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家奇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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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張家奇禍
此話一出,不說張報寧呆住,便是楊么也半張著嘴,身子直打哆嗦,吞了半天的吐沫,勉強笑道:“我想三哥了,我們早早辦完事,回洞庭罷。”說罷站起身來,急急忙忙便要回裡間,卻被張報寧一把扯住手,拖了回來。
張報寧緊緊抓著楊么的手,鐵青著臉,細細端詳著她,一邊搖頭一邊道:“我看你是打小兒的傻病,還沒有被治好!你知道你剛剛說什麼了麼?”
楊么是個見事縮頭,臨事不慌的主,哪裡怕他,冷冷道:“我說什麼了?我說我想見三哥了,我打小兒被他養大,比親爹還親,我不能想他了?”說罷甩手要走
“你甭和我來這一套,我是什麼人,能被你這麼糊弄過去?”張報寧一把抓住楊么的胸口衣襟,全無平常半分的憐香惜玉,硬生生把她提了起來,臉對臉,呼吸可聞,張報寧咬牙切齒道:“你瘋病該治治了!”
楊么大怒,越發冷著臉,眯眼道:“張報寧,現在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仗著力氣大,這般對我,也不想想後果麼?”話還未說話,脖子上猛地一緊,被勒得說不出話來,張報寧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楊么頓時呼吸困難,神智開始模糊起來。
楊么正覺著要被這莫明其妙的張報寧不明不白勒死在這小客店裡,突然張報寧手上一鬆,她猛地咳了出來,伏在桌子上喘息不已。
張報寧雙手盤在胸前,冷冷站在一旁看著楊么狼狽樣,待得她呼吸平緩,面無表情地說道:“睡覺,明天一早去張精雲家辦事。”說罷,轉身脫了外衣,上床摔下了帳子。
楊么慢慢走回了內間,合衣躺在**,盯著帳頂,腦子裡反反覆覆迴響著自家說的話,“我要楊嶽!我要楊嶽!我要楊嶽!”
楊么無聲苦笑,原來轉來彎去,她想要的,是楊嶽。
二天一早,兩人都早早起了床,各自洗漱出門。楊么梳洗時,張報寧也不管她,自行下樓點菜,待得楊么下樓來,一同吃了,出得門去。
楊么近來被他纏得沒法,見他疏遠了,反而樂得輕鬆,見張報寧按規矩離了她三尺遠,越發慢了腳步,不遠不近地吊在張報寧身後,慢慢悠悠地向泉州城西坊走去。
西坊來往之人以漢人居多,雜有色目人,皆是商人裝扮,是漢族富商聚居之地,便是路過的女子也較其它坊裡溫婉羞澀一些。
張報寧停在一條巷口,向楊么招了招手,待她近前,指著一處擺著兩個石獅子的臺階,神色如常道:“那便是張精雲家,他有一兄一妹,兄長早死,妹妹遠嫁濠州,現在一子一女一侄,我們且去探聽一二。”
楊么點點頭,整了整衣物,隨著張報寧走近,卻發現張府的橫匾上赫然掛著白色的喪布,便是兩個石獅子脖子上也繫著白花。
張報寧與楊么互視一步,張報寧微微皺眉:“若是張精雲這時候過逝了,我們要辦的事可就麻煩了。”楊么沉吟道:“事已臨頭,先進去再說罷。”
兩人叫開門,開門的老僕一眼認出了張報寧,大喜之後老淚縱橫道:“寧少爺,你來得正好,快去見見老爺,少爺和小姐去了,老爺……老爺也不想活了!”
張報寧大驚,急步轉入後堂,只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氣息奄奄躺在病**,床頭坐著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正一邊給他喂藥,一邊偷偷拭淚,床腳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後生,滿臉激憤,憂心地看著老者。
“老爺,姑奶奶,侄少爺,老家的寧少爺來了!”老僕站在房門口大聲叫道。
聽得此言,那老者驀地睜大了眼睛,推開他妹妹喂到嘴邊的藥,掙扎著要坐著,慌得張家姑奶奶和張家侄少爺連忙上前扶著,挪被移枕,幫他坐直身子。
“雲爺爺!”張報寧上前叫道,跪在床邊,垂淚道:“您要保重身子!”
張精雲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抱住張報寧,哭道:“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把他們倆送回老家,也不會在這裡被那些蒙古人害死了!”
張報寧一邊哭泣,一邊安撫著張精雲躺下,見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喝了藥,嘴裡喚著“小武、小燕”睡了過去。方才和張家姑奶奶張精柳、侄少爺張天佑輕手輕腳退出房來。
待得來到前廳,老僕奉上香茶,又引著張報寧拜見了回孃家探親的張精文之妹張精柳。
張精柳一邊拭淚一邊道:“不過是個瓶子,一下子去了兩個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是作孽!”
張天佑忙上前勸慰,張精柳握著侄兒的手,又哭:“我的兒,我們家如今只有你這一點根苗了!你就別再鬧了!”
張報寧坐在一邊,待得兩人平靜下來,方凝聲問道:“姑奶奶,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回來時,不都是好好的麼?什麼瓶子?”
張天佑憤憤然道:“大半年前,小叔在市場上收了一個小玉瓶,極是喜歡,時常拿著炫耀,沒料到被一個蒙古破落戶看到了,恃強要買下,卻只肯出五十兩銀子。原是個玩藝兒,因著這蒙古人是當地一霸,不想計較,沒料到有懂行的熟人看到,才知道是前朝宋徽宗下葬時貼身的東西,被蒙人冊封的江南釋教總統楊璉真挖墓掘出來後,流落民間,總值五千兩!”
張精柳嘆了口氣,接著道:“我這侄孫打小要強,哪裡肯吃這樣的虧,斷不肯賣,沒料到這蒙古人不知哪裡弄來了我那侄孫女的畫像,威脅我們家,若不是不肯賣給他,便要把畫像送到喇嘛廟裡去,讓侄孫女做國師們的供奉!”
張天佑一拍桌子,咬牙道:“小燕才不過十三歲,平時老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世事,只聽了這個訊息,就在房裡上吊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