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透水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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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透水驚魂
王文科看到餘忠海和賴葉梅的婚姻經過一波三折,結果從絕望中逃過了一劫,雙雙攜手走上婚姻殿堂,真可謂置於死地而後生。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為餘忠海終於娶到心愛的女友為妻感到慶幸。
這天,剛領到上個月的工資。從工區派班房出來,餘忠海拍拍王文科的肩頭,關心地問他:“文科,你和素玉的婚事進展的怎麼樣了?”
“唉,別提了,那個死八婆就是不肯同意緩交禮金。氣死我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女朋友登記。”王文科苦惱地吐出滿肚子怨氣。
“那你就把她女兒肚子弄大唄,生米煮成熟飯,看死八婆能拿你咋樣?”
“不行啊,如今計生政策管得嚴,動不動就罰款。再說了,素玉她很傳統,一直不願意和我做出過份的舉動。為了得到她的愛情,我只能壓抑內心衝動的感情了。”
“現在的丈母孃太可惡了,總是干涉子女的婚事。不知有多少恩愛戀人被這樣的父母親活活拆散。如果不是葉梅情願和我一塊尋死,她老媽也不會轉變頑固的偏見,逼迫同意把她的女兒嫁給我。”餘忠海感嘆不已。
“忠海,你很幸運呢!”
餘忠海對他提議道:“你也可以這樣試試,嚇唬嚇唬簡素玉老媽。”
王文科搖搖頭:“簡素玉她生性軟弱,不象葉梅那樣潑辣,敢作敢當。不過,你們倆當時那樣做太危險了。”
“我們本來就不打算活下去了。”
“這怎麼行呢,生活著總是美麗的。”
“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簡麗春及時發現葉梅的遺書,我早就和心愛女友在電管爆炸聲中雙雙走向天堂了!”餘忠海這句話滲透著無奈的悽楚語調。
末了,餘忠海把結婚省下的200元錢遞給王文科,他說:“文科,不好意思,我手頭上的餘錢也不多,葉梅計劃外懷上孩子被罰款,只能再借給你這點錢了,別嫌少哦!”
王文科感激地說:“忠海,幾個月前你已經借給我300元,不算少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別說了,算是朋友之間幫忙一下,算不了什麼。”
“我給你寫張欠條吧。”
“不用了。以後你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我不急著用。好啦,我先回去了。”餘忠海再次拍拍王文科的肩頭。
望著餘忠海漸漸離去的背影,王文科內心充滿苦澀和內疚。當初餘忠海剛從鄉下分配到他所在的二工區,他曾經瞧不起這個從鄉下來的農民仔。想不到他現在這麼仗義重友情。
眼下,他深深地陷入了苦惱中。一年多來,他和白素玉的婚事儘管再三向簡母苦苦哀求,可是那個女人就是不肯鬆口,非要他把一萬元禮金當面交給她不可。
對於他每月才收入100多塊工資的窮小子而言,這筆禮金無疑就是鉅款,簡直等於要他的命。
每個月發放工資的日子裡,他就厚著臉皮向工區職工伸手借錢,班上的工友雖然同情他的苦惱,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加上以前他曾借別人的錢參與賭博拖欠不還,生怕是老虎借豬,有借無回,即使面子上過意不去的,也只是借給他三、五十塊錢做個樣子。
“杯水車薪,一個個都是小器鬼。這般借下去,猴牛馬月才能湊夠一萬塊錢啊!”
這天晚上,王文科走進顧明的宿舍。
今年初,王文科為了防範顧明哪天趁他上班的時候撬開他的抽屜,偷走那盒錄音帶,於是搬到另一個宿舍去住了。
宿舍裡就顧明一個人,吳鋒吃完晚飯談戀愛去了,同宿舍的另一個叫韋歡民的工人早就和他的老鄉在牌桌上玩得熱火朝天。
此刻無人,又是王文科開口向顧明借錢的好時機:“工區長,這個月的帳你還沒給我結清呢,現在就快點兌現吧。”
正在看雜誌的顧明抬起頭,看見王文科一副陰陽怪氣的得意模樣,心中很惱火,他憤憤地說:“文科,你簡直是黃世仁強迫楊白勞哪!”
“如今八十年代了,哪來的黃世仁,你說的太難聽了!”
“我前世今生沒有欠你的錢,憑什麼每個月都要強迫我把血汗錢借給你?”
“你不肯付帳給我?好哇,那你就老老實實等著礦計生辦吳主任來處罰你的超生費吧!說句嚴重的,沒準你還會被開除公職呢!”王文科恫嚇道。
顧明自從被王文科抓住在鄉下私自超生一個孩子的把柄後,一直忐忑不安。他很想拒絕再給錢他,可是想到輕則被罰款、重則可能被開除公職的嚴重後果,他就有點怯懦了。每每這時候,他在自己這個手下的工仔面前似乎顯得矮了三分。每次不得不違心地把當月三分之二的工資拱手送給對方。
名義上說是借,可是王文科連一張欠條也沒有寫給他。儘管他心中很憤慨,可是拿他沒法子,顧明很無奈。
這時,他只好從口袋掏出15張大團結,一隻手擅微微地遞給王文科。
王文科接過錢,笑道:“顧工區長,別這樣恐怖嘛,瞧你,緊張得這樣,連手都發抖了。放心吧,等我結婚那天,我敬你三杯喜酒!”
顧明說:“文科,你把那盒錄音帶給我銷燬吧,留下總是個隱患。”
“呵呵,這怎麼成呢?如果讓你銷燬了,萬一你不再借給我錢,我怎麼交禮金,我交不了禮金,又怎麼結婚娶老婆啊!”
“我就是每個月不吃不喝,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幫你湊夠那筆禮金啊!”
王文科說:“工區長,你既然已經想到了這點,你何不親自出面,以你的名義開口向本工區的兄弟夥計借,向別的職工借,向你的老鄉借。你在礦裡大大小小是個工區領導幹部,又曾經是礦裡的勞動模範,人緣好,有口皆碑。只要你出面借,他們肯定會借給你的。年底前你把我的禮金湊夠了,我就隨時把那盒錄音帶給你,由你親自銷燬。”
顧明氣得發抖,可是當著王文科的面,他敢怒不敢言,只好把心火強壓在心底。
王文科把錢拿走後,顧明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和圓珠筆,他在本子上又寫下這麼一行流水帳:“1986年6月12日晚上8點10分,王文科又到宿舍強迫我借給他人民幣150元。”
原來,他把每次借給王文科的錢一筆一筆記錄下來,以防將來對方萬一賴帳,他也好留作證據,向法院起訴。
晚上,顧明躺在**,久久無法入睡。他暗暗在想主意,如何對付死纏爛攪的王文科。
吳鋒半夜醒來,發現顧明還在輾轉翻身,看看手錶時間,關切地問:“工區長,你有什麼心事,已經半夜兩點了,你還沒睡著哪?”
“唉……”他嘆了一口氣,他不想把王文科強迫他借錢的事情說出來。
“是不是家裡
老婆或者孩子生病住院了?”
“不是。”
“那你想些什麼呢,說出來,看我能幫你不?”
顧明擔心吳鋒看出他有心事,於是轉移話題,解釋說:“噢,昨天我到125區域另一處上山採空區看了看,發現有一處新的出水點。從明天起,每班都要安排人員去觀察,看看水量沒有有增大的趨勢,以便及早採取防範措施。”
吳鋒看到顧明躺在**還在惦記著安全生產的問題,很感動地說:“工區長,你這個領導真是好樣的,我就是欽服你對安全生產工作認真負責和敬業的精神!”
顧明淡然地說:“既然礦領導叫我挑這副擔子,總該對得起礦長對我的信任和期待啊!”
“工區長,你這樣幹下去,沒準哪天局領導會提拔你任副礦長呢!”
顧明謙虛地說:“副礦長的事就別想了,現在盡心盡責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不知吳鋒是調侃他還是真實的讚許他,顧明聽在心裡,感到很欣慰。他相信自己會把每一件事情都會處理好。終於,他從自己方才提到的出水點那裡想到了一個巧妙的主意。
這時,他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了。他說:“吳鋒,別說了,我真的累了,現在瞌睡蟲爬上我的腦袋了。”
很快,顧明的床鋪傳出了勻稱的酣息聲。
第二天夜班,顧明來到井下,讓雷班長安排好班上的工作後,他對雷班長說:“雷鳴,我和王文科去125區域上山採空區出水點察看一下湧水量情況,你們在這裡注意安全生產哦!”
“好的,你們去吧,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就快點回來。”雷班長迴應道。
二採工區距離125區域上山採空區出水點大約有300多米,新的出水點地勢比他們現在的作業點高二十多米。如果突然透水,會嚴重威脅到二工區作業採煤工作面的安全,更會嚴重威脅下山另外兩個工作面。
顧明揹著工具包,叫王文科與他向125採空區舊巷鑽進去。
這條廢棄了的舊巷,支柱幾乎都垮了,歪的歪,折的折,頂板壓力把坑木支柱壓曝裂了。不時有細小的石粒煤粉落下來。膽小的人如果初次下井來到這兒,看到這情形,肯定會嚇得心驚膽顫。
平時沒人走過。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通風科早已打上了密封欄。本來,通往出水點還有一條舊巷。相對而言,那條舊巷的頂板壓力沒這兒嚴重,但這段巷道距離比較近,因此,顧明選擇鑽進這條廢巷。
巷道周圍一片漆黑,陰森森的。他們彎著腰艱難地行走。
顧明一路心事重重,他想起昨晚的主意,有點猶豫不決。稍時,他對王文科懇切地說:“文科,你我之間的事是不是不要激化下去,不然對你對我都不好。”
王文科疑惑地望著他,反問道:“工區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巷道前面不遠處傳來越來越響的嘩嘩聲。顧明顧不上回答王文科的反問,急忙說:“快,我們趕快過去,看看湧水量是不是比昨天突然增大了!”
王文科也很著急,跟在顧明的後面。
當他們鑽到廢巷出口往上山走去,才走不出幾米遠,突然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一股迅猛的水流從上山衝下來。
“啊,透水了,快點往回跑啊!”行走在後面的王文科見狀,神色大變,不禁驚叫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