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前塵往事 下
絕世棄主 五行缺你 契約啞妻 鬼面夫君 靈破蒼穹 詭域屍咒 木樨 百年風流 邪魅王子偷襲迷煳公主 麻辣辣寵你
第七十一章 前塵往事 下
宣墨輕聲解釋道,感覺到身邊人安靜的靠在懷裡,這份寧靜時刻很是滿足,說著塵封已久的往事竟多了幾分自在。
為此事,他何嘗不是自責憤怒了很久。
每一封寄給水千代的信都被做了手腳,令他無法直接指正莫求雙才是水鷹的殺人凶手,送信的人連被審問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咬破嘴裡的毒藥而亡。
如果就這樣將水鷹的屍體送還給水千代,就算她相信不是他所為,必然要交出殺水鷹的凶手,憑一個已死之人的最後指正他根本沒有辦法將莫求雙繩之以法。
而那時他處處受制於莫求雙,不僅不能將他供出去還得幫著瞞下來,否則發展到最後,還得開戰……
“那他還是沒找到他的妹妹嗎?”冉竹輕聲問道,不忍打破宣墨的沉思,可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若是找到,他也不會抱憾而亡了。”
“叫什麼名字?”冉竹猶豫了下問道,腦海裡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孃親也姓水……
“好像是叫水……”宣墨皺眉思考,停頓的話語令懷中的人莫名緊張起來“水女宛。”
“哦。”冉竹繃勁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心想等回朝後一定想辦法找這個叫水女宛的下落。
“他不願回南蠻,想必也是不想因為他而挑起兩國戰爭吧。他真的是一名賢主。”
冉竹拋開了上面的話題又回到了水鷹身上,心裡對水鷹充滿了敬佩。
“嗯,他最後是跟我這麼說的。”宣墨輕輕嘆了口氣,眼底亦是對水鷹的懷念。
簽訂和平盟約,何嘗不是水鷹對初登皇位的他的最大支援。水鷹但凡動了點歪心思,必然會和莫求雙裡外聯合,他八歲就登基一個十一歲的傀儡皇帝只能等著被滅國。
可水鷹並沒有,反而想將水千代嫁入皇宮,託付之心天地昭昭,亦讓莫求雙安分了幾年得以讓宣墨抓住了機會壯實了自己的力量。
讓出自己的皇棺,宣墨只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報答對水鷹的恩情。
“所謂落葉歸根,他還是想安葬在南蠻的。皇上就沒想過將他送回來嗎?”
冉竹問道,腦海裡浮起千葉,心頭莫名一痛。
“想,沒有一天不在想。等了四年,終於等來了。”宣墨點頭沉聲道,急促起伏的胸膛令冉竹感到了他的激動。
“你真的要打?”冉竹不由提高了嗓音。
“水鷹已死,和平盟約早已無效。再說了是水千代和獨孤子諾挑起來的戰爭,我不戰難道要投降不成?”
宣墨沒好氣道,伸手捏了下冉竹的臉頰。
冉竹心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拍開了臉上的手,悶悶道:“這場戰爭微臣覺得水千代多半是受獨孤子諾挑撥而成,她心裡只有你,又怎麼會和你開戰。不然今早也不會準備了這麼多的食物……”
“她讓我娶她才會退掉這場戰爭,還說如果我同意了親自幫我抓獨孤子諾呢。”
宣墨挑眉說道,恢復了懶散表情。
被拍開的手又去擺弄著冉竹的耳垂,再度被拍開後又轉而玩弄著冉竹腰間的輕柔髮尾。
“你拒絕了?”冉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這麼誘人豐厚的條件,他竟然拒絕了!難怪水千代氣的三天後就開戰了。
“女人,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宣墨手攬上了冉竹的腰,臉漸漸湊了上去。
“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冉竹抬手重重的拍在了腰間的那隻手上,整個人快速的挪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如果可以,她很想一巴掌拍到面前的那張臉上。如果白靜不背叛他,如今這話該是對白靜說的吧。
“自古後宮佳麗三千,我為你守身如玉到如今,這樣說我確實是有病,還病的不輕。”
宣墨邪邪笑道,一屁股挪到了冉竹面前,又將臉湊了過去:“聖女,你給我治治吧。”
冉竹眯了眯眼,終於發覺了一個問題,以往宣墨最多也就是霸道了些,這幾天怎麼這般無賴厚臉皮了……
車廂裡響起了一聲悶哼,淒厲而哀傷,正欲揮馬鞭的車伕渾身哆嗦了下,甚為同情的回頭望了眼身後的車簾。
“秦彪,你教給皇上的方法有用嗎?”離紅車五米遠的林間,飛快掠過幾片身影,其中一人打趣道。
“呃,這個好女怕男纏,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反正捱揍的又不是我哈哈哈哈……”低低的悶笑聲響起,笑聲處早已沒了說話的人。
紅車內,宣墨吹著紅腫的右手,一臉哀怨的看著閉目休息好整以暇的冉竹。目光掃過她手上的流月彎刀,乖乖的坐在了位置上再沒有了動作。
飛龍山,是對抗南蠻軍隊的第一道防線,童華的軍隊就駐紮在此。雖然距離溝渠鎮只有一個時辰路程,但軍營住所比起宣墨現在駐紮的營地可就簡陋多了,以此也看出這些年他們幾乎沒有待在飛龍山。
早在宣墨他們回來之前,童華就接到了三日後開戰的訊息,一臉凝重的接待了宣墨幾人。
冉竹藉口乏累便讓人尋了處地方休息,張雲便被直接派了出來。
繞過一排排陳舊的房屋,張雲在一間稍微寬敞點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
“屋子雖然簡陋了些,但卻是完好的,還請聖女安心住。”
張雲推開門說道,話語裡並無拘謹。
“別的屋子會漏風漏雨?”冉竹聽出了張雲的話外之音。
“嗯,還好這裡一年半載也下不了幾滴雨,弟兄們住著倒也無事。”
張雲點點頭道,環顧了下被打掃過的房間後來到桌旁給冉竹倒了杯茶。
“自兩軍交戰開始到如今朝廷撥下銀兩不下數十萬,為何不撥出一些修繕房屋?將士們夜裡睡不好,白日如何有精神上戰場。”
冉竹沉著臉說道,頗有幾分威嚴。
“實不相瞞,大多數銀兩都用來研究對付扶餘國這兩月剛出的新武器上。睡不好是其次,讓兄弟們能夠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張雲直接說道,提到這武器時,一臉凝重。
“那武器叫什麼名字?你手中可有?我想看看。”冉竹不由問道,看到張雲猶疑的神色,不由笑道:“我從小對兵器十分感興趣,所以對張將軍口中所說的厲害武器不免好奇。若是不方便看我也不為難你。”
“聖女想看,焉有不讓看的道理。只是聖女剛才不是說累了,末將恐累著了聖女。”
張雲一臉坦然道。
“你一個女子帶領千軍萬馬衝鋒殺敵都不曾喊累過,我就是去吃了個早點又什麼資格喊累。”
望著張雲張大的嘴巴,冉竹面紗後嘴角的笑意蔓延更盛。
“你怎麼知道我……”張雲滿臉紅潮,破是緊張。
“男女喉結有別,女子平滑而男子凸顯。都是女子,我怎麼會看不出張雲姑娘是女兒身呢。”冉竹說著起了身,將桌上的茶雙手遞到了張雲面前,面色不無尊敬感慨:“世間百年又有幾名女子能像張雲姑娘你巾幗不讓鬚眉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你的身份,想必你也受了不少苦吧。冉竹對張雲姑娘十分敬重欽佩,在此以茶敬酒敬你一杯,切不可推辭。”
說完俯身彎腰,雙手舉茶杯過於頭頂,認真無比。
張雲接過茶,手微微顫抖,一時激動不已。這幾月來在童華手下受的窩囊氣皆因為冉竹的寥寥數語煙消雲散。
“平日倒沒什麼,就是葵水很麻煩,洗澡也得半夜起來去很遠的地方……”張雲喝完茶,吶吶說道。
從不與人說起女子的事情,本想緩和下現場氣氛,話一出自己卻紅了滿臉。
“你看,你現在也有祕密在我手裡了。還不趕緊帶我去看看武器。”
冉竹“威脅”道,雙眼早因為臉上的笑彎成了一汪碧水。
“有把柄在聖女手裡,末將不得不從啊。”張雲順從配合道,覆上一張苦瓜臉,逗得冉竹哈哈大笑。
去的路上,冉竹忽然想起一人,望著張雲清瘦的背影問道:“我記得前幾個月有個從長安被貶來的將軍,怎麼都沒見到他?”
冉竹問的是被木河取代了帶著十萬老弱殘兵來的的張雲將軍,和如今的張雲同名。
“被我殺了。”張雲平靜說道,聽得後面的人腳步一滯,冉竹還在想張雲說的人會不會與她提的人不一樣……
“和這種人同名就是在侮辱我,這個理由夠不夠?“張雲酷酷說道,回頭衝冉竹齜牙笑笑。
冉竹衝她豎起了個大拇指。
原來那兵器叫天地雷,一旦炸開方圓一里以內人畜很難倖存,因為天地雷裡的炸藥裡還參雜了毒藥,加重死亡的機率。
張雲交到她手上的東西與其說是兵器實則是炸裂後的天地雷殘骸,鐵鑄,半邊菱形模樣,在這片巴掌大的房間裡隨處可見此等殘骸。
還有些冉竹沒見過的殘骸,問張雲,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天地雷都是前幾日蒐集過來的,若不是僥倖抓了對方的一箇中毒計程車兵,我也不知道它叫天地雷。“張雲無奈說道。
“那這裡放的是什麼毒?”冉竹頭也沒抬的問道,聞了聞那菱形鐵器,有一股淡淡卻刺鼻的味傳來。
“查不出來。”張雲簡潔回道。
“請靈兒姑娘過來。”冉竹說道,想了下添了句:“告訴她,我找到了她一輩子也解不了的毒。““……”張雲楞了會才遲鈍的回了個字“是。”
話落,就聽到低沉的聲音伴著驚訝傳過來:“你怎麼在這裡?”