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0章 水落石出

第190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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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水落石出

第190章 水落石出

stwwwww老太太素來精明,給傅紹騫發完簡訊之後,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兩本相簿。一本是羅列了傅縉言從醫生回來後到現在的生活照,還有一本是已經犯了黃的,年代久遠的相簿。

這本相簿裡。記錄了傅家子孫各種照片,包括傅成光的,傅紹騫的,傅子慕的,甚至還有傅梓遙。

然後相簿攤開。一左一右擺著兩張照片,左邊是傅縉言。右邊是傅紹騫。

像極了的眉目,就像一陣驚天駭浪席捲而來,驚得她手上兩本相簿,同時滑落在地。

坐在沙發上,半晌無言。

傅站從樓上下來,站在緩步臺上,盯著老太太那發白的臉色以及顫抖的身體,不由詫異:“思晴,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抬頭望著他。囁喏著嘴,此時卻再也不敢說自己精明。

雖然DNA結果還未出,可是,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裡瘋狂,就是瘋狂的揮之不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如果這是真的,這該是多大一個陰謀,那些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居心。

前思後想聯絡兩年來的種種,老太太幾乎無法呼吸,傅站瞧她那樣,忍不住擔心,老太太憋著一口氣,說:“明天,明天一早就能水落石出了。”

後面不管傅站如何追問。老太太硬是什麼都沒說,然後回了樓上房間,去看傅縉言。

唐宛如知道傍晚老太太來了家裡後,就沒什麼玩樂的心思了,匆忙趕了回來,問正在家裡的保姆怎麼回事。

保姆說:“老太太過來,去了一趟太太您的房間,然後就走了。”

“去了我房間?說什麼了嗎?還是拿了什麼東西?”

保姆搖頭:“不清楚,老太太不讓我跟。”

“那你怎麼當時不給我打電話!”

“我打了,可是您沒接。”保姆委屈的聲音小了下去。

唐宛如蹙眉,推開她就朝樓上走去。

推開臥室門,她靜靜環視一圈,臥室裡東西各歸各位,看不出有人進來的痕跡,可是她的心裡就是惴惴不安,這種感覺,自從她上午在傅家看到唐末晚之後,就深深盤踞在心頭。

老太太到底來房裡找什麼?會不會是……

她走入洗手間,啪嗒點亮電燈,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梳妝檯被人開啟過了,原本放在裡面的梳子,赫然丟在洗手檯上,數字上面,還殘留著為數不多的頭髮。

是這樣嗎?

老太太拿了她的頭髮,去做什麼?這個念頭讓她驚恐的難以安生。

失魂落魄的下樓,保姆為她端了剛剛煮好的燕窩出來,叫了她一聲,唐宛如卻置若罔聞,徑直往外走去,臉色煞白,傅梓遙剛從外面進來,一不下心就撞到了她,但是唐宛如居然沒有一句指責。

傅梓遙突然皺了眉,看唐宛如這反常的樣子,就問保姆怎麼回事,保姆說不知道。

傅梓遙沒再說什麼,眉頭深鎖上樓去了。

沒多久,就收到了老太太群發的簡訊:明天上午十點,所有人到老宅集合。

這麼興師動眾去老宅,究竟是為了什麼?

唐宛如的失魂落魄與此有關?傅梓遙內心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外婆的心臟搭橋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才完成。

結束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醫生拉開手術室的門,彭媛便走了過去,身後跟著彭昌和吳秀梅。

唐末晚沒動,但聽到醫生說:“手術是我們心外科大主任親自動的,很成功,你們放心吧。”

彭媛連聲感激,唐末晚聽了,一直緊繃的身體一軟,傅紹騫及時出手,摟住了她倒下的身體,帶入自己的懷裡。

她沒有回頭,可是這種感覺,卻讓她異常安心,完全不需要回頭,就能知道的心意相通,沒有比這個,更讓人心動。

護士把躺在病**的老人家推了出來,因為沒過危險期,所以今晚要送去ICU觀察一晚,病人家屬可以先行回去,等明天早上十點把人接回去送回普通病房就可以。

唐末晚有些擔心,傅紹騫卻伸手握了握她冰涼的五指:“我已經跟裡面的醫生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照顧好外婆,我們先走吧。”

他的話,就是保證。

唐末晚沒有過多糾結,就應了聲,外婆還在昏睡,唐末晚只上前握了握老人家的手,就跟著傅紹騫轉身。

此時吳秀梅突然熱情的上前來,擋住了傅紹騫和唐末晚的去路。

唐末晚神情疲憊,臉色冰冷,不帶一絲笑意,傅紹騫攬著她較小的身影,開口詢問:“有事?”

吳秀梅搓了搓手,傅紹騫那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氣質實在叫人無法忍受,所以看著唐末晚,硬著頭皮發出邀請:“紹騫,晚晚,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沒吃晚飯吧,我已經叫丫丫在旁邊的飯店訂了晚飯了,走吧,一起去吃個飯吧,舅媽請客!”

吳秀梅說的豪氣干雲,唐末晚微微蹙眉:“我沒胃口,要吃你們自己去吃吧。”

“哎,別啊,晚晚,你跟丫丫可是親姐妹啊,這念頭,誰都是獨生子女,能找到個自家兄弟姐妹太不容易了,我們丫丫可一直想見見你這個優秀的姐姐呢,去吧,一起去吃個飯,就當是給舅媽個面子吧。”

唐末晚被晃得頭暈,臉色更加難看:“現在知道是我舅媽了嗎?以前關著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過?”

傅紹騫低頭,靜靜的瞥了唐末晚一眼,沒說話,卻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她的肩頭。

吳秀梅面色尷尬:“晚晚,那都是你媽的主意,我跟你舅舅只是聽命行事啊,你可不能怪舅媽啊……”

“夠了!”彭媛冷著臉走過來,“吳秀梅,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彭媛,你這是什麼意思,誰不要臉,你說睡呢?”

這兩人,就是天生宿敵,互看不順眼,碰在一起,就能吵跟天翻地覆,唐末晚沒心情聽他們爭吵,與傅紹騫一起進了電梯。

吳秀梅回神見人走了,氣的一跺腳,想追上去,無奈電梯已經合攏,只能眼睜睜看人走了。

彭媛冷著臉站在那裡,提了挎包去按了旁邊的電梯,吳秀梅則不依不饒的罵道:“彭媛,你真是用心歹毒,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自己的親女兒你都這麼算計,你還是不是人啊!”見這會兒沒人了,吳秀梅積壓已久的怒氣頓時火力全開,朝著彭媛炮轟:“當年的事情,你以為我不說就沒人會知道嗎?看傅紹騫那樣子,恐怕已經察覺了吧,現在技術那麼發達,隨便拿著孩子的DNA去一驗,立刻就真相大白,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自圓其說,我看你怎麼面對傅家人!”

彭媛面色鐵青,確實,吳秀梅說的非常在理,之前唐末晚進去看外婆的時候,傅紹騫就在外面,與她好好的“討教了討教”。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話裡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盡丸史弟。

此刻,那麼骯髒醜陋的過去被吳秀梅揭開,隱藏的真相呼之欲出,彭媛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似乎要付之一炬,她頓時,氣的牙癢癢,又抬手想給吳秀梅一巴掌。

但這一次吳秀梅似乎早有防備,不但接住了彭媛的手,還反手給了彭媛一巴掌:“哼,賤人,真當我那麼好欺負嗎?想打我,也不看看我吳秀梅三個字怎麼寫的!”

吳秀梅一用力,就把彭媛推倒在地,臨走前還送了一個冷笑給她:“我就等著看你怎麼被傅紹騫修理!”

彭媛忍著胳膊肘傳來的疼痛,低喝:“你不是還想把自己女兒介紹給傅子慕嗎?你以為唐宛如出了事情你還有機會?真是天真!”

她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目瞪口呆的吳秀梅,極盡可能的奚落與嘲諷:“你女兒,頂多也就是跟你一個命,落魄的村姑!”

“你——”

電梯來了,彭媛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無視吳秀梅的咒罵,按了下行鍵,然後,從梯壁中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身體卻慢慢顫抖起來。

傅紹騫帶著唐末晚上了車,唐末晚抬起頭,目不轉睛盯著他稜角深刻的五官。

他側目,與她四目相對,她的眼神沒有躲閃,那樣的目光裡,彷彿帶著某種深沉的感情。

“我先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他問。

她收回目光,望著窗外燈海:“都行。”

他伸出右手,握著她放在膝蓋上的左手,握緊:“那我決定了。”

她顫了顫長長的眼睫,盯著彼此的交握的手,稍稍蜷曲起手指,反握,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清淺弧度。

傅紹騫帶她去了最近一家西餐廳。

唐末晚站在車邊,看著他走去餐廳的背影,身高腿長,衣著筆挺,心口仿若匯入了一道徐徐暖流。

見唐末晚沒跟上來,傅紹騫回頭,又折返:“怎麼了,不喜歡這裡?”

“沒有。”她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結實的胳膊,“進去吧。”

餐廳裝潢雅緻,低奢,侍者領著他們朝傅紹騫預定好的位置走去。

是一個安靜而寬敞的角落。

唐末晚靜靜坐著,看傅紹騫點餐。

義大利水晶吊燈細細地燈光在男人臉上鍍了一層絨質的光暈,使得他的五官輪廓看上去越加稜角深刻。

她的眉目也逐漸染上氤氳迷戀,這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脫了西裝外套,白襯衫袖口往上番了幾番,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安之若素的坐在猩紅的皮質座椅內,褪去了古板嚴謹,多得優雅閒適,而那不緊不慢的吩咐口吻,一直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卓越領導之氣。

她就安靜的坐著,看他點完餐,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靜靜的對視了幾秒鐘之後,她的耳根子微微發燙,率先挪開了眼,捧著檸檬水,慢慢喝起來:“我可能,明天下午就要回首都去了。那邊還有一些活動需要我出席。”

“嗯。”他說,“這不急,明天上午再看。也許明天下午你就不想走了。”

她擰了秀眉,猜不透他話裡暗含的意思,他笑了笑,神態自若:“明天上午再看。”

“哦。”她垂頭,溫順的髮絲散落在她的鬢邊,蓋住她細長的脖頸,卻讓她的側臉,看起來猶如油畫般精緻。

很多怕是禁忌的不敢宣之於口的話題,卻在今晚,有了傾訴的**,他朝她走了過去,與她同坐在一張真皮座椅上,一手搭在她後面的椅背上,一手幫她撥開了鬢間碎髮,望著她姣美的側臉,他的聲音低的像是像暈出墨來:“跟我說說那七個月的情況吧。”

唐末晚握著水杯的手指,倏然抓緊,察覺出她的緊張,傅紹騫沒有鬆手,反而攥的更緊了一些。

唐末晚盯著兩人緊握的手,那緊繃的情緒,終於慢慢放鬆下來,身體往後靠,靠在座椅上,等同於靠近了他的懷裡。

手心的溫度那麼真實,和兩年前的感觸重疊,並無分別。

他略顯粗糲的手指覆蓋著她的手背,襯衫裹著健碩的身軀,醞釀良久,剛準備開口,身後卻突然傳來不太確定的激動叫喚:“紹騫哥哥?唐末晚?”

會如此叫傅紹騫的,只有一個女人。

光聽聲音,唐末晚已經猜出來人,回頭,就見謝依人亭亭玉立的站在他們身後。

略顯成熟而復古的時尚打扮,紅色的呢子大衣上繫著一條黑色的鑽石要帶,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小紗帽,手腕挽著迪奧挎包,原本就明豔的五官此刻卻有了驚豔的美麗。

傅紹騫衝她淡淡笑了笑:“哦,依人,是你啊。”

唐末晚也朝她頷首致意,謝依人舉步朝他們走來,看得出,很高興,卻步子邁的很穩,這兩年,她成熟很多,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濃郁的女人味,與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女孩比起來,更多了幾分妖嬈的魅惑。

唐末晚站了起來,傅紹騫鎮定自若的收回手,謝依人滿臉驚喜:“真的是你們啊。”

謝依人上前,握住唐末晚的手,十分用力,她的情感都透過這深深一握傳遞給唐末晚,唐末晚有些感動:“謝小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快三年了。”謝依人迷人的嗓音裡似乎透著淡淡感慨。

唐末晚見她身邊沒人,問:“一個人嗎?”

謝依人點頭:“剛見完客戶。”

“那坐下一起吃點吧。”

“好啊。”謝依人沒有客套,趕著傅紹騫去了對面的位置。

傅紹騫莞爾:“你們先聊著,我去下洗手間。”

“嗯。”

傅紹騫走後,謝依人仍是微微激動,唐末晚這幾年的情感淡漠很多,可畢竟還是高興的,想起離開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好奇:“謝小姐,怎麼沒見陸醫生?你們……”

頃刻,謝依人變了臉色,慢慢的,又恢復過來。

察言觀色的本事唐末晚已經學的爐火純青,透過謝依人那點微微抽搐的眼角,和不斷攪動的咖啡,她大約猜出點什麼,但仍是覺得驚訝,安慰的話還沒出口,謝依人已經主動:“他也走了快兩年了,我們已經不聯絡了。”

“為什麼?”不及細想就脫口而出後,唐末晚有些後悔。

謝依人明豔動人的臉龐藏在燈光的暗影裡,影影綽綽帶著動人的柔美,輕輕勾脣一笑,卻透出自嘲的無望:“他一直都有喜歡的人,那人得了絕症,想見他一面,他去了,就沒回來了。”

纖白的手指握著精緻的長柄湯匙,慢慢攪動著杯中咖啡,唐末晚看謝依人靜靜的美麗側臉,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確實是喜歡上了陸立風的,此刻才會露出這樣自嘲的哀婉動人的表情。

抬頭,對上唐末晚眼中還沒有掩去的同情,謝依人失笑:“用不著同情我,其實這也沒什麼,這個世界這麼大,找個喜歡的男人還不容易嘛,再說了,我跟鬱錦辰可是有婚約的,我們準備訂婚了。”

乍聞鬱錦辰的名字,唐末晚還有些恍惚,很快,就想起了那個宿舍樓下給自己送情書的清雋男孩來。

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偏偏她的記憶裡,感覺鬱錦辰是個小男孩。這也許就是她偏愛傅紹騫的原因吧。

因為他身上沉穩而內斂的成熟之氣,深深吸引了她。

傅紹騫從洗手間回來了,謝依人起身告辭:“紹騫哥哥,我就不打擾你們燭光晚餐了,回頭咱們再聯絡,還有你,唐末晚,改天我請你喝茶!”

揮手,瞧謝依人窈窕的身影離去,唐末晚卻察覺出她強顏歡笑的無奈。

她對傅紹騫是小女孩單純的迷戀,對陸立風,卻是傾注了真感情的,要不然這兩年的變化,不能那麼大。

人一旦受到了強烈的情感刺激,就會開啟自我保護機制,要麼繼續頹廢,要麼快速成長。

謝依人展示給他們的,已經是另一種成熟的美和豐韻,她的圓滑世故,小心謹慎,已經逐漸消磨了她身上原本的天真無邪,恣肆隨意的敢愛敢恨。

“陸醫生真的走了嗎?”唐末晚忍不住抬眸看著身邊落座的傅紹騫。

他抬手,把玩著她鎖骨間的扣子:“嗯。”

“他去幹什麼了?真的陪癌症病人去了?他難道就不喜歡依人嗎?不可能啊……”以她今日的專業,再回頭去審視當時陸立風和謝依人之間種種,其實不難看出,兩人都是彼此有情意的,那……

傅紹騫骨骼清奇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的她對上自己深邃的眼眸:“傅太太,這麼大一個帥哥坐在你面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

“什麼?”唐末晚反應有些慢。

看到傅紹騫眼中燃燒著的炙熱火苗後,她紅著臉別開頭,但是傅紹騫不依不饒,唐末晚被逼無奈,慢慢從敞開的衣領裡,拉出了一條項鍊,項鍊底部,是一個純銀的戒指。

她把戒指從項鍊上面取了下來,他盯著她的臉,也盯著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戒指,然後,她拉過他的手,慢慢套入了他的小指。

只適合做尾戒。

卻是身份的一種證明。

這閃爍的銀光配著他骨指分明的大手,竟是如此好看,這廉價的戒指忽然跟著上了好幾個檔次。

傅紹騫不是不動容:“你都隨身帶著戒指嗎?想做什麼?隨時隨地跟我求婚?”

“……”臉上的表情微僵,伸手直接想把戒指給拿下來,他卻快速收攏,抓起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好吧,雖然不值錢,不過,我很喜歡。”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乖,但是,我明天會給你個驚喜。”

“什麼驚喜?”

“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一晚,唐末晚睡的很好,也許是兩年多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因為有他在身邊。

睜眼,看到的便是他臉廓分明的立體五官,抬手,一眼就發現了戴在自己無名指上的鑽戒。

卡地亞的鑽戒,碩大的鑽石因為特殊的採光分割,真的是,流光溢彩。

她微微抬起,放在視窗上透過陽光的照射,滿室流光。

那邊,傅紹騫已經醒了,瞧她把玩著,指腹滑過鑽石稜角,無聲微笑。

她把鑽戒放到他面前:“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問:“喜歡嗎?”

她笑了笑:“還可以吧,一個廉價的純銀戒指算一個這麼大的鑽戒,嗯,我賺了。”

傅紹騫一把把她摟入自己懷裡,下巴擱在她的削肩上,深吸一口氣:“喜歡就好,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唐末晚不知道傅紹騫到底要帶她去哪裡,等到了莊園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皺的像小山。

“怎麼又來這裡?”

“縉言在裡面,我看你昨天不是挺喜歡他的嗎?那進去看看吧。”

唐末晚心口鈍痛:“喜歡又怎麼樣,終歸不是自己的。”

“看看也好。”傅紹騫握緊了她的手,唐末晚不太樂意,心裡十分牴觸,可是老太太已經牽著小朋友從裡面走了出來。

而且唐末晚也注意到,院子裡,停滿了車。

老太太看著唐末晚的眼神,充滿驚喜:“來了。”

唐末晚朝老太太點頭,發現自己的褲管被人扯了兩下,低頭,傅縉言小朋友甜甜的叫:“小姨,你能陪我去那邊玩嗎?”

老太太喟嘆,朝傅紹騫道:“人都到齊了,不過唐宛如沒來。”

“不要緊。”傅紹騫只關心,“東西拿到了嗎?”

老太太眉心不展:“快了,我已經派人去取了,在回來的路上了。”

唐末晚不關心他們說什麼,捏了捏傅縉言胖胖的小臉,手感好的就像QQ滑蛋,那緊繃的五官瞬間舒展開來:“行啊,那你想玩什麼呢。”

“盪鞦韆。”

唐末晚抬頭看傅紹騫,傅紹騫朝她點了點頭:“去吧,我們進去談事情。”

“嗯。”反正唐末晚也不想進去,乾脆樂的跟孩子去旁邊玩兒。

傅紹騫和老太太看著唐末晚牽著傅縉言離去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老太太心頭頓時難過的像是堵了棉花:“真想把那些人給千刀萬剮了!”

這時候,莊園裡又開進一輛黑色的賓士,是老太太派去的人回來了,老太太疾步上前,沒想到車上下來的人,竟是是傅子慕。

“子慕,你這……”老太太震驚。

傅紹騫也盯著傅子慕。

傅子慕手拿著黃色的密封資料夾,滿臉凝重:“你們在等這個吧。”

傅紹騫手長,立刻奪了過來,檢查無誤後,才定定看著傅子慕,傅子慕卻沒有解釋。

老太太心急:“馬上去客廳!”

客廳裡坐滿了傅家旁系直系子孫,傅成光都連夜被召回來,住在沙發上,神情倦怠,至於傅梓遙,坐在角落裡,神色冷淡,傅家其他人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

看到老太太和傅紹騫走來,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見傅站從緩步臺上下來,便等他落座了才開口:“今天把你們全部召集過來,是想現場向你們驗證一個如假包換的訊息,或者說是驚天大謊言——”

“這個謊言是關於縉言的身世——”老太太此言一出,原本那些懶散而坐的人,忽然都直起了身體,尤其是傅成光和傅梓遙,皺眉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也沒有故弄玄虛:“行了,答案就在這袋子裡,你們看清楚,”老太太高舉著檔案袋,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我剛剛從研究所拿出來的最新的DNA檢驗報告,裡面的答案,我也沒有見過,現場拆開,是為了讓你們看個明白,紹騫,你來——”

老太太激憤異常的說完,目光定定落在傅紹騫的手上,傅紹騫手指修長,拆檔案袋也是漂亮好看,可現在卻無人欣賞,大家都被老太太的一席話震驚了,關於傅縉言的身世,難道還不是傅成光的孩子?

傅梓遙看了傅子慕一眼,發現他面色深沉如水的盯著傅紹騫抽出來的薄薄兩張紙。

老太太激動,直接奪了過去,心急的翻閱,看到最後,那嬌小的身體,竟然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傅紹騫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曲成拳,身體的肌肉力量,在一瞬間到達極限。

傅站盯著老太太,此時終於出身:“到底怎麼回事!”

出離了憤怒,老太太用力的拍桌,幾乎是整個人跳起來:“唐宛如!你這個殺千刀的毒婦啊,竟然敢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缺德事——”

傅子慕眉心一蹙,直接奪過那DNA檢驗報告,看到最後,臉色丕變。

傅梓遙見狀,走上前問:“怎麼回事。”

傅子慕抹了一把臉,臉上帶著震驚與灰敗:“縉言,是小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