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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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命之重
楊么早已後悔,低頭不出聲,回家後老實聽了教訓不提,從此後越發在朱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沒過得一月,朱家的規矩越發大了起來,楊么已是連竹韻齋都不能出了。楊么疑惑了三天後,忍不住尋個空跑到書房,抓著朱炎武問道:”我怎麼覺得大家都人心恍恍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朱炎武連連嘆氣,“我原想著天完軍起事了,威順王府也該稍停下,沒想到,越發起了勁。天完軍不是朝著漢陽、武昌來了?威順王府藉著抵抗不力的由頭,治了那兩路幾個當地世家,抄了家,女眷直接就送到了城外的歡喜堂。戰時權宜,管你是什麼出身,冤都沒處喊,這樣的事,能叫人不害怕麼?“
楊么聽到這事,一口氣堵在胸口,還未緩過來,朱炎武停了停又道:“這也罷了,到底遠在江北,王爺的眼皮底下,與我們無關。最要命的是張家的老三,叫小陽的,打扮成男子給天完軍送了封信,居然被發現,連人帶信地被抓到了!”
饒是楊么歷了兩世,聽得此事也不由腳軟,勉強扯住朱炎武,顫聲道:“如今人怎麼樣了?可是把張、楊兩家都扯出來了,有沒有連累到朱家?“
朱炎武搖了搖頭,“若是扯到了,我們還能在這裡說話?天幸她是因為女扮男裝被發現,原是個美人,被七王子的人抓了起來,也沒多問,轉身送到了玄觀手上。那信立時就銷燬了。”
楊么長出了口氣,拍著胸口,道:“還好還好,她既到了玄觀手上,倒是不怕,過幾日就能和下德一樣被放了罷?”
朱炎武苦笑道:“我當初也是這般想的,但是那七王子如今放聰明瞭,早和玄觀說了,如果合適就做十六天魔女。不合適他就收了做小妾,這……這哪一條路都是死路啊!”又跌腳道:”偏生現在在玄觀手上,若是暗中救出來。免不了帶累玄觀,天完軍眼看著要下武昌。沒有玄觀做內應,怎麼成得了事?如此一來,便是張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說罷。連連搖頭,只嘆可惜了一個好好地女娃子。
楊么目瞪口呆,突地想起一事,顫聲道:“他們張家……人人背上都刺了四個……若是被發現……“
朱炎武臉色也白了,猛拍了一下書桌,悲道:“只怕這女娃娃便是死都不能好死了。“
楊么全身發軟,踉踉蹌蹌出了朱炎武的書房,回到自家院中,倚在床邊呆了半日,夜裡便發起惡夢來。一時是張報陽被喇嘛們凌辱。一時是張報陽自盡的樣子,再後來就是楊天康一臉悲痛,張報辰怒髮衝冠到王府尋仇。卻中了圈套,死無全屍!待得她夢到張家、楊家、朱家被滿門抄斬。楊嶽斷頭的樣子時,頓時驚叫一聲醒了過來,全身盡是冷汗。
楊么慢慢起身,喝了一口冷茶,轉頭看向窗外仍是漆黑一團。她再也睡不著,只是細細思量了半宿,到天明方才睡下。
二日,李普勝的爺爺八十大壽,朱炎武看著楊么臉色不好,便讓她休息。自家帶著兩個姨娘都去了。
等他們一出門,楊么翻身坐起,喚過婢女幫她梳洗。著意打扮了,穿了一身新衣,便叫人備了香車,直說要去李府。
府裡的管家、嬤嬤們也沒懷疑,趕著準備了,又派了幾個僕婦侍候,楊么笑道,老爺子和姨娘帶了許多人,不過就是兩條街,何必如此,倒顯得朱家過於排場,叫親戚們笑話,擋了回去,獨自坐車出門。
楊么出了朱府大街,便叫那車伕且繞著潭州城走一圈,車伕雖是奇怪,哪裡又敢違命,到底是世家出身的,動了點心思,只在城南繁華處繞了起來。
楊么也不說他,斜倚在馬車內的五花壓錦枕上,手執團扇,半遮面孔,只是閉目養神。不到半刻,突聽得轎簾一響,楊么微微睜眼,只見得報恩奴微笑彎腰坐了進來。
馬車仍是咕嚕嚕地前進,馬廂輕輕搖晃著,楊么頭上的花釵垂下一片撒金滴翠串,在面上微微蕩著,撒下點點暗影,報恩奴坐在楊么面前細細地看著她,楊么只是閉目.全不言語。
過了不知多久,報恩奴嘆了口氣,靠了過去,輕輕從楊么手中抽去團扇,將她抱在懷中,重重吻住她地朱脣。
楊么雖是已有準備,全身仍不免一抖,忍著去摸懷中匕首的衝動,婉轉承歡,使出渾身解數,只讓報恩奴戀戀不捨,反覆在她脣上繾綣,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方放開。
報恩奴吐了口氣,撫著楊么臉,輕聲道:‘好罷,管你是姓朱還是姓木,或是姓楊,我都要了你了,這些時日折騰來,折騰去,原來不過是想著你。你若是不出來,過些日子,我便再也忍不住,只能直接去朱家提親了。“
楊么倚在他懷中,微微睜眼,秋波兒一瞟,越發笑得嬌媚,報恩奴是個不忌諱的蒙古人,只是心裡想要了,哪裡想什麼名節規矩?被楊么地媚態一勾,忍不住又履上脣去,口舌相纏,足足纏綿了半刻,方才喘息未定地放開,尤不滿足,連連吻著楊么面頰,耳垂,嘴裡微喘道:“我馬上寫信回武昌,要父王派人來提親,你雖是漢人做不得正妃,貴妾側妃卻是一定的。只是這段時間卻是難熬,你需得日日出來與我相會,你若是不喜歡歡喜堂,我便到城裡去買處宅子,專等著你,你看可好?“
楊么輕輕一笑,兩條藕臂纏上了報恩奴地脖頸,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規矩大,若是在城裡哪裡會不被發現,我既有武藝自然能偷偷出城。帶上也成了。只是你記得,可要來城門接我。再說,我可不和那些喇嘛碰面。”
報恩奴原怕她不肯出來,聞言大喜,此時正是新鮮頭上,越發討好道:“我在那裡自有一處院子,從不讓人靠近,你放心,我現下正沒了事。日日配著馬車在城門口等你就是,斷不讓人見到你。”
楊么微微點頭,又悄聲道:“我原是撒了謊出來的。不敢耽誤,快把我送到李府罷。”報恩奴轉頭用蒙古語吩咐了一句。便急切切地向楊么索吻。
不過半柱香功夫,馬車便停到了李府門口,楊么勉力推開仍是纏著不放的報恩奴。微嗔道:“來日方長,我倒要防著你厭了我。”
報恩奴哈哈大笑,鬆開楊么,只是握著她地纖手反覆親吻,含糊道:“哪裡會厭,想了這麼久,如今旁的女人哪裡還能看在眼裡?”
楊么似笑非笑,轉了身要離去,卻被報恩奴一把扯住,摟著她的腰。咬著她的耳垂道:“你是不信?“
楊么不免迴轉身來,在報恩奴脣上咬了一口,“你只要記得你說過就是。“說罷。撫了撫髮鬢,淺淺一笑。下車而去。
報恩奴被楊么逗得心裡發癢,笑著撫了撫脣上的牙印,趁著人不注意,離車而去。
楊么回到府裡,下足心思,揹著人親手縫了頂直垂到腳裸的青色帽紗,到得二日,推說在房內睡午覺,叫人晚飯時再來叫,便鎖好門,細細打扮了,戴了帽紗,從窗戶溜出,向城北而去。
因著城北喇嘛漸多,潭州城的女子人人自危,她這副打扮雖是怪異,便也未太引人注目,到了北門口,一眼看見一輛馬車靠在不遠處等待,一掀簾子便被報恩奴抱了進去。自沒有門卒來檢查,輕鬆出了城門而去。
報恩奴原是個花叢老手,在車上也不急著親熱,只是說著些甜言蜜語,轉眼到了歡喜堂,從後門駛入,進了三排精舍後的獨立院落,不免指點著,讓楊么觀賞一些風景,待得關了院門,再無一人,摘了楊么的面紗,就不免上下其手,十分溫存了。
楊么也是個厲害地,每日裡給他一些甜頭,換一些花樣,推說怕家中發現,只呆上一個時辰,又說九十月天氣正好,在中庭倚坐,斷不肯入房登榻,失了最後地分寸。
報恩奴正戀著她,百般討好,自然拿她沒法,也敬著她的家世身份,不便用強,反正總是自家享用,或早或晚也不太計較了。
兩人姦情戀熱,過得幾日,報恩奴已是沒她不行,越發賭咒發誓,再不看其它女人一眼。楊么總是笑著,也不說什麼。
事也湊巧,楊么正覺得火候快到地時候,玄觀找上門來。
楊么方從歡喜堂回來,從窗戶鑽進了自家地臥室,當頭就看見玄觀坐在桌邊,仍是黃冠青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楊么原知瞞誰也瞞不過他去,摘了帽紗,放到一邊,邊笑邊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明日就把小陽退給七王子罷!”
玄觀看了她半晌,淡淡道:“你是全不在意自家地名節了?”
楊么在桌邊坐下,托腮看著玄觀,輕笑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呢?”
玄觀沉默半晌,突然道:“你是打定主意不想嫁給我了?便是這種事也不怕我知道?”
楊么一愣,嘆道:“一時也沒想這許多,只是這事非如此不可,到底是小陽地一條命。“
玄觀慢慢搖頭,“你可想過最後如何脫身?他已經催武昌派人來提親了。“
楊么笑道:“怕什麼,天完軍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怕是提親地人還沒有來,威順王爺就被趕走了。”
玄觀看了楊么一會,低聲道:“看來你已經是全盤想好了。為了配合大師兄攻城,我這幾日就要回武昌,若是有事,便無人能護住你了。”
楊么一呆,也只能點頭道:“你的事最大,只管放心去罷,我只有分寸,總不會白叫人佔了便宜。”
玄觀聽得這句話,慢慢站了起來,楊么正要站起送客,卻猛地被玄觀抓住了左胳膊,只見他面上冷得颳得下一層霜,卻不說話,只是盯著楊么。
楊么忍著胳膊上越來越重的巨痛,只是一味地微笑,直到玄觀慢慢鬆了手,走到窗邊,一手推窗,卻從懷裡取出一物擲到楊么懷中,說道:“收好罷,別讓人看到上面的名字。”說罷,就出窗而去。
楊么接住一看,卻正是當初她退給楊恩的紅色族譜繡帕,上面碧綠的絲線繡成的“鄒普勝”三個字越發青翠欲注。
到了二日,玄觀趁著楊么正在的時候,叫開了報恩奴的院門,只說不合要求,要將張報陽退回給報恩奴,請七王子自行納娶。
報恩奴正目瞪口呆時,聽得背後楊么吃吃的笑聲,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慌忙道:“玄觀大師,或是不合使用,便送給你罷,賞人或是自家要了,全憑你地意思。”說罷便匆匆關了門,哄著楊么,不叫她多心。
楊么目的既然達成,自然更和顏悅色些,報恩奴一看她心情好,纏了上來,便要求歡。楊么哪裡肯依,逼到最後,不免發了小姐脾氣。報恩奴雖是喜歡她,卻也是金枝玉葉,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脾氣,一時惱了,吵了起來,一拍兩散。
楊么自是竊喜,躲回朱府,再也不肯出門。過得兩日,報恩奴又開始想她,卻不得其門而入,武昌地軍情越**急起來,無奈之下,只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