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子閨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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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子閨儀
時間匆匆過去，過了初三，楊嶽就開始整理行裝，要回洞庭，楊么死活要跟著去，楊恩哪裡又肯放，見她馬上就要去後院收拾東西，追到中庭裡喝住，苦口婆心地勸道：“么兒，洞庭現在是什麼樣子？幾座破竹寨子，四面漏風，上千畝的荒田、澤地等著人去挖，若不是斧頭湖邊的地被水浸壞，成了澤國，張、楊兩家的人哪裡又肯去那種地方？要去那裡的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民，便是有案在身的賊寇，魚龍混雜，你一個女孩子，又不指望你建功立業，去哪裡做什麼呢？”
楊么扭頭不理，站在院子裡看天，只讓楊恩氣得瞪眼。
楊嶽也擔心她受不了萬般的辛苦，思量了一會，道：“現在水寨方建起，人多屋少，諸事都未齊備，你去了，免不了風餐露宿。現在正是寒冬臘月，何必去受這個罪，到了五六月間，天氣好了，寨子也齊全了，我親自來接你過去，可好？”
楊相也在一旁說道：“妹子，你沒去過那些地方，果真是白手起家，一座一椅都是筏竹製成，，現在還有不少人住在船上，你去了，還不要別人給你騰地方？何必呢？”
楊么一愣，猶豫起來，楊雄在旁邊大咧咧地道：“咱妹子也不是吃不了苦，不過，你的功夫還得練練，小短劍不過是個玩藝，你再呆半年，大哥給你挑件好兵器，弓馬騎射都練起來，將來也嚐嚐做女將軍的味道！”
楊雄這話說到了楊么的心裡，頓時笑道：“就依大哥的，我好好練本事，到時候也不給咱鍾家、楊家丟臉！”
楊恩見得她終肯留下，也鬆了口氣，嘴上仍是說道：“學那些東西做什麼？好好學些女紅，琴棋書畫，進退的規矩禮儀，方是正經。”不待楊么搖頭，轉頭向楊雄道：“明天去朱家一趟，和老太爺說說，過幾日派個嬤嬤過來，教導一下你妹妹。”說罷，眯著眼看了看楊么，笑道：“你娘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你可別丟了她的臉，想要學武藝，先把這些個學會了才行。”
楊么目瞪口呆地看著楊恩一步三搖地去了，愣愣地轉頭看向楊嶽，楊嶽忍著笑，安慰道：“學武藝的辛苦你都忍過來了，哪裡還怕那些？且試試，不行，自有大哥、二哥給你求情呢。”
楊雄、楊相早在一邊笑成一團，楊雄一巴掌拍在楊么的肩上，摟著她道：“妹子，潭州朱家規矩大是出了名的，哥哥等著咱鍾家出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也好讓哥哥我在外人面前露一把臉！”說罷，捧著肚子狂笑著去了。
楊相點頭笑道：“你早該學學了。”便掉頭而去。
剩下楊么低著頭，萬分的不願，“有什麼好學的，眼看著要亂了，學這些規矩能當得了飯吃，能當槍使？我又不是要嫁進高門大戶做主母，也不是靠著些取悅男人的手段做線人，何必折騰我……”
楊嶽聽她嘀嘀咕咕，滿臉的煩厭，極是好笑，見得眾人都暫時離開，院中四面無人，伸出雙手輕輕捧起楊么的臉，柔聲道：“就當是儘儘孝心，哄老爺子高興一下，他既然娶了咱娘，便是吃這一套，你若是學到幾分，以後越發地不用怕他管了。”
楊么頓時笑了出來，眨了眨眼睛，低頭吻了吻楊嶽的手背，慢慢偎到楊嶽懷裡，道：“楊嶽，虧你想得出來。我倒也不怕麻煩，只是覺得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學武藝，既是你這樣說，我便讓你瞧瞧，什麼叫大家閨秀。”說罷，笑得越發不成形。
楊嶽被楊么吻得心中一柔，摟著楊么，低聲道：“我明日便要走了，你……”手上緊了緊，貼在她耳邊說道：“半年後，我馬上來接你。”眼睛看到楊么小巧雪白的耳垂，想起那晚山中的痴心妄想居然成真，心中一動，忍不住吻了下去，慢慢用牙齒咬著楊么的耳垂。
楊么和楊嶽是一般的心思，想到了那一晚的事，心中越發軟了起來，她前世雖是慾海沉浮，今生卻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身子極是**，心中的慾念卻把握自如，一面在楊嶽懷中不自覺地顫抖身子，一面輕輕地笑著，伸手摟著楊嶽的頭，手指慢慢插到楊嶽梳得嚴整的頭髮裡，用指尖一點一點搔著楊嶽的頭皮，頓時讓他全身打了一個哆嗦，呼吸轉為粗重，手上用力，把楊么的腰扼得死緊。
此時中庭空無一人，西面牆下拴著三匹馬，不時噴著鼻，甩著尾巴，南面一個拐角通向前廳，東面一個拐角通向後院。在這無遮無擋，青天白日，隨時有人出現的情況下，楊嶽知道終成不了事，反而不慮後果，百無禁忌，平日壓著的念頭全翻了上來，一面仗著一身功力，聽著四周的動靜，一面放開楊么的耳垂，一路向下，啃咬她的脖子，手也開始在楊么身上四處遊走，一撩她的短襖，伸入她的衣縫裡。
楊么順著楊嶽，仰著頭輕喘，慢慢將腿張開，湊近夾住楊玄的左腿，隔著裙子輕輕蹭著。楊嶽哪裡受得起這般挑引，放在楊么衣裡的手猛地用力，“嗤”地一聲將她的貼身小衣扯破，一把抓住了溫香暖玉，正要重重揉捏，忽地一個機伶，雙眼大睜，眼中精光一閃，迅速將楊么放開，抽出手來，替她整理有些凌亂的衣物。
楊么立時明白，退開三步，撫了撫髮鬢，又將衣領上的毛皮攏了攏，若無其事地對楊嶽眨了眨眼，“三哥，我和李大哥約好去他家練劍，呆會就和大哥一起去了。”
楊嶽笑著點點頭，此時楊雄從後院轉了出來，叫道：“妹子，快去換一身利索衣服，晚了的話，他們又要埋怨我了。”
楊么轉頭笑道：“趁著三哥還未走，我今天要騎他的馬去。”楊雄點點頭，走到院子另一頭去牽馬。
楊么正要回房換衣，卻被楊嶽扯住，在耳邊道：“其它隨你，只是別和他們去混鳳翔樓，我可受不起你學來的手段。”說罷，輕輕捏了捏楊么的手，轉身去了。
楊么愣住，一路回房，掩著嘴笑個不停，換了緊身衣，取了短劍，跟著楊雄出門往李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