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切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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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一切都準備好了
第二天便是出征的日子，出征將士一般是不會帶著家屬的，這次的景王爺也不會例外，不過這個家屬自己跟不跟去就不一定了，這當然是後話。
一大早就點將啟程，百官送至城門，鳳帝由於身體不適未送。
莫清歌從來沒起過這麼早，雖說不是長久的離別，她還是早早的隨著鳳淺墨起來了。然後在屋子裡替他穿戴好，送他出門。
在凰城的屋頂上迎風而立，看著她的夫君騎著高頭大馬，受夾道百姓的愛戴、英姿颯爽的樣子，心裡頭無端的生出一股子自豪來，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是要向全世界全部：這是我的男人！
行軍一路很順利，也不代表沒有潛在的危險，對於這一點鳳淺墨在清楚不過，不光是他，就是凰城裡的那位，只怕今天也是凶多吉少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多麼高明的手段！
等他這個最有可能和他爭奪皇位的人出征後，馬上就讓鳳帝病危。這一下邊疆告急、大軍已發，他就算是想要調頭回凰城盡孝道也不能了。或者是……那個人根本就不會讓他有命活著回去盡孝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怕行到正午……這個意外就要來了。
“怎麼說？”
莫清歌閒閒的躺在躺椅上面，今日陽光一如往日般晴好，還帶了一絲容易讓人心煩的燥熱。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看來還是不能久晒了。
躺椅一邊站著的是木易，雖然明明就知道莫清歌的修為遠遠超過了自己，但到底是不放心，便把自己身邊的影衛悉數派了過來。最後在莫清歌的一再堅持下還是留了木易在她身邊，怎麼可能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凰城裡面斷後？
木易目不斜視，王妃的手段他們上次是見識到了，現在倒是不敢輕易惹這個王府的女主人生氣，況且現在他們主子也把王妃當寶似的供著，他們就更不敢做出任何的不敬之舉了。拱了一拱手，木易才說道：“主子已經出了城郊，往長安縣方向去，再往前行軍五十里，便是索鳳山，大軍將在這裡休整一晚第二天三更早起行軍。”
“哦~~~”莫清歌點了點頭，要是動手的話，應該就在這裡是最好的了。索鳳山的地形最適合製造點天災人禍出來了，到時候一個意外，只要軍中報來‘景王爺意外身亡’，僅這一條給鳳帝的打擊就將不小，到時候鳳淺燁再順水推舟的弄死鳳帝。到時候鳳帝在病重中聽到皇子身亡的訊息傷心過度，病危。
最終受益人是誰，顯而易見。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想得倒是挺……周到。
“鳳帝那邊怎麼樣了？”
“皇上依舊臥病在床，我們安排在宮中的人打聽到情況似乎不怎麼樂觀。”
“鳳淺哲呢？蕭淑妃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鳳帝生三子，雖說鳳淺哲的年紀小了些，且被這兩個哥哥遮去了光芒，使得眾人都忽略了這一股力量。鳳淺哲本身或許是真的沒什麼心思去掙這個皇位的，但是蕭淑妃就不一定了。
做母親的，哪一個不是首先為自己兒子的未來著想的呢？
要是以前是鳳淺墨登上這皇位也好，她作為鳳淺墨的養母，連帶著鳳淺哲日後自然是好過的。但現在眼看著鳳淺燁就要得勢，蕭淑妃那邊要說沒有動作，怕是不可能的了。
“蕭家沒有多大的動靜，只不過皇宮的兵力這兩天加強了些，在暗處的人也增多了。”
哼，還說沒動靜，這以不變應萬變倒是來得巧妙！
莫清歌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蕭淑妃那邊看來已經暗暗的採取好了措施。不管鳳淺燁是不是要硬來，到時候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而且這個時候歐陽德妃那邊的兵力又被抽走了，就算是這個時候調頭只怕也來不及了，看來是該進行最後一步了。
鳳淺燁，傷了我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會讓你這麼一帆風順的活下去呢？
“你先下去吧，有新的訊息再來彙報。”
“是。”得到莫清歌的命令，木易一拱手，馬上就消失不見。不由得讓莫清歌羨慕，就算是她有那麼強的五行魔法……可是還是做不到這樣神出鬼沒的輕功啊啊！
鳳淺墨走了，凰城裡面正暗潮洶湧著，在這個巨大的權利漩渦中心，不管捲進去多少人，死傷多少人，最後那一個贏家總是會高興的踩著這些人的屍骸登上權利的高峰，這就是權利，慾望。
從鳳淺燁的府邸逃出來，過了好幾日才見到映月這丫頭。不過看著倒是比以前憔悴好多了，雖然那丫頭盡力掩飾著，但還是被莫清歌看了出來。一再追問下才知道了緣由……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日衣衫不整的回來，定是遭到了讓人不齒的虐待的。這一點也是莫清歌一定要置鳳淺燁為死地的原因之一，上樑若不正，下樑才會歪。若是讓鳳淺燁這樣的主子當了皇帝，那手下只怕要更出現渣滓了。
現在映月的情緒雖則稍微好一點了，但較以前明顯的沉默了好多，失了那股子靈動勁兒。
莫清歌輕嘆一聲，對著正在倒茶的映月說道：“映月，我們還是去花園走走吧。這個季節花都該是開了。”
“是。”映月略一頷首，也不多話就上前扶起莫清歌往花園走去。
再一次輕嘆一聲，這是古代，古代女子的貞潔意味著什麼。映月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不錯了，人不能勉強，心結還是慢慢的開啟來吧。
莫清歌萬萬沒有想到在花園裡面還能遇到那兩個人，感情這兩人整天都觀察著她的去向呢！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莫清月一如往常濃妝豔抹，人說女為悅己者容。沒出嫁的時候還當是為了吸引廣大男性來提親，這都嫁人了，明明夫君就不在，還化妝化得跟個妖精樣的。指不定是要去勾引誰去了，好在她這隻爛紅杏不管出不出牆，鳳淺墨和莫清歌兩人都是不關心的了。她要是老老實實的出牆，到時候順水推舟就把她嫁了也算是解除掉一個禍害了。
把人當成透明的本事，莫清歌倒是好得很。
徑直走到一叢月季花前，細細端詳了半晌。
這月季花的花期特別長，但是花朵卻極是脆弱。看似嬌豔的一大朵花，其實只要拿到手上，輕輕的一捏或者抖一抖，花瓣就盡數掉落在地上了。
對於這項活動莫清歌倒是樂此不疲，一朵一朵的摘，然後將這些紅色的話多全部變成光禿禿的花萼。看一件繁華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凋落，其實也可以面無表情的。
莫清月早在一邊看了半天了，她不心疼那些花，可是看到莫清歌這樣，她就是很不順眼。本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管是榮譽和男人又或者是這王府的所有群，都該是她這個天之驕女，從小就優秀的她，而不是這個被父親早就拋棄了的青樓歌女之女，這個傻子。
怨氣是從很久以前就積攢起來的，只差一個導火索來點燃，現在這一地的殘花無疑就是這個無辜的導火索。
“王妃娘娘若是不惜花，便不要**這些花兒了，婢妾看著這些花兒怪可憐的。”莫清月走上前去，卻並不看地上的花枝兒，而
是輕撫著月季花植株上面尚在的花朵。眼睛卻斜睨著一邊沉默的映月，陰陽怪氣的說道。
莫清歌拿不準映月的事情是不是府裡面的人都知道了，當時映月回來時候的情景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過，又胡亂的猜測了。不過這也可能不算是什麼大的祕密了，對於一個丫鬟出了這種事情，府裡面的人或許不會太在意。那麼現在莫清月的陰陽怪氣，卻明顯是意有所指。
輕嗤一聲，莫清歌眼睛裡放出寒光。莫清月，你知道沒關係，你要是知道了還過來盡心的挖苦，我當然會讓你嚐到苦果的。
面上不動聲色，依舊將手上的話多變成光禿禿的花萼，才慢悠悠的說道：“你管？”兩個字，傲慢至極，卻是給足了莫清月面子。若是翻譯過來直白一點就是：我做什麼你管得著嗎？
“你！”莫清月是經不起這樣態度刺激的，更何況她本來就包了一肚子火氣來找茬的，莫清歌個這樣輕慢的態度無疑是在火上澆油。當即就拉下臉來，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的，一雙手指只指著莫清歌的鼻子：“莫清歌！算起來我還是你姐姐！長姐如母，你就是這麼對你姐姐的？！”
哼！到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莫清歌輕哼一聲，不慌不忙的轉過頭來說道：“我孃親……可是青樓歌女。”
這意思就是，既然長姐如母，你這個姐姐可就是青樓歌女一般的人物了。
莫清歌並沒有看不起青樓歌女的意思，只不過這話停在莫清月耳朵裡就是侮辱了。在她的觀念中，歌女是下作的，那麼現在這個比喻就是在侮辱她。
其實就是在侮辱她來著。
“莫清歌！你以為你好了多少？本小姐好歹是正室嫡女，身份尊貴的莫家小姐，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運氣好嫁給了景王爺，又不知道是使了什麼妖術迷惑主了王爺。連同你身邊的這個婢子，只怕也是個**蕩貨，整天出去回來就是衣衫不整的，到真是青樓出身的，改不了本性！”
莫清月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一連串惡毒的語言不經思考就吐了出來。
莫清歌的眼神卻變了，映月的事情本就是她有一半的責任，心裡本就存了愧疚的。現在莫清月這樣一通添油加醋的扭曲了事實，不用看也知道映月現在的情緒一定是不好了，她已經聽得到後面映月慌亂的呼吸了。
眼神倏地一冷，莫清月，你既然中傷了我的人，等待你的結局就只有——死了！
莫清歌只看了莫清月一眼，那眼神裡面似是沒有任何的情緒，但是卻徒然的讓人生寒，只覺得這初夏的天氣竟然還有一股冷風灌進骨子裡，然後轉身離去。
映月雖然覺得心裡很是不舒服，幾乎是想要立即就撞死在這周圍哪個亭子的柱子上面就好，可看看一言不發徑直往前面走的主子，又趕緊忙忙的跟了上去。好不容易趕上主子的腳步，只聽得恨恨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前日研製出的那道新式菜餚，今晚叫廚房給側妃娘娘送去！”
映月的眉深深的皺起，這……“小姐，是前日剛剛送過來的大龍蝦為主食的那道菜嗎？”
“對，就是那道！”莫清月，好好的吃一頓，就利索的送你歸天！
“是……”
映月不解，那個龍蝦是她家小姐特地差人找先前的魚人族女王討來的，前日還親自給他們做了吃了，很鮮美的吃食。這側妃今日如此冒犯，小姐卻還要將那樣的稀世美食贈與側妃。要說是以德報怨，可小姐剛剛那恨恨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