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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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恃無恐
楊么方轉到後廳，蔣英便性急地去扯她的衣服，楊么用槍一擋，冷冷地道：“說好是看貨色，你想做什麼？”
蔣英瞪眼道：“你穿著衣我怎麼看？你別磨蹭了，挑起我的火來，也不和你討價還價了。”
楊么巋然不動，道：“挑起你的火又如何？你又能如何？”
蔣英冷笑道：“別以為就你藏著掖著的，打量著大家都是傻瓜，你前幾日那一套槍法不過也就是施了七成力，你當我看不出，我告訴你，你便是使出了十成力，我也降得住你！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鐵門要開，若是沒有十成的鐵砂掌的功夫根本不行，我平常不過露了六成，你騙著我去，是打算順便結果了我？我早知道你看我不順眼！”
楊么慢慢轉過頭來，眯了眯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十成的鐵砂掌功力了？”
蔣英雙手一翻，掌心乍紅又黑，最後恢復原狀，笑道：“也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一個女人，竟然敢這麼囂張，小看了天下英雄。”
楊么輕輕點頭，道：“那鐵門難開，我原本今天晚上就沒有想劫牢，只不過找個由頭，把你騙進去殺了，也叫楊老大沒有話說。沒料到你內外兼修，居然有了十成的功力，你既是有這本事，我也確需要你幫助。你聽著，今天晚上我們兩個進去後，你不要去管女囚，只管幫我尋人，你若是答應了，我足足陪你一個
蔣英不屑一笑，“我對女人的興趣也就是那一下。你不過是個新鮮貨，武功又高，我才多花了點心思。別以為你能掌著我了。”
楊么大笑，道：“你玩過什麼樣的女人？不過是幾個女囚，就好象三輩子沒吃過飯一樣，我告訴你，**的花樣，你所有玩過的女子加起來，都不如老孃地一根腳趾！”
蔣英一呆，疑惑道：“你不是處子麼？說話的口氣倒像個久經人事的**！”又仔細打量了楊么一番。道：“確實是處子，你別想蒙我。”
楊么懶得再和他說話，直接向後宅廚房走去，蔣英急急跟在她身後，問道：“你要去哪裡？”
楊么不理他，進了廚房，倒了一大鍋水，點上火，便坐在地上愣神。
蔣英急道：“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是賴賬。我現在還來得及回去再玩一會，別礙我地事！”
楊么瞟他一眼，“我燒水洗澡。”
蔣英大愣。忽地大笑出聲，也坐了下來，道：“好好，我就等著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一個月不膩味。”說罷，順手抓起一根柴，丟到了灶膛裡。
火燒得很旺，水也很快燒開了，楊么尋了個大澡桶。洗刷乾淨。想了想，道：“我要去找換洗的衣服。你替我把水倒好。”
蔣英冷哼道：“我不替女人倒洗澡水。”
楊么柔聲道：“一件事分頭做才會快，你若是不快點，說不定你看了貨色不滿意了，也沒時間回去玩了。”說罷，也不理他，徑直去各處找女子衣裳和洗澡用的物什。
待得她回來，洗澡水已經倒好，楊么微微一笑，道：“多謝了，現在麻煩你出去守著罷。”
蔣英一瞪眼，楊么又道：“你開先已經等著水燒開了，然後又等著洗澡水放好，如今等著我找衣服來了，只要再等最後一回了，有什麼不樂意的。”
蔣英咬牙道：“我要看著你洗，否則我怎麼知道值不值？”
楊么伸手捧出一些水，把臉上洗乾淨了，回頭看向蔣英，笑道：“我最值的自然不是臉，不過也可以讓你定定心。”
蔣英盯著楊么的臉看了半晌，慢慢點頭道：“雖然算不上絕色，至少比我以前上的女人都漂亮點，我忙活了大半天，也不算虧。”
楊么笑道：“承蒙誇讚，現在煩英雄出去，替小女子守著罷。”
蔣英似是極為滿意楊么地姿色，哈哈一笑，二話不說站到了門口。楊么關上門，冷冷一笑，暗道：“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草寇，見個母的就**，若不是因為那牢中實在凶險----辦完事後，尋個機會把他給殺了，也不逛我忍了五個月！”
楊么細細洗乾淨，出桶穿上一衣絳紅衣裙，拭乾頭髮，開啟梳妝盒，仔細回覆女兒模樣，那蔣英等得不耐煩，也不招呼，一把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楊么，頓時一呆。
楊么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梳理，只見那蔣英慢慢走了上來，眼光只在楊么胸、腰、臀、腿上逡巡，看了半刻，伸出手去撫摸楊么已重新長到肩後的長髮。
楊么輕輕笑著，也不拒絕，只是慢慢說道：“我的頭髮前不久還是直到腰下，為了尋人，怕路上不方便，一刀割了，心裡也是疼的……”
蔣英俯下身，在楊么耳邊道：“你要尋什麼人？告訴我好了，今天晚上一定替你尋到。”手中抓起一縷青絲，放在鼻子聞了聞，哈哈大笑道：“罷了，你若是有樓子裡姑娘一半的**功夫，我一個月內定不會膩了你。”
楊么咯咯一笑，轉過頭來，道：“這裡面悶得很，我們出去說話。”說罷，抓起兩件衣服，取了槍，向外走去。
蔣英緊緊跟在她身後，看她向大堂走去，不禁奇怪道：“你不用掩飾了麼？大家若是知道你的女子……”
楊么腳步一頓，回頭瞟了蔣英一眼，抿嘴一笑道：“難不成這一個月你不會護著我？”說話間兩人便走上大堂的後廊。
蔣英又是一陣大笑，說道：“你說得是，我若是沒有膩了你，自是要護著你地。”說罷，便想去摟抱楊么。
楊么微閃半步，嗔怪地瞪了蔣英一眼，道：“男子漢大丈夫，說的話不算數麼？”
蔣英的手停在半空中，臉上有些懊惱之色，重重地收回手，哼道：“所以說女子麻煩，便是上一回床也是這般事多。慢慢吞吞，急死人。”順手從地上撿起起先丟在地上地衣服，低頭穿上。
楊么涼涼道：“所以我說，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慢慢來。”說罷，不顧蔣英一臉惱怒，輕笑著進了大堂。
堂裡的眾人一直在議論紛紛，頻頻向門口探看，除了楊完者面無表情，劉震也已是坐立不安，此時，忽然見得一名身著長裙，手持長槍的女子走了進來，頓時大譁，還未等得眾人喝問，蔣英從這名女人身後走了出來，滿面笑容，似是極為得意。
“英三弟，這女人是……”光頭漢子貪婪地掃視著楊么，問道：”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個……讓人發癢的女人……”
蔣英哈哈一笑，瞪眼道，“喂，喂，現下她是我地女人，你的賊眼收著點，小心我翻臉！”
光頭漢子一愣，大笑出來，“原來還沒有到手，你在後面呆了這麼久，怎麼忍得住，楊四呢？他又礙你的事了？”
蔣英不禁臉上一紅，又得意道：“看仔細點，她是誰？”
楊么懶得聽他們胡侃，微微駐足，放了一件衣服蓋在那名正在哭泣的女子身上，徑直走到原來的牆角，起先那個清秀女子全身發抖，緊緊縮成一團。楊么嘆了口氣，輕輕將手上地衣服給她披上，柔聲道：“那邊地是你的姐妹吧，你去看看她可好？幫她把衣服穿上。”
那女子猛地抬起頭來，看了楊么一眼，又轉頭看了另一名女子一眼，悲呼一聲：“姐姐！”
楊么忍了忍心裡地殺機，幫著那女子將衣物披上，將她送到另一名女子身邊，自家回了牆角坐好。
“楊……楊四？”劉震目瞪口呆，探試著叫道，眾人俱是驚異，齊齊看了過來。
蔣英大笑，走到楊么身邊，挨著她坐下，道：“劉二哥，楊四現在是我的女人。”
此話一出，滿堂沸反盈天，便是楊完者也是臉色劇變，眼光如刀子一般在楊么臉上盯視。
楊么笑道：“楊大哥，劉二哥，對不住，一直瞞著。只是圖個在外方便方才如此，還請不要見怪。不過，我的本事不是假的，今天晚上的事還是要辦的！”說罷，向蔣英微微一笑，從袖中摸出一根髮帶遞給他，“英三哥，過會就要動手了，你幫我把頭髮紮起來罷。”
蔣英一呆，看了看滿堂的草寇，待要不接，看著楊么的眼波紅脣又捨不得拒絕，楊么又笑道：“也不用扎髮髻，牢牢綁成一束就好。”
蔣英聽得如此說，不免伸手接了過來，小心翼翼攏起楊么一頭長髮，細細地用髮帶捆住，繞了一圈又一圈，左右看了又看，方才拭汗道：“紮好了。”
堂上群冠看得目瞪口呆，光頭漢子大張著嘴巴，半晌方喃喃道：“瘋了，蔣英……”
劉震亦是一臉震驚，不知如何是好，回頭看向楊完者，只見他臉色深沉，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么摸了摸腦後的髮束，見扎得不錯，回頭往蔣英一笑，“辛苦英三哥了。”蔣英嘿嘿連笑。
楊么看了看天色，方要說話，只見楊完者站起來道：“時辰快到了，楊四、蔣三，準備好。”
楊么與蔣英頓時站了起來，齊齊應道：“是，老大。”
五卷 孤身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