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2章 掌握她的尺寸

第62章 掌握她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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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掌握她的尺寸

第62章 掌握她的尺寸

最後兩個字蹦出來的時候,唐末晚的眼睛都直了,跟傅子慕結婚這段時間,她真的從未從未把傅子慕跟這兩個字對等起來,可一看到傅紹騫。一跟這兩個字擺在一起,不止臉上冒熱氣,渾身都熱了起來。

熱,好熱,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三樓,她也必須洗個澡按下這滿身的火氣才好啊!

開啟揹包,拿出在唐家留下的一套洗的有些發了白的內衣褲和睡衣,她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要不然現在拿什麼替換呢。

傅紹騫說以後她必須住在這裡,看樣子她還得回學校去拿幾件換洗的衣物。

同時腦子裡又開始演練接下來的二次治療進展----摸臉。

相互熟悉對方面部的每一處線條與細節,要她去摸傅紹騫那每一刀都是上帝精心傑作的鬼斧神工的臉,似乎連冷水都壓制不住滿身的燥熱了。

冷靜冷靜,不能再想了。

她將注意力轉移到這間浴室裡,看到牆角擺著的沐浴乳和洗髮乳,開啟,才發現那味道跟傅紹騫用的是如出一轍的。

瓶身上寫滿英文。細細一看,是英國皇家使用的某知名品牌,售價離譜,他卻給了她也這樣的待遇。她越洗越來勁,淡雅的芬香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無盡的揮發,聞得人渾身舒坦,心情舒暢。

用浴巾擦乾身體,拿毛巾包了頭髮,來床邊換衣服。

但是,為什麼胸衣後面的扣子扣不上?

吸氣,再吸氣,好不容易扣上了,卻是那麼勉強,勉強的她根本喘不過氣來。勒的太緊,活動一下都很疼。

到鏡子前一看,天啊,是她這段時間有所長進嗎?為什麼看起來明明還是那麼小,可是這件胸衣穿起來卻那麼緊了,看起來確實有料多了。

只是,這樣的不舒服,站著都勒得慌,還能做什麼呢。

再穿小褲,哎,她最近一定一定是胖了。

真的胖了,穿什麼都這麼緊了。

看著鏡中的鏡子,唐末晚欲哭無淚。

接下來穿外套也犯了難,穿睡衣還是正裝呢。

睡衣隨意又放鬆。能很好的帶動氛圍,可是,會比較曖昧。要扮演一個完美的代配偶其實曖昧是治療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如果他僅僅是自己的病患,她甚至是要將這個閃光點發揮擴大的。

可,他現在還多了另一個身份,一想到這裡,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

穿正裝?誰大晚上的還穿著正裝啊,而且太職業化的打扮容易引起病人的反感情緒。

只是這草莓圖案的睡衣。怎麼看怎麼幼稚……應該會被嫌棄吧。

好在睡衣還是寬鬆的,罩在外面,還不至於被人一眼看透內裡。

她深吸了幾口氣,努力活動活動,試圖把衣服褲子撐大點,穿著不至於那麼難過。

後來好不容易適應了一下,她就趕緊拿著資料去找傅紹騫了。

敲門。

門內傳來他清冽的迴應:“進來。”

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此刻的他,站在書房內那面佔了整牆的暑假前,穿著一身白色的家居服,手上捧著一本《馬克思主義經濟學》。

商人,尤其是以追名逐利為原始動力的商人,對資本的追逐有無窮無盡的慾望,似乎都對馬克思有著近乎狂熱的崇拜。

從這面書架上整整佔了兩列的馬克思書籍來說,傅紹騫應該也對資本的原始積累有著濃厚的興趣。

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商人。即使一身清矍,也掩蓋不住滿手血腥,滿身銅臭吧。

讓她驚奇的是他書架上的藏書竟然星羅棋佈,如此豐富。

原本擋在兩人之間的那架細膩的屏風如今已經被撤走,並不在書房裡,她第一次將書房內的佈置看的清楚。

黑白分明的顏色,條理分明邏輯感極強的擺放,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精細,連牆角的一個花瓶都拿捏的恰如其分,無一絲多餘的設定。

他站在那裡,就像原本就屬於這個空間,毫無違和感。

而她,穿著這一身半新不舊的睡衣,就像個誤闖禁地的入侵者。

“你發什麼呆?”他的問話打斷她的深思拉回她的注意。

而且,她毫不意外在他眼中看到了對她草莓圖案睡衣的鄙夷,只好裝作視而不見,尷尬的將資料抱在胸前:“你,準備好開始了嗎?”

他將馬克思放回原本的位置,別開頭,又點了點頭。

唐末晚又將書架大致掃了一遍,還是掩不住好奇:“這些書,你都看過嗎?”

“你說呢。”

她抓頭:“應該沒有吧。”這麼多書,她恐怕這輩子都看不完。

傅紹騫對她一聲鄙夷:“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把這裡的書全部看完了。”

他的地下室,還有一個更大的藏書庫,那真的是屬於他私人的珍藏,如果在地下室都找不到那些藏書的話,肯定是在這個世界上絕跡了。

唐末晚呆若木雞:“真的全部看完了?”

“騙你我能那到什麼?不是說要開始嗎?那就快點吧,今天要幹什麼?摸臉?”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有了前面的鋪墊,無論他再說出什麼話來,她應該也要學會淡然做不出那麼驚訝的表情來了吧。

他的書架上關於心理學的書籍並不在少數,她甚至懷疑:“你是不是也修過心理學?”

他不置可否,就是預設。而且看那學書名,是非研究所博士不能接觸也無法看懂的高深難懂書籍,他都看過,這就說明他的造詣完全在她之上。

那在他面前,她豈不就是班門弄斧?

她那小小的心思,根本都逃不過傅紹騫的眼。他反倒出聲勸解:“術業有專攻,我修教育心理學的,跟你的專業不一樣。”

唐末晚乾笑:“你這算是安慰我嗎?”

“你覺得是就是吧,但是你這麼拖拖拉拉的,時間可不等人。”

她挨著他很近,他的鼻息間滿是熟悉的沐浴乳和洗髮乳的香味,這個味道,讓他並不那麼排斥她,反而有那麼點點想接近,無形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唐末晚收斂心神,正襟危坐,受益於他的那句術業有專攻,是啊,主修的方向不一樣,而且他既然學過心理學,卻無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這就說明久病成醫卻不能自救,這還是需要她來正確引導加救治的。

有了這樣的認識,她又信心滿滿起來,說起下面的治療步驟:“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第二式,上次我們熟悉了對方的手,今天,我們要來熟悉對方的臉,其實過程是很簡單的,最重要的還是感受,要我們細心的去感受對方,最好是讓你不再排斥我這張臉,甚至還有些喜歡的,你明白嗎?”

“那你摸了我,你豈不是也會喜歡上我?”他真是個會舉一反我的好學生。

“理論上是這樣。”唐末晚紅著臉迴應。

看著她面頰上不自然的浮起的那兩朵紅雲,他的內心居然平白生出幾分喜悅來,很想伸手去摸摸,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既然這樣,你閉上眼睛,我先來吧。”

書房內的燈光並不算太亮,但足以將彼此的表情看清楚,她那晶亮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閃著羞怯的光,慢慢將眼給閉上了,不過嘴裡還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你也閉上眼睛,用心靈去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閉嘴,我清楚。”

好吧,閉嘴。

然後就感覺一隻手摸上了她的眉心。

那是傅紹騫的手,溫暖粗糲如斯。

他細緻的描摹著她每一處的臉部輪廓,她說要他閉眼,但他一直就睜著眼,從眼角一路往下,描摹過她的眉,她的眼,她微微有些凹陷的鼻樑,小巧紅潤的脣,還有那尖尖的下巴。

她不是一眼就讓人驚豔的美人胚子,但五官挺秀氣的,屬於耐看型的,越看,越覺得有味道。

這是傅紹騫三十年以來第一次這麼細緻的看一個女人,就像那第一次那麼狼狽的被人抓上車進行某種運動,他的很多第一次,似乎都浪費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而且她靠他那麼近,他竟然也不覺得那麼排斥。

被他摸得心裡癢癢的,唐末晚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結果,看到一張湊得那麼近在自己眼前被無數倍放大的俊臉,眼一瞪,雙手往前一推,自己身體往後一縮,與他拉開距離為先,結果忘了自己坐在沙發邊緣上,這一退,就退出了沙發外,狼狽的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傅紹騫看著這一系列事故的發生,面色卻沒有任何的動容。

唐末晚吃痛,就想罵他不守規矩,為什麼不閉眼,可是動作一大,胸口就悶悶的疼,快要將她勒的窒息,那麼難受,連臉色都變了。

傅紹騫發現她的不對勁,眼裡終於有一絲情緒變化:“怎麼了?摔疼了?還是撞哪了?”他甚至彎腰將一手放在她跟前,要扶她起來。

她氣惱,可真的挺難受的,於是還是乖乖的將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用力一拉,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結果兩人卻同時聽到噗拉一聲,似乎是繩子斷裂的聲音。

臉紅的那一刻,唐末晚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果然,衣服可以小,但是內衣的尺寸絕對不能少,真的,小了就絕對不是人戴的。

傅紹騫那搜尋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唐末晚趕緊將手護在了胸前,其實胸衣沒有完全斷開,只是斷了一根繩子,稍稍解除了她的束縛,也沒有完全解除警報。

傅紹騫那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神情讓唐末晚恨不得就此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不好意思的說:“今晚不治了,我先回房了。”

她轉身逃走,傅紹騫也沒有阻攔。

回到回家,快速脫了自己的睡衣,看到胸衣一邊的肩帶已經灑了,她只想趕緊把這東西從身下拿下去!

但老天是一定跟她有仇,玩她是吧,後面的扣子居然怎麼都解不開了!

越急,就越解不開。無論她怎麼放開速度,都是不行,反而有越纏越緊的跡象。

站在鏡前,儘量將釦子暴露在自己眼中,試圖慢慢解開,仍是不行。而且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面色潮紅,呼吸困難。

到最後沒辦法,她只想到了一個法子,剪斷,一了百了。

房間內哪裡有剪刀呢。翻箱倒櫃,依然是遍尋不得。

急了,只好重新套上睡衣去廚房找。

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下去,結果卻在樓下遇到了福伯。

福伯見她氣喘吁吁的就問:“唐小姐,你要找什麼?”

“剪刀,”唐末晚拼命壓著劇烈的呼吸,“廚房有剪刀嗎?”

福伯說:“在左手邊第一個抽屜裡。”

“好,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找就行了。”看著福伯走開,唐末晚才順著氣走近廚房。

一通翻找,果然讓她找到了一把剪刀,她激動的手都有些抖了,再也不想穿著這麼難受了,剪吧,一刀子剪下去就解脫了。

感覺一秒都忍不住,又見福伯到外面花園去了,立刻掀起衣服就準備剪斷帶子,可是她怎麼夠得著呢。

而且背後卻突然傳來一道不解的詢問聲:“唐末晚,你在幹什麼?”

此刻半舊的草沒睡衣被掀起,露出她雪白的一段腰肢,她被束縛的緊緊的胸衣正頑強的緊貼在她的身上折磨著她,剪刀被握在手裡卻無從下手。

傅紹騫也從她背後看到了那件折磨她的罪魁禍首,俊臉卻沒有任何改變,甚至無一絲羞愧或者彆扭,很自然的問:“要我幫你嗎?”

唐末晚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紅後又白,各種情緒都在內心蓬勃交織著,傅紹騫朝窗外看了一眼,提醒她再不快點兒福伯就進來了。

她就如兔子一樣拿著剪刀跑上樓去了。

傅紹騫跟上去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在努力動手了,但因為看不到,而且前面很厚,很難解開,要從後門才好入手,所以還在奮戰中。

他嘴角輕揚,一下就拿過她手中的剪刀,幫她從後面一剪,這件跟隨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胸衣終於走完了它光輝燦爛的一生,唐末晚都來不及伸手,它就跌落在地。

衣服還未放下,頓時,他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

唐末晚懵了。反應過來後便尖叫著拉下衣服,跺腳怒罵:“傅紹騫,你往哪裡看呢,趕快給我出去!出去!”

傅紹騫聳肩,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模樣:“我看到的畫面是,其實你跟我,沒有多大區別。”

說完,淡定的往外走去。

唐末晚咀嚼著他話中的意思,又是怒目暴走,然而傅紹騫在她面前無異,回了書房後,卻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狠狠喝了一大杯水似乎才勉強壓制住那股突如其來的燥熱。

她那鼓鼓的小白兔似乎還在自己眼前晃動……

其實看著,嬌豔欲滴,白白嫩嫩,應該還是很可口的吧。

另一邊的唐末晚,躺在**哀嚎,更可怕的是她發現了一個悲催的事實。

這件胸衣也給剪了,晚上換下的那件又被她順手洗了,根本不會幹,那她明早上要穿什麼去上班呢。

煩人的時候,時間過的真快。

感覺才剛在**翻來覆去呢,天就亮了。

洗的衣服果然沒幹。

等等!這個世界上還有吹風機這個東西!她眼睛裡又蹦出了希望的火苗,於是趕緊穿上衣服外套偽裝好自己。

下面是真空上陣的,怎麼穿都覺得很不習慣,有些涼颼颼的,加之根本沒有厚外套,胸前就顯得格外顯眼。

唐末晚只好佝僂著腰,摸下樓去。

天還未大亮,這是她有史以來起的最早的一次了吧。

在客廳裡摸了一圈,可沒有找到吹風機的身影。

在這裡如果沒有福伯的指引,她可能很難找到一樣東西。

有些鬱悶的赤腳站在地上,去夠幾個上面的櫃子,櫃子太高,她的身高根本不夠,只好幾次踮起腳尖,試著拉長身子。

但她沒注意到地磚上有一灘水,一不小心站上去腳下一滑,人就重心不穩的往後摔倒。

“啊----”她驚魂未定,以為這下真的要死定了,閉上眼睛等著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結果,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也沒有摔倒,腰椎被人穩穩託著。

悄悄睜開一隻眼,傅紹騫的俊臉近在咫尺。

又一次被他逮到了,唐末晚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低頭,看著他那隻從腰後纏繞過來,此刻正安然貼在她右邊小山丘上的那隻男性的大手,她低低發出一聲吆喝:“放手!”

他略一蹙眉,順從的聽從她的指揮,放手,砰----她下落一半的身體,終於還是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

她欲哭無淚的瞪著他:“傅紹騫,你幹什麼啊。”

“不是你叫我放手的嗎?”他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最後居然到水槽邊洗手去了。

這算是對她的侮辱嗎?算是吧。她氣惱不已,可剛才被他摸過的那地方,心口又微微發著燙。

傅紹騫洗完手轉過身:“你還賴在地上幹什麼?起來,跟我走。”

“去哪裡。”

“這裡沒吹風機這種東西,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他拿了件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她披上。

她的頭壓的更低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

可現在才六點多,哪個地方會開門賣內衣呢。

這種店一般都要九點以後才會開。他每見血。

不過傅紹騫是什麼人啊,總會有辦法的。

唐末晚就沉默的坐在車上,看著他將車開到市中心最繁華的一條弄堂裡。

是的,這是一條小弄堂。可兩邊都是精奢店鋪,這是隱祕的富豪區。

唐末晚跟周雨蒙曾經進來過幾次,這些店鋪看起來名不見經傳,但真正進去了你就會里面的價格能嚇死人。

而且從早到晚,弄堂口的豪車可以說幾乎是不停的。只是現在時間還早,所以就停了傅紹騫一輛車子。

來這裡消費的,大約都是熟人,都有熟悉的店鋪和老闆,也就是富太太們所謂的拿貨,或者送貨上門。

她們都是看也不看的就把最新一季的款式都包圓了。

現在,傅紹騫卻帶著她走在這條巷子裡。

為時尚早,店鋪自然都是緊鎖的,可是傅紹騫步子邁的極大,一看就知道是有備而來,她只需跟上就好。

果然,他在弄堂中央的一間店鋪前停了下來。

仔細看你會發現店鋪的鐵門其實沒拉上,下面還留了一條縫,他一彎腰,鐵門就搞拉起,這家精品內衣小店的全貌也就逐步顯露出來。

這就是一家內衣店。

賣的都是女性的內衣褲和男士的內衣。

只是裡面都沒人,唐末晚有些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傅紹騫,你不會打算偷東西吧。”

“胡說什麼。”他走進去,這時唐末晚就看到一個穿著青花瓷旗袍的明媚女子從店鋪內部走出來。

臉上掛著的貼淡然的笑意,手上的翡翠玉鐲價值連城。更別說她脖子上那條祖母綠的藍寶石項鍊了。

高貴,是你所能想到的最為適合這個女子的兩個字。

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年紀,卻渾身透著一股成熟慵懶的風韻,在旁邊與容易竊竊私語,舉止隱約透著親密。

能跟傅紹騫走的這麼近的女人,看樣子必定跟他關係匪淺。

可能他的病真的沒有那麼嚴重。

這也好的,她強迫自己別開眼,可是,心裡怎麼就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呢。

高貴而不疏離,反而帶著幾分親切,眼前的女子結束與傅紹騫的對話,就把目光轉到了唐末晚的身上,唐末晚披著傅紹騫的外套,一時倒叫人看不透內裡。

是傅紹騫說的:“34b。”

唐末晚不由得瞪大了眼。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尺寸,她明明……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很快又消失無蹤,對傅紹騫隱著笑意點頭:“紹騫,我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你,那你把唐小姐交給我吧,你去旁邊坐一下。”

跟著面前女子往內走,唐末晚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女子笑意盈盈,自我介紹:“末晚,我叫商謹如,不介意的話,跟著紹騫叫我一聲商姐就可以。”

“哦,好,商姐。”唐末晚紅著臉從善如流的喊道。

商謹如從旁邊的架子上精挑細選了幾件純紅,純黑,寶藍的蕾絲內衣拿給她。

那麼妖嬈純正又濃烈的顏色,看的唐末晚臉紅心跳。在印象裡,這似乎屬於閨房之樂才要用到的東西。

她喜歡的旁邊掛著的純白,米黃,粉紅的顏色。

咬著脣,商謹如問她:“不喜歡?”

“不是。”其實這幾件內衣的顏色真的很好看,商謹如拍拍她的肩膀,“那就去換吧,衣服也要穿出來才知道好不好看,不好看咱們再換其他的。”

商謹如的眼光確是很好的。

看著完美襯托自己胸型的內衣,濃烈的大紅色,彷彿一隻燃燒的火鳳凰,在她雪白的身體上恣肆怒放。

她被鏡中自己那妖嬈的樣子所吸引,連商謹如進來都不知道,一看到她,立刻羞怯的用雙手護衛住了胸前。

商謹如溫和的微笑:“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都是女人,嗯,很漂亮,比我想的還要漂亮。”她上下打量唐末晚,唐末晚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剝光了皮的小松鼠,多少,有些尷尬的。

“別介意,我只是覺得這顏色真的很適合你,”忽然,她又靠近唐末晚,悄悄說了一句,“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被這樣一個大美人稱讚,唐末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誰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這青澀的外表,又有誰會發現她隱藏的內在?

商謹如催促著她換了其他幾件,無疑,每一件都是極致的魅惑,商謹如還給他找了配套的內褲過來,全都是透明蕾絲的。

真的,太豔了。

她心理上接受不了。從本質上說,她還是一個保守的女人。

可是商謹如卻很滿意,看著唐末晚的扭捏,商謹如又悄聲告訴她:“別一直都把自己當小女孩,你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商謹如先朝唐末晚努了努嘴,又朝外面的傅紹騫努了努嘴,“這幾個顏色他向來很中意。”

唐末晚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商謹如嘴角的笑意終於滿意的扯開:“好了,那就這三套吧,這黑色這套,你就穿身上吧,你換衣服,我去給你包起來。”

唐末晚有些暈,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商謹如正要刷商標,她趕緊撲過去阻止:“別,我買一套就成,不用三套,我學校還有。”

她按住商謹如的手,很是尷尬,剛才特意看了看上面的標價,那驚為天人的價格,讓她怎麼承受!

商謹如無奈的看著傅紹騫,傅紹騫蹙眉道:“放手。”他的手已經摸出了一張白金卡,遞給商謹如,見唐末晚不動,又說了一句,“放手。”

唐末晚嗚呼:“我沒錢,太貴,我買不起,一套就行了。”

傅紹騫鄙夷:“誰要你付錢了。”

商謹如則是愉快的接了傅紹騫遞過去的卡,不忘解釋:“紹騫送東西可從沒讓女人付錢的習慣呢。”

唐末晚一聽,細巧的眉頭就皺緊了,意思是,傅紹騫經常送女人東西?她半趴在櫃檯上,心情極度不爽。

傅紹騫掃了商謹如一眼,商謹如聳肩,眼中帶著狡黠笑意,這是一個太聰慧的女子。

傅紹騫接了卡放進錢包,又將那兩套內衣丟給唐末晚,徑直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才發現這女人還在發愣,根本沒跟上來,不由惱怒:“唐末晚,你還走不走了。”

“哦。”她恍惚回神,跟商謹如揮了揮手,跟著走了。

只不過上車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身上穿著這價值連城的號稱穿了跟沒穿一樣的內衣,也沒能讓她高興多少。

突然一下子低落的情緒真的沒法解釋。

傅紹騫見她垂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眼神也不由冷厲起來:“想什麼呢。”

“沒什麼。”她抬頭,掩住了所有的情緒,晃了晃手中的內衣,“這個,我會把錢給你的。”

他的臉陡然沉了幾分:“你沒聽到商謹如說的嗎?”

“聽到了,但是,無功不受祿,我也不喜歡欠人情。”她嘴硬的很,說出來的話也就不那麼中聽。

傅紹騫看她倔強的笑臉,冷哼:“隨便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他叫什麼勁,可能這就是女人吧,心情一會兒陰一會兒晴,連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他也那麼不悅的樣子,她也有點兒後悔,怎麼說他都一大早帶她出來買衣服,她是不是有些太不識好歹了?

“咳咳。”清了清喉嚨,她看到前方的公交站,有些氣虛道,“那個,你把我放前面吧,我坐公交車走就可以了。”

他沉默著,狠狠踩住了剎車。

幾乎是暴死的樣子,車子瞬間就停了。唐末晚的身體向前被狠狠甩了一下。她怔然,見他面色發黑,不敢再多言,急忙跳下了車。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車子又重新啟動,揚長而去。

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氣惱不已。

搞什麼嘛,把錢還給他而已,用得著這麼生氣嗎?有這麼傷自尊嗎?這男人如果這樣,以後要怎麼相處?

有些鬱悶的爬上公車,一路朝著診所搖晃而去。

最近發生很多事情,她覺得自己就像這輛公交車,晃哪兒是哪兒,根本不由她說。

車子行徑金城路時,突然一個急剎車,打斷她的思緒,她又被一甩,這次沒那麼幸運,額頭直接撞在了前方的玻璃上,她忍不住想罵娘,周圍也抱怨四起。

結果,她卻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一起車禍。

紅色的法拉利與奧迪的擦邊後為了避開奧迪車所以調轉方向最後撞到了護欄上吧。

前方的道路全部堵死了,司機是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個孩子給嚇的急剎車的,眾人也就釋然了。

不過很多人都選擇了下車,因為這兩輛事故車佔據了兩個車道,路本來就小,現在已經很難前進了。

唐末晚站在車上,透過車窗看紅色法拉利上下來的受傷女子,不由瞪大了眼。

那不是……謝依人嗎?

謝依人額頭受了傷,鮮血順著她的標誌的臉蛋留下來,她腳步踉蹌,看樣子撞擊有些大。

車上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唐末晚心下一驚,也跟著下車並且疾步跑向謝依人。

雖然之前鬧的挺不愉快吧,但助人為樂是公民基本道德,她還是有的。

謝依人放下打了電話的手機,身體挨著車身站著,眼前有些發暈,這時一張紙巾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順著紙巾的手臂往上看,她眯著眼看清了來人。

“謝小姐,你額頭流了很多血,趕緊擦擦吧,救護車叫了嗎?”見謝依人不動,唐末晚只好親自動手按住她額頭上的傷口。

“你幹什麼……”謝依人不悅的掙扎起來。

但唐末晚警告她:“別動,如果失血過多的話傷口就會留疤,到時候你可別哭。”

謝依人嗤笑:“你以為我那麼沒常識嗎,失血過多跟傷口結疤有什麼關係?”她到底沒再掙扎,不過不是因為這所謂的結疤,而是想起了陸立風說的那句話。

如果我是你,我就跟唐末晚做朋友了。

唐末晚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謝依人那越來越蒼白的面色叫人不放心,於是不停的跟她說著話,但謝依人更多的時候都是沉默。

感覺過了很長時間,面前一輛熟悉的車子又重新出現。

唐末晚驚訝的看著傅紹騫下車,大步朝她們走來。

但他的視線裡並沒有自己,只有虛弱的謝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