏瓔卻喚她。

“瑟瑟?”

江瑟瑟駐足,目光透過門縫,看清他擔心的臉。

晏瓔幾步走近,伸手止住她關門的動作,勾脣道:“吵著你了?”

江瑟瑟搖頭。

“這幾日,王府有些不安全,我正派人嚴加防衛。你……這幾日也不要出門了罷。”

江瑟瑟點頭。

晏瓔見她乖巧,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匆匆去了。

江瑟瑟看著他穿過暗門,離了王府,不禁哂笑。他吩咐她不要出門,他卻反倒跑了。她目光一閃,一步邁出,離了王府。

離開王府,卻未跟著晏瓔的步伐。似乎,她已不願意再幹涉晏瓔的事情。

……

銷金窟,笙歌曼舞,靡靡之音遊蕩在耳畔,像是醉人的酒,散發著魅惑人的氣息。

江瑟瑟站在路小樓的房中,瞧著大廳裡的男男女女,秀眉微蹙。

路小樓

瞪著她背影,哼哼唧唧道:“瑟瑟,你這重色輕友的傢伙,竟敢將本公子丟在鳳藻宮不管不問。早知道……鬼才帶你進宮去。”

江瑟瑟回頭,黯然道:“早知道,鬼才跟你進宮去。”

路小樓一怔,像是嗅到了什麼氣息,不由遲疑道:“你……難道在宮裡,看到晏瓔偷人?”

在路小樓心裡,江瑟瑟和晏瓔早已是一對兒,此刻見江瑟瑟目光黯然,不由得立時想到二人感情上去了。

江瑟瑟避開他的眼神,冷淡道:“晏瓔是九王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哪來偷不偷人的話。我找你……是想送你一件東西。”

路小樓挑眉。

江瑟瑟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本潔白的冊子,認真道:“這是我這幾日默寫的詩詞,統統送給你罷。”

路小樓一驚,書冊足有拇指厚薄,不必翻看,也知不下數百頁。這麼一本詩集,即使一頁一首詩,那也是幾百首。

難道,都給他了?

江瑟瑟瞧著他不可置信的神色,遞出手中的冊子,認真道:“給你罷,足夠你冒充一輩子大詩人了。”

說到冒充二字,當真是有幾分道理。

因,路小樓從前在金都城雖是小有名氣。可金都城乃城鄉結合部,住著的都是暴發戶。他路小樓在九州大陸,還真沒幾個人認得。

自從有了江瑟瑟賣給他的幾首詩詞,他才忽的一下聲名鵲起,成了九州天下的大名人。被文人仕子,捧到了古往今來所有的詩人,都沒能達到的高度上。

路小樓眨眨眼,顫抖著雙手接過了冊子,小心翼翼翻開第一頁。

寥寥幾句,卻一下子震顫了他的心。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路小樓一驚,轉頭望著江瑟瑟,蹙眉道:“這……”

江瑟瑟黯淡一笑:“這麼多,也不要你錢。”

路小樓徹底傻眼了。

他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

一本詩集冊子,路小樓拿在手裡怕化了,捂在心口怕燙了,江瑟瑟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翻個白眼,離了銷金窟。

離開,滿大街的鮮衣怒馬,提示著她,距離幻境臺開啟的日子,只剩三天了。

江瑟瑟目光一閃,正見對面一輛硃紅馬車中,走下來官袍加身的江宇文。

江宇文她還是認得的,當初為了躲避巫族人的追殺,江瑟瑟曾冒名藉助在侍郎府。

當初,可真是傻,早知道穿走衣裳一走了之這麼划算,可比在他家受氣的強。直到現在,江瑟瑟還不知道晏瓔為何讓她冒名借住,而非直接借走衣裳。

江宇文一張老臉神采奕奕,雖被江瑟瑟害了好幾次,到底不曾生氣,反倒是笑得慈祥。

江瑟瑟掃他一眼,佯裝沒看見,一走了之。

“瑟瑟。”

江宇文出聲,壓抑卻威嚴。

江瑟瑟駐足,抬頭:“我沒空。”

“既是沒空,為何穿著雪蕊戰袍滿天下晃盪?”

江瑟瑟撇嘴:“與你何干?”

江宇文笑得開懷:“九州天下,除卻江家人,再無人能穿雪蕊戰袍,你難道不知道嗎?”

江瑟瑟狐疑抬頭,神態不屑:“不知道。”

江宇文目光凝在她臉頰之上,足足看了一會兒,方冷笑道:“晏瓔果然沒有告訴你,你竟被他矇在鼓裡。你乃雪蕊戰袍第三代主人,普天之下,無人能出你左右,你難道不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