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密謀反蜀王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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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密謀反蜀王入死牢
第一百四十章密謀反蜀王入死牢
原來這日鄢陵來登府時，閒談中突然提及此事，“四弟那人一向風輕雲淡，說他謀反，我是第一個不信的。”
如雪也贊同道：“可不是，蜀王與永裴也是肝膽相照的摯友，我也有幸見過他幾次，那樣的人物合該隱於山水，方顯風采。”
鄢陵感嘆道：“當年兄弟相爭，他雖無意，卻身不由己的被攪進去，脫不得身。若不然恐怕他如今已是當世隱逸風流人物了。”
“謀反的傳言或許是有閒人說嘴罷了，皇上定然不會信這無稽之談。”如雪猜測道。
鄢陵卻搖搖頭，面上現出悲涼的瞭然，“不，你不瞭解皇室爭鬥的無情。帝王之家，從來沒有這些說法。對天子來說臥榻之側不僅不容人酣睡，連旁人肖想一下都是不行的。你只想蜀王風光霽月，絕不會做此事。可在位之人會想，能流出這樣傳言來，可見此事卻不是空穴來風，定有其依據。”
“自古帝皇多疑心。”
希音聽如雪講述罷鄢陵與她對話，呆坐在那裡愣了半晌，她本想替李誠辯解，不，他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出身江湖，光明磊落，宮廷裡的這些勾心鬥角他向來不放在眼中。
可是她卻怎麼都張不開嘴，她想到挽香同她講過李誠為爭位所為之事，又想到李誠先前不分青紅皁白的偏聽偏信冤枉是她害死裴美人，李誠早已不是當年的那江湖俠士。
“妾身聽說太子殿下向來與蜀王親厚，所以才提醒您一句，就怕皇上疑心更甚，連累了您和太子殿下。”如雪有些謹慎的向希音勸道。
希音微微點頭，“多謝嫂嫂提醒，本宮省的。”
“您與皇上最近？”如雪又小心試探。
“不瞞嫂嫂說，皇上已經許久不曾到坤寧宮了，若不是上次裴美人的事情牽連到本宮，皇上也是不肯輕易踏足這裡的。”希音面上說的雲淡風輕，心裡思想如何卻不得而知。
如雪嘆氣道：“娘娘何不軟和一些，說不定皇上就等著您給他搭梯子下臺呢。夫妻是一輩子的事情，日子還長的很，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話還未說完，如雪便識相閉口不言了，她有種感覺，希音面上雖保持著輕輕淺淺的笑，心中或許並不願意聽她說這些話。
“前些日子內府送來一些西域進貢的葡萄酒，嫂嫂帶些回去罷，母親向來愛的很。”
希音見如雪話說到一半卻沉寂下來，便輕搖團扇笑道。
如雪連聲稱是也不再提帝后和睦一事，她本不欲勸說希音，只是顧氏心念女兒，只怕女兒不得聖恩失了聖寵，將來日子難過。可在她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旁人還是少插嘴為妙。
“誒，你聽說了嗎？蜀王被皇上革職禁足在府內了。”
“蜀王犯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要革職查辦呢？”
“你還不知道呢？這帝都上上下下都傳遍了，蜀王密謀造反，結交了不少黨朋，就等九月初九起事呢，就連守皇陵的廢太子也被他說服，願意助他一臂之力，好回朝享受榮華富貴。幸虧皇上英明，早早窺破他的陰謀，這才將他革職禁足的。”
“哼，有些事你們還不知道呢。其實皇上
如此震怒是另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原來皇后娘娘做姑娘的時候曾經和蜀王有一段情，當中就是原先的尚書郎為他們在其中牽線的。他們還有一個定情信物，就是一種香料。”
“香料？什麼香料？”
“不知道了吧，這香料是蜀王親自調製的，聽說聞著味道雖淡，卻另一種纏綿入骨，皇后娘娘也一直珍藏著，捨不得用。”
“而且啊，我還聽說，皇后娘娘生產那日，情況危急，眼看就要難產，蜀王為了他們母子，連命都不要了，闖進宮裡請先皇救命。”
“我還聽說呢，太子剛生下來時不怎麼親近皇上，卻十分親近蜀王，你說這是不是就是老人所說的父子天性。”
“你要死啊，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當心被皇后娘娘拔了舌頭，你忘了太子身邊的那個奶孃了？”
“不過是咱們姐妹坐在一起說閒話而已，誰能知道。”
“那奶孃怎麼了？”
“那奶孃說，太子有兩位父親，一位是皇上，一位就是蜀王，結果就被皇后娘娘拔了舌頭。”
“也不怪皇后娘娘狠心，這樣的話說出來，那可是大罪啊。再說了，不過是些風言風語，咱們也是瞎猜罷了。”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能是瞎猜呢，皇后做姑娘時和蜀王有一段，這可是千真萬確的，碧美人先前也是她身邊的貼心人，這些事情哪有不清楚的。”
“這話是碧美人親口說的？”
“那倒不是，碧美人是個良善人，和咱們一樣也是奴婢出身，她向來管束下人不許出來胡言亂語，是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跟旁人說漏嘴這才傳出來的。”
“看來不光蜀王不妙，皇后和太子也怕大禍臨頭了。”
“其實若按我的眼光來，我還是心儀蜀王殿下多一些，他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相貌俊秀，像是玉人一樣的。”
“哼，你若是見先前的尚書郎一面，只怕你連魂都丟了，那才是真正的玉人呢。”
“說什麼呢？我還是覺得皇上更好一點，蜀王再好也是一個王爺，能跟皇上比嗎？若說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吃不盡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綾羅綢緞還是皇上好。”
“這幾個丫頭真是豬油蒙了心了，無論王爺和皇上，豈是你們能挑來揀去的，你們也配。快別白日做夢了，趕緊幹活去吧，散話也說了一中午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李誠冷冷的盯著立在殿內的李遠。
李遠淡然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願信這些，臣也無話可說。”
“勾結吳王餘孽和廢太子，暗中招兵買馬，證據都擺在眼前，由不得朕不信。”
“皇上說的真是好聽，所謂吳王餘孽不就是可憐的孤兒寡母嗎？吳妃已經跳井自盡，只餘下三嫂和當年的遺腹子，如今已是庶民，能對你有何威脅，做兄弟的幫把手也算是勾結餘孽？”
“那廢太子呢？”
“大哥當初已經表明態度，他不再涉足朝堂，只願平安康泰的過完這半生。我們見面也不過是喝幾壺好酒，敘敘舊情。”
李誠一時有
些無言，“那招兵買馬之事，”他話還未說完，李遠便截住話頭，“皇上何須說這些虛言，皇上心底真正惱怒臣弟的原因，臣弟心中清楚。”
“你胡言亂語什麼？”
“哈哈哈哈”李誠的急斥卻惹來李遠的一陣朗笑。
“你笑什麼？”
“臣弟笑皇兄你已經貴為九五之尊，卻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她嫁給你這麼多年，連阿元都五歲了，皇兄卻懷疑她待你的真心。真是可笑，可憐，可嘆。”
“朕自然相信皇后。”李誠躲閃著李遠的眼神。
“既然相信為何聽信市井之言將臣弟禁足，你我都清楚所謂的密謀造反不過是藉口而已。”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大膽。”李誠面對李遠的逼問只能虛張聲勢的大喊一聲。
“他們說的沒錯，我是愛她，而且這愛還被你利用，成了你爭奪權勢的武器。可是現在呢，你贏得天下，你卻贏不回她的心，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你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她內心深處真正渴望的是什麼。”
李誠威嚴的面具有了些鬆懈，“告訴朕，朕就放過你。”
李遠嗤笑了幾聲搖搖頭，“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把這些告訴你。我們雖不能在一起，我卻是她的知己。你今日就算把我砍了腦袋，可你也砍不去她心裡的我，永遠也不能。因為我瞭解她，而你枉做了幾年枕邊人，卻看不到她的心，這一點，我永遠比你強。”
李遠得意非凡的大笑讓李誠心裡的火愈加燃起，“朕殺了你。”
“悉聽尊便。”
“母后，快去救救四叔吧，父皇把他打入死牢了。”阿元氣喘吁吁的跑進殿來，面上盡是淚痕，抽抽搭搭的嚷道。
希音見了一陣心疼，又聽得阿元話中的重點，用帕子擦了擦阿元的眼淚問道：“怎麼好端端，你四叔就被打入死牢了？”
阿元鼓起嘴巴委屈的揉揉屁股，“是父皇，他非說四叔謀逆造反，把四叔打入死牢，兒臣去和他說理，他就狠狠的打了兒臣一通，兒臣的屁股肯定腫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希音站起身來急道。
畫扇等人也是一臉迷茫，原來李誠雖心中對李遠希音二人起了疑心，卻怕流言傷人，早就對宮中眾人下了封口令，是以希音宮裡一概不知。
“畫扇，快去打聽訊息。”
畫扇得暗香**，如今也漸漸有了些大丫頭的風範，沒多久便急匆匆跑回來報信。
“娘娘，奴婢打聽到了。先前朝堂上就有人向皇上上奏摺，密奏蜀王意圖謀反。皇上本來並不理會，可後來又查到蜀王暗中勾結吳王餘孽和廢太子，在朝堂上也結交黨朋，又聚斂錢財招兵買馬，準備在九月初九起兵謀反，幸虧青靈子等幾位大人，這才將蜀王一眾一網打盡。皇上顧念兄弟之情，本想饒蜀王一命，誰知蜀王死不悔改，皇上便將他打入死牢。”
阿元在一旁不滿的嚷嚷著，“才不是，四叔才沒有謀反，那都是那個臭道士誣陷的。”
“誣陷？青靈子？”希音疑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