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六章 洞庭水寨

第四十六章 洞庭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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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洞庭水寨

兩人過了這幾日家居般的日子,楊么與楊嶽的角色便似日總是楊嶽照顧楊么,衣食住行打點得清清楚楚,這幾日,除了操般捕魚,楊嶽什麼事都不操心,每日價大老爺一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楊么做飯洗衣時,他就坐在一邊,笑嘻嘻看著楊么忙活,全無一點幫手的意思。

楊么初時還覺得有趣,過了兩日,便看楊嶽大不順眼,待得三日,楊么正忙得心煩,楊嶽尤蹲在一旁嘰嘰歪歪挑剔她做飯的手藝,洗衣的磨蹭,頓時火冒三丈,一腳把楊嶽踢翻,狠狠踩在他胸口上,罵道:“我看你是閒不住,去,把鍋、碗拿到船頭刷乾淨!若是有一點不乾淨,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嶽哈哈大笑,挑三揀四,拿了鐵鍋和菜碗去了船頭,卻把兩個木飯碗丟在原處,楊么大怒,吼道:“這兩個為什麼不洗?“

楊嶽蹲在船頭,嘩嘩地刷著鍋,回頭笑道:“那兩個晚上一定還要用的,又不怕去了味,洗與不洗有什麼打緊的?”

楊么氣得吐血,叫道:“那鍋子和菜碗就不要用了麼?”

楊嶽一臉正經道:“不是還有兩個剩菜麼,就不用再做了,菜碗自然用不上,所以要洗,我刷了鐵鍋,晚上熱菜時不會去味,這不是挺好麼?”

楊么被他堵得無法,狠狠瞪了他一眼,埋頭做活,到得晚飯時,她不理楊嶽,自個兒洗了一個乾淨飯碗,沒料到方轉個身拿了雙筷子。就看見楊嶽取了乾淨飯碗吃得津津有味!

楊么忍無可忍,一個飛撲,壓到楊嶽的背上,雙臂勒著他的脖子,嚷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楊嶽。你這個壞胚子,你是這樣做人家老公的麼?”

楊嶽被她勒得咳嗽連連。一邊大笑,一邊放下碗筷,反手抓過楊么,攔腰抱起她。跑到船頭,一把將她拋在船板上。自家卻飛身回艙去吃飯了!

楊么打小兒被楊嶽捧在手心裡,從未被他如此氣過。躺在船板上愣了半晌,方回過神來,小臉漲得通紅,跳起來嚷道:“楊嶽!如今你是要認真降服我了!姑奶奶不怕你!今兒不把這事說明白了,大家都別想吃飯!”“說罷。一頭衝進艙裡。雙拳一出,向楊嶽攻去。

楊嶽笑得沒形。在狹小地船艙裡,一邊躲閃,一邊仍端著飯碗吃飯,更是把楊么氣得瞪眼,手底越發下力,卻碰不到楊嶽一片衣角,待得楊嶽三下五除二把飯吃飯,將碗、筷穩穩擲到船尾船板上,一個伸手,便抓住了楊么的雙手,身子一壓,把楊么帶倒,笑得喘著氣道:“么妹,我哪裡敢降服你,我這不就是和你一起過日子麼?當初你在楊家村裝傻時,比我這樣子可厲害多了,我不都忍了五六年?這才哪跟哪呢?你就氣成這樣?“說罷,狂笑不止。

楊么拳打腳踢,卻被楊嶽死死壓住,氣道:“楊嶽,你這小心眼的男人,我和你沒完!“

楊嶽哪裡怕她,不顧她橫眉瞪眼,柔柔地看著楊么,一下一下輕吻她的脣瓣,含糊道:“我倒是要和你這般過著日子,打打鬧鬧,長長久久,沒個完的時候方好……“

幸福地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便是楊嶽嶽刻意減慢船速,君山水寨的哨船仍是出現在兩人地視野裡。

一路上,懸掛張、楊兩字旗幟的平底方頭快船時時在洞庭湖面逡巡,因著楊嶽從劉長淨要的也是同一型號的平底船,船頭也又掛了旗幟,便也無人登舟檢查。

到了君山附近,雙漿車船載著上百地士兵,在湖面上飛馳,般側的車輪飛轉,水花濤濤,楊嶽坐在船艙口,笑著指點道:“當初楊么與宋軍交戰時,俘虜了一個叫高宣地造船手,正是靠了他製出來的車船,方接二連三打敗了宋軍,現下過了百年,我們用地不過還是這類車船,可知當日楊么船隊之盛狀。”

楊么到底在汨羅江邊住了五六年,自然識得這些東西,點頭道:“我聽說你寨中,有多漿樓船三十艘,雙漿車船五十艘,平底船與鷹船各有八十艘,大、中、小型船舶皆備,倒真是萬全,只是這湖面廣闊,蒙衝艦共一百六十艘雖也夠了,這車船若是僅以拍竿飛錘制敵,遇上大敵,卻是難以對持。”

楊嶽笑道:“可見那個馮富貴是你的親信班底,說得竟和你一模一樣,好罷,那盞口炮是多少錢一臺?長火銃價錢又是如何?”

楊么大喜,數著手指頭,笑道:“盞口炮總要十錠銀鈔,不過如今無人再用銀錠,除了以物易物,都是以金銀結算,就算一百二十兩一臺罷!長火銃原是六十兩一具,天完軍我是算九折,到底是我家裡人,一口價,盞口炮七十二兩一臺,長火銃三十六兩一具罷!一艘車船總要盞口炮四臺,長火銃十具方是個樣子,我不要零頭!便宜你了!”

楊嶽目瞪口呆,半晌出不得聲,久久方回過神來,一邊摸著楊么的額頭一邊納悶道:“沒發燙啊,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楊么瞪他一眼,開啟他的手,哼道:“你也去打聽一下,官制盞口炮和長火銃暗地裡交易是多少錢,盞口炮二百兩,長火銃一百兩,河東、江浙那些土豪們搶著要!我是嫌起運麻煩,路徑不暢,才不做那邊的生意,否則那裡還有這樣地便宜事?”

楊嶽一把抱過楊么,掐著她地細脖子道:“小丫頭片子,你老實交待,你現下手上賺了多少錢?看你這黑心樣,當初兩家的家財加起來也不過未到四百萬,你現下就靠這火器,只怕也賺到一半了!你還好意思來賺我地錢!”

楊么咯咯笑著,得意道:“早說了,我的錢就是你的,何必這麼計較。這才多少,我還未算彈藥錢,實話和你說,火炮、火槍不過是個餌,都是便宜賣地。那炮彈才是真正賺錢的,我這槍炮特地製得和官制的口徑不一樣。平常的彈藥用不上,非要到我這裡續買才行!”

又瞅了瞅楊嶽的臉色,掩嘴笑道:“好罷,誰叫你是我心上地人。女人心上有人了就容易犯糊塗,你那些車船我都免費替你裝上槍炮。

但彈藥錢可是一個子兒也不能少的。”

楊嶽舒了口氣,放開了楊么。尤是瞪她道:“彈藥怎麼算錢,你給我說清楚了!”

楊么撲入他懷裡,膩著他道:“眼看著就要到寨子裡了,你還和我扯下了船。你還能這樣抱著我麼?”

楊嶽知道她在弄鬼。卻也無法,抱著楊么縮回艙中。扯下船艙地布幔,任小船順風向君山水寨飄去。

君山島,位於巴陵縣城南面,隔湖相望,不過三十里水路。

君山島四邊高,中間低,呈窪地狀,面積極小,不過二里方圓,共一千五百畝,島上七十二峰,曲徑幽深,樹高林密,鬱鬱蔥蔥,詩人劉禹錫在《望洞庭》詩裡讚道:“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裡一青螺”,其秀麗小巧可見一斑。

此時,楊嶽已帶著楊么棄舟登船,楊么獨自站在高高的樓船頂上,只見島上水寨森雲密佈,貫連如巷,好似一座湖上州城.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設兩寨,兩寨之間設有柵欄,麻石圍牆,箭樓,又用長廊相連,長廊旁蓋有數十座竹、木屋,接連如雲,鱗次櫛比,供士兵駐守歇息。每寨前都修有船塢,船塢前停靠著漁船和蒙衝鬥艦,從遠處望去,正座君山島外層況似一座壁壘嚴森的湖中碉堡.

楊么見得不過四五年,楊嶽等人就把水寨建成如此規模,欽佩不已,不由嘆道:“百年前楊么水寨,不過就是這般景象了罷。”

身後傳來大笑聲,楊么回頭一看,只見楊天康一邊搖頭,一邊嘲笑道:“我們家的祖宗真是被你小看了,我們如今不過佔了七縣一州,哪裡比得上楊么當年十九縣地盛狀?么妹,你在潭州城裡呆久了,眼界怎的反而變小了?”

楊么見得楊天康,極是喜歡,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天康哥,我們總有三四年沒見,你怎地見面就笑我,好罷,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你來我說說祖宗當年的威風,我也就不計較了!”

楊天康越發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楊么地肩頭,道:“還是這樣尖嘴利舌,“又愣了愣,打量了楊么幾眼道:“聽小陽和報寧說,你如今也開始習武了,果然有些門道,若是以前,我這一巴掌還不把你砸趴下了?”

楊么自是有些得意,還好她在報恩奴手下敗了一場,也知道謙虛,約著楊天康回寨與她喂招後,又催道:“你快和我說說當年的水寨又是怎麼樣的?”

楊天康笑道:“你看,君山水寨四面不過八座,便是把內寨十座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十八座,當年楊么在君山可是建了七十餘座水寨,是我們的四倍有餘。再看人數,現在我們收聚流民、招撫小股流寇,聯合嶽州各地豪強,不過也就二萬人不到,這八座水寨裡只有八千,我們兩族人和平江縣隨附的各族,編入軍伍地男丁也就是五千人,總計不超過二萬五千人,加上家眷最多五萬,當初楊么八萬大軍,近四十萬眷屬,何等聲勢?”

楊么不免點頭受教,此時,樓船從西面水寨入島,高有十米地包銅繡門隨著絞輪刺耳的“吱呀”聲慢慢升起,在楊么地面前現出了君山的真形。

只見島上處處是登山曲徑,要害處盡是關卡,楊么隨著楊天康下了船,楊嶽卻不知去向,知他有事,便跟著楊天康慢慢登山。

過了二里山路,透過三處關卡,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大片金黃水田延伸到遠處,農田盡頭遠遠看著是十座旱寨,老弱婦孺往來其中,孩童歡笑嬉戲,以巨大的旱寨為中心,四周散佈著上千竹屋。此時正是晚飯時分,一片白色的炊煙了了,好一派田園風光。

再走了幾里地,便來到旱寨近前,那十座旱寨之間以竹廊相連,晴不爆日,雨不溼鞋,似一座城中之城。

“那寨子裡駐紮的是我們張、楊兩家的兩千族兵和族裡婦孺,白日裡任人進出,裡面還設有當鋪、酒家、客店、貨站、賭場一應俱全。“楊天康瞟了看得瞠目的楊么一眼,道:“潭州商聯非要插一腳進來,開了這些東西,當初我們還覺著無用,沒想到居然被他們賺了個瓢滿缽滿,你從哪裡找來馮富貴這樣會做生意的人?”

楊么聽得這些店鋪居然是自家名下,頓時眉開眼笑,大笑道:“我原也沒想到,他是如此厲害,只是見他辦事麻利,做事用心,就讓他來巴陵做了管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楊天康奇怪道:“你既是老闆,難道不知他到底做了些什麼麼?”

楊么道:“我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的事務,既託付了他,只要他按規矩辦事,交錢,把帳目理清,其它我不過問,如此看來,倒是應該好好誇獎他一番才是。”

說話間,兩人入了寨子,正中居然有三四條長街,鋪著麻石,兩旁的店鋪人來人往,極是熱鬧。

楊天康指點著道:“這也是君山自產的麻石,除了外面水寨、關卡處砌牆外,這裡也鋪了幾條路,卻是我孃的主意。”

楊么不禁笑了出來,正走著,忽地看到一個綵樓,甚是熱鬧,樓前挑出個小彩幌子,楊么定眼一看,上寫“小鳳翔”!

楊么看得“小鳳翔”幾字.頓時大吃一驚,扯著楊天康向前跑了幾步,要過去細瞧,卻被楊天康急急扯住道:“么妹,那裡去不得!”

楊么轉頭驚道:“那裡真的是青樓?也是潭州商聯開的?”

楊天康急忙掩住她的嘴,埋怨道:“青樓這兩個字也是女孩子家能說的?為了這個東西,我們家的男子,上至我爹和張忠仁,下至張國意和張國誠,捱了多少白眼,被她們譏諷了多少次,只是外面的兵士、家屬多是要到此花錢的,便是小陽、下德、下禮他們看著礙眼,也是無法,但我們家的男子是絕不敢來此的。我上回只是走近看了一眼,回頭就被小陽知道了,冷了我多久!”

楊么笑得打跌,心裡本有一股怒意也悄得無影無蹤,搖頭嘆道:“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法無天的,現在才知道,咬人的狗當真是不叫的!”

楊天康沒好氣給了她後胸勺一巴掌,罵道:“瞎說什麼呢?什麼狗不狗的,話說回來,要不是楊嶽點了頭,鳳翔樓又沒有你這個大老闆,憑什麼進我們寨子開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